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嫪每听出了端倪,惊讶道:“这怎么可能?‘法家’钜子韩非已被大王下狱,其门派弟子居然不去劫狱救主,反而在此伐林布局,想坑杀我?”
刺客首领忽地掀开头罩露出真面目,一旁的同门惊骇制止道:“丁大哥千万不可!您自露真面目已犯门规……若不被处死也得毁容谢罪!”
首领丁丰掀开头罩丢弃一旁,冷然道:“嫪每,那名被捕下狱的法家门主韩非只是替身!你是本门‘猎首’计画的目标之一。我抱定一死的决心,请求与‘玉魔手’面对面堂而皇之一战!我以当今武林十大家之一——‘法家’勇士的身分求战,不论对方是鬼门、妖门、邪门、魔门,四大邪魔外道的掌门人亲临,都得依江湖规矩应战,并且遵守勇士临终前的遗言!”
嫪每闻言大惊失色,朱松却平静道:“不错!听说贵派掌门人韩非的武功已达半仙之流,并且名列当今先天辈十大高手之三!一位武学已超然潜晋化境之人,必能勘破生死玄关,岂会恋眷世间一切名利?所以那名假韩非的替身,一定是韩王派来迷惑大王的奸细!”
丁丰并不理会朱松,面对着李色尘冷漠道:“我等乃奉门主特使的密令‘是非牌’行事!不干预任何政治,‘玉魔手’阁下也该露出真面目,且自报门派,来尊重我的死志!”
李色尘习惯性地摸抚左臂“玉魔手”,令所有人等误以为他生性残忍,又要大开杀戒,必属邪魔外道的四大门派之一,气氛为之肃杀寒霜。
怎料李色尘平伸左臂弹动魔爪锵然刺耳,冷笑道:“我就是我!管你当今十大家的门派或者邪魔外道,只要惹我‘玉魔手’生气,必定满门抄斩!看你姓丁的明知不是我的敌手,却敢单独叫阵送死,光凭你这份勇气情操,我就听听你有何遗言!”
丁丰抱拳握柄倒持长剑,表示勇士的崇高敬意肃容道:“您并非邪魔外道的一份子,且可以看得出来是位君子,在下的遗言就是当场放了‘法家’的所有刺客,由我来抵命!”
嫪每慌然脱口道:“万万使不得!这是纵虎归山!”
李色尘怒目狠瞪嫪每一眼,吓得他慌张垂头,抖颤着肥躯,收钦起嚣张气焰,李色尘这才满意地开口道:“这里由我作主!那十四名刺客可以离开了,但我不保证包围在林外的重兵,不会杀了他们,尔等就各安天命吧!”
十四名蒙面刺客个个眼神露出敬意,齐向丁丰作揖施礼,随即转身飞奔离去。
丁丰一脸凝重,只掌紧握住剑柄,缓缓地将剑尖斜点在右足前端的地面上,左足同时往后一移,让人看起来,他整个身体就如弦上紧绷待发的箭矢,他沉声道:“玉魔手!这是‘法家’剑法绝学之一,攻守俱备的‘蛰龙玄剑’,来领教你玄妙的‘玉魔手’绝招!”
朱松闻言惊呼道:“这是‘法家’之‘灵修者’玉石俱焚的杀着,是一种启用魂魄出窍御使剑气的绝招!”
丁丰“灵修者”的身分被朱松喝破,不由为之一呆,忙收敛心神凝视李色尘,只见李色尘随意地只掌一摊,伫立着的懒洋洋姿态中,随处皆是可攻击的空门,却也随处皆是虚无般的空洞;仿彿一座虚无小乾坤,令人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丁丰见况已然额头冒汗,注视着李色尘脸上的表情,发现其只眼迸射出一种非常怪异的芒采;那不是自悲,不是恐惧,而是怜悯!丁丰大感惴惴,但其施展“法家”绝学的“蛰龙玄剑”雄姿,就如出鞘利刃、离弦之箭,已难收招。
一个是随意融入空间化无,一个是凝劲若磐蓄势待发,一大虚、一小实;一无为、一有为,相差何止千里。
就连武功平平的其他奴兵,也感受出两人气势的不同,确有天壤之别,那个丁丰是输定了!武功平平的奴兵尚且如此,更遑论武功高绝的朱松,也看出李色尘摆出了如此虚无大度的迎敌态势,霍然之间好像忘了身受重伤,整个人亢奋莫名地当场自我举剑比划起来。
朱松为李色尘那“玉魔手”,彷若乾坤轮转、五行相生相克的玄妙变化所摄,将其当成是练武的最佳对象,已至忘我的境界。
一阵啸声,从丁丰嘴里暴响出来,啸音直冲天际,好像透出“灵修者”一股历经极端苦行修练之后,反而呈现平静澄澈的心境。啸音未落,满天眩目的光点剑雨,彷若垫龙出洞之态,已铺天盖地袭卷李色尘而去。
李色尘左臂魔掌玉指指甲如刃,瞬间交互绞动,化出气丝光芒若球茧般滚动;他施展“闪灵追星”极臻身法,化身为一股似有若无的轻烟,在漫天盘飞的龙形剑气之间,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动;手中撑高而起的光茧,膨胀得愈来愈大彷如龙珠,正引诱着飞龙来追逐一般。
龙形剑气追逐龙珠所过之处,粉碎地面上杂陈纵横的巨木,树屑纷飞中,更衬托出龙形气剑腾云驾雾的神采,令一旁观战之人,不得不再迫退丈余,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所有人的眼光全注视在那颗光沱沱的龙珠上,也惊叹那股凌厉无比的蜿蜒龙形剑气,竟然是出自“法家”绝学,能以魂魄出窍御气而行的“蛰龙玄剑”,这种与敌同归于尽的杀着,确实具有横扫千军的威力。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几个数息之间——那颗光沱沱的龙珠,已然贯进丁丰的胸膛,一颗还活跳跳的心脏蹦弹而出,随后抢珠而来的剑气,刹那间吞噬了丁丰的肉体,化为一蓬漫天血雨随着漫天树屑纷落。
丁丰尸骨无存,但却也看不见头戴蒙面罩的李色尘了。
一切归于静谧,唯有观战者的混浊粗重呼吸,点缀在这片宁静空间。
朱松率先惊醒过来,扬声道:“可怕的法家‘灵修者’!但更厉害的是‘玉魔手’,咦……人呢?”
