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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茂林被她这一折腾,哪里还睡得着?索性开起老婆的玩笑:“家慧,我看你不该姓宋,应该姓黄,江湖人称‘黄老邪’。”
宋家慧气得又捣了他一拳:“好啊,你拿我开心!告诉你,我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啊。”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咱们离远点,快回你的大屋睡觉去吧。”
宋家慧说:“你让我到哪里挤去?我已经让陈燕睡那屋了,晚上给翎子倒个水什么的。”
邱茂林恍然,十分不解地摇摇头:“多此一举。翎子就是情绪不大好,又不需要端汤送药,还请一保姆,她晚上起来,自己不会倒水?”
宋家慧目光直直地盯着丈夫,仿佛又发现了什么秘密:“我觉得很有必要。这个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住,进进出出,多不方便。”
邱茂林反唇相讥:“现在多两个女人,就方便啦?”
宋家慧自以为是地哼了一声:“那当然了。不在数量,而在质量。”
邱茂林实在无话可说了,一缩身,钻进被窝,不再理睬宋家慧。
眼见得邱茂林两口子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马翎子过意不去了,没住两天,她就向宋家慧提出要回自己家里去住。宋家慧听了一愣:“为什么?是不是我们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马翎子连忙解释:“瞧你说的!这些天麻烦你们不说,闪闪在老爷子那边,也不知添了多少事儿呢。家慧,我又不是泥捏的,现在好多了。再说,你还能管我一辈子呀?我自己调整调整就好了。”
宋家慧认真想了想,总算同意了,不过,她让陈燕跟着马翎子一起回去。马翎子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宋家慧却执意不肯,马翎子只好答应。临走的时候,趁着马翎子上卫生间,宋家慧把陈燕拉到了一边,叮嘱说:“你的工资,我出,不要对马阿姨讲。还有,我前天交代你的话,都记住了?”
陈燕傻呵呵地点着头:“记住了,不就是注意谁给马阿姨去电话吗?我还准备了一个小本本呢。”
宋家慧皱皱眉头小声关照:“千万要用脑子。”
陈燕对宋家慧心存感激,她叮嘱的事情当然不敢怠慢。第二天晚上就按时打去了电话,说这一天马阿姨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女的,好像一个叫刘娟,一个叫魏姐,邱叔叔没有打来。
宋家慧听了很满意,又叮嘱她一定要用心干活儿,别累着了马阿姨。
女孩子受到经理的表扬,干得更欢了,当天夜里就洗了十几件衣服。第二天一早,又骑着自行车赶到早市,买了两斤新鲜排骨和一捆小白菜,兴冲冲地赶了回来,准备提早动手,给马阿姨熬一锅鲜美的排骨汤。
陈燕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摔东西,还杂夹着男人的叫骂声。她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去一看,只见一个满脸凶相的小伙子正坐在餐桌上发威,嘴里不停骂着脏活,马翎子则痛苦地站在旁边解释着。看见陈燕进来,马翎子立刻吩咐她把菜送到厨房,随后关上了厨房的门。
王光辉像幽灵一样注意着马翎子的行踪,他打听到她已经从邱茂林家回来,就起了个早赶过来了。在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后,他掏出一张发票,在马翎子眼前扬了扬手,说:“我爸给你的这戒指哪去了?交出来吧。否则,我跟你没完。”
马翎子忍着气回答:“我没拿他什么东西,你别想敲诈我!”
王光辉勃然大怒:“你说什么?还想赖账?没门!告诉你,我这是有备而来,不给我钱,我今天就不走了!”
马翎子气得快要哭了,恰好看见陈燕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也是一脸惊恐。她忍无可忍,拿起电话打到了邱茂林办公室。
邱茂林正在听处里的其他干部做汇报,接了电话后,也很为马翎子担心,想了想,便让小谭先盯着汇报,自己叫了辆车匆匆赶到了马翎子家。
马翎子站在窗前向外眺望,已是泣不成声,她身后遍地狼藉,到处是翻乱的东西。邱茂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这不是欺负人吗?想着王光辉的可恶样,他暴跳如雷地朝着马翎子吼起来:“这浑小子,他人呢?”
马翎子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哆嗦,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陈燕从卫生间里拿着簸箕出来,一边拾地上摔碎的花瓶一边说:“凶着呢!摔够了,刚走。”
邱茂林见她也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地上把靠垫捡起来放到沙发上,让马翎子坐下,问:“王动的儿子来找你,什么目的?”
“你还记得那次吃饭,他送我一枚钻戒吗?”
邱茂林恍然:“他来要那个?你给他就完了嘛,本来你也不想要。”
“那天在饭桌上,我是怕当着众人的面伤了他的面子,才戴上了。等你们走了以后,我就还给他了。现在他儿子拿着发票找我索要,我哪儿有啊。”
凭着对马翎子的了解,邱茂林毫不怀疑她说的是真话。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刚才说,他拿着发票来找你?”
