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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赖波,和他一起过日子。我是铁了心了。
我说黎吻雪你的心够狠的,“面子夹里”都要,明里暗里你都得好处,是这样
吗?
她说是的,这件事我对不起郑岛嵋。
今天,我的内心忏悔第一次对外人说。我黎吻雪今天在这里向郑岛嵋赔罪了,
我要到下辈子才能报答他了。
后来我和丈夫分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看看拗不过我就答应与我离婚了。
我的心确实蛮狠的,因为我拗不过灵魂深处的‘用D 个我“:”那个我“只想
以此事向赖波表白我的忠诚、表白我对他爱我的回报。
一个女人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说马月怎么会这样来给你解围的呢?是不是赖波给她做了工作?
黎吻雪说我想也许是的。这事尽管我意想不到,但是却彻彻底底帮我和赖波周
全了面子。又为我堂而皇之地解体我的婚姻创造了条件。当时我对马月真是感激涕
零,也认为赖波有能耐、有责任感。
我为我拥有这份爱情而骄傲。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就顾不得了。
我问其他的事情是指啥?
别人都搞不懂我与赖波一家人的关系呀,连我的姐姐也都觉得不对劲。
我说你们都喀费心思。马且是我的要好姐妹,看我和郑岛嵋疙疙瘩瘩,离婚前
后一个人拖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就叫我住过去了,这有啥不正常呢!我帮他们一家
洗,帮他们一家烧,帮他们一家做,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单位里还有几个要好的
小姐妹都理解我……
我说黎吻雪,那是你自己张扬的。
她迟疑了一下,说是的。我说你是否认为这份爱情有点伟大,甚至有点迫不及
待地想与人分享?
我与黎吻雪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监房的长廊里响起坚实的脚步声。
年轻的女警官一步步巡视着向这里走来。
监窗外太阳清淡的折光,将黑漆涂抹的铁门栅栏映得贼亮。
显然,将往事投入滚滚红尘之中的黎吻雪,这一刻又回到她的现实处境之中来
了。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来人,屏息不语,以因中人特有的敏感,在女警官身上捕捉
着感觉着一些于她来说是重要的信息。
女警官朝我微微一笑,问要不要加点水?
我说我不要了。又回过头来问,黎吻雪你要不要?
她摇摇头。复又点点头说,好的,那就给我再加一点水吧。
黎吻雪接水的神情极其虔诚,耸起的双肩有点夸张。无疑,这是在生命的极地
境界中,对生命的一种珍视。
等警官走后,她缓过神来。我说你再说下去吧。
她说后来我就成了他们家庭中重要的一员了。并且在他家中,当起了家庭主妇。
黎吻雪对自己的这段生活,在她的上诉状中是如此写的:
“……在外界的知情者中,这个家庭的各方面也全靠我帮着支撑着。那时我从
未自感是第三者插足。我和马月是多年的朋友,进而又产生与赖的感情,一切都觉
得是那样自然。当然在这期间我内心也从没要求过赖波和马月的离婚。总觉得我与
赖波的这份感情,少不了马月的帮忙。在外界,她也总是做了我和赖波的挡风墙。
这一切我已满足,我对马月的大度,充满了感激……”
我想,这是感情婚姻生活中,一个极其畸形的“黑三角”。谁让这个危险的
“黑三角”,在现实生活中荒谬地旋转起来的呢?答案自在读者们的心中。
她说我把赖波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两个孩子与一家人的吃、穿、用,全成了我的分内事。我喜欢男人在外面搞事
业,家里小灵灵的读书等一切全由我自告奋勇地包揽下来了。我为的是不让赖波有
后顾之忧。
马月生性活泼,常常有跳舞什么的活动,一个电话回来,我总是“哄哄”答应,
让他们俩在外全都放心。
一到天黑,等他们俩回到家来,桌上都有现成的热饭热菜。至于吃用开销,更
是区区的小事。我的工资自然全都贴进去的了。我贴得心甘情愿,誓不言悔。
小灵灵对我是很好的。其实比对她妈妈还要亲……她从小到大,可以毫不夸张
地说,我化费的心思,不比马月少的……倒不说孩子不是马月亲生的缘故,她的事
多,爱玩一点……
她没有再说下去。交贴着两只手的食指尖,支在鼻子底下。慢慢地回忆着以往
日子里的事。
我说黎吻雪,既然是你一点一点将小灵灵养大,你又如何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呢?
