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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舞明强忍着笑意,跟着那个人走进了后堂。穿过了几个房间,二人来到一个大仓库前。
领路的男人上前敲门,大声喊道:“小四!小四!开开门!我领人验货来了。”
片刻,听见里面有人问:“验什么货呀?你是谁?”
中年男人对着门缝沉声说:“王先生的货,我是你爹。”
门开了。
中年男人一招手,带着冰月舞明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包装的货物,显得有些零乱。
“在里面。”那个男人一指前面,接着往前走,冰月舞明则不声不响地跟着。
走到了仓库的中央位置后,中年男人一弯腰,自地面上掀起了一个暗门。然后对冰月舞明说:“进去吧,里面有人负责。”
冰月舞明艺高胆大,一点也不怕对方图谋不轨,毫不犹豫地自地道口的台阶走了下去。
地下室似乎不深,也就大约四五米的深度。到底是一条宽宽的通道,几米远的地方有一道门。冰月舞明觉得有些兴奋,他快步走了过去,推开了门。
随着门被推开,嘈杂声迎面扑来。眼前巨大的房间里灯火通明,聚集了上百人。
冰月舞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门里两侧各有一人,他们随即将门关上。其中一个青年立在冰月舞明的身旁,客气地说:“先生,需要我为您效劳吗?”
冰月舞明装作随意的样子,淡淡说:“不用了。我先转一圈。”然后径自往里走去。
这间地下赌场有各式各样的赌博用具,每一个台子前都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形形色色。
冰月舞明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一点也不会。所以他就在每个台子前驻足旁观,试图学习一下方法。
看了半天,他终于看出点门道,于是来到兑换台,掏出五枚金币换筹码。五枚金币换得了五十枚筹码,每个筹码价值十元华币,也就是说,他目前持有等价五百华币的筹码。
拿着这些筹码,冰月舞明开始四处转悠,希望可以找一个人比较少又容易玩的赌台。可是转悠半天,也没有找到,不是人太多挤不进去,就是难度太大,没有一定的水平参与不了。
冰月舞明不由苦笑,心想这是什么事啊,不是自找罪受吗。
正在沮丧的时候,他身旁单间的门忽然开了,走出了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径自离开了。房间内传来一声叹息:“唉,老张走了就不成局了,还怎么玩啊。”
透过虚掩的门缝,冰月舞明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大台上散落着一些扑克牌,而牌局他竟然认识。
那是一种古老的纸牌游戏,名为二十一点。巧的是,冰月舞明会玩这种很简单的游戏。
他曾看过一本古老的英文书,里面详细介绍了这种游戏的玩法和规则。浪迹天涯的时候,他有时就自己玩这种古老的纸牌游戏,以解旅途的寂寞。
看到这种情景,冰月舞明不由心里暗喜,随手将筹码装进衣袋里,想也不想推门就走了进去。
装潢雅致的房间里坐着三个人。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气度不凡。一个脸色发黄的中年人,病怏怏的样子。还有一个人却令冰月舞明大为惊讶。
因为这是一个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二十三四的样子,皮肤白皙,在柔和的灯光下泛出羊脂美玉的光泽,标准的瓜子脸,眉毛如弯月,鼻子小巧,竟然是一绝代佳人。
冰月舞明贸然闯了进来,令他们三人有些吃惊,都抬眼看他。
冰月舞明立刻被那个美女吸引住了。
幽黑的眼睛深不可测,透露出一丝诧异与惊讶,但立刻就变成了盈盈笑意,甚至还有一丝俏皮。
冰月舞明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对那个美女笑了笑,然后又对另外两个人笑了笑,说道:“各位,我来补局如何?”
两个男人同时皱了下眉头,似乎不太欢迎他。
那个女子眨了眨眼,笑意盈盈地说:“不是本地人吧?”
冰月舞明面带微笑地说:“我是归国侨民,回国没多久。”
“噢。难怪。”老者张嘴道:“贵姓?”
冰月舞明心念迅速转动了一下,淡淡道:“冰月。冰月舞明。”
“冰月这个姓可很罕见啊。”黄脸男子有气无力地说,却头也没抬,只是摆弄着手里的纸牌。
冰月舞明皱了下眉头,心想,玩个二十一点这么多废话,真是嗦。
女人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冰月舞明,问道:“冰月先生知道规矩吧?”
