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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晔再次一呆,才反应过来她会说话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五年了。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他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一派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人。某禽兽色迷心窍,做了一个他后悔了很久的决定。
“好吧,宋玉这名字也不错,在下姓秦,秦宋玉。”杨延晔从谏如流。
此乃禽兽得名由来。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禽兽出场……怎么才能惊艳
☆、第五章 玉人何处教吹箫?杀机
“黛玉你好!”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好吧,宋玉这名字也不错,在下姓秦,秦宋玉。”杨延晔一脸淡定,微笑迷人,做风流状。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角含情。折腰倾身、颔首一作揖,做了一个见礼的动作。不曾及冠,发丝拂过肩头,肩头的绿梅便顺之飘落,纷纷扬扬,优雅落地。
角度和神态他都经过无数次的练习,知道自己这动作足以叫人倾倒。杨延晔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嘴角也有一丝笑意泛起。
哪知后者不为所动,却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某禽兽无语、错愕、不解,“哪里好笑了?”他自负风流,年少英俊,又少有上心的人,难得对这丫头有点兴趣,偏偏那家伙却如此不知情趣。
有一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这丫头的眼睛真的好了吗?杨延晔有些挫败地扶额。
“秦宋玉?禽兽……欲?哈哈……笑死我了……”林若映解释道,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禽兽、欲……”反应过来的杨延晔嘴角抽搐。貌比宋玉潘安这可是多么夸赞人的形容,却被你糟蹋成这幅样!?杨延晔气得牙痒痒,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林-若-映!”
“哈哈……不好笑吗?”笑了一会儿的林若映,见他沉着脸,并不配合地笑,那她也就不好意思再笑,收了笑意,“喂……我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毕竟不认识人家,怎么能这样嘲笑呢,林若映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杨延晔埋首低着头,一言不发,倒叫林若映无措起来,笑盈盈地开口:“刚刚是你在弹琴吗?那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广陵散?高山流水?阳关三叠?胡笳十八拍?”她有一口气报出了所知道的所有古琴曲名称。
然而眼前的男孩子一直没有点头,眼睛低垂着,没有表情。
受到了冷遇,林若映却没有走开的意思——谁叫自己口不择言,侮辱人家名字了呢。刚刚才认识的小伙伴,也是在这个时空第一个小伙伴,林若映不太舍得就这样不欢而散。
林若映继续努力道:“呀,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没话找话地,她笑吟吟地、有些揶揄的意思,终于看见那个男孩子的脸色好看一点。
“渔舟唱晚。”他道。
“什么?”林若映呆了一呆,反映过来他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我也没有生气,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眼呢。”而且你是我媳妇儿,对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杨延晔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她年纪那么小,自己又不是真的禽兽,何苦说这种话捉弄人家。
“那你刚才还不理我,害我以为你生气了呢。”她委屈地撇了撇嘴。
杨延晔:“没有的事,只是你提起宋玉,我正好想起了他的《登徒子好色赋》里的一句话。”
“什么话?”眼见唯一的小伙伴搭理她了,虽然看他开始掉文,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是林若映还是很配合地问了。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1)”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笑的。
水榭吹来廊外的冷风,冬日的气息格外清透,阳光从云层厚微微露出来,冬日里的阳光经不起冷风的吹拂。
这个人很特别很特别,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好像很熟悉,却又真的不认识。
“映儿不要怕……我知道你听得见,不要怕,我在这里……”是谁在哪里说话?为什么脑海里想起这样突兀的记忆,明明不属于自己。
这冷冬里,林若映不由有些冷意,往兔毛的领子里躲了躲,一双清亮的眸子失神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他是那样温柔,青衫落拓,含笑的眼眸现在却是一片认真,低头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林若映听不懂他吟的赋,也不明白他眼中的认真,心中一悸,像是漏跳了一拍。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感觉?林若映有些无措,有些羞腆,掩饰地垂下了眼帘,隐藏了情绪。
“你……听的懂对吗?”杨延晔看到了她的情绪波动,走近一步,有些激动的、就差伸出双手抱她。照理不会,她不曾念过学,本该不懂才是。
果然,下一刻,她抬眼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就带着大大的疑惑:“我,不明白啊,真的。是什么意思呢?”
