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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月经不正常是在夫差回来之前?她的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但是很快的安慰自己,事无绝对,说不定只是意外呢?
这孩子……
越女有孕的消息一下子传播开来。夫差对这个年近四十时候得的孩子很是高兴,一下子朝夷光宫室里流进去的锦帛等物就没断过。还命人新打造青铜器物以赐越女。
这么一忙活,不知道有多少人咬碎了银牙。才刚刚怀上还没生呢就是这样了。不过又想着两个越女都有身孕,那么应该空出来轮到她们了吧?
修明一听夷光有孕的消息就乐了。她挺着快五月的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到了夷光的宫室。
夷光正趴在席上,听到修明来了,赶紧就起来把她给扶到堂上。
“你身子沉着呢。”夷光一边扶着一边道。
“你也不是啊。”修明不甘示弱,“而且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那些妇人大着肚子还能和丈夫一样的下田呢。我这个还早着呢,算甚么。”修明说着一手撑在腰上跪坐在茵席上。这个月份肚子还不算很大,但是还是瞧着有些行动不便了。
她坐在席上,侍女奉上温热的蜜水。因为怀孕,就算有再好的冷食,也不敢给两个孕妇吃。
修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卮笑了出来,“这下可好。我们的孩儿还真的能够做兄弟了。”
夷光也笑,但是心里却是在苦笑。
这个孩子的生父她自己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
楚国王孙熊胜被迎接回楚国,这个王孙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被封在白地。按照楚国的称呼,该称呼他一声白公了。
钟合不管郢都里对那位迎接回来的王孙怎样,现在他正在家里教训儿子。
小儿子身上白色的中衣都已经被鞭打的破烂不堪,底下的皮肉已经是被打的绽开,鲜血淋漓的。
“竖子!竖子无状!”钟合被气得脸色几乎要涨成紫色,他狠力的再朝小儿子抽了几鞭。
钟坚咬紧牙关,发出几声闷哼。背上的鞭笞痛入骨髓。
钟氏长子跪坐在一旁,见到弟弟被父亲打成这样,想要开口求情立刻被暴怒中的父亲拿着鞭子一指。
“要是给这个竖子求情,我连你一块打!”
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钟秩立刻就闭了嘴。
负责按住钟坚的两名家臣,见到钟坚被打成这样,心有不忍抬头看看暴怒中的钟合。其中一个家臣对一旁的竖仆使颜色。
竖仆会意,赶紧去了。
又打了一会,终于是打累了,钟合将手中的鞭子朝一旁一丢回到堂上。
“我儿啊!!”带着哭音的女声由远而近传来,只见钟氏主母快步赶来,她连脚上的舄也顾不得穿,直接扑到钟坚身边。她气息不稳的见到小儿子身上破烂的衣衫还有道道血痕,大哭起来。
“夫君,你怎么如此狠心啊!”
钟合气的发笑,“你我之前就是太由着这个竖子了,你知道他做了甚!他竟然不顾令尹之命,要跳车留在姑苏!”说着钟合手都在抖。
“令尹之命都敢违抗,那竖子当真本事了!”钟合口中发渴,叫竖仆奉上水。结果喝到一半把手中的杯卮一摔。吓得竖仆们个个寒毛直竖。
主母明显不知道自己小儿子竟然连令尹之命都敢违抗,她呆了一下,见到小儿子垂着头。旁边一名家臣一看。
“不好,少主晕过去了!”
“疾医,叫疾医来!”主母这下子可真的有些慌张了,她见到儿子那一身的血大哭起来,“我年近三十得了你这个幼子,如今怎么不争气抛下母氏了!”
一时间竖仆和家臣们忙得脚不着地。被打成血人一样的钟坚也被人背起来赶紧的朝房里奔。
钟合见到如此架势也有些担心,毕竟他只是想要教训儿子一顿,没想过要打死小儿子。
而钟氏主母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喊。身为长子的钟秩赶紧让人把妻子和儿子叫来陪着母亲。有媳妇和孙儿的陪伴,也好一些。
可惜母亲基本上不买账,还是哭的伤心。
钟坚趴在席上,由着疡医给他上药,药敷在伤口上钻心的痛。他睁着眼咬着牙楞是不发一声,等到疡医将药上完。竖仆们一看,发现:人又晕过去了。
然后又是一番的忙乱。
作者有话要说:揉脸一番
第67章 产女
钟坚被父亲打的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鞭笞的伤痕布满了整个背部。好歹钟合还给儿子留了几分颜面;没有伤及脸面。但是那一顿鞭笞却是真的下了狠劲。
守夜的竖仆跪在钟坚的寝席边;夜深了;寝室里只点着一盏豆灯。竖仆跪在一边脑袋和雏鸡啄食一样;一下一下的就朝前头小小的冲。席上趴着的钟坚皱眉从昏睡中醒来,口中呻*吟一声。他稍稍一动,就被背上的伤口给扯的火烧一样的痛。
“来人……”他嘴唇干裂;嘶哑的唤道。
竖仆一个俯冲头咚的一下撞到地面上;竖仆疼的呲牙咧嘴。他还来不及揉头上撞出来的那个大包,就见到钟坚趴在席上睁着眼睛望着自己。
竖仆吓得差点就跪在地上没头没脑的磕头讨饶,结果钟坚根本就没有看竖仆磕头的兴致。
“酒;给我酒……”钟坚背上有伤,说话都废力气。
“酒?”竖仆顿在那里,“少主背上有伤,喝酒难以痊愈,不如喝水吧?”
