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国文化名人论读书苦乐-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获至宝。等到我的女儿在加州斯坦福大学读东方语文时,随时开个书
单,今天要一套二十四史,明天要一套文选,后天又要一套诗品,顺手
拈来,得之毫不费工夫,与我们当年做学生时的境况真是天壤之别,可
是也许为此,他们也无法享受我们当年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的乐趣。
在岭大的校园内,我们读文科的学生常爱到吴教授的宿舍内听他谈
诗论词。而他的福州茶泡在小小的茶壶里,再倒入玲珑的小杯中也别有
一番情趣。
他从屈原说到杜甫李白,从东方文学说到西方文学,兴致来时还要
挥毫写一两首诗。有一次他还开我们女生的玩笑,他写了一副对联:“几
生修到梅花福,添香伴读人如玉。”
我说:“老师该罚。”
他说:“该罚,该罚。”喝浓茶一杯。
真是此情只待成追忆。
如今男人的圈子里,谈的不是球经就是股票和女人,女人谈的是时
装,牌经,和男人。能有情趣去论诗品茶或逛书店的人已不可多得。
人,为什么常常要追寻那不可得的东西。这就是人生的矛盾。
在纽约的泛美大楼的“云天阁”,我们正临窗外望那将逝的夕阳,
我想喝一杯浓茶,一小杯浓茶,像吴教授泥壶中的茶,可是“云天阁”
有最名贵的瓷壶,镶了金边的茶杯,但那茶叶,是放在纸包里的茶叶—
—最煞风景的品茶方式。
零乱茶烟,何处追寻?
第四编 书海猎趣
[法]蒙田
我的书房
我在家的时候经常躲进自己的书房里。我就在书房主管家中的一切
事务。我坐在门口处,下面的花园、饲养场、院子,以及本寓所的大部
分地方尽收眼底。我在书房里有时翻翻这本书,有时看看那本书,不作
严格的安排,也无一定的计划,多方涉猎,随兴之所至。时而沉思默想,
时而一边踱步,一边将自己所想的记录下来加以组织,便形成如下的文
字。
我的书房设在塔楼的三层。底层是我的小礼拜堂。第二层设置一个
房间,其旁为附属的居室。为了安静,我经常在那里歇息。卧室之上有
一个藏衣室,现已改做书房。从前那是屋里最无用的地方。现在我一生
的大部分日子,我一天的大部分时光都在那里消度。晚上我是从来不上
那里去的。附于书房之侧的是一个工作室,相当舒适,冬天可以生火,
窗户开得挺别致。要不是我担心破费(这种担心使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便不难建一条长一百步、宽十二步的与书房相平的长廊,将各处联结起
来,因为全部围墙已现成存在,原先是为其他用途而筑的,高度正符合
我的要求。隐居之处都得有散步场所。如果我坐下来,我的思路就不畅
通。我的双腿走动,脑子才活跃。凡是不凭书本研究问题的人都是这个
样的。
书房呈圆形,只有我的桌子和座位处才成扁平面。全部书籍,分五
格存放,居高临下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在四周围了一圈。书房开有三扇
窗户,窗外一望无际,景色绚丽多彩,书房内有一定的空间,直径为十
六步。冬天我上书房不如平时勤:因为我的房子建于山丘之上,就像我
的名字所指的那样,没有别的房子比它更招风的了。我倒喜欢它位置偏
僻,不好靠近,无论就做事效果或摆脱他人的骚扰来说都有好处。
书房就是我的王国。我试图实行绝对的统治,使这个小天地不受夫
妻、父子、亲友之间来往的影响。在别处,我的权威只停留在口头上,
实际并不可靠。有一种人,就在自己家里,也身不由己,没有可安排自
己之处,甚至无处躲藏。我认为这种人是很可怜的。好大喜功的人,像
广场上的雕像一样,无时不爱抛头露面。“位高则身不由己。”他们连
个僻静的去处也没有。某些修道院规定永远群居,而且做什么事情众人
都得在场。我认为,修士们所过的严格生活,最难熬的要算这一点了。
我觉得经常离群索居总比无法孤独自处要好受一点。
如果有谁对我说,单纯为了游乐、消遣而去利用诗神,那是对诗神
的大大不敬,那么,说这话的人准不像我那样了解娱乐、游戏和消遣的
价值。我禁不住要说,别的一切目的都是可笑的。我过着闲适的日子,
也可以说,我不过为自己而活着,我的目的只限于此。少年时候,我学
习是为了自我炫耀;后来年岁渐长,便为了追求知识;现在则是为了自
娱,而从来不曾抱过谋利的目的。
(梁宗岱 黄建华 译)
德布林(1878—1957)
德国小说家。生于斯丁德的一个犹太人家庭。在柏林和弗
莱堡学过医学和心理学,是表现主义杂志《风暴》的创办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曾撰写大量反对军国主义和反对法西斯主义
的文章。1933 年起,流亡瑞士、法国、葡萄牙、美国。1945
年创办文学杂志《金门》,后去美国,任美国兹科学文学院副
院长。1953 年回到巴黎。1956 年回国治病,第二年,在埃门丁
根去世。德布林开创了德国表现主义流派,为德国小说艺术的
发展做出了贡献。主要作品有《王伦三跳》、历史小说《华伦
斯坦》、及《山、海、巨人》等。