“好吧……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赞人好看的话。”杨延晔淡淡的说,眼中情绪落寞,虽然一闪而过,但林若映看到了,心里也不大好受。
这时,乳母拿了外袍赶来,披在她身上,关切地问道:“冷着没有?”
林若映摇了摇头。
那乳母又向着那个男孩子见礼,道了声:“晔哥儿。”
“孔嬷嬷,不该再如此称呼了……”他笑了一下,有点恍惚。微凉。
“是是……老奴年纪大了,老犯浑,是秦公子才是。”孔嬷嬷有些怕事,生怕惹上祸事。又问林若映:“姐儿要回去了没?”
“也好呢。”虽然有些舍不得刚刚认识的小伙伴,但是她真的有些困倦,在冷风里吹得难受起来。“那我走啦……你以后跟我一块儿玩哦……”她朝着小伙伴笑了笑,极力表现得符合一个五岁小孩的形象。
待看到杨延晔点了点头之后,她牵着孔嬷嬷的手,走了。回头看到杨延晔孤身站在水榭之上,说不出的凄凉,又念及他刚才眼中的落寞。她转身展颜一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2)”
杨延晔一愣,随后,眼中爆发出光芒来。
继而,她看见他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亮起来。林若映笑起来,她看见他,就像看到前世的自己,骨子里很孤独,她心疼他这样。
“我走了,记得我们的约定哦,要找我玩……”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什么形容都是苍白的,无法用言语来容易的美丽。
她,果然,是明白的。杨延晔看着她随着乳母走远,嘴角的笑不断加深,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值得他去探究的东西了,早慧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杨延晔突然觉得一个地方是满满的,不再空空荡荡。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呢,她让他感觉到温暖。
从雪原一路走到帝都,还是第一次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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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闹市街头。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街边,酒家、客栈和民居林立、混为一体。街外,跑堂站在客栈店门口招揽生意;四合院里,妇女洗着衣物。
黑衣的少年站在民居楼顶,隐藏得极好,手中拿着一柄玉箫,负在身后。他注视着静静的明都这一角,安详——这里的气息太安详了,太阳也带着暖意,照在人身上,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然而这个少年的眼神却是极其锋利的、有神地注视着街上走动的那个人。这个黑衣少年自然就是舒夜。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闹市的街头,白衣的帝师苏安沅捧着一个司南状的物件,满城地寻找“轻羽”的剑灵。
召唤虽然不是很成功,但剑灵的确是被召唤来了,而且位置就在京城。所以苏安沅决定翻遍帝都、掘地三尺也要亲自找到剑灵。那司南状的物件无疑就是“轻羽”剑,被苏安沅施了幻术,看上去便如指南针无异。
白衣容颜如莲,却行色匆匆。
“啊喂……白痴吗?这个人真的是白痴吗?”舒夜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会像自己想的那样,满世界的寻找,舒夜差点笑场。
待他寻到舒夜所在的民居的时候,走至胡同,舒夜从屋顶走至墙垣跳下,落地无声,在苏安沅面前站定,一脸的嫌恶:“这样……真的找得到吗?”
“呼……是你。”苏安沅看清楚了来人,先被吓了一跳,然后又松了一口气。在这个人面前,苏安沅一向懒得维持自己的谪仙形象,这小孩嘴毒、眼睛又尖,最喜欢揭穿自己,以让自己难堪为乐趣。所以,当下,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舒夜!你有这个闲工夫问我,还不如和我一起找。”
“就你这笨办法?”舒夜耸肩摊手,很不屑的样子。
“那你有什么主意?”苏安沅知道舒夜一向有主意,倒也乐得向他请教。
那边舒夜倒没有摆谱,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作弄他为乐,直言道:“剑灵是灵,不可能凭空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苏安沅眼神一凛,他也是聪明人,马上明白过来。
“是这样没错,现在要做的是,彻查近几日的奇闻怪事,尤其是哪家的死人起而复生了,又或则其他……”舒夜难道说那么多话,于公事上而言,他是一个不错的搭档。
他知道苏安沅已经明白,就不再多言。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