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普西芬尼”号从格菲拉开出,驶向米尔托翁海。
21.性命攸关
赫拉开始用那把刀子的尖锋轻轻地在邦德的脸上来回滑动。她正慢悠悠地享受着,在邦德的皮肤上逗弄。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刀子就会切进肌肉的外部组织。邦德一动不动地坐着。
她一句话也不说,像一个小姑娘看着洋娃娃一样,似乎对邦德的脸入了迷。她用刀锋搜寻着他的鼻子和鼻孔。她把它放在他的双唇上,甚至放进了他的嘴巴,并在里面转动了两下。她把刀子在他的眼睛和眉毛旁边移动着,就这样重复着迫害狂的举动,似乎达一个小时了。
她把刀子按在邦德的右脸上,终于开口道:“你是怎么弄出伤疤来的,詹姆斯?我应该在另一边也替你弄出对称的一个来吗?我确实喜欢事物有对称之美。我一直在研究你的脸。我想我知道该如何来重新塑造这张脸。”
“希腊国家情报局拦截这艘船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我的同伴知道我在这儿,”他说。“如果我不向他们报告,他们肯定会上来的。”
“要是船上什么地方也没有你的影子,他们就会承认他们弄错了,然后离开。我们这儿没有什么需要藏起来的。”
“这些东西里面装着什么?”
“食物,还有给我们基地装运的供给。”
“哦?你们的基地在哪儿?”
赫拉把刀锋对准邦德的咽喉。“你问得太多了,詹姆斯。与其给你整形,我还不如于脆割断你的声带呢。希腊政府认识康斯坦丁·罗曼努斯。他是个受尊敬的公民。他的船当局也认识。他们不敢拦截的。”
“你看不出他已经疯了吗,赫拉?”
她轻轻地迅速地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一道浅浅的血印子立刻就出现在邦德的脖子上。
“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会用力些。”
邦德什么也没说。他冷冷地瞪着她,看她有没有胆量杀了他。鲜血从脖子滴到他的衬衫上。
“你看过那部美国银行抢劫犯的电影吗?”她问道。“你知道,有个场面,银行抢劫犯们在折磨一个警察。那个警察坐在一张椅子里,像你一样被绑起来。银行抢劫犯们把他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你看过那本电影吗?”
“没有”
“那真是血腥十足的暴力。那警察被好好地收拾了一顿。然后他的耳朵被割了下来。完全用写实手法拍摄的。”
她用刀子在他的左耳旁打着圈。
“我还看过另一部电影,一个女人拿了一把碎冰刀把她的情人一刀一刀剁死在床上。她只是戳他,戳他,戳他,戳他……那真是血腥啊。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我并不经常看电影。”
“还有一部电影,里面有两个疯狂的杀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是一对情人——来到美国杀人。他们被抓住,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他们制造了一次暴乱,人人都被刀切或枪杀了。这是我看过的最最血腥的电影。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我敢打赌,你在约会时寻了不少乐子,赫拉。”邦德说。
尼龙绳紧紧地绑住了邦德的上臂和胸脯。他的前臂是自由的,而且他可以弯曲他的肘部。她抓起他的右手,把他举了起来。
“你的手很漂亮,詹姆斯,”她说,用刀尖搜寻着他手上的静脉。邦德突然想起了许多年以前,一个俄国杀手在他的右手背上刻了个俄文字母。皮肤后来脱换了,但还留着白白的印痕。“看这儿,”她说。“看上去好像在火上烧过。这不是你原来的皮肤,对吗?”
