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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战俘回朝这事,按理说,是不可能由当朝舅爷担任。现如今要国舅出任,想必是邻国开出了诱人条件,想要他这个常胜将军将他们的战俘送回,以表示和解诚意。而王知道,如若指明要他前往,他必然不应。可让当朝舅爷担任,他定会应允了陪同。
“蓝仆,你去回了宫官,说本将军必随国舅一同前往。”王已抓住了他的软肋,杨宇轩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应允。
“是,将军。”
门外一片寂静,想必蓝仆已去回了宫官。杨宇轩走至书桌旁,从底层抽屉中拿出了一幅画轴,缓缓打开画卷,一个手持玉扇的美女随着他的动作,在画中慢慢呈现。
杨宇轩小心翼翼地将画挂在一旁的墙上,望着画中女子,他的心一阵揪痛。已经两年了,她进入那座高墙已经两年了,两年来,他们不得已相见,那座高墙是他们永远不可逾越的界线。
他恨那高墙内夺了他至爱的男人,可他却没有恨他的权利。他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是这里的王,他有权支配这里所有的一切。就像他可以为了让他的女人断了念想,而将俞碧荷配于他一样。
想起自己不得不接受的夫人,杨宇轩不禁又想起方才那张茫然的脸。
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她有所亏欠。毕竟她跳崖,归根结底,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虽明白此理,但他还是无法放下那份屈辱,放下他任人宰割的屈辱。
在书房,杨宇轩无声地度过了一天,当夜幕降临,他这才打开房门,向外走去。走出宅院,他进入花园,绕过鱼池,他竟不知不觉地朝主院院落走去。
第五章 皇甫帝国
主院院落内,睡了一天的叶曼婷已苏醒,此刻她正一脸错愕地望着凤竹手中的香囊。香囊上绣着的鸳鸯,仿佛确在水中戏水一般。如此活灵活现的绣品,凤竹说竟是她…不,应该是她的肉身绣的。
叶曼婷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如此神乎的皮囊,她可怎么替代呢?她总不能告诉人家说,她跳崖后,她便不再是她,是来自另一世界的人。
叶曼婷想了想后,觉得还是算了,这样说,人家还不把她当疯子,还是直接告诉凤竹,她…不,应该是她家小姐失忆了。
虽说这样是一种欺骗行为,但她毕竟在这具身体里,她得为自己以后的路作打算。而失忆是解决她以后一切麻烦的最简便方法。
“凤竹…你还记得白天我对你说的话吗?”她问。
“小姐说什么了?”凤竹拉起手中正绣着蝴蝶触角的线,抬起头问。
“我跟你说,我不认识你。”
“记得。小姐不必跟我道歉,我知道小姐那时还生我的气呢。小姐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
叶曼婷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怎么会有抢在她小姐前头,自说自话的习惯。
“凤竹,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了。对你、对这里,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该说的还是得说。
凤竹抬头望着自家小姐,仿佛她家小姐说的是外星语言般,她一脸的茫然。
“凤竹,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见凤竹半天不反应,叶曼婷又问。
“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凤竹从茫然变成了紧张。
“没有。我是说认真的。”
凤竹的最后一点希望被无情地打破,她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家小姐,许久后才说:“小姐,我这就给你找大夫来,大夫一定可以医治好小姐的。”她说着便急急起身。
“凤竹,你不要这么慌张好不好?”叶曼婷及时拉住了她,“你听我说,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过去,并不是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白天的那么一闹腾,叶曼婷也基本了解了她这个肉身的处境。有个这么强悍丫头,完全是因为主子的难堪处境。会走上人生绝路,她想她以前的生活必定诸多不如意,才会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有过这样的人生,不想忆起从前,那也是人之常情,叶曼婷觉得以这个说服凤竹,应该最有用。
果不其然,凤竹没有坚持,她转过身跪握着她的手,“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愿想起过去,凤竹不勉强您。但您一定要答应凤竹,如果感到哪里不适,一定要告诉凤竹。凤竹会去帮小姐找最好的大夫,绝不会让小姐有一丝一毫闪失。”也许太心疼小姐的遭遇,凤竹说着不禁渐渐哽咽,泪水亦决堤般涌出。
泪,从叶曼婷微笑的眼中滑下。凤竹的伤心,触动了她,凤竹的忠诚,感动了她。看着如此爱主护主的忠仆,她亦不禁泪流,“傻丫头,哭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吗?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绝不会再让自己有所闪失,所以你也不要再这么担心我。只是…以前的事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所以你还是得告诉我一些基本情况。比如我的身份…还有得重新认识身边的人和事,至少得让我知道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不想知道肉身的太多过往,但一些最基本的人与事还是得知道的,她毕竟得以她的身份生活下去。
