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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兴最重要了。”她低声说完这句话,就又低下头去,让头发遮住了她的双眼。然后开始大口地吃苹果,但愿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这样,我们分开的时候也不会难过;这样,我们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面也不会怀疑我们是否真正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奴隶主你这么好,奴隶愿意把最喜欢的铅笔和笔记本留给你用。”因为我知道她超级喜欢用铅笔写字,而我送给她的本子每一本上面都写着我的名字。对一个不爱做作业的人来说,这些笔和本子足够她使用很久。也就是说,她可能在很久以后才会把我忘记。见物如见人,这个想法和做法都很蠢,可是当时,我就这么做了。
张小嘻:4我喜欢装模作样。我一辈子都在逃避深度,有时候还逞英雄。
第一部分多少女生被你毒害得惨不忍睹
这就是我,就这么带着一脸敷衍了事的表情一路晃晃悠悠地从重点高中杀到大学,发誓要劈开一条血路,直到冲向明媚的朝阳,前途一片光明。
我爱极了大连的马路,宽阔而大气,路边有颜色鲜艳的花,天空碧蓝。我的心灵里有快乐,更多的时候我相信幸福。尽管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梦想,尽管有时候白昼变得比料想中的还要短。
自从我看到Q的第一眼我就看穿了他。他的眼神总是暧昧不清,他嘴角的似笑非笑总是显得诡异而不安。但我知道他内心的明亮和华丽。他内心的想像使他自己也感到眼花缭乱。
没错,我觉得我已经看透了他。他喜欢装老成,喜欢故作无望。而事实是,我认为他蓄意制造意识暴力的效果是很笨很荒谬的做法。但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坚定不移地认为他将是我以后生活中一个重要的玩伴。所以,我清楚地知道他内心的神秘和绚丽。他喜欢在心里编织童话这我知道。我们都是Baby,这一点我也很清楚。但我很聪明地没有挑明,有时我甚至还故作深沉,或很配合地表示愤怒。然后,我们发完牢骚就仰天而笑,并且爱极了我们的表达方式。
大学报到那天,我和老妈刚下飞机就直奔学校。
学校里人潮汹涌,报到大厅排了5队人马等着办各路手续。老妈帮我去办一切手续,我实在困倦得不行,拿了一把凳子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便睡过去。在半睡半醒之间,我觉得自己看到了Q的脸,我觉得我一定是做了噩梦。于是,我闭上眼睛又要睡。周围很吵,但我觉得在梦境里我只是身处在一片海洋。世界之大,总有人可以陪我。
我偶尔睁开眼睛看老妈在哪里,可是思维停止了,就又闭上眼睛。模糊中觉得Q理了大平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张小嘻,张小嘻,张,小,嘻。”我听到他在叫我,一直微笑着叫着我的名字。而我的呼吸过于平缓,我的思维停止了,像有人在耳边对我吹着热气,慢悠悠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确信那个陌生人长着Q的样子,梳着大平头对我不停地说着话,温温地。我快要疯狂,我找不到方向,四周这样吵,吵得天翻地覆,我一点点的安静也得不到。
大学报到刚结束,马上就被通知到军营进行封闭训练,我匆匆忙忙地随着人流涌到一辆笨重的车上。四周全是新鲜的面孔,大家吵闹着、跃动着,从这个座位跳到那个座位认识彼此。全是一口浓厚的东北口音,我嫌这样的交流方式太过粗陋,于是选择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忽然想起同行的妈妈,我一转眼间她正站在一边焦急地望着我,要说的话总是很多,可是那一刻话都留在嘴里,始终跳不出来。我伸手紧握妈妈的手,妈妈说,要懂得学习,要具有表现力,一切都会好。我相信了,我相信妈妈说的一切,可是心里却一扯一扯地难过。妈妈说在家里等我的消息,让我以后每天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我哽咽着说“好”,我的呼吸变得困难,我终于远离家人了,就好像我的脐带在离开母体的那一瞬被剪断。
妈妈回程的机票订在后天,时间总是不够,我被留在了北方,一个远离家乡的地方。我什么也说不出,车开动了,我转身挥手,并暗自下决心,等车一过转角,我就不再回头。
车晃过转角,我转回头,车窗上已经印出一个悲伤的影子。
突然发现另一张漠然的脸。起初他的嘴角有灿烂的笑,但是,过了父母们看不到我们的那一瞬,他的微笑忽然紧缩。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了眼神赤裸的我,我笑。我得意地发现了我们之间竟如此相似,就像我发现他假装出来的若无其事,他像只耗子般地手足无措;就像我看着他打开MD,恢复到似笑非笑的神态。这些都让我难过而又自欺地得意。我看到了他的聪明,幸好,我也很狡猾。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小死孩有没有一点点孝心,怎么能让阿姨一个人去排队,你却在这里偷懒呢?”他终于对我说出了话,而且,他的声音像刚从某段时光中无意漏出般遥远。
“想不到会和我上同一所学校吧。哈哈,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很多的。你知不知道,你大学4年要倒霉了,因为你遇到了我。”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笑,他的笑让我想到了麦当劳叔叔。
“老Q!”我停顿下来吃惊地大叫。我惊诧于他在这种地方出现,而他一点也不惊讶。
“老Q,你真是杀人不见血。怎么会考到这个学校来?”我慢悠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来到我的面前,还是笑着:“因为离我家近啊。你怎么不问我搬到哪儿去了,以后生活得怎么样?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没有话对我说吗?”
