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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愁在雪山之上虽然贵为巫王——不过以他的性子和修为,把整个生命都用在了如何追求力量之上,这口腹之欲,却从来连想都不去想。更加上雪山之上,冰天雪地,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算是什么肉啊菜啊,一到那种地方,立刻就被冻得硬邦邦的,又哪里谈得上什么美味可言?
此刻白河愁躺在那儿,却只觉得闻到的这股香气,居然是生平从来没有见识过地诱人,不由得就坐了起来,眼神看向了杜维,眼神里满是好奇。
杜维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整治那一锅蛇汤羹上了,此刻大锅在火上烧了好一会儿,汤汁咕嘟咕嘟滚开来,杜维随意弄了根树枝来剥去了书皮,蘸了蘸汤羹,品尝了一下,不由得舒服的叹了口气。
回头看见了白河愁好奇的眼神,杜维心里一动,笑道:“白先生,一起来尝尝吧。这天下能吃到我杜维亲手做地食物的人,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五个哦。”
说完,取下了一串烤好的土拨鼠就递了过去。白河愁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了一口,却立刻就被烫了一下。他一生在雪山之上,在当巫王之前,大半时间都在雪蜂之上苦修。渴了就喝几口雪水,饿了就胡乱塞一点儿冷冷的食物,很少接触什么美食
回头看见了白河愁好奇的眼神,杜维心里一动,笑道:“白先生,一起来尝尝吧。这天下能吃到我杜维亲手做地食物的人,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五个哦。”
说完,取下了一串烤好的土拨鼠就递了过去。白河愁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了一口,却立刻就被烫了一下。他一生在雪山之上,在当巫王之前,大半时间都在雪蜂之上苦修。渴了就喝几口雪水,饿了就胡乱塞一点儿冷冷的食物,很少接触什么美食
一口咬下去,被烫得就有些尴尬。
杜维看见这位绝世强人。就算是面对圣阶强者都未必能让他受半点儿伤。此刻却险些被一串烤肉烫伤,不由得有些暗笑。白河愁抓着那串烤肉,看了两眼,又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温度太高。忽然就一皱眉,抬起一根手指来,轻轻在这烤肉之上划了一下。
就听见嗤地一声。杜维瞪圆了眼珠。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河愁的指尖射出一缕冰霜斗气来,瞬间就把这滚烫地烤肉冻结成了冰来。白河愁却不以为意,张口就咬。吃得咯吱咯吱,却又皱眉道:“怎么冷了下来,却不好吃了?”
杜维看在眼里,原本想笑,可是看着眼前地白河愁。却真地是一脸茫然地样子,不由得心中忽然就对这位实力强到了逆天级别的绝顶强者,反而生出了一丝怜悯来……
这一丝怜悯,说来也是有些荒唐,白河愁地实力不知道高了杜维多少倍,哪里要他来可怜?只是杜维看着白河愁面对这么一串烤肉,都仿佛有些茫然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叹息……
当真是各人不知各人的辛苦!看这位白河愁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大陆之上近乎无敌……可像他这样的人,生活就真地有乐趣可言么?
他地确是站在了这个世界力量的颠峰,可付出的代价却实在让人叹息。
人生之中的各种乐趣,吃穿用住,恐怕他一辈子,连一点一滴都从来没有享受到过吧。
如此的人生,纵然你修练到了能逆天地级别。又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杜维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对白河愁的嘲笑也顿然消失,笑了笑之后。把自己手里的那串烤肉吹了吹,然后递了过去,微笑道:“白先生大概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这东西却不能用冰地,你那串我再来烤一烤,你先吃我这个吧,这次可别用斗气把它弄冰了,拿在手里等一会儿,等它略微凉了一点儿,自然就好吃了。”
白河愁接过杜维递来地东西,在手里转了一转,却又摇头:“等它自己凉了?这东西现在这么烫,如果等它自己凉了,还要等好一会儿。唉……我一生几乎分分秒秒都在苦修,吃饭对我来说,都是争分夺秒,有了东西立刻塞进肚子里填饱了就行,哪里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等它凉了?如果每次吃饭都要这样,也不知道要耽误我多少修行的时间了。”
杜维听了哑口无言,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白先生,那以你看来,你那种废寝忘食,一味苦修地生活,就真的很快乐吗?”