钟坚在席上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竖仆赶紧去端来装着温水的被卮送到钟坚的唇边,喝了水干裂的嘴唇得到了滋润。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拿酒来,我不喝。闻闻。”
钟坚的命令竖仆也难以违抗,又听到他说只是闻闻。也只好拿来装了一半的青铜酒爵。
“少主闻闻就好,不要喝。”竖仆将手里的酒爵小心翼翼的放到钟坚的手中。钟坚嗅着杯中淡淡的酒香,双手几乎在哆嗦。昏睡的时候没有知觉,但是等到醒来,背上的痛楚便是一阵接着一阵。半点都不叫他安宁一会。
“今日,今日外面怎样了?”他不得不说些话好让自己好过一些。
“奴也不知。少主要不明日将家老唤来询问?”竖仆哪里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钟坚听了摇了摇头,他嗅着怀中米酒的方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同行的同僚倒还厚道,再加上当时钟坚跳车未遂。车上的同僚将钟坚按下来,和王孙的马车一道一路飞驰进了楚国的边境。之后这件事也是只告诉了钟合一人。
毕竟钟坚家族在楚国也是大族,而且和王室也有联姻,卖个人情也是不错的。
钟合听后大怒,把钟坚绑来便是一番鞭笞。钟合这一次是下了狠手,钟坚背上的伤口痛到了最后就变成了麻木。
他手里的青铜酒爵慢慢的倾斜下去,最终掉在地上。竖仆只听得沉闷一声响,那只原本还拿在钟坚手里的那种青铜酒爵已经倒在地上。里面的酒液也留了出来,酒香四溢。
竖仆被酒香引得肚子里的虫咕咕叫,慌的赶紧将肚子捂住。他偷偷去打量席上躺着的人,发现钟坚双目合上,呼吸均匀,又是睡过去了。
竖仆膝行过去将地上抹干净,将酒爵收起来,又老老实实的跪坐守候在那里。
**
吴宫上下知晓越女得宠,如今西施怀孕,也有有心人想着夫差会不会转宠他人。毕竟重身的妇人是不可能去侍寝,之前越女把夫差霸得太厉害,如今两人先后怀孕,几乎能空出一年多之久。
这可不让那些妾侍们蠢蠢欲动么?
修明渡过前三个月的不安稳的月份,肚子看着一日比一日大,但是却是安静不下来的性子。喜欢到处转悠,因为夷光的胎还未安下来,她干脆就自己坐着马车到夷光的宫室里去。
夷光自从被诊出有孕的这两月,奉上来的肉食只多不少。那些寺人侍女们巴不得夷光能多吃,再多吃一些。好对腹中的小公子有好处。
夷光却是心里头有着事情,她算算时间,和钟坚和夫差前后不到半个月,她自己都有些头晕。那么去问疾医?她还不想去送死。
结果想来想去,最后心力一发狠。反正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只要生下来那就只能是夫差的孩子。吴国的公子。
想明白之后,她也能把那样肉羹给吃下去。反正没必要亏待自己,至于孩子的事情,等生下来再说。
也是夷光运气好,她的反应并不和修明那样头三月吐得一塌糊涂,除了有些见不得腥味以外,那些肉她还是吃的很欢。用蜂蜜涂了放在火上烤,金黄黄的看着就有食欲。
修明一来看到的就是夷光白里透红的好气色,只有吃好睡饱身体好了,肤色才会从里到外的剔透好看。不是光靠那些香脂就能抹出来的。
修明瞧着她的面色直点头,“这才好,看着就好。”
夷光见着修明挺着一个肚子都还能又到她这里来,赶紧叫侍女将一个厚茵席搬上来。修明一见到厚厚的茵席,眉头就皱了,“天热,暑气重。你倒是狠心。”
“室中有冰,瞧,那么大一个冰鉴呢。”夷光下巴朝着放置在宫室内角落里的冰块扬了扬。因为怀孕,宫室里也不敢多用,一只三足鼎内放置着冬日里就收集来的冰块。宫室内不说冷如秋冬,但也比外头舒适不少。
修明哼哼唧唧的,直到侍女给她奉上一杯温热的蜜水,她才安静下来。身旁早就有放置了让她靠着的凭几,修明喝完杯卮中的蜜水,就靠在凭几上和夷光说起后寝里的那些事情来了。
“那些妾侍,当初你我受宠的时候,她们使劲的为难我们。如今我们重身,她们倒是撕破脸斗起来了。”修明这句话说得是颇有些得意的。后寝里除非是出自一国的滕妇,不然彼此之间能心平气和的笑一笑就不错了。
“她们开始争了?”夷光笑笑,“没用。”在她们进来之前,也没听到过哪个受宠。夫差之前对着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