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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还会担心照着钟坚那种折腾,会不会倒霉催的直接怀孕。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根本可以暂时不用考虑了。
“怎样,好些了没?”钟坚抬起头来问道。
夷光摇摇头,这个毛病从她初潮开始就有,后来在越宫调理了也没见多大用,她想恐怕还是子宫的问题。
上辈子听说这个毛病在有男人或者是生了孩子之后就好了。可惜她有了男人也没好多少,难道真的要生个孩子才能好?
“……”钟坚见她脸色苍白抿了抿唇,“到了楚国,我便找良医给你诊治。”
“楚人是怎么医治的啊?”夷光听着奇怪问道。她记得越人治病,最多是请来巫人,然后围绕着病人不停的蹦跳唱巫词。之后便是说那方山川作祟,去祭祀一下就没事了。
基本都这个套路,夷光不觉得楚人会在这方面有什么突破。
果然,她见到那个俊秀的青年满脸骄傲答道,“自然是烧灼龟甲占卜作祟鬼神,然后安抚就可以了。”
夷光听了差点一头就从马上栽下去,这不占卜兴许她还能更好受一些!
钟坚没有觉察到夷光起伏的心境,他依旧很得意,“楚国的巫人要比越国的好,到了那里夷光你就会好的。”
恐怕到了那里不被吓得更疼就不错了!夷光有些无语于钟坚的认知,她扭过头去不再和他搭话。
钟坚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一句话惹得夷光不高兴了,他唤了几次她的名字,也不见她回头。
夷光原本还想要抓住钟坚来说一番道理,洗洗他脑袋里的占卜烧乌龟壳的想法。但是她又想起这个春秋哪个人不是这样的?
诸侯各国莫不尊崇鬼神,而南方此风盛行,此中楚国巫风继承自商朝更加浓厚。
她那一番什么无神论的话根本就没法说出口。要知道人的认知其实是最顽固的东西,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她只是恹恹的自个生气了一会,扭过头说道,“到了楚国我要吃肉。”
钟坚闻言噗嗤就笑了,他还会少了她肉吃?
“好,到了楚国我给你打一头野彘。”野彘体型庞大,有经验的猎人都还要成群结队出去捕猎才能成功。此刻认为男子勇武为佳,他这番话是希望夷光不要将他看得太过文气。
这用心夷光也知道,她立刻就捂住嘴秀气的笑起来。
“那你待会猎一只野雉来。”夷光自然乐得给他表现机会。
到了行走了一段时间停下来休息,钟坚还真的拿起弓箭走入山中。过了一会他回来,手里拎着一只野鸡。
夷光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那只羽毛斑斓的野鸡,野鸡头部一支羽箭贯穿了整个脑袋,是非常漂亮的上杀。
这是这个时代男人必备技能。
夷光就笑了“彩,上杀。”
而钟坚也笑了出来,带着些许被夸奖后的得意。他这些本事一向也不太在人前露一手,因为楚人善射,要是没有一些本事,也没办法在人前显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见到夷光站在水边,那边正在褪野鸡毛的钟坚见状朗声唱道。
原本夷光想要帮他一把,谁知他说夷光身子不好,还是他来。
夷光听见他的歌声,回过头来冲他做了一副鬼脸。
钟坚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不由得愣愣,尔后放声大笑。
第31章 对峙
随着一日一日过去,夷光没见到追来的人,也渐渐的放下心来。觉得或许范蠡是真的查不出到底是谁把她带走了,又不知道她到底往哪里跑了。毕竟当时泼盆大雨又场面混乱,丢个把人还真的不好找,问也问不出什么。
夷光心里生出喜悦,她真的不用去吴宫啦!她本身就对做西施没什么好感,要不是一穿越过来就被穷山恶水的越国乡下给狠狠的虐了一把,饭没得吃,衣服也没得穿。她还真的不会因为温饱问题受了三年的这些所谓祸水的培训。
毕竟她不想再过一次饿肚子和没衣服穿强忍着羞臊出门的生活。
“再过两日就要到楚国了吧?”夷光骑在马上,回过头问身后的男人。
钟坚听见她发问,低下头一看就见着夷光睁着一双水雾的眼睛正望着他,虽然在马上但是钟坚还是有些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好的香了香。
此时并不是在马上疾驰,因此钟坚也带了几分春日出游似的心思和怀里的少女笑闹。
夷光任由着他在自己脸颊脖颈处流连,直到他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又轻轻咬起来,她才把他推开了。
晚上也就算了,这大白天还在马上,要是被哪个碰巧路过的看见她可就真的没脸了。
“嗯,还过两日就要到楚越边境了。”钟坚被夷光推开半点气恼都没有。他一只手抓住马缰,另一只手就去探她的腰。
夷光被他这么一摸,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尔后就立刻反应过来。
“你还来啊!”她说着指甲就朝着他手上招呼。
指甲掐进肉里的滋味可不好受,钟坚立刻吸了一口气,他呲牙道,“夷光你怎么好狠啊,我只是见你能不能单独骑马了而已。”
鬼才信你!夷光怒瞪他。
这一路赶路,白日的时候钟坚绝对老老实实半点香艳事儿都不会做,但是到了晚上隔三差五那么几天晚上是要折腾她的。现在看着范蠡没太可能追上来,白日里钟坚驰马疾奔了两个时辰后,便是悠哉悠哉的来闹她。
以前夷光就听闺蜜感叹,别看男人表面上有多正经,私底下啧啧……都一个样。那会夷光还觉得说不定是闺蜜想岔了,没想到真到自己来一段的时候才发现此言非虚。
勾践那副样子她已经是见过了,钟坚对她如何她自己已经深有体会,至于范蠡,她估计范蠡恐怕比勾践也好不到哪里去。
夷光脸上似笑非笑,“这还要你动手?”
