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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将军,您怎么会……怎么会毒害自己的骨肉呢?”
“本将军的骨肉?本将军从未想过让你生下本将军的孩子,你又如何会怀上呢?”杨宇轩冷声问。
“将军从未想过让芳芳生下将军的孩子?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芳芳一句也听不明白?”
“蓝仆,你告诉她是怎么回事。”杨宇轩看了那愚蠢的女人一眼后,对蓝仆说。
“二夫人,你还记得将军留夜后,蓝仆给你送的燕窝吗?那燕窝里有将军给二夫人特配的药,那药可以保证绝不会在二夫人肚中,留下将军的血脉。”
“什么?那燕窝…那燕窝…”对蓝仆所说的话,姚芬芳难以相信,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不…我不信…将军,您告诉芳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不是真的?你不是安居于室的女人,本将军又如何能保证你怀上的孩子,一定是本将军的?而唯一能保证我杨家血脉纯正的方法,就是不让你怀上我杨家血脉。”杨宇轩说着,甩下紧抓自己的女人的手,转身离去。
望着冷漠离去的背影,姚芬芳跌坐在地,原来将军一直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一直不揭穿,也就是根本没在意才会如此。
在地上,姚芬芳无声地坐着,她已不知自己是该悲伤还是庆幸。
“二夫人,您身子还虚,咱起来了。”见主子坐地许久,春桃不放心地说。
在春桃的搀扶下,姚芬芳木讷地起身,随着春桃的步伐,她无意识地朝卧房迈去。
王宫东宫内,一失魂落寞的身影,亦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
一向雍容华贵的王后,此刻却是发髻凌乱,泪眼婆娑。
嬷嬷扶其坐下后,拿起桌间水杯,倒上了水,“娘娘,您喝口水吧!”
王后无神呆坐,没有给嬷嬷任何反应。儿子方才的话,犹如一根针扎进她的心头。
“没想到……王儿没想到母后竟是这样的人。难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兄弟姐妹,难怪每位娘娘肚中的胎儿,总是莫名小产。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母后,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母后……”
这是儿子在方才无意中,听到她与嬷嬷对话时,对她说的话。当时他是那样的咆哮如雷,是那样的歇斯底里。
王后迟迟未给反应,嬷嬷无奈,只好放下茶杯,心疼地看着她。
“嬷嬷……”王后突然恶梦惊醒般,拉着嬷嬷的手,“嬷嬷,你说王儿他会不会以后再也不认本宫了?他会不会再也不要我这个母后了?嬷嬷,本宫已经知道错了,可为什么上天还要这样惩罚我?难道这就是它给我的报应?这是它给我的报应……”
王后再次泪如泉涌,嬷嬷无措,只能安慰道:“娘娘,您说哪里去了?殿下是您生的,又怎么会不认您呢?”
“不…他一定是不认我这个母后了,一定是不认本宫了…”王后说着,便已泣不成声。
*************
日子在沉寂中度过两日。
这日清晨,因忧心病中的父亲,俞碧荷带着凤竹回到了俞府。
回到家后,俞碧荷才知道父亲的病已是不轻。虽说只是偶感风寒,却足以让年老的俞年立,饱受病痛之苦。
“爹,您就床上躺着吧,别起来了。”看着面色苍白的父亲,因看到自己回家而坚持起身,俞碧荷心疼不已。
“是啊,老爷,您就躺着吧!”俞母亦说道。
“不碍的,不碍的……荷儿难得回家一趟,我高兴,人也感觉舒服多了,不碍的……”也许确因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俞年立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红润。
扭不过父亲,俞碧荷只好扶着父亲起床,给他披上了外衣。
这日,俞碧荷度过了这段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父亲亦因她的到来,显得精神十足。
但再开心,亦是有分别之时,天色渐渐昏暗,俞碧荷终在母亲恋恋不舍下,走出家门。
“娘,女儿不孝,爹的病就只能劳娘一人照料了。”临上马车前,俞碧荷紧拉母亲的手,心中是说不出的不舍。父亲生病,她却不能照料身旁。
“荷儿,你别担心。你爹的病有御医照看着,很快就会好的。”俞母安慰着女儿:“而且过两天便是庙会,娘想到时去庙中为你爹祈福,在庙中多添点香油钱,神明亦会保佑你爹的。”
“庙会?庙会不是很热闹吗?娘怎可一人去?要不到时女儿陪您一起去?”想起母亲一人独行,俞碧荷不放心。
“这……你已是出嫁了的女儿,怎好三天两头地往外跑啊?”
“不管,爹生病了,还不准我这当女儿的略尽点孝心吗?”