我大笑:“老Q同学,请不要这么做作和矫情,看你现在这肥胖的身躯就知道你在新学校活得一定如鱼得水,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你毒害得惨不忍睹?”
“同学,说话请不要这么直接,我们怎么也算得上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和高一同学,现在又是大学同学。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稍微给点面子哈。”
我低下头,最怕远离家人和失去理智。我有好多话,但是不再想说。
第一部分男生也用艳红色的灵韵
“为什么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一层深深弥漫的悲伤呢?”Q又在搞笑。我就知道,不管我们分开多少年,不管他的样子变成怎样,多么讨人厌,只要我们一说上一两句话,我们的关系就会回到老样子,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坚固无比。就好像我们了解彼此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了解我们的快乐与悲伤。这是很细节的东西,细到我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只要我们还存在着呼吸,不管我们距离多远,说出多么陌生的话来,我们的感觉都一点没变,与两年前他搬离我家时的死皮赖脸无异。我咬牙切齿地说一声:“奴隶,滚蛋。”
车依然慢悠悠地行进,忽然有人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转身发现是一张笑得热切的脸,然后是一句东北味十足的:“你从啥地儿来?”
我愣在那里,后来才接上怯生生的一句:“福建。”
车里马上静下来,接着就是一阵唏嘘:“小南蛮!”附近的同学转身看我,友好地笑。
Q转过眼来放肆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我,然后是一声让人倒吸一口气的狂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转眼车驶进坦克基地,门口两名挺拔的士兵行了标准的军礼。门口的右侧停了一排坦克,场面一片肃静。我们暂时都忘记了离别。生活琐碎。
在分排的时候,新生全一脸严肃地站着。我看到Q在低头编写短信,TCL灵韵——爆笑,男生也用艳红色的灵韵?他一边写,一边还用左手抓后脑勺,写到忘情处连自己也被内容所驯服,竟自顾自地爆笑起来。
连长走过来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全场没有人敢说话。我隔岸观火。他马上收起手机,立即趴下做了10个俯卧撑,然后是很挺拔地立正,目光异常刚毅地看着前方。
连长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而且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我知道,连长大人遇到了人生中最难对付的人。
事后,Q绘声绘色地描述此事的时候,还显得异常得意扬扬,天天对着我表演他的臂肌。可怜。
后来,我们被告知排到了同一连,同一排。Q佯装痛苦地摇头。
部队的通讯设备极贫乏,我排队等着打电话要等上一个小时。可我拿起电话的时候,老妈的手机却因没电关机了。我联系不到家里,便把Q的手机抢过来给老妈打电话。每次都联系不到,他在我旁边大喊:“长途加漫游啊!苍天!”我面无表情地看着Q,他被我吓了一跳:“姐姐,你要打就打,随便用,不要这样看着我,生肉不好吃的。”
军训的条件艰苦卓绝,从练齐步开始,就日日艳阳高照。我们头顶明媚的骄阳,穿着厚厚的不透风的迷彩服做单调的练习,饱受煎熬。而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每天训练两个小时后插进的30分钟的休息。各排之间的休闲就是大家选出一名同学站起来唱歌,唱《东方红》、《再过二十年》或者是《望乡》。
排长的歌唱爱好极为浓厚,同学们积极配合。而Q则每天在排头的位置低头写短信。
我摸清情况后就每天席地而坐,埋头而睡,半个小时后自动苏醒,大家相安无事。可教官有时也不走套路,有一次我睡到一半忽然被叫醒唱《东方红》第二三句。我晃晃悠悠地睁开双眼,忘词,愣住,无奈。我于是忽然趴在地上做了10个俯卧撑。全场被我的作风所震慑。我转身看Q,并异常得意地做了一个“V”。他半天没合上嘴,教官从此不敢再为难我。
此后每天10点整从睡梦中醒来,刚好与慌忙收起手机的Q四目相对,于是大家立马彼此捏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