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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也怪,当时我已知道自己在吸毒了,但是我心里却一点也不害怕,只要和他
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变成至高无上的真理了呀,哪怕是为他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心
甘情愿呀……何况当时做的都是美事……有他,有海洛因的享受呀,他给我吸的仿
佛不是毒品呀,而是爱情的糕点、是长寿的补品呀,记者,你相信我说的这番鬼话
吗?
我相信她的这些话,是因为女人的痴情女人的爱,特别会走火入魔,这不能不
说是女人的悲哀。
何况她的这份“爱”——这份由毒瘾与性爱的意识的深入性,有似与“上帝神
秘结合”的那种狂喜状态,更使她远远地抛却了人间的法律与道德。
爱,便会在她那里变得更加邪乎更加罪恶了。
她停顿了片刻,大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慨。
她的眼眉将脸上挤出皱纹,她说以前在外面时,我从来认为自己什么都对,没
有错的时候;进来才知道自己原来要多浑就有多浑!比如说在那一夜发生的事,那
一夜之前,我与第一被告的事丈夫是不知道的……
居吻雨痛恨起来时,就会将她的那个“他”称为第一被告。
我知道这个第一被告早在半年前就被正义的枪声送到了阴曹地府。
我说,居吻雨你慢慢说。凭感觉我掂摸到她在痛悔的大海中又拖出了一条“沉
船”……
在描述居吻雨吸毒时的满足状态时,令人很想用“她与魔鬼做爱”这六个让人
触目惊心的赤裸裸的字眼。因为美丽的罂粟花引领人到达的“太虚境界”,实在可
以与世间“个人与上帝神秘结合”时的狂喜瞬间相提并论。它有一种来自人的灵魂
后面的驱动力,不断推动着你诱惑着你,去尝试去领受这番销魂的境地。
她说我虽然是无法无天,但是社会道德告诉我自己做的事是见不得人的,所以
我也从未在外面过过夜。在那一夜的前两天,丈夫在家。
这段日子来,由于自己做了亏心事,反倒事事顺着丈夫。还特地将丈夫带回的
那个挂件套在脖子上。丈夫见了笑眯眯的挺舒心。他这人平时话不多,一桩成百成
万的生意,他也说不了几句话。所以生意场上的朋友说他是金口难开,凡他开口说
了的事,就一定做到的。或者说他是只做不说的人。家中来来往往的生意朋友都说
他的好,但是我却说不上来,也不知不说话的人好在哪里。
那日天还没黑,丈夫抱着儿子正欲与我一起出去吃晚饭时,我接到了第一被告
的拷机。不用回电我就知道他想我去,而我也想去,丈夫回来的这两天里我们一直
没有见过面。
丈夫见我犹犹豫豫的样子就问我谁来的电话。
正是天助我也!
当我还没有回答时,正巧他厂里的副厂长金大刚急急匆匆来敲门,换在平时我
是最讨厌这个人了,常常半夜还来事。
可是这会儿他成了我的“及时雨”。
金大刚向我涎着脸赔着笑,丈夫也一脸歉意地看着我,示意他们很快会没事的。
我唯恐他们说说就分手了,就招呼也没打,抱起儿子快快出了门。我将儿子直接送
到姐姐处,因为平时儿子全由姐姐负责着请小保姆照管。然后我“打的”直奔第一
被告的家。
一到他的家,自然心肝宝贝地“鬼混”,颠鸾倒凤飘飘欲仙……接着又与他腾
云驾雾过起了烟瘾,我们两个人蜷缩在床上,变成了稀里糊涂的烟鬼了……
在描述居吻雨处在“瘾头旋涡之极处”时的满足状态,我很想用“她与魔鬼做
爱”这六个让人触目惊心的赤裸裸的字眼。
因为美丽的罂粟花引领人到达的“太虚境界”,实在可以与世间的“个人与上
帝神秘结合”时的狂喜瞬间相提并论呀!它有一种来自人的灵魂后面的驱动力,不
断推着你、呼唤着你去尝试,去领受这番销魂的境地……
我说居吻雨,那时你的毒瘾重不重?
她说其实是不很重的,打实说句心里的话,我瘾头是有,但是我更重的瘾头…
…是要他这个人。他的瘾与我差不多,如毒瘾深了,我也不会要他、他也不会要我
了。这些事,我在以前是一丁点儿都不懂的呀,到了大牢里,才从其他毒犯处听到
的。
从本质上说,是我还没有承认自己已真正在吸毒,我只将“烟”这个事,看成
是我对他爱我的反应与表白。这有多荒唐呀!有时为了表白我对他的爱,起初还不
时夸张表达我发瘾时难受的样子,有意让他来怜爱我、疼我、喂我……
哼!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相信是我居吻雨做的!这是我自作自受,活该!不
说了!居吻雨一番自咒后,又接着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
她说等一切“做完”,我们都感到“心满意足”又“精神焕发”时,已是夜深
了。我说我该回家了。
他说你急什么!再躺一会儿。你看我们这样在一起有多好呀!
