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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ǎ诮灰滋ǖ闹醒耄窒碌慕灰自焙陀泵茄豖的四条分枝呈放射状排列而坐。台子上装备的都是最新式的通信和交易工具,但办公室的装潢仍然很简朴。只有地址号牌——贝弗利山威尔榭大街9560号——有显示优越的标志。
洛厄尔到这里后,向大约十二个雇员分发密封的白信封,里面装的是贷款明细表,上面列着米尔肯给他们的房贷数量、累计利息和偿还要求。从那时起,洛厄尔被视为米尔肯的财务管家。办公室其他人还传播贬损洛厄尔的段子,包括说他与妻子之间的私生活如何如何。
1981年的一个下午,米尔肯正在交易台工作,突然昏倒在地。特莱普、达尔、温尼克和旁边的其他人都吓坏了,担心米尔肯心脏病犯了。他们赶紧去叫洛厄尔。洛厄尔从他的办公室出来,看了看昏倒的米尔肯,然后转身回去了,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一句话没说。大家站在那儿惊呆了。过一会儿米尔肯自己醒了过来,算是有惊无险。
虽然办公室的生活非常紧张,但与在米尔肯的带领下所挣得的钱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米尔肯说过,保证每个人挣的钱一年比一年多。大体上说,大家发现米尔肯这个领头人身上有着令他们真正喜欢的东西。
奇怪的是,无论他们中大多数人多么追求大把大把地挣钱,他们却清楚地发现,单单这些钱基本吸引不起米尔肯的兴趣了。在他看来,这些钱所能做的很有限。一天,米尔肯在与温尼克聊天时说,他的梦想之一是把他的净资产增加十倍,比如从30亿美元增加到300亿美元。说完,他望着从世纪城越过西洛杉矶再到太平洋之间的广袤地域,问道:“你觉得把从这儿到海边之间的建筑物都买下来得多少钱?”
米尔肯只通过继续主宰债券二次销售和发售新债券这块业务就可能实现这些目标。在洛杉矶,他建立起了一个垃圾债券客户网,这些客户比他在纽约的早期客户更有利可图。在与他关系亲近的客户中,有一个叫托马斯·斯皮格尔的,是哥伦比亚储蓄信贷银行的负责人,他跟米尔肯一样是个工作狂。斯皮格尔与米尔肯认识不久,他的办公室墙上就挂满了他与米尔肯及其妻子的合影,有一起吃饭的,有一起聚会的。
查尔斯·基廷也与米尔肯关系很近,他是林肯储蓄信贷银行的负责人。基廷与米尔肯经常一起探讨家庭问题,两人都重视家庭关系,认为这是生活中惟一真实的东西。
客户中与米尔肯关系最近的可能是弗雷德·卡尔,是人寿保险公司的总裁。卡尔很精明,他是最先拥护米尔肯债券投资理论的人之一,很早就是米尔肯的热情支持者。令办公室其他人惊奇的是,每个星期五下午米尔肯都对卡尔和德莱克赛尔·伯恩汉姆公司投资的债券进行检查,然后也不问卡尔就随意在这两个账户间进行交易。与此对比明显的是,米尔肯与美国金融公司的负责人查里·克耐普关系不好,毫不掩饰地说他是“白痴”。
米尔肯不满足于只在与大型信贷储蓄银行和保险公司做债券业务方面叱咤风云,特别是,联邦政府放宽了有关政策,使储蓄信贷业务领域出现了许多新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米尔肯就更不满足现状了。垃圾债券本身利润很丰厚,但还可以发挥更大的力量。米尔肯能清楚地看到美国金融市场上就要发生的变化,他从卡尔·林德纳和索尔·斯坦伯格等客户那里听到过这些消息。要挣大钱,就要争取公司操控,就要介入兼并收购,就要不断进行公司买卖。公司买卖是公司操控和兼并收购的一种变体,它可以把一个公司由公有的变成私有的,这种挣钱方式在米尔肯看来似乎更有可为。操控公司会产生威力。
米尔肯在悄悄地把他的金融客户网改造成一台巨大的造钱机器,很清楚,他杀入购股兼并领域只是时间问题了。那时,米尔肯经常告诉特莱普说,没有他不能做的交易,没有哪个公司强大得可以蔑视他的力量。他以比较坚定的语气对特莱普说:“我们要收拾通用汽车公司、福特汽车公司和国际商用机器公司,让它们俯首称臣。”
第一章
利文的秘密(1)
在花旗公司曼哈顿总部,罗伯特·威尔基斯扫视着拥挤的房间,他以前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年轻的WASP们齐集一处。他们是不是都是被吸引到银行业来的,就像大马哈鱼凭本能溯流而游一样?这场1977年迎新鸡尾酒会使他更加感到孤立和另类。他刚刚握过花旗公司董事长的手,这位董事长就是大名鼎鼎的沃尔特·里斯顿。但是,里斯顿没有怎么注意他,因为他太忙了,要依次接见下一个新员工。威尔基斯叹了一口气,走回吧台再要杯酒。
这时,他看到一个人似乎比他更离群索居。这个人一个人在那儿站着,不像其他大多数人看上去像常青藤联合会的前运动员,他身材肥胖,留着长长的头发和黑色的髭须。威尔基斯上前走近一些,看到他名牌上印的名字:丹尼斯·利文。