白河愁听了这问题,却仿佛沉默了会儿,然后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我只知道,我很希望变强,越强越好。这才是我心中的追求。”
说完之后,两人都默默无语,一时间气氛就沉默了下来。
毕竟荒野之上,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不到片刻,那滚烫地烤肉就略微凉了一些,虽然还是很热,但却不烫口了。白河愁咬了一口,微笑道:“你说的不错,这么吃果然好吃得多了。”
杜维也是哈哈一笑。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就已经不再是俘虏和被俘虏的关系了,倒仿佛是好友结伴同行一样。
白河愁饭量却是极大,两串烤肉被他一个人吃了个精光,等杜维递过来了一碗蛇羹之后,他喝了一口,不由得眉毛一挑:“好味道!这东西可烤肉更好吃。”
杜维看他喝得香甜,也不忍和他抢夺,自己也只喝了一碗蛇羹之后,吃了个半饱,也就不吃了。
白河愁吃完之后,看着杜维笑了笑,忽然就语气变得很是诚恳:“这顿饭可是我几十年来吃的最舒心的一次了。说起来,我要谢谢你。”
杜维想不到这位强悍的凶人居然会对自己这么客气,愣了一下。白河愁却道:“我白河愁一生,绝不愿意欠人半点儿人情。这样,你请我吃了这顿好吃的东西,我也要报答你一二。说起来。要我放了你。那是绝对不行的。我也和你说,那个魔兽宠物,对我有极大地用处,我是绝对不能放弃地。不过除此之外,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妨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顿了一下,他忽然淡然一笑:“你生平有什么难敌的仇人没有?反正现在我左右也有时间。也不忙着立刻就回雪山。你告诉我。如果我时间来得及地话,我这就立刻去帮你杀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情。”
他这两句话说来,语气里自然有一股睥睨天下地味道。不过以他的实力,也的确有资格说这种狂傲地话!他地本事。几乎可谓就是当世第一了,杜维早就思量过自己知道地高手里,实在是没一个能是他的对手地。就连那个神殿里深居简出地教宗。在杜维看来。最多也就是甘多夫那个级别地,那就多半不是白河愁的对手了。
他说要杀谁,也的确是能说到做到的。
杜维听了。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来:要不……我让他去帮我宰了那头老龙?如果这个绝世强人,遭遇上了那头千年老龙,估计肯定是一场大战吧!
只不过,这种荒唐地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且不说白河愁会不会傻乎到真的为了吃了杜维一顿饭就去和一个跟自己同级的高手做生死决斗……估计他可没那么傻地。
况且,杜维现在也知道了龙族是抵御神山北方地那些罪民的防线。杀了老龙固然是痛快,但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更重要的是,从这里到北方,穿越冰封森林,再走过被遗忘地冰原,到达龙族的神山,这一来一回,没有几个月是绝对做不到的。而白河愁夺舍下山一次。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他刚才也说了“时间来得及的话”,才会帮杜维杀人。如果要超出了他地时间,他就绝对不会肯的。
杜维这念头闪了一下,也就略过不提了。看了看白河愁,忽然心里一动,悠悠笑道:“白先生。以你看来。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实现不了的愿望吗?”
顿了一下,杜维缓缓道:“我身为帝国公爵。手握大权,万人敬
。最好的。如果我好色喜欢女人,只要我随意动一动眼珠,成千上百的美女就能在我面前排成行任凭我挑选。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穿用住。仔仔细细地享受了一回。才不枉了这一辈子在人世走了一遭。所以,我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遗憾了。荣华富贵。美酒美食佳人,我哪样没有享受过了?权势的颠峰,我也品尝过了滋味。这样的一辈子,我早就满足了。”
白河愁听完沉思了会儿,眼神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看了杜维两眼:“你说地不错,你的确是可以满足了。”
杜维心里一动,又加了一句,道:“白先生,说到地位,你是草原上真正地主宰,那草原之王都要仰你的鼻息,说起来,你的地位远远比我更高了。只是可惜,在我看来,你虽然无敌于当世,只是这人生,却远远没有我精彩了。”
白河愁眉毛一挑,道:“哦?”
杜维被他眼神一笼,顿时就心里一寒,咬牙硬着头皮道:“不错!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能回答出来,就算是我错了,怎么样?”
白河愁眼神更是古怪:“你问,我听。”
杜维深深吸了口气,竖起一根手指:“我有知心爱人,和我心心相印,我知她,她也知我,不管我贫穷富贵,公爵还是庶民,也不管我实力高低,是大陆闻名的魔法师强者也好,又或者是别人鞋底的草根也好。我都知道,她心中始终都是爱着我,向着我。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跟着我,陪着我!这样地感情,这样地知心爱人,白先生。你可曾品尝过其中地滋味么?”
白河愁沉默了会儿,摇头:“没有。”
杜维点了点头,竖起第二根手指:“我生于富贵人家,从小就有对我期望极高的父亲。有待我仁慈怜爱地慈母。更有视我为偶像的幼弟。我年幼地时候,一场大病,母亲为了我。在大雨磅礴之夜,彻夜跪在神像之前为我祈祷,后来又不眠不休,照顾我起居!我的弟弟视我为天,视我为偶像。真心依赖我,对我极为依恋。兄弟感情笃好!——白先生,这样地亲情滋味。你品尝过吗?”
杜维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