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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参加马拉松了吗?”
“不,我太热衷于吃,吃得满身汗,好热,要休息一下。”
“你是个幸福的家伙啊。”片山苦笑。“我几乎什么也没吃到——”
说到一半就停住。
会场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大家的视线集中在会场门口。
“我来迟了。”那女子笑盈盈地走进来。
“仓本美智子。”
不必片山这样低喃,晴美已经知道是她。
2、苍老的同窗
与酒无缘的片山,也有“醉人”的时候。
派对已过了一小时,伴随而来的是疲倦。片山累了,出到会场外面。
石津当然是有得吃就行了,不知疲劳为何物。晴美跟贵宾们打成一片,正在得意地分享她参与破案的故事,夸大得不亦乐乎。
“恕我无法奉陪啦。”片山自言自语,往沙发走去。福尔摩斯也因“不善交际”的关系,从后面跟上来,跟片山并行躺在沙发上。
“你也吃饱了?”片山说。
福尔摩斯突然抬脸看他——仿佛向他倾诉什么的眼神。
“怎么啦?”片山问。福尔摩斯似乎“喵’了一声,叫他别出声似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望向沙发背后。
回头一看,片山才知道沙发背后是梯级,仿佛是出庭园的地方。
好像有人站在那道楼梯下面,片山悄悄俯望一下。
一男一女——大友和仓本美智子。
大友搂着仓本美智子的肩膀,就如图画上的情侣画一样……
说起来,刚才就没见到二人的影子,看来是出庭园去了。
然后,现在从庭园走回来。
仓本美智子依然美得夺目。大家都各自作盛装打扮而来,可是当美智子走过来的当儿,其他女性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并不是赶潮流的衣着,而是高贵的晚礼服。在她胸前闪耀的,乃是货真价卖的钻石项链。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超越嫉妒的阶段啦。”野田房子说的大概是真心话吧。
连山崎介绍时,也只是说一句。“仓本小姐。”
现在,美智子和大友肩靠肩——从前是擦肩而过,擦不出爱情的火花的人。
“假如早一点就好了。”大友的声音。
“是呀。”
隔了一段空白。
“大概……太迟了吧。”大友的说法,十分软弱无力,迟疑不决。
片山听得出来,他不是期待她的否定,而是希望她肯定的样子。
“嗯,太迟啦。”美智子回答。
“是吗……”
二人自此沉默不语。
然后他们上楼梯。大友似乎没察觉片山的存在。回到会场去了,仓本美智子往大堂走去。
“好怪呀。”片山喃语。
“奇怪呀。”声音说。
福尔摩斯说话?!惊讶地回头一看,晴美站在那里。
“你几时在这儿的?”
“见到你们走出来,以为你要回家了嘛。”
“不是还没结束吧?”
“我以为你忍受不住自卑感,想一走了之……”
“多管闲事。”片山气鼓鼓地说。
“——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好奇妙。”
“你偷听了?”
“哥哥也是。”
“我和福尔摩斯本来就坐在这里的。”
“在说什么呀?”
“那两个人,不是都独身吗?”
“就是嘛。若是那样,何来‘太迟”之有?”
“嗯,我也这样想。”
晴美歪歪脑袋,说:“看来另有内情。”
“喂,不要捏造事件好不好?”
“好失礼呀!我几时——”晴美露出吃人的表情。
片山连忙站起来说:
“我去找点东西吧。福尔摩斯,走吧。”
“片山君。”
不详的叫法。
过去曾经多次被人如此不让别人察觉似乎的悄声喊过,多数都没好事。
“什么事?”片山转向山崎。
“你来一下。”
派对已经进行了将近两小时。有些人已先回去了,也有些人在商量看待会去哪里换个地方再继续。
山崎把片山带出会场。
“——什么事啊?”
“你跟我来。”山崎的脸色出奇的苍白。
“去哪?——”
“这边。”
山崎往前直走的关系,片山只好跟着。
察觉时,福尔摩斯也跟着一起走。片山稍微壮胆——说出来也真是没出息。
山崎往酒店的商场地带走了过去。由于时间已晚,几乎所有商店都关门了。
“你见到松木吧?”山崎边走边说。
“松木?”
“对,那个毫不起眼的松木。”
片山终于想起了——对,就是刚才晴美说,会不会搞错地方“白撞”的男子……
“他是松木呀!我就觉得他很面善。”
“是不是很苍老?”
“对——他在做些什么?”
“其实呀,我们能在这间酒店开派对,是托松木的福。”
“什么意思?”
