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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娘娘这是怎么了?”感到屋内气氛的怪异,他问。
“娘娘她…”文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抬眼望向主子。
“李御医,没什么。本宫只是方才觉得有些不适而已。”梅茜恢复常态,她胡乱说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异常。
李浩知道那只是一个搪塞理由,但他也不便多问。于是,从药箱中拿出把脉腕托,他走上前替梅妃把着脉。
“娘娘现在身子只是刚刚开始恢复,还是少动怒为宜。”医者父母心,李浩最后还是忍不住交待道。
梅茜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李御医,本宫的…小产是否真是因本宫跌倒所致?”梅茜犹豫地问出,刚刚在心中一闪而过的疑问。
号好脉,李浩正起身,突听此一问,他内心一惊,眼神顿显闪烁。
他眼中的变化,梅茜并没有错过,她突然起身,抓着他的手,激动地问:“事情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对不对?李大人,你快告诉本宫,本宫到底为何会痛失孩儿?”
讲起已失的孩儿,梅茜不禁痛哭失声,心情亦分外激动。
“娘娘,您不能这样,您的身子还弱,不宜这么激动。”见此,李浩心慌,他一面将她扶坐下,一面劝说道。
但他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梅茜已因激动,浑身不由颤动着。
“娘娘……”文珠上前,轻抚主子胸口,希望帮她平复激动情绪。而李浩见她已不能自控,则匆匆拿起了药箱中针灸,上前施针。
一针下去,梅茜激动情绪渐渐回落。
“李大人,你就据实告诉本宫事情的原委吧,本宫向你保证不会再像方才那般激动。”在李浩将针拔出后,梅茜平静地说。
见她情绪已平稳,李浩点了点头,说:“其实不能说与那日之事无关,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麝香。那日微臣替娘娘把脉时,便发现娘娘体内有麝香。”
“麝香?麝香是什么?我体内又为何有麝香?”梅茜不解。
“麝香是孕妇的大忌,别说食用或涂抹,就连闻久了,也会造成胎动,进而引发小产。据微臣诊断,娘娘体内麝香份量,应是吸气味而入,以致娘娘身子虚弱,却不足以造成小产。但事有不巧,娘娘偏在此时又跌了一跤,这才……”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听至此,梅茜再也难控情绪,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亦开始颤抖。
“娘娘……”李浩见此,便欲再取针。
见其动作,梅茜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李御医,本宫没事。”深深的恨,让她变得坚强。最后,她靠着自己的意志平稳了情绪。
“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呼吸亦渐渐平稳后,梅茜轻声恶语道。此刻的她,有让人不寒而粟的冰冷,眼中的嗜血凶光,让一旁看着的两人不禁心颤。
***************
常宁殿内,杜莞独坐房内,望着桌间烛光,想着已了夙愿,她不禁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正当她笑着得意开心,突然一抹黑影自窗台跃入。
“啊……”杜莞惊叫出声,终在黑影跃向她之前晕了过去,以致她没能看到已停在桌间的黑猫。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小莫匆匆而入,看到已晕倒在地的主子,她急忙上前,“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快醒醒哪!”
在小莫的唤声中,杜莞缓缓苏醒,想起方才一幕,她急急抓住小莫手腕,“小莫,有…有个…怪影…”她已被吓得语无伦次。
“怪影?娘娘说的是不是它呀?”小莫指了指桌上的黑猫问。
顺着小莫所指方向望去,杜莞终于看清了那黑影,她轻拍了拍胸口,“这该死的猫,吓死我了。”
杜莞咒骂着,脑中突然一事闪过。“这只猫,是不是我们那天找来的那只?”她慌张地不确定地问。
小莫抬头望了一眼桌间,笑着回:“是啊,它可不是我和娘娘去找的‘夺命黑猫’吗?”
小莫性格单纯,哪知主子的慌张何来,她在为自己给黑猫取的别名,而自得。
“快……快把它送出宫去,别让人在宫里看到它,否则我们都会大祸临头。”杜莞惊慌地推着小莫。
“是,娘娘,小莫这就去办。”小莫此刻亦是慌了神,她惊慌起身,抱起黑猫,便欲向外奔去。
“小莫,回来!你疯了,你打算就这么抱着它出去吗?”杜莞指了指毫无遮掩的黑猫。
“哦,对。”小莫匆忙回身,找了个竹篮,装上黑猫,盖上一块布,就这样蹑手蹑脚地来到花园一角。
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后,她拎出黑猫,将它从墙角小洞塞出,便用一石块堵上了洞口,这才惊魂未定地回了常宁殿。
第五十九章 毒粉再现
因梅茜小产,皇甫裔尧大受打击,而王后每当看到王为失去的孩儿而痛心,她亦是心痛不已。她没想到,王对梅茜肚中孩儿,竟会如此期待。
此次,王后发觉自己没有任何‘功成’的喜悦。唯一兴奋的只有杜莞,她终于达成所愿,一解心头之恨。
行宫内,除了常宁殿外,一片死寂,
明月殿内,俞碧荷亦是伤心难过,自那日看到将军的紧张,她更加认定了心中所想:将军对莞梅妃旧情未了。但她却不曾当面质问,只是独自心伤。
这日,御花园内,俞碧荷独自走着。屋里的压抑气氛,已让她快不能呼吸,她需在这鸟语花香中,寻找一丝丝安静。走至一鱼池旁,看着色彩斑斓、欢快游荡的鱼儿,她却再也无法似从前那般欢笑。看到一旁的大石块,她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池内。
此时,在另一道上,皇甫裔尧带着福杰,匆匆而过。无意中,他看到了池边身影,便不由自主地朝她而去。
“将军夫人怎会一人在此?”