冰月舞明心想,不就是二十一点吗?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微微点头,满不在乎地说:“当然知道,否则我就不进来了。”
“哦,那就来玩会吧。”老者漫不经心地说。
冰月舞明走到空出的座位上坐下,凝视着对面的美女。
女子微微歪着头,也凝视着冰月舞明,说道:“我叫铃铛,冰月先生可要好好玩哟,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冰月舞明笑了:“铃铛?有意思。放心吧,我可是高手。”
两个男人扫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
侍者将桌面的纸牌收走,换上了新的。
冰月舞明喝了口侍者端上的香茗,随口问道:“每注多大?”
黄脸男人淡淡地说:“冰月先生想玩多大的?”
冰月舞明迟疑了一下,客气地说:“我是后来的,还是按你们的来吧。”
“哦。那就还按每注一个来吧,庄家四倍,爆点一赔三,满点十倍。”老者随口说道。
冰月舞明暗笑,每注十块钱而已,还没有那些玩押宝的人豪爽呢。
但他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默不做声。牌局开始。
冰月舞明感觉特别好,一上手就是好牌。虽然他从未和别人赌过二十一点,但是自己却早已玩得纯熟,加上赌注不大,自己很有些资本,因此很放得开。
开局第一把冰月舞明就拿到了满点,很令那三个人吃惊。
因为是那个黄脸男人的庄,因此这一局他出了四十个筹码。他的脸色更黄了,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说:“冰月先生好运气。”
冰月舞明正看着赢来的六十个筹码发愣,随口“哦”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
冰月舞明之所以有些发愣,是因为这些筹码与他兜里的不一样。
他换得筹码是金币大小的圆牌,上面刻着十的字样,而现在他得到的筹码却是长方形的金属牌,只刻了个‘一’字。
奇怪。在兑换台没见到有这样的筹码啊,难道这是一百元的筹码?这么说来,他正在参与的赌局就不是每注十元了,而是每注一百元。
这个赌注可不小。
他只有十五六枚金币,等价于一千五六元华币,按着这个玩法的话,根本就输不起几局。不过好在第一局就赢了六千元,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想到这一点,冰月舞明安下心来,坦然自若地继续玩。
那三个人见冰月舞明神态自若,均暗暗吃惊,认定此人是个归国的富人,却不知道他的兜里只有十几枚金币而已。
第一局大满贯后,冰月舞明连连得手,运气特别好,想要什么点数就能拿到什么点数,不断地赢钱,一个多小时后,他面前已经堆满了筹码。
老者和黄脸男人的面色沉重,脸上满是冷汗,眉头紧皱,显得很急躁。自称为铃铛的女子也失去了笑容,咬着下嘴唇沉默着。
冰月舞明暗暗得意,看着那两个男人觉得很出气。心想,谁让你们两人那么狂傲的!这回尝到苦头了吧?赢了别人就要准备输给别人!
带着这种报复的快感,冰月舞明愈发的顺手、大胆。但是,幸运女神偏偏宠幸着他,让他的运气出奇得好。最终,他做庄家时连续三次满点,使三个对手每人付了一百二十个筹码。
两个男人面如死灰地付了筹码,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铃铛也花容失色,嘴唇失去了血色。
黄脸男人绝望地长叹了一声,苦涩地说:“我已经败了……”然后目光呆滞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老者脸色苍白地轻声自语:“没想到……真没想到啊……”苍老万分地起身,也走了。
铃铛目光复杂地看了冰月舞明一眼,幽幽轻叹一声,默不做声地起身。
“铃铛小姐!”冰月舞明叫住她,微笑着一指桌面上的筹码说:“请把你的筹码拿回去,算我送你的礼物。”
铃铛的脸微微一红,咬了一下嘴唇,摇摇头轻声说:“不。愿赌服输,我不能拿。”说完,不再理会他,离开了房间。
冰月舞明微微一笑,看着桌上的筹码得意万分。
这些筹码大约有六百多个,价值六万多华币,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对于一向穷得叮当乱响的他来说,意义不同凡响。
侍者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先生,您是兑现金币还是金币本票?”,说完,这个侍者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您要是兑现金币的话,恐怕需要多等一段时间。”
冰月舞明颇为感到奇怪。
六万多华币换成金币不过六百多枚而已,这个赌场没有道理需要现筹集呀。
他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这点金币你们都要现筹不成?”
侍者的脸色有些发白,吞吞吐吐地说:“对于您可能、可能不觉得困难,但是我们这里不可能有这么多金币……六十三万啊……”
“什么!”
冰月舞明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其震撼力比当日图清风对他说的那个密宗真言还强!他失声叫道:“多少?!”
那个侍者却误会了,以为冰月舞明是在质疑筹码的数量,急忙说:“六十三万啊,没错的!不信您自己数一下!总共六百三十六个筹码,我们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