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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你来说什么便宜话,我好得很,不用你逞英雄。”清秋脸上依旧是带着怒气,可是眼神已经不是生毫无表情的淡漠了,她甩开白绍仪的翻身也不看他。白绍仪才发觉自己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膝盖都酸疼了。但是看着清秋不做声也不理会自己,他只能靠着床边,支着下巴等着清秋气消了。
清秋没想到白绍仪能体会她这几天心情?其实报纸上那份启事生也就是叫清秋当时吃惊一下,她很快的就看出来里面的文章。若是白绍仪和赵一涵旧情复燃,就不会有赵一涵嫁给欧阳于坚的事情,若是赵一涵真的和白绍仪还保持着友情以上,暧昧不堪的联系,他们谁也不会在报纸上堂而皇之的刊登启事说是朋友关系。赵一涵绝对不甘心做个外室或者小妾,他们若是有事,清秋不会受到寄来的报纸,而是赵一涵炫耀她获胜,威胁清秋离开的宣战书。而且清秋对着白绍仪的心自认是知道的。哪怕是有人说白绍仪在上海去花街柳巷应酬,也比这个可信度高点。最叫清秋为难不舒服是周围的环境,绣珠梅丽两个丫头单纯的很,直接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把白绍仪臭骂一顿。她们固然是好心,只是有些事情,非得是夫妻当事人才能明白的。两个小姑娘虽然是好心,却太直了。清秋也只能领受她们的好心,却无法和她们倾诉心事生。
更有玉芬那样无事生非,引风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原本和清秋有嫌隙,得了机会哪里肯放过,四处嚼舌根。清秋本来心情不好还要应对来自各方的眼神议论。她固然是超脱的性子,奈何超脱不是不懂人情,更不是傻乎乎一味大砍大杀,因此赵一涵的事情闹出来,最叫清秋烦心倒不是白绍仪是否和以前恋人暧昧不清,反而是要应对各方的探询。原来白绍仪能够如此深刻体会她的心。
当日在大观园中,自己和宝玉每次口角,他都是一副受了自己冤屈的样子。只是宝玉从没站在黛玉额立场上替她想想。亏得她还以为宝玉是自己的知己,现在想起来竟然是自己误了自己。
身后静悄悄的,清秋心里暗自诧异,白绍仪干什么呢?她一转身赫然对上一双无奈的眼神,白绍仪可怜兮兮的托着下巴跪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清秋。原来他还在担心清秋生气,不肯上床神。“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呢,快点起来。省的被人看见可要出新闻了。”清秋一着急伸手拉白绍仪。“哎呦,我的膝盖都跪麻了。”白绍仪抓着清秋的手龇牙咧嘴的扶着床沿要起身,却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靠在了清秋身上。
两个人摔到一起,正在这个时候张妈推门进来:“少奶奶,夫人来电话说叫少奶奶和少爷明天下课回去一趟。她,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张妈一推门就看见两人躺在搂成一团,好像被烫着似得赶紧关上门退出去了。“夫人说老爷回来的时间定下来了,少奶奶和少爷可别忘记了。”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张妈想必是离开了。白绍仪把头埋在清秋的肩窝里面,笑的浑身哆嗦。
清秋脸上绯红,生气的推着白绍仪的肩膀,谁知他却像是一贴烤热的膏药,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甩也甩不开:“快点起来,明天我不用见人了。”清秋的脸蛋逐渐发热,红的好像个番茄。白绍仪把整个身体重量压在清秋身上,分隔一个月的时间对白绍仪来说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重新抱着清秋的身体,鼻端是她沁人心脾幽香,白绍仪蠢蠢欲动。
“你这个人,快点走开生。”清秋羞恼的低声抱怨着白绍仪不老实的举动,他是故意吧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可是身体温暖的接触,彼此的肌肤隔着单薄的衣裳,清秋感觉到白绍仪身上肌肉紧绷起来,他身上的热度节节攀升,炽热的气息扑打在清秋的脸上和脖子上耳朵上。白绍仪稍微撑起来点身体,眼神一转不转的盯着清秋:“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你放心,我记着这次教训生,他们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清秋被白绍仪眼中深不可测阴沉吓一跳,那点羞怯心思全不见了,一直以来清秋认为白绍仪可以称之为谦谦君子。没想到白绍仪还有老谋森算的另一张脸孔。“我以前只以为你忠厚的有些过了。没想到你还装着一肚子的心眼子,今天你这里算计别人,指不定哪天你就来对付我了。”清秋被白绍仪看着浑身不自在,故意打趣他。
“你个傻子,我要是真是个忠厚有余谋算不足生的憨子,你也看不上我。我只对着家人朋友生忠厚。对谁都傻白甜,那不真的成了傻子了。”白绍仪说着吻上了清秋的嘴唇,含着两瓣娇嫩的嘴唇,白绍仪就像是孩子迟到了心仪的糖果,吸吮吻砸,一刻也不肯放开。
清秋被白绍仪吻的昏沉沉的,她微眯着眼睛,整个人软绵绵的,趁着喘息间隙,清秋总算是有了说话机会:“我还没问你那件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呢。”