听到身后问话,俞碧荷回头,见是帝主,急急起身。
“王。”她屈膝行礼。
“这里并无外人,碧荷不必多礼,起来吧!”皇甫裔尧上前,将她扶起。“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有事吗?”他注意到她脸色的暗沉。
“谢王的关心,碧荷没事,脸色不好,只是夜间没睡好的缘故。”俞碧荷露出一抹淡淡微笑,回。
因微笑,原本暗沉的脸显现出一丝迷人光彩。皇甫裔尧望着令他心醉的人儿,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爱怜。想起中秋在即,邻国使节亦将来访,他不禁黯然伤神。中秋后,他必需回王宫,那时想要再见佳人,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注意到王眼神的转换,俞碧荷渐显不自在,王的眼中已不再是方才的清澈。正值进退两难之际,王突然打破沉寂,“碧荷,寡人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将你指给了杨将军。”
皇甫裔尧的语中是满满的懊恼与悔恨,他要在离别之前,说出心声,将来才不至于留有遗憾。
虽对王的情意早已明了,但猛听如此直白说出,俞碧荷还是惊得不知所惜,她无措得不知该如此自处。
看出她的慌乱,皇甫裔尧急急说:“碧荷别慌,寡人只是不愿将心中的想法,永埋心中。寡人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你,寡人是有多大的渴望。但……寡人绝不会做出任何侵犯你之事。”
给了她坚定的保证,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后,皇甫裔尧便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俞碧荷心中五味杂陈。纵使再深的情义,她除了小小感动外,心中已没有任何可接纳的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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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殿内,梅茜手执一小勺,将桌间纸张中的粉沫,勺进一空心小竹中。
“娘娘,娘娘这两天的气色好多了。”
突然,一声音传来,惊得她将粉沫洒了一桌面。她急忙放下空心小竹,拿起另一张纸,将粉沫与小竹盖了起来。抬眼望去,见是李浩提着药箱而入,她暗暗地舒了口气。
“是李御医啊。本宫身体已好得差不多了,李御医就不必常来兰心殿,给本宫请脉了。”梅茜露出一抹自若微笑说。
“王与娘娘们的平安,是李浩的职责,更何况梅妃娘娘初愈,微臣更该尽心尽力。”李浩说着,将药箱放下。
瞟眼间,他看到了露在纸张外的粉沫。那粉沫,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
李浩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他镇定自若地开始替梅妃号着脉。心中却为梅妃方才的紧张而生疑,他暗暗想着必要解此疑惑。
“娘娘,您身体恢复良好,只要稍加休养,身体会如从前的。”号好脉后,李浩趁盖药箱盖之际,用食指偷偷抹过桌间粉沫,然后说了声:“娘娘,微臣先回去了!”后,便匆匆回了宫中医馆。
回到医馆,李浩将食指中粉沫,用小刀轻轻刮进一小杯中。他往杯中倒了点水后,便重新将水倒出。
当看到经水过滤后的粉沫,他惊呆了。这与曾导致将军夫人中毒的药粉,竟是同一物质。
此时此刻,李浩才知道将军夫人中毒之事,梅妃才是主谋。因如此奇特制毒方法,应不会有另一人这种巧合。只是她为何要害她?而这次,她再制此毒,又意欲何为呢?难道是那个被她认定,害她失去胎儿之人?
种种疑问在李浩心中漫延,不得其解。
最终,梅茜这次并没能成功施毒,因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说邻国特使即将到达本朝。因此,王便带着来时原班人马,匆匆返回宫中。
但梅茜岂会就此罢休,回程的一路上,她轻抚胎儿已失的肚子,在内心暗暗发誓:‘宝宝,你放心,娘会用杜莞和俞碧荷两个贱女人的命,来给你陪葬。’
她将这笔账亦算在了俞碧荷的身上。对她而言,俞碧荷是夺去她一切宠爱的女人,要不是她,王必会对她呵护备至,必能保她平安生子,所以她亦是她小产的罪魁祸首。
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在宫门外停了下来。轿撵上的主子们纷纷下轿,骑着马的人亦纷纷落马。
杨宇轩自马背上落下,向帝主轿撵走去。
“将军……”途经两小轿撵时,正下轿的梅茜喊住了他。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