马翎子说:“对,他找到了首饰盒和发票,知道有这么一枚戒指,猜想是给我了……我把情况和他说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不信。”
邱茂林有些激动地问:“翎子,假如是你买了一枚戒指,暂时不用,你会把发票和戒指分别放在两个地方吗?”
马翎子想都没想就回答:“当然会把戒指和发票都放在首饰盒里。”
邱茂林沉吟着:“可现在钻戒为什么没了呢?”
马翎子以为邱茂林误会自己,急得解释说:“我真的退给他了。”
“你想哪里去了,我没怀疑你。”邱茂林摆摆手制止她说下去,分析说,“我在推测,王动可能没有死!”
“为什么?”马翎子惊讶得叫起来。
“你想,王动失踪了,钻戒也不见了,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钻戒一定是他带走了。如果一个人准备去死,他还带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处?没用!”
马翎子明白了什么,顿时转悲为喜:“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茂林,你坐下好好给我分析分析。”
邱茂林也和她坐在同一张双人沙发上,为了方便,两人的身子都侧过来,脸对脸聊起来。邱茂林分析说:“他带着戒指,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肯定是有用途的。所以,我估计他一定去了什么地方。翎子,人家活得好好的,你倒难过成这样,看这两天,都快变成伤心的老太婆了。”
马翎子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情不自禁地拍了他一下:“茂林,我是委屈嘛,你就别笑话人家了。”
邱茂林难得见她开心的样子,也乐得哈哈大笑。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有注意到宋家慧出现在门口。直到她绕过他们向厨房走去,马翎子才看见。
马翎子慌忙站起身迎过去:“家慧,你来了。茂林刚才说……”
宋家慧没理她,进厨房放下一些刚买来的菜,转身走了。马翎子被晾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邱茂林反应过来,喊着追出门去。
邱茂林气喘吁吁地追上宋家慧,一把拉住她说:“家慧,又抽什么风?”
宋家慧转过头来斗鸡似的望着邱茂林,讥讽道:“你跟我出来干什么?坐在那儿,和翎子再谈谈啊,看那腻乎劲儿。”
邱茂林压着火解释:“你没看见她家里乱七八糟的?王动那浑蛋儿子跑来找茬儿……”
“看来翎子还真把你当贴心阿哥了!”宋家慧打断了他的话,“要不,家里出了事儿,第一时间通知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
“她没告诉你?那你来干什么?”
“要不是陈燕打电话给我,我才不来呢。”
邱茂林把语气放平缓,劝说道:“咱们俩不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嘛!家慧,你既然来了,也帮翎子想想办法。”
宋家慧还不依不饶:“翎子有你这个主心骨,还用得着我吗?”
邱茂林真有些忍耐不住了,正色告诫她:“宋家慧,你给我听着,再这么胡闹下去,别说我不客气。你说话得凭良心,要不是你闲着没事儿给马翎子介绍对象,惹出这一大堆麻烦,我才懒得管呢。”
宋家慧在外面吃软不吃硬,在家里却正好相反,一见丈夫真动了气,自己倒先悄悄把伸长的脖子缩回去了。夜里睡下后,她的脚凉得厉害,就故意伸进了丈夫的被窝里,想跟他说两句知心话,不料邱茂林竟没有任何反应。
宋家慧委屈极了,用脚蹬了一下邱茂林,抱怨说:“我就讨厌你这德性,想跟你谈谈吧,装死。”
邱茂林“呼”地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瞪着眼说:“你要谈什么,说吧。”
“诈尸呀你!”宋家慧真想哭,强忍着说,“你就不想想,王动为什么老怀疑你,闹得鸡飞狗跳的?就是因为你老和马翎子往一起凑合。远的咱不说,就上大学的时候吧。”
邱茂林哭笑不得,心想这还不远啊,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宋家慧两眼痴痴地问:“当时我和马翎子一个屋住,你老插一腿干吗?”
邱茂林反问:“我什么时候插一腿了?”
“你还不承认呢!”宋家慧理直气壮地回忆说,“船舶学院那男孩,就那个小钟,他是马翎子的老乡。马翎子早就对他有意思,让我帮她去参谋参谋,我俩去找那男孩玩,你偏要跟着,当什么护花使者。你就那么怕马翎子被人抢走?”
邱茂林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怕妻子大做文章,就装傻充愣地说不记得了。
“你能记得啥呀?”宋家慧以为击中了丈夫的要害,得意地数落下去,“你回来赖在我们宿舍不走,跟马翎子说他是学军工的,将来要分到大西北基地,生活条件太苦。弄不好,还得两地分居。有没有这回事?我就不稀得揭你底罢了,马翎子名花有主,你感到特失落,对不?”
邱茂林硬着头皮说:“就算有这回事儿,难道我说得没道理吗?实事求是。”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大公无私呢!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