于是我又去沏了点热茶,我们又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些黄色的肮脏的庸
俗的宫廷秘闻市井丑事,全是他在这种时候告诉我的。倒不是为自己洗刷,在他之
前我可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类不堪人耳的事呀!
丈夫从来不说这些事,我想他肯定也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些肮脏的东西。
过了一阵,我起身喝了口茶。
我说都十二点了,我该回家啦。
他说你想老公啦,你有了我还想他干什么!他有什么值得你去想的呀?
我说我有你就够了,我不想他,但是我总还得回家的呀。
他一骨碌坐了起来说,你别说得好听!你就是想他想他,不想他你回去干什么!
记者我说真心话,我是个没治的人,当时我听他这一吼,心里还挺得意呢!为
什么?就为他爱我呀,要不他为什么嫉妒我丈夫,他不容我回家呢?
我笑着对他说,我“不干什么”也得回家呀,否则我怎么对他交待呢?
他说你因为想他才要去交待的,你从来就不是与我真的好……就算你一夜不在
家又怎么啦?他不是也整月整月地不回家的吗!?何况……他今天又有事,说不定
又登了飞机上了汽车呢?又撂下你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
他这一说,我心里就走了味。
是呀,这样躲躲闪闪偷偷摸摸的日子过下去,算是给谁合呢?但是转念一想又
不对,我就对他说,就算我以后和你过,总也不是在今天吧!
他盘着两腿坐在床上朝我说,我就在乎今天!我就在乎今夜!我就看你现在走
不走了?!
我说我当然走,马上走,说着我背起皮包“噔噔噔”地就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后,我没有真的回去。我转而就蹑手蹑脚再走到房门口,贴着门缝看
他的动静。
只见他火火的样子,嘴里骂骂咧咧,用力将桌子上的长裤一把拉过来穿时,只
听得他“哎哟”大叫一声便蹲了下去……
我的心一紧,心想不好!就马上冲进房去。
只见他脚上地上全是血,我想起我刚才用过后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新剪刀,
那刀尖已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脚背……
于是,这一夜我就没有回去。
这一夜我们过得很缠绵、很浪漫、也很忘乎所以。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他精力充沛、他强壮有力,这种好极的感觉——有时真会让我不顾一切地扑向
他怀抱的;丈夫虽然也强壮有力,但是他太累太忙,常常是一点情调也没有……
我想昨天夜里丈夫有可能真的又出差去了。金大刚来时的样子很急,“谈一会
儿”的意思,只是老公对我过意不去的表示,又不是金大刚说的……再说,就算丈
夫没离家出去,丈夫你一年到头在外面,说走就走,说回来也不回来;嫁给你这么
多日子来,我也受够了……我偶尔有天把不回家,就算是我回娘家吧,也是说得过
去的,我才不怕呢!
天大亮了。
我起来懒洋洋地梳洗化妆。
然后,我们俩依依不舍地惜别,我打的回家。
可是,远远地我就发现我家房间中大白天还亮着灯。我想不好,他肯定没有出
差。
到家进屋一看,丈夫不在家,不知他又去了哪儿?儿子正盖着被子在床上熟睡。
我想昨夜他一定是去姐姐家又接回了儿子。这也应该,陪儿子睡上一夜,也是你做
父亲的分内事么!我给自己壮着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发难吧。
我看着家中四壁,发现那些我原本极喜欢的红木大橱真皮沙发丝绒窗帘,一下
子变得有点陌生。这陌生使我感到一阵沮丧,我站起身来,这时门外响起丈夫的脚
步声,我复又坐了下去。
他一进门就问我,说你昨夜去了哪儿啦?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去了妈妈家,玩了一夜的麻将。
他没说话,过去将儿子的被子扯下一点,露出儿子的小鼻孔。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谁知道你和金大刚谈到几时呢!我们索性就玩了个通宵。
他没看我的脸,只说那你一定很累了,快睡下吧。要不先吃了东西再睡,我去
让人给你准备点心。
我还没来得及说声不要,他转身就出去了。
肚子倒还真是饿了。嘴上说不要吃,等看见了我爱吃的豆花和胡桃米饼,我食
欲大开。我心中明白这当然是其次的原因,主要原因是丈夫一点没吭气,什么事儿
也没发生一样。
丈夫津津有味地看我吃着。
他说吻雨,我们明天和儿子一起到青草湖度假村去住上几天怎么样?旅馆那头
我托了人,我也已经联系好那里的房间了。我开我们的一辆“奔驰”去,一路上我
陪你去买几套好衣服,再把我们的摄像机也带上,好好地和儿子玩上几天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