嫪每闻言惊叫道:“是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家分头快找!”
颜北辰、杨敬与其他奴兵,急忙奔至五丈之外方才李色尘的藏身处,但是现场巨树碎屑到处都是,已经乱了位置,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去找,还得费点时间。
嫪每拉着朱松的衣袖忙问道:“你的伤势要紧吗?”
朱松脸色苍白回答道:“大人!还要不了我的命,只是流血过多需要时间来调养。”
嫪每一脸后悔道:“以后不玩这种猎人游戏了!你认为那位‘玉魔手’是何许人也?他若能替嫪家效命,不啻如虎添翼!我出再多的钱财,也要聘此人为‘客卿’!”
朱松眼神诡异一闪道:“启禀嫪大人!稍安勿躁,刚才‘玉魔手’蒙面现身时,您可曾注意到他足下所穿的破鞋子?”
嫪每回想一下,恍然大悟,一脸喜颤颤地举掌击额大叫道:“着呀!那只破鞋正是奴兵所穿的……这么说来!‘玉魔手’就是这九个奴兵之一喽?但方才只来了八个人,你的意思是……”
朱松一脸肯定地点头,嫪每乐在心中,笑在嘴上又问道:“你有何好方法,可以聘得这位绝世高手?”
朱松沉默一下作揖道:“像这种世外高人,平常韬光养晦,最不喜欢被人发现,否则怎会隐于物质缺乏的‘降国村’?若被当面揭穿其身分,就会立即飘逸而隐,再也找不到人了!”
嫪每频频点头,立下决定道:“好!咱们先稳着,莫要打草惊蛇!我就先行对这批奴兵封赏示恩,等会儿你叫他们擦去脸上的五花彩绘,先认对了人,再慢慢地对他加以笼络,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朱松点头又道:“这件事行动要快!我必须禀告吕丞相,您那边也该告知您的亲兄‘长信侯’,相信这位绝世高人的出现,不久就会传到他们的耳中,如果在咱们国内让人捷足先登,陨失可就大了!”
嫪每同意他的意见连声称好,望见颜北辰和杨敬两人拥着李色尘和六名奴兵会合快步前来,看李色尘的身高体态确实与神秘的“玉魔手”相仿,心中更为笃定是他了!却料不到如此的年轻?嫪每求才心切,连忙向李色尘作揖袂地,一派毕敬毕敬的神态道:“您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
嫪每的话才说一半,其身后的朱松忙轻扯他的衣服……他忽来这种肃然谦恭的神态,大反其平常的跋扈态度,令所有奴兵受宠若惊,吓得慌忙匐匍地面。
嫪每也发觉失态,随即挺起背脊,肃容挥袖道:“尔等起来回话!”
颜北辰率领奴兵起身,李色尘看见自己只足所穿的破鞋子,心中窃笑这个嫪每并不笨,也看出了端倪,因为这是自己故留的破绽。
嫪每从鞶囊中取出一条半镒(一镒:二十四两)黄金,亲手递给李色尘,并且故意亲切地握其左手交付,发现只不过是一般人的手掌而已,不以为意道:“那位隐世高人‘玉魔手’救了我!让我体会出人命的可贵,往后不再以猎人为乐,这半镒金条请你交给丧命同伴的家属做为抚恤金。”
“半镒黄金”对一名奴兵来说,根本是遥不可及的宝贝。
李色尘却将金条随意地交给了颜北辰,外人看来,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颜北辰连忙作揖打圆场道:“他叫李色尘!因年轻不懂事,请嫪大人千万别见怪。抚恤金之事,小的一定会送到,并传达您的善意。”
嫪每眼睛一亮,异采频闪,笑容可掬道:“嗯,李‘色臣’?很奇怪的名字……也就是在美人的裙下做不二之臣喽!这位小兄弟刚才出面接过黄金盘的勇气可佳,颇得我的激赏,不知是何方人氏?”
李色尘心知肚明嫪每是藉机攀交情,故作惶恐道: “小人是战乱中的孤儿!此‘尘’非彼‘臣’也!”
颜北辰和杨敬及其他奴兵皆惊讶嫪每为何会如此关爱李色尘?但不敢多问,而颜北辰还怕他会讲错话引来杀身之祸,随即朝嫪每作揖打岔道:“小李平时在村内游荡,为人甚讲义气,在‘齐国区’颇受欢迎。”
朱松遥望密林中,连豹和裨将钟标率领了大批人马慌然奔来,便忙对嫪每道:“穋大人!连将军前来护驾了!咱们先离开险地,其他待回府后再做打算!”
嫪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