“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小别胜新婚,我们别浪费良宵了。”白绍仪哪还有心思干别的,他伸手关了台灯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清秋软软的靠在白绍仪的胸膛上,听着白绍仪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是个心硬的,通了两次电话连一面都没见。其实你们还算有同窗的情谊,要是别的同学你也如此冷淡不成?其实第一次她父亲生病你不去也就罢了,他们家是有体面的人家,固然比不上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家里的人多。可是一般家里也有下人的,她可以一个人在国外求学,还能连个电话也不会打么。听起来就知道是编个借口哄人罢了。只是第二回,她成亲也是人生喜事,你怎么不去凑热闹?”听了白绍仪的诉苦,两人虽然在一个城市,奈何面都没见一个就摊上一身事,就是圣人也没好脾气了,何况是白绍仪呢。清秋暗自诧异,这个赵一涵果真是应了贾母曾经说过的话,人若是依仗着自己长得比别人好,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心里就嫉妒了,见不得别人比她强。今天看着赵一涵的举动还真如此。
抚摸着清秋长长的秀发,白绍仪还是不能释怀:“我幸亏没去,当初我刚接了电话,听赵一涵说要结婚了,我还大大的松口气,想着即便不能过去,也该奉上个大大红包。就此大家各过日子,相忘江湖皆大欢喜了。也是上天保佑,她紧接着说了新郎欧阳于坚,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里面不简单。因此装着没明白,胡乱敷衍几声就把电话挂上了。你看如何,没露面装糊涂还惹了一身麻烦呢。要是去了只能是自寻死路了。其实同窗之情也要看人的,上学的时候大家都是少不更事,提起来同窗会叫人忍不住想起来年少岁月,最不掺杂利益的感情。最叫人怀念的就是少年时,可是最叫人失望的也是同窗之情,经历了岁月的磨砺,大家的心都没了少年的纯净。只是有些人还存留着一份赤子之心,有的人却是在世故堆里面打滚的忘了自己是谁了。你啊,我忽然担心起来你了。你心里最容易对人不设防,现在你读书还好,以后怎么办呢?”白绍仪觉得清秋和赵一涵就是两种极端,一个太世故一个太纯真,赵一涵可以用灵魂换取她想要的东西,清秋却有着高贵的灵魂,超脱于世外。所幸的是他得到了清秋。
“你好端端的拉上我干什么,赵一涵以前也是这个样子么?”清秋对着赵一涵来了兴趣,女子都是骄傲的,她怎么能自降身份到了如此地步?白绍仪支吾几声,清秋根本不理会丈夫的躲闪,抓着白绍仪不肯放:“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肯定是知道她性格的。我听着母亲身边的钟妈说她固然是庶出的,可是也算是大家小姐。你们从小认识,自然知道彼此的为人。你最好痛快说出来省的我费事!”
“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初的话不提也罢,太太,时间不早了,你刚才还喊累。怎么这会精神起来。我们早点歇了吧。”白绍仪想起来以前的种种,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要是能见到那时的自己,白绍仪肯定打一个嘴巴,把那个神魂颠倒,中二症爆发期的自己揍清醒了。
清秋见着白绍仪态度支吾,心里酸酸的,白绍仪越躲闪,她就认为当初这两个人肯定是爱的死去活来。清秋脑子里凭空想象着两人的恩爱场面,心里越发的不忿。这股酸劲叫清秋抛掉了矜持和害羞,她忽然一翻身跨坐在白绍仪的身上柳眉倒竖粉面含威的抓着白绍仪的肩膀:“你今天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我就把你轰出去!以后你也别进我的房间。”
白绍仪一点也没生气,他满脑子都美得冒泡:清秋她主动的坐在我身上了!接下来……嘿嘿嘿……手臂上的刺痛把白绍仪从意淫的碎片中扯回来,白大律师的娇妻正虎视眈眈的逼供呢。不需要法官的威严,白绍仪什么都招了。
清秋盯着白绍仪的眼睛,不叫他有躲闪的机会:“或者你们当初私定终身,是你始乱终弃——”清秋言下之意是当初白绍仪和赵一涵滚了床单,人家赵小姐觉得自己生事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了。白绍仪竟然对着她神游天外,还一脸傻乎乎的,更叫清秋气愤的是白绍仪的嘴角还有可疑的水光。清秋越想越觉得白绍仪和赵一涵肯定是有了逾矩的事情。难怪白绍仪在床上的有那么多的花样。想到这里清秋顿时妒火中烧,万全把贾母说的小孩子家家都是馋嘴猫,有什么打紧的话忘在脑后了。做黛玉的时候,她能毫无芥蒂的接受袭人,可是做白绍仪太太,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亲密关系,就是以前也不成!清秋抓着白绍仪的胳膊狠狠地咬上去。
“秋儿,不是那样的。你要相信我,我和赵一涵是谈过恋爱,可是我可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是个疯子,和我分手之后,她可是招惹了不少的人。我和你说,赵一涵是那种很骄傲的人,她要长得最美,学问最好,有无数男人围着她捧着她。她身边的追求者们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