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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路则是从彭泽附近的山路上过去,路途就长不少,最起码长一倍不止了,而且那山路根本通行不了卡车,只能慢慢的爬,赶到马当要塞的时间估计得两天以上,有个唯一的好处就是比较安全,鬼子轰炸机才懒得来轰炸山窝窝上的小路呢!
其实武汉卫戍司令部发给李军长的这封电报里已经明确提到增援部队走沿江大路赶去马当的,这个建议是副司令长官白长官提出来的,他认为增援必须要迅速及时,付出一定伤亡在所难免的,只要能够挡住鬼子进攻,保住马当要塞就是胜利。
但李军长却不这么想了,他一看白长官要他命令手下沿着长江岸边的大路赶去增援,当时就认为是白长官故意让他的手下部队去送死,走大路必定遭受鬼子轰炸机的狂轰滥炸的,四十七师是自己十六军的家底子,要是被炸得损失惨重,这个损失谁来补充?到时候要是辛辛苦苦的赶到马当,却折损了大部分兵力,而还是挡不住鬼子的猛攻,那自己岂不是出力不讨好,而且还白白遭受鬼子轰炸的损失了吗?
都说国民党军队经常打败仗,都到了生死关头了,他们还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处于对自己实力的保护以及一贯以来对杂牌军白长官的瞧不上和不服气,李军长决定让薛军长的四十七师走山路增援马当!
薛师长一听军座要他带着四十七师走山路过去,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军座,山路路途遥远,且崎岖难行,卡车和大炮等重武器无法携带,得花费两三天才能赶到马当的。”
“薛老弟,你以为姓白的是要我们十六军好吗?你如果愿意听姓白的走大路的话,遭受的损失我可不管的啊,你找姓白的要去。”这个李军长真是有些混蛋,竟然在事关马当要塞生死存亡的事情上掺乎进来个人恩怨,当真可恶至极!
薛军长自然是要听从李军长的,一来他是李军长的亲信部下,而来只有李军长才能确保他的部队在遭受了损失后补充回来,二来他也是瞧不上白长官这个地方杂牌将领的身份,认为有意要削弱作为中央军嫡系的自己实力,虽然他觉得走山路有些太那个了,就是在故意磨蹭着不去增援,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但他左思右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听李军长的话来得靠谱,毕竟是自己的直接顶头上司,就这样了,反正已经出兵增援了,上面又能把他怎么样啊?
薛师长的这个决定为他以后带来了杀身之祸,总想着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却对马当要塞那边的危险视而不见,以为仗着自己是老蒋的黄埔门生和嫡系中央军将领的身份,目中无人,到头来只能自己吃苦头,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就在薛师长赶到彭泽县城四十七师驻地的当口,马当方向那边已经炮声隆隆,火光冲天打得一塌糊涂了,这时候如果他能够立即沿着江边的大路赶过去,估计是应该能够及时赶到马当要塞参加战斗的,但这个时候,他还是迷糊了,没有马上做出改变,而是在彭泽县城驻地呆了一上午后,吃过了中午饭后才慢腾腾的带着队伍开拔过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波田鬼子这次是倾巢出动,不但带着他的支队主力和海军第十一战队的鬼子,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鬼子旅团的侧翼增援,这个鬼子旅团从安庆以北沿着陆路朝马当要塞扑上来,打头的则是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天上则是一群群的鬼子轰炸机飞过来,下面行进着的鬼子兵看得头上飞过的轰炸机,纷纷高举双手,喊着:“板载!”有几个小鬼子更是疯狂,卸下自己脑袋上的钢盔,狠狠的朝半空中抛上去,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不可一世!
从安庆以北扑上来的那股鬼子部队是韩非没有考虑到的,本来在马当要塞这边的兵力就有些不够,现在陆地北面又有一股鬼子部队袭来,韩非觉得这场战役越来越危险了,弄不好自己和江防总队都得被鬼子重兵团团包围在马当要塞周围的了!
韩非急忙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陈长官,陈长官一看这个,越发着急了,急忙直接找到第九战区的司令程长官,对他说道:“老程,马当要塞危险了,刚刚接到前沿发来的消息,又有一个日寇旅团从安庆以北朝马当扑上去了,这样马当要塞附近就有四万多日寇主力兵力了,仅仅靠江防总队和那个驻守彭泽的四十七师,兵力太过悬殊,肯定抵挡不住的啊,你赶紧想想办法,调动一些兵力去增援马当,否则马当肯定不保!”