“不是靠会费,怎样维护同窗会大赤字啦。替我们填补费用的,乃是松木。”
“喂,等一等。”片山说。“松木出的钱?”
“嗯。他是珠宝商、大富豪。看不出来吧?”
片山呆若木鸡。
那个外表寒酸的男人,竟是有钱的珠宝商!
“而且,松木在这里的酒店有店铺。”
“这里?”
“嗯。就在前面——喏,在右边是不是?”
的确,有间“松木商会”的店铺。不过,里头漆黑一片。
“好意外!他有如此派头的店子?”
“就是。所谓人不可貌相——但是,他的情形有点怪异。”
“怎么说?”
“本来我想向大家发布松木援助资金的消息,可是最重要的当事人不在,于是我跑来这里看看——”
仿若接续山崎的话似的,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
福尔摩斯的眼睛似乎可以适应店中的黑暗。
“发生什么事呢?”
“刚才我来窥望过了,发现好像有一只人的脚……”
“你说什么?”
“好像有人倒在那里头,所以叫你过来看看。”
片山把脸紧压在玻璃门上,赶目看里面——的确,在里头桌子旁边,可以望见人脚之类的东西。
“过去看看,有钥匙吗?”
“我去跟门童说说看。有刑警在,壮胆多了。”
“就这么办,我在这儿等你。”片山说。
山崎跑开后,片山和福尔摩斯对望一眼。
“来到这种地方还有命案?我才不信。一定是心脏发作什么的。”
“喵呜。”福尔摩斯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说,不要期待的好。
山崎把警卫带过来,乃是五分钟过后的事。
“找到备用钥匙啦!”山崎说。
“辛苦你了——我是警视厅的人。”片山出示警察证。“请把这里打开。”
“好的。”
警卫从钥匙束中找出这间店的大门锁匙,打开玻璃门。
“开灯——”片山说。
店内明亮起来,片山往深处前进。
大概是普通心脏病发作之类……他祈愿着。
可是,片山的祈祷落空了。他的祈祷通常都会落空。
今晚想吃火锅,回家一看是豆腐汤;想尝尝咖啡的味道,却是炸猪扒之类。
总之,片山知道——把松木的死因想成是心脏突发,乃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心脏病发的话,胸前不会插着一把刀吧?而且,血从胸部流到腹部并扩散着。
然后,片山一见到那副情景就脸青青地坐倒在地,也是不言而喻的事……
3、情妇
“看来是很有意义的同窗会哪。”搜查一科科长栗原警司愉快地说。
他是个一有案件发生就乐不可支的怪人。
“太有意义了。”片山苦着脸。
“命案是在该发生时就会发生的。”栗原提出哲学性的说法。
“松木好像做了相当坏的事,他的住家很寒酸,他似乎认为金钱就是一切。”
“好单纯啊。”栗原招摇头。“你的学校,单纯的人很多是吗?”
“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没什么——凶手有眉目吗?”
“还在找着。”
“他有家人吗?”
“好像独身。他说结婚要花钱,所以……”
“了不起。”
“好像有女朋友,在店里帮忙的员工说的。”
“是不是那个女人?”
“她是年近六十岁的老妪哦。据说因为便宜才聘用她的……”
“原来如此,好彻底呀。”栗原笑了。
片山笑不出来。
当然,做他那一行的,大概有很多仇家吧,在同窗会派对当天被杀,也许纯属偶然。可是,万一是来参加同窗会派对的人之中的某一个……
不可能,大家都不是十来岁的高校生了。在这十几年中,有人运气好,有人运气不好。
作为刑警,这时必须冷静处事。不过,片山由衷祈祷,千万不要替过去的同班同学扣上手铐……
“但愿这次的祷告不落空……”片山暗祷。
“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栗原好奇地向。
“没有——”片山假咳。“那我出去了。”
他鞠躬,急急冲出搜查一科。
并非没有头绪。在松木的记事簿里有好几个电话号码。
看样子,这里面会有他情人的电话号码。
在店里帮忙的老妇人说,她见过松木不时打开那本记事簿,打电话给女人。
“若果是普通人,那种电话应该从家里打出去的。”老妇人说。“因他一个人住嘛。不过,他说用店里的电话,可以算公帐……”
真了不起啊,片山佩服之至。
首先,片山决定去松木住的公寓一趟。
与其从电话号码查地址,不如到公寓去,可能更快找到线索。
——那么富有的人,住的竟是极其平凡的公寓。
连管理员也没有,窗口上只挂着“有事,打XX号”的告示牌。
片山打了那个电话号码,等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个一脸苦瓜相的中年男子,开着一部破破烂烂的小车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