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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却骗去了我百分之五十的应得份额,而且我无法伸张这一权利。我无法
将此事公开化,因为这将毁灭我的政治生涯。公众对我父亲的怀疑已很危
险。这一丑闻将使我不堪忍受。
我试图把这笔钱从他那里夺回来,并且威胁要到政府那里去告他是个
恐怖分子。当我得知我的儿子也卷进了德卡达时,我知道我已经到了必须
主动出击的时候了。罗曼努斯把我儿子作为要挟我的手段。他认为如果查
尔斯笼罩在他的双翼下,他就能阻止我把事情说出去。相反,我已决定把
所有的材料都交给你。
生活的真谛就是:我们都是凡人,我们都会犯错误。然而,死亡的真
谛却不让我们恰当地纠正这些错误。至此,想要清除我们灵魂深处阴暗而
又肮脏的秘密为时已晚了。我想要你知道,我非常爱你。一旦这一萦绕在
我心头的事情过去了,我希望你能宽恕我,我还希望,我们在一起度过的
那些时间在你的记忆里仍是愉快而难忘的。
致以最诚挚的爱
阿尔弗雷德
这男人毕竟还有几分诚实,邦德想。
他研究了余下部分的材料,认为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总统一定是接下来的三次攻击行动中的首要目标。如果伊斯坦布尔是另一次进攻的目标,那么第三次进攻的目标是什么?对于伊斯坦布尔,德卡达没有明确的计划将如何进攻,除了描出了巡航导弹的协同作战地图。他们有巡航导弹吗?这就是与希腊军方合作的结果?那么那些病毒派什么用场呢?所有这些都有关联吗?
“尼姬,”邦德说。“通知你的人,调出最近几个月里与该地区的任何一次军火交易有关的资料。查一查导弹,或与之相关的任何细节。”
他给M回电,对她说他已经看了所有材料。
“罗曼努斯说,他最后还是发现了哈钦森的所有材料。我相信他拥有一枚打算用来对付土耳其的导弹。明天上午他们企图谋杀北塞浦路斯总统。我们得派遣一支队伍,尽快赶到那里,”邦德说。
“我同意。”M说。
“我们得进入北部。这对我们的希腊朋友是棘手的。他们可能拒绝他们越过分界线。”
“真见鬼,让他们相信,要是不阻止那群疯子的话,他们的国家将化为灰烬。你还需要得到土耳其方面的协助。我会打电话给伊斯坦布尔的T站,警告他们正处于攻击之下,但进攻他们的不是希腊,也不是塞浦路斯共和国。”
“罗曼努斯承认他的人在制造病毒。那可能就是我们在得克萨斯发现的东西。现在病疫的情况怎样?”
“请稍等一会,主管正在递给我一些资料。”她停了一分钟阅读资料。“天哪。”
“什么?”
“洛杉矶和东京的死亡人数还在上升。在过去的48小时里,纽约和伦敦也发现了新病例。你认为这是他的病毒在作怪吗?”
“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它还没有被准备好投入使用呢!”
“那么,有人已经在使用了。所有感染的病人都已被隔离,凡是他们输过血的诊所也已被关闭。医院对有相似症状的病人正在加以密切的关注。”
“那么,我们得尽快找到他。如果明天确实有一次对北塞浦路斯总统的攻击行动,那么,这可能就是我们挫败他的惟一的机会了。我感到不可理解的是,他怎么接近总统呢。是阿尔弗雷德应邀出席明天的早餐会,不是吗?”
“是的。他是总统为这一天的节日庆典所举行的活动中被邀请的一员。当然,麦威利·邓肯将作为他的临时代办。他现在已在尼科西亚的英国大使馆。我会跟他联系,看看他能否以外交官的身份处理这一局势。”
“那敢情好,”邦德说。“他的世界大使的工作干得怎么样?”
“哦,他只是抱怨说他适应不了世界各地的食物。他是个很挑食的人,我想。在一个像塞浦路斯那样追求美食的地方,他就更不适应了。”
“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邓肯是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
邦德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我的天啊。夫人,麦威利·邓肯正是德卡达成员。阿尔弗雷德·哈钦森从来就不是。哈钦森并不是因为知道得太多被杀。他之所以被杀,是因为这样一来邓肯就可以自由地替代他来完成明天的事件!他是个叛国者,他就是那个要刺杀总统的人!”