“陈兄,别着急,战区司令部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但你是知道的,目前武汉会战是委员长亲自在指挥调度的,程某虽然是第九战区的总司令,但涉及到中央军的兵力调动,还得请示委员长才行啊。”原来老程也有他的难处。
第八百七十九章神秘访客
“请示来请示去的话,马当那边早就丢掉了,老程不是我心疼韩非他们,而是可惜马当要塞这么好的天险位置,如果被日寇抢占了去,那武汉的东面就完全洞开了,田家镇这里到底有多少把握能够挡住鬼子的攻击,老程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到时候武汉周围的上百万部队会落得跟淞沪会战时候一样的结果,难道你还想让小鬼子再来一次武汉大屠杀吗?”陈长官很激动,声调高了起来。
“战局没有这么严重吧?马当附近还是有很多部队的,问题是现在这个计划是委员长亲自制定的,要改变必须向他汇报请示,否则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的,老陈,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也无能为力啊。”程总司令也没办法,摊摊手跟陈长官说了实话,要想在现有的部署中调动部队去马当,没有老蒋的同意,肯定是不行的,除非是调动桂系或者川军西北军等其他地方杂牌军部队。
“老程,真没有办法可想了啊?桂系和川军在徐州会战中损失惨重,伤亡很大,到现在都没有及时给他们补充,而且他们已经出动了一个师赶去马当要塞了,再让我去说,陈某可是说不出口的。中央军这么多的部队在武汉附近,随便抽调一支过去又不影响防守的,为什么就怎么难呢?”陈长官很失望,说完就急忙告辞而去,他心里已经对老蒋派兵增援马当没有任何希望了,老蒋明明只有当一个团长的料子,却要指挥上百万军队,而且他的那些嫡系中央军部队全部集中在武汉附近的一小块区域内,外面的那些要塞关卡却让杂牌军和地方武装守卫,这样要是能够打赢会战,那就奇了怪了,没办法了,彻底没戏的了。
陈长官回到寓所后,长吁短叹,跺脚叹息,夫人急忙过来劝说:“你还是别操心这些事情了,你看看就几天,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实在不行,让韩非他们回来吧,辞职隐居去得了!”
听得夫人这样说,陈长官摇摇头道:“妇人之见,韩非现在已经跟日寇打上了,撤下来就是临阵脱逃,他现在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了,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要是再不帮他,那这里还有谁能够帮他?婉儿的幸福可是牵在韩非那里了啊。”
夫人听得这个,便沉默不语,退到一边去了,就在此刻,副官急匆匆进来报告,脸色很紧张:“长官,外面有位访客,说是你的老朋友了,我要他报上名号,他却不肯说,只是拿了这一封信来。”
说完,副官递给陈长官一封书信,信封外面没写什么东西,拆开来一看,陈长官脸色大变,急忙问副官:“家里附近有没有发现特务监视?”
“啊,没有,早就没有了啊?”副官一愣,急忙回答道。心想这个访客来头可不小,长官脸色大变了,还问家里附近有没有特务监视,难道这个访客是那边过来的?
“快快有请!”陈长官咬牙道,看来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了。
来人中等身材,双目炯炯有神,相貌堂堂,身着中山装,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进来,陈长官一看这位客人,立即上前,伸出双手握住了来客,摇了摇激动道:“胡兄,你怎么来了?当年在广州一别,已经十多年了,今天在这里相见,很是感慨啊,来来,坐下来!”
那位胡先生哈哈一笑:“老陈,才十多年不见,你就苍老了许多,看来岁月不饶人啊,本来早就想来看看你这个老朋友的,但一直来事务繁忙,来回奔波,实在抽不出身来,这次正好路过,便来看望老朋友,不会怪我唐突吧?”
这位胡先生风度翩翩,说话语气很是优雅,让人如沐春风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无形中显露出一股儒家风范,递茶上来的副官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位客人可能就是那边过来的领导人物了,跟陈长官在是十多年前在广州就认识的,那个时候正是黄埔军校刚刚创办之时,想想来头不小吧。
“哪里哪里!胡兄开玩笑了,听说胡兄你们那边现在的形势很不错嘛?刚刚进山西,就打了个大胜仗,消灭日寇一千多,还是你们的部队厉害啊,才这么点人马,武器装备这么差,都能打得这么好,说起我们这边来,哎,真是无话可说啊!”陈长官又长吁短叹起来,本来他不想在这位贵客面前说这些的,但心中实在是太气闷,不由得真情流露出来了。
“老陈,看来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是老朋友了,现在又是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同志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助你呢?”胡先生怎么会看不出来陈长官此刻肯定有满腹心事?
“哎,别说了,说出来都丢人,武汉周围有上百万重兵在,却被二十万不到的日寇主力吓坏了,马当要塞如此险要的地方,竟然只有一个江防总队来守,那边都已经跟日寇前锋交火打起来了,附近的中央军却不肯去救,磨磨蹭蹭的眼睁睁看着马当要塞被日寇一步步攻占,陈某现在只挂了个闲职,也只能在这里发发牢骚而已了,可惜江防总队和韩非他们这些热血好男儿了!”说着,陈长官竟然发现眼眶湿润起来,急忙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在贵客面前如此失态,实在是不应该的。
胡先生早就发现了这个,神色严肃的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