图 书 馆
一个名叫卡尔?弗里德尔的男人,以清扫烟囱为生。有一次他来到
图书馆,感到十分惊讶,随后,一个念头死缠着他不放。那就是,他深
信,这些摆在这里的书久而久之一定会对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产生巨大
的影响,所以只要人们在这里待上一会,随便坐在哪一张椅子上或到处
站一站的话,就能获得一些知识。
他没有把这一个非常容易理解的念头透露给任何人,但总是在空余
时间来到图书馆,坐在椅子上或靠在桌旁,环顾四周,一动也不动。弗
里德尔是个独身男子,他同两名助手一起干活。一开始为了增长知识他
每天在图书馆坐上半小时,然后是整整一小时,有时甚至两个小时。他
时而也会睡着,一旦醒来就会感到精力充沛,思绪万千,而且表情还特
别严肃。
但究竟是哪些思绪充塞了他的头脑,对这一点他并不予以追究。
为了了解一些情况,有时在他离开图书馆前,他会走到一个书架前,
取出一本书来翻阅。有时他看上去在想些与这本书有关的东西或表示曾
有过类似的体会。但他抓起另外一本书时,如印第安人的故事,他想的
就很可能与这本书有关。总而言之,这很难说清楚。
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在图书馆人们不能只同一本书打交道,因为
这本书与那本书的观点有时会相互矛盾,所以只能同把两位以上的数的
数字横加起来的数目的书打交道,当然在一间摆满书的房间里是不难得
出这一数目的。简而言之,他不再去接近书架,而又恢复过去干坐的办
法。他坐着的时候也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念头,但他不会去思索这些念头。
这位扫烟囱的人就在这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生活了许多年。谁都知
道,他是一位态度严肃、深思熟虑的人。谁也都说,他因对书怀着崇敬
的心情,所以不敢去打开一本书。毫无疑问,他对书怀着一种深深的崇
敬,但阻止他看书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掌握了一种获取知识的新方
法。
(李健鸣 译)
吉辛(1857—1903)
英国小说家。曾在曼彻斯特欧文斯学院学习,因被学校开
除而去伦敦,生活贫困。1876 年流落美国,在《芝加哥论坛报》
上发表短篇小说。1880 年回到英国,担任教师和编辑,开始创
作长篇小说。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新格鲁勃街》(1891)、
《亨利?赖依克罗夫特私信集》(1903)。他崇拜巴尔扎克,
立志写作一系列小说,一生写了22 部小说,深刻揭示了贫困和
不平等的社会现实。他的作品因准确而详尽地描写伦敦下层生
活而具有文献价值。此外,尚有文学评论著作《狄更斯研究》。
我的藏书
每当我检视自己的书架时,便记起兰姆的“褴褛的老兵”。这并非
由于我所有的书都是从旧书摊中购来的,很多书都很整洁,书皮崭新;
有些书,装订精美,发出芳香。但由于我经常搬迁,我的小小图书馆每
次变换地方时,都受到了粗鲁的待遇。说实话,在平常的时间,我很不
注意它们的安全,(因为在处理实际事务时,我这个人总是疏懒与不称
职),甚至我最精致的书本,也由于不爱惜,而留下了破损的痕迹,不
只一本书,在装箱时被大钉子划破而受到严重损伤。现在由于我有闲暇
的时间与平静的心境,我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细致了——这说明了一个
伟大的真理:境遇好就易于养成美德。不过我得承认,一本书只要没有
松散,对于它的外形,我是不大在乎的。
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对阅读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与阅读从自己书架上
取来的书,都同样地感兴趣。对我来说,这是可以理解的。第一,我熟
悉自己每一本书的气味,只要把我的鼻尖放在书页之间,我便会记忆起
各种往事。例如,我的吉本装璜很精美的八卷米尔曼版本。这部书我曾
一再阅读了三十多年。我每次打开书本,都会闻到书页的香味,每次都
会使我忆起当我把它作为奖品接受时的那个欢欣鼓舞的时刻。还有我的
莎士比亚,伟大的剑桥版的《莎士比亚全集》——它的气味把我带到更
为遥远的往年。因为这些书属于我的父亲,在我还未长大到能读懂此书
之前,父亲经常作为对我的一种爱抚,准许我从书架上把它取下,让我
恭恭敬敬地翻弄书页。该书现在闻起来与往时的气味完全一样。当我手
握一卷时,心中便产生一种奇异的亲切感。正因如此,我不经常翻莎士
比亚的这个版本。我的眼力像以往一样好,我总是读环球社出版的《莎
士比亚》。此书是在把购买此种书看作是过分奢华的日子里买来的,由
于我牺牲了别的享受而购买此书,因此,我对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