“好、好、好……两日后,娘在家等你一起去。”见女儿不依,俞母只好笑着应下。
*****
王宫傲梅内,梅茜手持一小竹段,对跪倒在地的一宫女说:“把这个放在杜莞饮食中,本宫便可饶你一命,否则本宫定会让你为我孩儿偿命。”
“娘娘,您饶了我吧,这杀人夺命之事,奴婢实在不敢做啊。”宫女频频磕头,泣声求饶。她,便是杜莞安插梅茜身旁的宫女。
第六十六章 庙会遇刺
“不敢做杀人夺命之事?该死的奴才,那你助杜莞几次三番害我,害我终未能保下王儿,就不算杀人夺命吗?雪娟,我告诉你,今日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把此药拿去,下在杜莞饮食中,要么你将此药吃下,先替我未出世的王儿偿命。”梅茜目露凶光,说着欲打开小竹盖。
“娘娘,饶命啊……您饶了雪娟,雪娟愿为娘娘将此药带去。”见其动作,雪娟急忙磕头求饶,原本就贪生怕死的她,哪经得起这么一吓。
见她已求饶,梅茜将打开的竹盖重新盖上,递给了她,“把事情办得干净俐落些,别留下破绽。”
“是,是……雪娟会将事情办好的。”雪娟接过小竹后,便起身。
“还有,你别想着将此事说出去,说出去你便是横竖一死,不说,本宫可以将以往的事压下,你还尚可逃过一命。”
“是,娘娘。雪娟知道、雪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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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娟,你…你…”幕色降临,莞苑内,杜莞手捧小腹,痛苦的眼里凝着凶光,她拼了命地拉住了欲逃去的雪娟的衣袖,“本宫这么相信你,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毒害本宫。”说着黑色血液自嘴角流出。
“娘娘,雪娟也是被逼无奈,雪娟若是不这么做,那么此刻丧命的便是我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娘娘。”
望着已命在一线的主子,雪娟吓得频频后退。在拉扯中,原本装药粉的小竹从她衣袖内滚出,滚在门旁角落。
一番拉扯后,杜莞在雪娟用力甩袖下,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在痛苦的抽搐中,她望着一旁慌乱的雪娟,带着恨意停止了呼吸。最终,她还是输了,输给了嫉妒,输给了宫中女人之间的恶斗。
见主子已断气,雪娟慌乱地收拾了自己带来的宵夜,匆忙离去,去向她的新主子复命。
一直静待消息的梅茜,见到雪娟带回的空碗,疯狂地笑着。但是她的恨并没有就此而止,狂笑过后,她在心中默默释放着她的仇恨:“俞碧荷,接下来便是你了,你夺去了我的一切,我也会让你失去所有,包括……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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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在眨眼间就过去了。庙会这日,艳阳高照,庙前热闹非凡。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人群中,凤竹大声说着,她要替身后的夫人与小姐‘开道’。但身后的两人,并没有因她的‘开道’,而行走轻松。她们依然是在拥挤中缓缓前行。
“娘,您还好吧?”终于到达庙内后,俞碧荷紧张地看了看母亲身上,就担心母亲在刚才的拥挤中受伤。
俞母慈祥地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嗯。”俞碧荷点头回着,便随母亲向庙殿走去。
“小姐,夫人,今年的庙会好像更热闹了。”凤竹亦紧随身后。
进入殿内,凤竹上前点香,点好后,将香递给了两位主子。
俞碧荷与俞母接过香,一番跪拜后,添了香油钱,便出了庙殿。
出了庙门,凤竹望了望来时路,此刻依然拥护不已。回头望了一眼看似已疲惫的老夫人,她皱眉四处观望。当看到行人略为稀少的一小巷时,她回头说:“夫人、小姐,前方路挤,你们就在这里等吧。凤竹一人过去,让马夫将马车赶到那边,夫人小姐就在那上马车吧。”她指了指一侧小巷的尽头。
俞碧荷望了一眼小巷,亦看了看拥挤的大道,回:“好,那你就一人过去,让马夫把马车赶过去那边。人多,你小心点。”
“知道了,小姐。”凤竹回着便走进人群。
俞碧荷则扶着母亲朝小巷走去。
小巷内,行人稀少,却有两人无故地发生争执,两人你推我搡,可却没有任何言语争吵。
俞碧荷望了一眼奇怪的两人,扶紧母亲,正欲加快走过。可就在她们要经过他们身旁,走过去时,原本只是你推我搡的两人,竟然亮出的匕首对打。
俞碧荷扶着母亲,急忙退后,以免成了被殃池鱼。可奇怪的是,她们越退后,对打的两人就越前行,总在她们两步之间对打。
节节后退,俞母突然踩到了一颗小石子,一个踉跄,向后摔了过去。
“娘……”好在因女儿的搀扶,也只是轻轻跌坐,但还是让俞碧荷心惊,她呼喊着,急忙蹲下观看着母亲身上。“娘,您怎么样啊?有没有摔着哪里?”她着急地问,泪水亦在眼眶中打转。
“没有,没有……傻丫头,娘哪有这么脆弱?”俞母笑着安慰。突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因她看到了女儿身后原本对打的两人,在对打中,其中的一把匕首突扭转方向,向女儿身上而来。
而一心担心母亲的俞碧荷,却浑然不觉身后变化。看到母亲脸色的转变,她只当是摔到哪了,急急地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