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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那个男子第二天跟踪了漪曼的行迹,当漪曼在饭馆吃饭的时候,他就迎上去做自我介绍:我叫薛晓,今年大一,也是福建的哦。漪曼有点烦就说:哦。然后那男的唧唧歪歪了好久,说自己也是戏文系的,喜欢写文章,曾经是班上的才子,然后天花乱坠地给漪曼讲自己的过去。漪曼一句都没听进去,表情冷冷的。那天,漪曼经过府南河,正好有妇女神态焦急地喊:我的孩子掉到水里了!那学弟便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当他在水面砸出好大一圈浪花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落水儿童,他冲着岸上喊道,孩子在哪啊?那妇女指着远处飘着的一只拖鞋,喊:在那儿!那学弟气急败坏地上来,漪曼终于哈哈哈笑了起来。
就有那么一些时日,那个学弟常让漪曼觉得阴魂不散,有回他还对漪曼说他们俩若能在一起那简直是才子配佳人,漪曼听得心惊胆战的。再加上北岸不回漪曼的短信,漪曼更是懒得理别人的话。想着想着又要心烦意乱的。
有天上课,舟赫和漪曼碰巧都坐在第一排,舟赫便问:最近怎么没有动静啊?漪曼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说话,挺烦的。舟赫: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北岸对你挺好的。漪曼:他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就这么好,反正习惯了。舟赫:想开点,没什么的,感情永远是讲缘分的,该在一起的总会在一起的,再说了,你看我,都没有人要,还不是每天都那么开心。舟赫说这话就是为了哄漪曼的,漪曼心里清楚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相貌堂堂为人正直勤奋上进,缺少的就是对生活的感受,才常常会有空虚和孤独的感觉。漪曼笑了笑说,这周末去你家码字方便不?舟赫说:可以啊,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钓鱼哦。原本是漪曼请求舟赫给她一个安静的地方,却又仿佛是舟赫在邀请,便两个巴掌拍响了那个周末。
那天晚上,舟赫又发短信来问漪曼在做什么?漪曼说:看英语。舟赫:怎么不写文章?漪曼:心乱,写不出来了,反正北岸忙,我理当抓紧时间陪他忙,等他有收获时我希望自己也有收获。舟赫:怪不得那么刻苦了,周五等到你下午下课,我们一起走,呵呵,怕把你丢了,那个东北男人来找我拼命。晚安。
第八部分:世末遗忘抓空(1)
漪曼不喜欢逛街,也不喜欢见陌生人,所以过去每逢周末,有遇到朋友来约她玩的,她都说周末有朋友约好了。其实周末到舟赫家去写文章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也不是第一次。在舟赫看来,他家都快成了冯漪曼的避难暂居地了。还有一些人是漪曼本就不喜欢搭理的,譬如一年五十多个周末都在逛街的女人,或者一年五十多个周末都在勾兑女孩的男人。
这天,舟赫陪漪曼在龙泉散步,漪曼已经有一个学期没来龙泉了。每次到此她都像被释放了一样,玩得忘乎所以。但这一回,漪曼显得格外安静,舟赫却说天说地的,有点烦人。漪曼的晚饭没吃饱,心也怪四川的面条太虚弱,元气不足。吃到辣味菜,漪曼就灌了几听冰可乐。舟赫有些替漪曼可惜,可惜漪曼在成都呆了一年多还不能吃辣,可惜她错过了太多美味佳肴。
龙泉的景致还是那样,车辆依旧,行人依旧,雾蒙蒙的天空也依旧。漪曼看到路边有卖辣椒的,且辣椒品种多样,就好奇地问舟赫:辣椒贵不贵啊,我看食堂的辣椒总放那么多,不要钱似的。舟赫就拉了漪曼到老农面前问:其价几何?老农一一做了介绍,舟赫就用四川话说:其价太昂,其货外实而中空也!漪曼扑哧笑了,也逗舟赫说:这个地方埋了吧汰的,没意思,你带我去书店吧。舟赫笑道:你终于会开玩笑了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要冷酷到底了呢。
到了书店,舟赫沉迷在军事书籍里不可自拔,漪曼很随意地乱看。文教部里的黄冈海淀习题精编多如牛毛,漪曼看在眼里,痛快在心里。前年的这时候,漪曼差点被那些习题淹死,去年北岸也还在挣扎之中。想到这,漪曼感慨万千,纵使北岸不再忙高考了,却似乎比高考时还忙。漪曼不禁感叹一个东北人,一个东南人,这样的未来可真是渺茫。其实漪曼不想永远留在东南,一如北岸不想永远留在东北,有时的缘分就是歪打正着地凑合在一起的。这时,漪曼的手机作响起来,是武天煦打来的,天煦说,你知道么?北岸在上海有了女朋友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网上看他们的校友论坛,地址我已经发给你。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漪曼没有相信,她拨电话给北岸,北岸的手机里传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叫人的心跳慢了一拍。
