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长天看见铁箱,他就问:“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黄千山用手扫了扫铁箱上的锈斑,仔细地看了看,上面有几个用红色油漆写的字:一百万数据——毕于1972年11月28日。黄千山看见这几个字后大失所望,他以为铁箱里装的是金子银子,哪里知道是不知所以的数据。这数据能有什么价值,别说一百万了,就是一百亿也不能买斤二锅头解谗。
劳月看见字以后,马上说:“打开箱子看看。”
黄千山虽然觉得失望,但是他也想看看箱子是什么数据,不值钱的一百万数据又为什么锁在铁箱里。顾长天想用瑞士军刀将锁撬开,怎奈弄了半天,锁还是锁,刀还是刀。黄千山叹了口气,他想一把开个腐朽的锁至于花那么多时间吗。终于,黄千山忍不住了,于是就说让他来试试。劳月和顾长天从来没弄过锁,自然不知道撬锁的诀窍。黄千山小时候就是个杂家,他跟一位锁匠混过几个月,所以这把生锈的锁半分不到就搞定了。
铁箱打开以后,他们看到了几捆很厚的纸张,纸张已经发黄,甚至有许多浅黑色的霉斑。三人满心期待地蹲下,然后急切地拿起这些纸张看了看,纸上记录的是温度、湿度、气压、云量、云的类型、风向、风速等等,全是气象数据。顾长天觉得很扫兴,他本以为是机密的数据,没想到是很普通的气象数据。劳月一连看了很多数据,她也认为是普通的气象数据,所以就放弃地站了起来。
黄千山本来也想放下手中的气象数据,但是他越看越觉得有问题,所以不停地翻着铁箱里的这一百万气象数据。劳月和顾长天好奇地问,是不是数据有问题,但是黄千山没有回答。其实,黄千山也不知道这一百万数据有什么问题,直到他翻出最底处的一张数据,凝神静思了片刻,黄千山才发现这一百万数据竟藏了一个秘密。
第十一章 分析
气象数据内有乾坤,黄千山一下子也不能确定,所以打算将铁箱拖回营地,然后再慢慢研究。可是,顾长天想找顾长空,不肯现在就回营地。他们打了顾长空的手机,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根本联系不上人。劳月面露难色,她认为他们走得太远,已经看不见营地的火光,如若再往深山里找寻,恐怕人没找到,倒先把自己丢了。
顾长天发现没人响应继续找人的决定,他就说:“那你们先回去,我自己找。”
劳月自然不肯,她说:“长天,长空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回营地再从长计议。”
顾长天根本听不进去,他烦躁地说:“还能计议出什么来,长空肯定没回北京,他这小子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劳月耐心劝导:“长天,你先听我说,舌簧喇叭的声音不真实,不一定是长空的,咱们明天打电话回去问问,现在大半夜了,谁的手机都会关机吧。”
顾长天沉默了一会儿,但又不死心,他坚持地说:“不行,我还得找找,你们要回去就自己先回去。”
黄千山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人家俩口子的事情,外人不好干涉,所以他一直站在破窗边,眼睛盯着屋外漆黑的山野。这时,山外的天云异变,月华尽收。一刹那就刮起了强劲的山风,雨点宛如石头一般大,一阵阵地从天上砸下来。黄千山看见山雨来势汹汹,不禁地担心郝大力那群人,因为如果下起大雨,篝火肯定要被浇灭,没了火光野兽就不会畏惧了。虽然下雨的时候野兽也会找地方避雨,但是不排除有些野兽会冒着雨出来溜达。
劳月和顾长天仍在争执,黄千山指着窗外说:“顾老弟,找人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要下雨了。”
顾长天愣了一下,他走出屋外,发现屋外已经风起云涌,顿时垂头丧气,不再说话。劳月体贴地说,等大雨停了,她一定和他去找顾长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郝大力等人叫过来。因为扎营的位置是在石屋山下,谁知道夜雨会不会使石屋山出现泥石流,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转移营地为好。这间破屋虽然脏了点,但避雨的话还是勉强可以的,而且它的四周空旷,离山体较远,所以这间屋子是目前最佳的营地。
于是,顾长天将郝大力、蔡敏敏和梁小玉找来,同时黄千山和劳月将屋子打扫了一番,并在屋子里生了火。蔡敏敏一路抱怨,她本来已经进入梦想,结果被叫醒,扰了美梦,心中的怒火又怎能熄灭。折腾了一夜,所有人都累了,可是黄千山想弄明白这一百万数据的秘密,于是他就主动承担下值夜的任务。劳月和顾长天都没心思睡觉,于是就和黄千山一起值夜。蔡敏敏不跟黄千山客气,倒头就睡,郝大力一听不用值夜了,跟着也打起呼噜睡着了。梁小玉累了一天,她本来是要睡的,可却被郝大力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地叹气。
劳月坐在火堆边,她看出黄千山有心事,于是就问:“黄先生,这些气象数据有什么问题吗?”