看得出有一种绝望的苦痛与难言,慢慢从她的心尖上刮过。
她坐在那里,承受着世间的请问。这是一个为人母的女人所无法回答的问题,
但是她还得回答。
她尽量努力在回答着我,她说,我亲手犯下了滔天的大罪……记者,我能否将
前因后果说一说。
她说自1991年年底我和郑岛嵋正式离婚后,我就住在赖家了。开始的一年多日
子里,大家都相安无事处得挺好的,后来渐渐地,我发现马月,常常背着我与赖波
闹别扭。
我说黎吻雪,我插一句,在这一年里你与赖波的关系,又是……
没等我把话说完,黎吻雪就说,我们本质上更像一对夫妻。当然,是趁马月不
在或者出差的机会,她不在家的时候也真是太多了。
后来我考虑再三,还是明智地搬了出来。我将属于我的一套单室户,化了三万
多元好好装修了一下,住了进去。而这期间,赖波与马月的争吵也到了要分道扬镳
的地步。
这前前后后大约又有一年。
自然在1993年的这一年中,我与赖波的关系一直暗中维持着,他隔三差五到我
家里来。可以这样说,我为什么不惜钱财装修房子购买家电,有意无意中的驱动力,
就是要与赖波“共度好时光”……
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时光,一个40岁的女人,面对着自己赤裸的灵魂。
思念是一种欲罢不能,欲达不及惹人心碎的苦;是一种时刻驻在心间的牵系,
是一种温柔的心疼;是一种沉沉的忧郁。思念的总和,也许就是鼓胀在黎吻雪心头
的,欲为一个叫赖波的男人献身的动力。
写及此,我想起黎吻雪在接受我采访时,给我看的一篇带有摘抄性的文章。
文章的题目叫——思念的滋味。或许是一份印证,或许是一份灵魂深处的传真,
我不妨直录于下:(黎吻雪的文采真是不错,也许生命体验的本身就是一种带悟性
的雕琢。)
“‘曾经和朋友一次次漫步在寒冷的冬夜里,听她排遣思念之苦。
清冷的月辉里,我常常看到她盈盈的泪光,她对我说那个被思念者的点点滴滴,
这点点滴滴都被她思念得肝肠寸断。
我虽被深深打动,却无法理解。她思念的那个人,才貌平庸,若换了我,也许
一辈子中都无法去爱他一天。但他却拥有了一个美丽女人的如此刻骨铭心的思念。
在静静的谛听之后,我常常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思念不行吗?
她抬起泪眼说,你不会懂的,因为你没有思念。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一点不懂。
几年过后,朋友来信说她已从那份思念中彻彻底底地摆脱了出来。她自嘲:
“想想我曾经拉着你,往返在寒冷的冬夜里,反复诉说着撕心裂肺的思念是多么的
傻;时至今日,想起你的不懂才感到难为情。‘读完此信,我心潮起伏,朋友可知,
此时的我已对你当年的思念是十二分的懂。
思念是一种欲罢不能、欲达不及惹人心碎的苦;是一种时刻驻在心间的牵系;
是一种温柔的心疼;是一种沉沉的忧郁;是一种抛不开挥不去的渴盼;思念是茶饭
不思、夜不成眠,笑里、泪里、杯里、云里都有你影子的晃动。_思念会把你折磨
得心力交瘁却又让你充满向往;让你想到去死又让你倍加对生命的珍爱,在苦苦的
期待与焦灼的忍耐中,那潜在的意识,总在鼓动着你去干点什么,为被思念者做点
什么;为不失去思念,又在默默不断地积聚一点什么。被思念者的一笑一颦、一言
一行,一个眼神,一瞬凝眸都在记忆的小河里反复流淌,是充填心灵的唯一。“
这一些思念的总和,也许就是鼓胀在黎吻雪心头的,欲为一个叫赖波的男人献
身的动力。
她倾己所有,为赖波奉上一个女人的全部。
从赖波上下西装、皮鞋、衬衫、领带的颜色搭配以及冬天进补的“牛鞭子”
(补品)、夏天驱暑的绿豆汤等等,无一不是黎吻雪的操劳。
赖波回报她的是笼在夜色下的灵魂与肉体。
自1993年至1994年年底,他差不多全在黎吻雪的家里与之共度良宵的。小灵
灵
跟爸爸,她是赖波的心尖肉,黎吻雪爱屋及乌,将小灵灵上上下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在这一年中,黎吻雪和赖波过着夫妻般的生活。
用黎吻雪的话就是:“曾经有着始终不渝的承诺,千载不变的誓言,如两团精
神实体彼此依偎,相拥着走过人生的全部季节。”
有了这样的承诺,黎吻雪俨然是世界上的大富翁了。
甚至她不无骄傲地向姐妹和要好的同事,透露了自己的幸福。只可惜赖波那头
的事迟迟“不明朗”。她当机立断,与丈夫离婚已三年多了,而赖波那里却还是老
样子。
记者,说到他俩离婚的事,我其实心里也很矛盾的。我既希望他真下决心摆脱
出来,但真要这样了,似乎觉得对马月又不公平。赖波再三劝慰我说,他与马月的
缘分尽了,再合下去是失去意义了。我听了也就满心欢喜、一片痴情地相信他了,
有一天,赖波来与我商量,说现在局里正在落实处长级的房子,他的钥匙快要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