漪曼催舟赫回去,舟赫问漪曼怎么了?漪曼把事情跟舟赫说了,舟赫也有些不相信。漪曼的眼眶里隐约有泪了。到了舟赫家,漪曼打开了北岸的校友论坛,翻了几页,里边有篇署名为“北方的岸”发的《写给扬子的情书》,后边有一署名“扬子”的网客回复道:亲爱的岸,如果太忙就不要天天打电话给我了,爱你。漪曼关掉了IE,强颜微笑道,我说他怎么不回我短信不给我电话呢。舟赫说:那不是太奇怪了,他为什么一听到你病了就马上过来看你呢?漪曼歪了歪嘴,不屑地说,男人都这样。舟赫知道漪曼这不屑是做出来的,也为她痛心。他说:你不要把我也包括在内好不好?我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一定对她忠诚,否则就谈不上爱啊。漪曼说:那是因为你还没长大。我所见过的专情的男人他们都生活在奥斯卡里,每看一部获奥斯卡奖的爱情片,我总是盼望有第三者来打扰一对情侣,希望那第三者不被得逞,结果就是得逞了,或者原先那个女的死去了。舟赫:然后你再去当第三者对么?你可别那样。漪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如果我当第三者成功了,还不是照样证明了男人都是花心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还不如默默祝福那个女孩,也好让那个男人的形象在我的印象里保持完好,好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舟赫: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美的,不是吗?漪曼:呵,也许爱情注定残缺,保持不残缺的唯一办法就是不爱。
漪曼没找北岸说什么,既没分手,也没想继续,任时间冲淡这分感情。接下来的日子,漪曼的手机消息铃每响一下,心就像被什么揪了一下。那些人心惶惶的日子里,舟赫时常伴随着漪曼,漪曼的身边也便很少有麻烦的人相约吃饭或者会面什么的。过了几日,北岸发了条短信给漪曼,漪曼抽搐也似的震了一下,漪曼说:每响一声消息铃,我都悬着一颗心去打开它,害怕有什么事要发生。舟赫:是害怕他又说要离开你吧?恋爱中的人都这样。漪曼说习惯了。
漪曼打开那信息,北岸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聪明得让我害怕,我们身处两地,彼此都不清楚彼此的状况,我们不要太认真了,我不想你伤心。漪曼怔营地看着手机,舟赫对漪曼说她聪明的时候,漪曼还被说得很开心,但北岸对她说这句话,她却莫名地惶惑起来。舟赫看了那短信,说:这么看来他并没有认真看待你们之间的感情了,那你觉得这爱情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漪曼:你曾经对我说,有缘牵手就别轻易放手,那么,我除了等待,也别无选择。舟赫:但我也说过,咖啡和牛奶是绝配,但咖啡不一定非得配牛奶吧?漪曼:爱情不是实验,我不是咖啡,北岸也不是牛奶。我知道,就算再花心的男人,最后都要成家,都要有个固定的女子陪他过一生,其实,如果最终不在一起,等也是白等,但不等又能怎样呢,我可不想做试验。我知道真正说爱的时机未到,但我的心早已飞到几年后了,如果,现在是2004年以后,我在这个时间遇见他,那该多好,也许我们就真的会在一起了。
在落单的图书馆里,漪曼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银杏,银杏的叶儿已经是橙黄橙黄的了,它们如同舞蝶般从瘦弱的枝桠上飞下来,在迷茫的雾岚中沉落下来,在班得瑞的天籁之音中化做冻土。漪曼已分不清自己对北岸的感情究竟处于怎样的状态,也许,对爱,她真的死心了。在这深秋的清晨,漪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她趴在图书馆的桌面上沉沉睡去。梦里浮现出三年前那个单纯而美好的画面:在漪曼一言不发的时候,北岸静静地陪着漪曼,走过寒风呼啸梧桐树叶乱坠的陆家嘴,走过浮华而苍凉的外滩,还有只燃一支蜡烛的晚餐。漪曼被冻醒,轻轻地叹了口气,气立刻变成白雾,随即迅速在空气中消失匿迹。又过了一秋了。
第八部分:世末遗忘抓空(2)
翌年夏,范编辑到了成都,他约漪曼一起出来谈约稿。说是谈约稿,不过是他从杭州过来组稿,然后顺便找漪曼吃饭。要说见面,他们还是第一次,在音乐餐吧里,漪曼忽地觉得她见过他。范编辑说,此话怎讲?漪曼说,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一个人半夜呆在莫干山路的红茶坊里喝茶?范编辑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去那间茶坊,我没对你说过吧?漪曼笑笑,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三年前我见过你,那时我和初恋男友闹别扭,就到浙江考戏文,因为心情不好,就去了那家茶坊。那家茶坊很精致,也很安静,但是店面很小,生意就不怎么好,一连几日,我去那里都会看到你,所以印象很深。范编辑说,有点印象,那可真是有缘了,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一家茶坊了。漪曼:怎么?范编辑:生意太差了,那老板从开店到关店总共就两个月,仿佛是专为我开的,现在变成音像店了。
范编辑又问,你明年有没打算去哪里实习?漪曼:呵呵,还没想过,但成都我是不会久留的。范编辑:来杭州吧。漪曼:杭州是个好地方,到时候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