黄千山正一张张地浏览气象数据,他听见劳月问话,抬头看了看劳月和顾长天,说道:“这些数据看似平常,可是综合起来再看,好像是说这里发生过一件对环境有影响的事情。”
顾长天本来一直烦恼顾长空失去联系的事情,他听了黄千山的话,马上来了精神:“黄兄弟,你的意思是……这些数据有问题?”
黄千山又低头看数据,他说:“为什么山村的人不知道山里有气象站?这就是问题。”
要知道在建国初期,气象机构一直按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制,按军队编制,为现役军人,归军委总参气象局领导。可是,经过几次变革,气象机构曾归管到农业局、水利局,直到现在独立的气象局,它早已不是军事机构,没有必要保持神秘,更没有必要对人民群众保密。黄千山看了气象数据,发现气象数据最早的记录时间是在1958年3月17日,最晚时间是1972年11月28日。这段时间的数据记录并不连贯,有几部分断了几年,有几部分段了几天、几星期,但是这些数据却是相同的笔迹。
黄千山认为,一百万数据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从1958年一直记录到1972年,这些数据是从前人记载所获,进而转抄成自己的,就如劳月的那本马尔代夫手稿。因为找得不全,所以有些部分出现了断层,数据并不完整。黄千山注意到,最早期的气象数据中,大气飘尘浓度非常高,土壤、植物根茎含有大量的硫,水中含磷量也很高,温度升高,雨量锐减,甚至出现酸雨。到了后期,这些数据才逐渐恢复正常。
顾长天听完黄千山说的话,他马上问:“空气、土壤和植物含硫量很高,难道是山中发生过爆炸?”
劳月手中也拿了几张气象数据,她说:“不可能是爆炸,爆炸不会影响环境那么久,这些影响起码持续了十多年,除非是引爆放射性武器。”
黄千山以翻译的身份参加过很多会议,其中就包括五次参加联合国气候大会,他掌握的气象方面的知识可以和专家媲美。可惜黄千山慢慢地厌倦了这些压力,以及生活中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使得他又回到了广西,甘愿做一个小翻译。尽管如此,这些资历并没有给黄千山带来任何好处,他的臭脾气让他屡次被炒鱿鱼,吃饭都差点儿成了问题。
言归正传,这些气象数据背后隐藏了一个秘密,黄千山看完以后才确定,山中曾有一个火电厂。很多火电厂初期不注意环保,所以排气没有脱硫、除尘,循环水没有除磷,致使山中的环境受到恶劣的影响。现在,很多新闻报道,一些火电厂附近的村民患癌症的人数大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和火电厂有强烈辐射有关。黄千山跟他们说,这些数据恐怕不全面,当时这里肯定也受到了辐射,也许当时山里的动物和植物都受到了影响。
劳月听了就问:“你是说,山里曾经有个火电厂?”
黄千山点点头,他说:“愚公村的人说西脉山群中曾经有一个村子,可是后来人去楼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村子的人很可能和火电厂有关,因为某种原因火电厂关闭了,那个村子的人就撤离了。”
顾长天满头雾水,他疑惑地问:“那为什么山里有个火电厂,为什么愚公村的人不知道山中有这么个东西?”
黄千山皱了皱眉头,他说:“可能是山中曾想弄个军事基地,火电厂是用来发电的,但后来却搁浅了。搁浅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军方政策改变,又或者是……”
劳月接话,说道:“又或者是山中发生了特别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改变初衷。”
这时,顾长天看着屋外,山里的夜雨吵得轰天动地,雨水飘进了破屋,但他觉得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顾长天认真一听,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雨声和风声。顾长天在心中自嘲,肯定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神经紧张,听觉上出现了紊乱。顾长天将思绪拉回来,继续跟劳月和黄千山分析这些气象数据,不再去听屋外奇怪的声音。
劳月看见顾长天刚才望了几眼屋外,于是就问:“长天,你看什么?”
顾长天赶紧回答:“没什么,我就想知道雨什么时候停,不然明天就不好办了。”
劳月将火拨旺,然后说道:“这场雨来得急猛,不会下太久的,你放心,明天一定把长空找到。”
顾长天假装无所谓地说:“他那么大个人,不找也算了,还能走丢不成。不过……你们既然说气象数据是记录火电厂产生的污染变化,那气象站的人去哪儿了,为什么连数据也没带走?”
黄千山也不明白,他说:“气象站的人可能是给火电厂擦屁股的人,他们失踪了也没人下功夫去找,连这些辛苦记录的数据都没拿走。”
劳月凝神说:“记录数据的人可能遇难了,不然他们一定会回来取数据的,这一百万数据不是说记录就能记录出来的。”
黄千山叹了口气,他说:“不知道他们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