“你这个可爱的犹太小子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威尔基斯问。接着两人聊了起来,但通过交流他们发现,两人除了都是犹太人外,几乎没有其他相同之处。威尔基斯又高又瘦,虽然他对未来缺乏明确定位,但他以前的履历令人羡慕。他加入花旗银行深负盛名的国际金融部工作,从事体面的国际借贷业务。在此之前,他曾在世界银行工作过,并在美国财政部短期工作过一个夏天,参与一些主要经济问题的研究。威尔基斯世故练达,经历丰富,周游过许多地方,还在国外生活过。他是哈佛大学毕业生,妻子是古巴籍人。他会流利地讲五种外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
利文与威尔基斯反差很大。他在花旗银行所谓的“公司咨询”部工作,自己甚至好像还没弄清楚这个部门究竟是干什么的,但他余暇比较多,想悄悄做些其他工作。利文出生于纽约昆西区一个中层犹太人家庭,游历很少。他在纽约城市大学巴鲁克学院毕业,学习成绩一般。
利文和威尔基斯发现彼此共同语言比较多。他们都在位于公园大道399号的花旗公司总部上班,他们的办公室沿大厅互相斜对着。威尔基斯猜想利文会经常来找他。他身上有一种能即刻给人留下印象的东西,那可能是热情,也可能是一种几近觉察得出的想博人好感的渴望。
威尔基斯的预想很快就应验了。他们认识后下个星期的一天,利文早早找到威尔基斯的办公室,问他在忙什么。还没有等威尔基斯答话,利文就接着说:“我们去喝咖啡吧。”
“不行,”威尔基斯回答,“我得把这个东西发给一个客户。”
“哦,去你的客户!”利文说,然后哼笑一声走了。
威尔基斯吃了一惊。他这个人责任心强得有点过分,他经常想,这是他所受的正统的希伯来教育作用的结果。他是在巴尔的摩长大的,从小一直接受这种教育。
第二天,利文又来了,这次提了个更过分的建议:“咱们午饭后逃工。”威尔基斯更是一惊。利文补充道:“你知道你很烦这工作。”
威尔基斯确实很烦他的工作,并且对自己生活和事业的方向举棋不定。他28岁(比利文大三岁),上斯坦福大学商学院就读前,他从没有想过要在华尔街工作。在政治上,他一直属于左派,但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个自由主义者。大学毕业后,他在波士顿公共学校教过残疾儿童。
他是为了寻求高薪职业而申请上商学院的,而被录取后又不喜欢了。他考会计学差点儿不及格。他对班上的许多同学都瞧不起,认为他们是“居然想当会计师”的“白痴”。他担心自己也得成为一个依赖他人为生的寄生虫。他虽然最后调适得很好,但这个经历对他的自我形象是一个打击。
在他1977年毕业前,妻子就怀孕了。他的母亲正在闹离婚,经济上很困难。他变得一文不名。同学们都在找高薪工作,当花旗公司表示接收他时,他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其实,关于做国际金融方面的工作,他的思想不是很清楚。
但是,迄今为止,花旗公司的环境令人厌恶。这里简直就是一座西装的军营,他在这里接受新兵训练。到处都是条条框框,把他的举手投足都做出了具体规定。这里人际关系淡漠,除了丹尼斯·利文,没有人表示有兴趣与他交往,而利文的交往兴趣又过于强烈。
有时,利文说些恭维他的话,非真非假地问:“你是上过哈佛的人,愿意跟我说话?”有时老谋深算地说:“你知道,在这个敌对的WASP环境里,我们是仅有的犹太人。”有时怂恿、好战地大叫:“去他妈的规定!去他妈的老板!”而有时说话还富有哲学意味。他称威尔基斯是一个“左派小共党分子”。“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威尔基斯?”他问,并接着说,“你对生活中‘单调乏味的’东西操心太多,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我有清晰明确的目标,你没有。”
威尔基斯很少遇到像利文这样对个人事业如此明确而专注的人。利文说,他在巴鲁克学院上学时看到过一本名叫《金融家》的书,是介绍投资银行业运作情况的。他被书中描写的银行家们的生活方式深深迷住了,他们的华衣美服、珍馐异馔和名车豪宅,令他心驰神往。利文此前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行业。
利文在纽约昆西区一个叫贝赛德的居民区长大,这里都是砖墙平房。他们一共弟兄三个,他是最小的。他曾有个妹妹,但不幸5岁时夭折了,他母亲非常伤心,此后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他的父亲菲利普·利文做铝材和乙烯基板材生意,他不信任银行,不跟银行打交道,把生活中积蓄的钱都放到床下面。
丹尼斯·利文在中学时各方面都平淡无奇,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