“是,小姐。”
凤竹在叶曼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在一旁,抹了抹眼泪,她开始讲述着。
从凤竹的口中,叶曼婷知道了她所处的朝代,是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朝代——皇甫帝国。如其名,这里的统治者是皇甫家族,皇甫裔尧是当朝的帝主,有两个兄弟,一个已英年早逝,一个是当朝爵爷皇甫穹杰。
因为好奇这个不曾出现在历史中的朝代,叶曼婷不禁问了一些这里的历史,前朝往事。一问她才发觉,原来不存在的不仅仅是这个朝代。这里是另一空间,在另一异次元。他们的历史、他们的文化、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与我们没有任何交际。
她的肉身叫俞碧荷。父亲俞年立是当朝阁老、一品大员。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因当朝统治者——王的保媒,她嫁给了朝中的‘沙场英雄’杨宇轩将军。
至于王为何保媒,她又为何而嫁,还有她在将军府为何会受到如此待遇,她不想问,亦不想知道。她需要知道的只是她现在所处的最基本情况,其它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但有件事,她却不可不理,亦不可不想。
从此以后,叶曼婷就是俞碧荷了。不管她愿不愿意,这都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活在她的皮囊下,她以后也只能是她了。
屋内,已了解自身处境的叶曼婷,随着凤竹笨拙地刺绣着。原本连扭扣都缝不好的她,总时不时地挨上一针。
屋外,看着因疼痛拼命甩手的她,杨宇轩紧绷的脸不禁舒展。微笑的同时,内心亦疑惑,她的表情何时变得如此丰富。
从他进入院中,她与她的丫环便唱着双簧。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虽听不到她说什么,但杨宇轩还是不禁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她的丫环会如此一惊一乍。
想着,他的脚步竟不自觉地向屋内迈进。
进了屋内,脸,又习惯性地绷起。
“将军…”见突然进屋的将军,凤竹急急起身。
抬头望了一眼,那似进门讨债的男人,叶曼婷…不,应是俞碧荷不甘愿地起身,“将军。”
她嘴里喊着将军,可双眼却望向别处。白天的一幕,外加肉身的处境,所有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了一眼不甘愿的脸庞,杨宇轩望向凤竹,示意她离开。
将军命令,凤竹不敢不从,担忧地看着小姐,她慢慢地退了出去。
“你在怨我?”看着对他视而不见的脸,杨宇轩眼冒火花,问。
不想他竟会问出此话,俞碧荷一脸惊讶抬眼,“我…没有。”她没有惹他的必要。
“没有?哼…”杨宇轩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上她的下巴,用力按下,“你看看你那张脸,是没有的模样吗?”
第六章 摆设…又是摆设…
男人手中传来的力量,让俞碧荷只感下巴欲裂,难忍疼痛,她泪水流出。
“放开我…”她双手用力地掰着那手掌,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她见过无情的,却没见到无情到这般的。她这才死里逃生,他不但不给安慰,不感到愧疚,居然还这般理直气壮地要她无怨。
见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杨宇轩着实一惊,此刻他仿佛感觉她并不是他的夫人俞碧荷。她眼中的愤怒,她疼而不求饶的倔强,是以前的她从未有的。
莫名地,一丝心疼在心间闪过,他松开了手,放开了她。
“很疼?”看了一眼那已近似淤青的下巴,杨宇轩忽然问出他从未想过的话。虽然语气依然僵硬,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他却问了。
“能不疼吗?要不你试试?”俞碧荷轻抚着疼得欲裂的下巴,愤怒地说着,泪水却瞬间滑落。
愤怒在泪水的陪同下就成了委屈。
“我…”杨宇轩结舌,“我看看。”说着,他便扬手,想要看看起那受伤的下巴。
“不要碰我。”俞碧荷用力将他的手推开。她可不要他的假好心,弄伤人的是他,现在装好人的又是他。
“你…”难得的关心,不想被人硬生生地推了回来,杨宇轩的怒火顿升极点。
“俞碧荷,你不要不识好歹。本将军只是对你客气点,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那么回事了?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这府里的摆设,永远都成不了我杨宇轩真正的夫人。”他抓住了那只推他的手,恶狠狠地说。
他说完便用力地将她的手甩下,转身离去。
摆设…又是摆设…
想着那可恶的字眼,俞碧荷说不出的气恼。这男人,他非得这么可恶,非得把她贬成一文不值,他才甘心。
“有病…谁稀罕当你的夫人了?你当你自己是谁呀?我非得这么巴着你、赖着你,做你的夫人。”轻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俞碧荷小声地咒骂着。下巴的疼痛告诉她,她不能再惹那男人,否则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愤怒离去,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