邦德没有回答她。她翻过他的手,让掌心朝上。她瞪着眼睛仔细地观看着。
“你有很粗壮的手纹,”她说。“中心线最有趣。这上面有几个缺口。你的心已经碎过……一、二、三、四次?你已经结过一次婚。你的生命线……嗯……很强。你的手纹很奇怪。你在生活里不是一个很快活的人,詹姆斯。它看上去好像在说,什么事都无法让你满足。我说得对吗?为什么呢?我得认为你想得到你的心灵所渴望的一切东西。那么,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你知道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掌心所告诉我们的命运……我们可以重新设计纹路……”
说到这儿,她恶毒地、迅速地用刀子在他的掌心里刻划出了一个三角形。邦德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然而他咬紧牙关,咽了下去。他死死地握紧拳头,不让伤口继续流血。
赫拉站起身来,踢掉了她的椅子。“我想现在该割下耳朵了。先割哪一只?右边的还是左边的?我们割完耳朵后,再来割下嘴唇。然后我要割去你的上嘴唇。你再也不能亲吻任何女孩子了,情哥。割鼻子挺麻烦,不过我想我们可以晚一点儿再动手。直到轮到你的双眼,你都还活着。一次一只。啪,啪。我们把舌头留在最后。我先要把它切成两片,然后我要整个儿把它割下来,扔到海里喂鱼。我还没有决定,在经过这些以后,我要不要再检查检查你身体上别的部位,不过我可能会的。这会是一次慢性的、痛苦的死亡,詹姆斯。真可惜,因为你很英俊。啊,你现在还是。不过,一会儿以后,你就不会太漂亮了。”
她抓住他的右耳,把刀刃搁在他的耳根上。邦德闭上双眼,凝聚起意志力来抵抗即将到来的疼痛。
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抓起对讲机,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回事?”她听了一会儿,朝邦德看了看,皱了皱眉头,然后说:“好吧,我们马上就好。”
她扔掉对讲机,开始割尼龙绳。“我们这里好像要来一些客人。我要把你带到甲板上,那样他们就能看到你了。你别指望做任何事情。不要看他们。不要给他们任何信号。把你的双手紧贴着身体。我会给你一点东西把手包起来。”
她在罗曼努斯的桌子上找到一块手绢,用它揩掉他脖子上和胸前的血迹,然后把它缠在邦德的右手上。她继续割绳子,直到把邦德从椅子上松了绑。
“走吧。慢慢往上走,别做蠢事。在四处走走,做出你正在悠闲自在地享受的样子。整个时间里我都会用一把手枪对准你。”
她捡起罗曼努斯遗留下的邦德的威慑PPK手枪。他注意到她的后腰里还藏着一把P99。邦德站了起来,紧紧地把手帕缠在手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们穿过木头梯子来到甲板上。那里有四个男人,穿着打湿的工作服,双手抱在胸前轻松地站着。
一架直升机在游艇上空盘旋。这是一架没有标志的盖策勒,邦德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他不知道飞行员会不会就是尼姬,它飞得太高,根本看不清。他朝大海四周看看,看到其他一些船只正航行在附近的水域——一些帆船、一艘双体船,还有一艘看上去像是游轮。在游艇的正前方大约两英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岛。
“我们在哪儿?”邦德问。
“靠近桑托里尼。躺在甲板椅上,”赫拉说。“装出你在享受阳光的样子。”他俩紧挨着躺在两张躺椅上。邦德照着她的话,张开手脚躺着。他能做些什么,给直升机一个暗号吗?可以肯定他们是尼姬的人,正盯着这艘游艇呢。
赫拉用希腊语对其中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他得到命令后,就戴上一只水中呼吸器。
赫拉转向邦德说:“我们就装出一副到这儿来享受和休闲的样子。”
邦德向四周看看。他看不见任何有用的武器。门旁边有一些救生衣,在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卷绳子。不管尼姬的人是不是已经猜想到他需要帮助,他都得离开这艘船。
在那架盖策勒直升机里面,尼姬和一个希腊国家情报局的特工正在研究他们底下的海面上的情况。尼姬正驾驶着飞机。另一个人则用望远镜盯着那艘游艇。
“怎么样?”为了盖过直升机的噪音,她不得不直着嗓门讲话。
“我看见他了。他正在甲板上躺着。他跟那个红头发女人在一起。在我看来,他一点麻烦也没有。”
“你能肯定吗?”
“甲板上还有三……四个人站着,不过他们看上去像是船员。看上去有人在递饮料,还有一个正要潜水。”
“那么,我们就等等吧,”她说。“我真讨厌打掉他的面具。詹姆斯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他通过那个女人打进他们内部。”一阵嫉妒的痛苦钻进她的心头,因为她怀疑詹姆斯跟赫拉·伏洛波罗斯睡过觉。尼姬竭力控制着直升机,也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是在工作,她安慰自己说。有时候,为了得到情报,一个间谍不得不做任何需要他们做的事情。
“我们到桑托里尼去,”她说。“我们去加加油,再来监视这艘船。”
“格菲拉的记录上说,他们要去塞浦路斯。”
“真令人吃惊。”
尼姬摆脱掉感情问题,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直升机。它在空中又盘旋了一分钟,然后向岛上飞去。
邦德满眼失望地看着直升机向桑托里尼飞去,不过他已经形成了一个冒险的计划,无论如何他都得试一试。
“好,起来,”赫拉说。“我们再下去。”
“但是天气这么好,你折磨我的时候,我们不能一块儿晒晒太阳吗?”邦德问,他站了起来。
“闭嘴。”她站着,用威慑手枪对着他。“这把枪很滑稽,你干吗用它?”
“你干吗还在乎这个?”
她把他驱赶到楼梯口,催逼他进舱。他朝挂在舱壁上的绳子瞥了一眼。说时迟,那时快,邦德抓住这捆绳子,用尽全力向赫拉扔去,像扔铁饼一样击中了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使她大吃一惊,她松了一下手,威慑手枪就从她手里飞了出去,它飞过甲板,向其中一个低层甲板滚去。乱射的子弹打中了那个戴水下呼吸器的家伙,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