23.独立日
麦威利·邓肯神情紧张地往一支镀金圆珠笔芯中灌注蓖麻毒液。
“你能肯定你会摆弄这个吗?”赫拉不耐烦地问。
“别担心,”他说。“你管好自己的事吧。”
太阳刚刚从莱柯西亚升起,他俩在莱柯西亚最好的饭店沙拉饭店的房间里碰头。
“游行9点开始,”她说。“你9点半会见总统。他安排在10点发表演讲。如果你准时的话,他将会在演讲到一半的时候心脏病突然发作。记住把数字和雕像放在他们暂时不会发现的地方。然后离开。”
邓肯摸了摸口袋,确信写有“8”字的纸条和一尊阿波罗小雕像还在那儿。
“你的装备怎么样了?”他问。“是不是在这里,一切都安顿好了?”
她点点头。“这是一种老式的美国产M79毫米口径榴弹炮发射器,是他们在越南时用过的。”她把它从床底下拉出来。这是一种低矮的、莱福式的、从后膛装弹的武器,最远射程大约为350码。
“还有四个弹药筒。”它们都放在一个金属手提箱里,装在聚苯乙烯泡沫塑料里面,看上去像是超重的、又短又胖的子弹。“它们都装着沙林毒气。不管总统死还是没死,我都会在10点零5分发射。注意:你千万别跟他一起出来。要是你呼吸到了这种东西,你会死的。”她的其他装置——防毒面具、防护衣、眼罩和手套——早已摆在床上。在床头柜上摆着一罐红色喷漆和一尊小小的赫耳墨斯雕像。
邓肯看着赫拉准备着。他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追求什么,二号。”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还有十号和八号的计划。”
“是什么,邓肯先生?”
“你们计划消灭德卡达,然后成立你们自己的组织。你们正在策划哗变。”
“我们干吗要那样?”
“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和十号是……啊,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八号的加入使它成了一个三角家庭。我说得对吗?”
“要是说对了又怎么样?”
“莫那德不会喜欢的。”
赫拉突然抓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掐他。他的眼睛鼓得大大的,拼命地喘着气。在让他感受了30秒钟的疼痛以后,她说:“听着,你这条虫子。要是你胆敢向莫那德透露一个字,我就割下你的心肝,把它们塞进你嘴里,你懂我的意思吗?要是你足够聪明的话,你就会保持沉默。当我们成立真正的德卡达的时候,也许会替你保留一个位置。我从12岁起就跟着莫那德。我想要独立。这是我的命运。众神也对我说过话。毕达哥拉斯本人也经历过他的追随者的哗变。这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再说,莫那德已被误导。我们都同意他要给土耳其一点教训的目标,然而,除了这个,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目标。更大的目标。一旦这个‘塔蒂卡’已经完成,我们就要把它推向更远的地方。我向你保证,我们留下来的东西不会是好果子,因此你最好还是选择你的忠诚究竟站在哪一边。”
她放开了他,然后继续做她的事情。邓肯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他等待了几分钟才恢复镇静。接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站了起来。
“我最好现在就走,”邓肯说着,把那支镀金圆珠笔插进他的夹克衫的表袋里。他整了整领带,然后说:“祝你好运,二号。”
“也祝你好运,三号。”
麦威利·邓肯离开了房间,去赴他同众神的约会。
现在是上午9点钟。数百名土耳其塞浦路斯人已经聚集在莱科西亚的各条大街上,准备举行游行庆祝。共和国总统将在沙拉饭店附近的一个讲台上向他们发表演讲。在几个街区以外,他正在举行早餐招待会,欢迎各国贵宾的到来。没有人去注意英国的直升机正盘旋在这些街道上空。毕竟,英国飞机经常在天上飞来飞去的。
尼姬·玛拉柯丝驾驶着威塞克斯直升机,从英国皇家空军基地起飞,机上乘着四名希腊国家情报局的突击队员和邦德。
M已经秘密安排好了与希腊方面的所有联系。暂时,最好还是不让塞浦路斯共和国和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知道正在发生的事。然而,土耳其政府却已被告知眼下的局势。
他们都穿着防护衣,戴着防毒面罩。四个突击队员都配备有AK47冲锋枪,组成了一个接受过高度训练的、极其专业化的反恐怖小组。穿过绿线却是他们从未想过要做的事情。
下面,在总统府,麦威利·邓肯正在受到总统助手的迎候,并被带进一幢豪华的白色建筑。他被带进了一个房间,这里高朋满座,贵宾云集,各国大使以及从土耳其和国外来访的客人济济一堂。桌子上到处都是果汁、面包和汽水。鲁夫·邓卡塔斯总统在一扇俯瞰大街的落地长窗前被一群朋友和同学包围着。节日的气氛是具有感染性的。
“总统阁下,”助手说着把邓肯领到他面前,“这是从英国来的世界大使。”
“哈钦森先生?”总统问。
“不,麦威利·邓肯。我相信我的办公室已经通告过你们——哈钦森不幸于一个星期前去世了。我是哈钦森先生的副手,暂时负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