钟坚脸皮厚的很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脸上正经的很,说话的口气也很正经“看看你坐不坐得安稳。”
夷光轻哼一声,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在马上坐了很久,腰的确有些麻了……
她动了动却听到背后男人的呼吸轻轻的急促了些,夷光立刻就不敢动了。
夷光气的咬牙,最终指甲没再一次的朝着钟坚的胳膊掐去。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快些赶路吧,虽然范大夫没追上来,在越国一日我也不能安心。”
钟坚嗯了一声,夷光的顾虑他也能理解,“的确,在越国委实不如在楚国好。”
这话里倒是有多重意思,夷光听着也不觉得有半分不对。本来越国相比较老牌强国楚国来说真的可以和乡下媲美了,又加上吴越大战越国真的被吴国搜刮的全国上下都掏不出半点好东西了,穷得更是雪上加霜。要不是连上吊都没个绳子裤腰带,夷光刚穿越那会就找棵歪脖子树把自己挂上去,免得来受一番非洲土著似的罪。
钟坚感觉到怀中女子点了点头,心里更加高兴了,“这以后你可就是楚国人了。”
夷光听了笑了起来,这越国楚国吴国,对她来说还真的没多大概念。
范蠡还真的不是这两个人想的那样,不知道他们的踪迹,范蠡对他们的推测太准。从越入楚的确有好几条路,但是大夫们走的平坦大路就那么几条。钟坚又带着一名弱质女子,怎么想都不像是翻山越岭走恶水的样子。
他抄了一条近路守在了那条大路的必经之处。等了他们几天,手下的越人武士们一开始还能等两天,可是等久了,每日都是盯着没有几个人的大道,或者是来的不过是那些休整路面的小卒,莫说西施美人了,就连美人的一根发丝都没看见。
渐渐的就有武士起了抱怨,说西施美人说不定并不是往这条道上走了。毕竟好几条路不是,而且也说不定那个带着美人跑的丈夫觉得夜长梦多,抄了他们不知道的近路跑了呢?他们完全就是在浪费气力嘛!
越人的脾气也是有话直说,心里也藏不住太多的东西,武士们推出一个头儿和范蠡说说他们的想法。
范蠡听了并没有将这些越人武士的话放在心里。他见识过这些蛮地的人能想到什么程度,当年越君勾践还不是看着军中眼前的危机不肯处理,最后落个兵败差点就要杀死妻子的地步。若不是他拦着,恐怕这会的越君只剩下一堆白骨,这越国也成了吴国的土地。
越人无多少智者,自然也不指望他们能有多少见识了。
“我知道了。”对于武士们的那堆牢骚,范蠡只听了几句,就摆了摆手,“我既然受国君之命,自当有将西施追回来的责任。诸位都是军中之人,当知误了军令会是怎样的下场!”说罢,他再也不搭理那些前来发牢骚的武士了。
武士们被这一番话想起这位大夫在军中立下的那些严苛的军规,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这些楚国人在治军方面远远要胜出越国本国大夫许多,同样也叫越人对这位楚国来的大夫生出敬畏之心。
范蠡这话没人敢反对,也没人拍拍胸脯躲进老林子里不干这差事了。军中兴连坐之法,自己逃了倒是好了,可是那些兄弟们呢可是要被剃光头发丢去做奴隶的,他们也不敢连累兄弟的。
一群人强忍着越国多雨的季节,风餐露宿,最终武士们都忍受不了身上的短衣裳干干湿湿的反复折腾,干脆把衣裳一脱就剩下下面遮羞的布条。
越人本来就这样,大家根本就不会有半点的不适。
终于,等了四五日,一群人等来了那个貌美的西施还有那个将她带走的男人。
众人见到他们的时候,那会他们正两人骑在一匹马上。西施身型瘦弱,坐在那男人身前,纤细的身子就被在男子双臂之间。那名男人也是俊秀非常,笑容春风。这样的男人放眼越国恐怕也难找出一个,那男人发丝仔细的拢好在头顶编辫束成发髻,更是为他的俊朗容貌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