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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定北王府里祈允灏夫妇能与定北王和梅氏在外平起平坐;祈允恪虽然十有**是承爵的世子;可是将来定北王死后;祈氏家族肯定是以淮安王为尊;这样一来穆氏与琉璃之间妯娌关系就至为重要;祈允灏与梅氏之间关系差不是一日两日的事;琉璃跟梅氏也早就因段文蕙而结了深仇;所以琉璃就是摆明了轻视她这位三奶奶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如今这样重礼相赠;她哪里会不为所动?
重要的是态度;不是东西本身。
她这样情绪外露;琉璃对她的性子也约摸摸到了两分;一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哪怕就是心术不正;也一定不是个有着很深城府的人。她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是感激而不是兴奋和欢喜;这就说明她在乎的也不是这点东西。果然家教是重要的;延平侯夫妇那种为了女儿长远幸福而不拘小节的人;教出来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小肚鸡肠到哪里去。
琉璃笑看着她与祈允恪道:“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这是句祝福;也是期盼;作为祈府一员;她真心地盼望祈家能够光大起来。整个家族强大了;将来她的孩子也会得到不少助力;这本就是件相辅相成的事。
婚礼的事儿一完;琉璃就让桔梗儿把忠勇侯的卷宗拿过来。忠勇侯一府入狱之后。舞月就悄悄搬到了东郊大庄子上。在那里住了两个月;琉璃又将她送到川蜀去了。这一去便是要为她重新换个身份;然后以外任官家孤女的身份重入京都。前些日子她把所有有关忠勇侯的罪状都整理了一遍;不管是传言还是实情;都分门别类写好;与得到的部分证据遣人送到了王府。
忠勇侯原先已然入狱;可是三个月后陆诏登基之后定北王上了道折子给他们求情;于是免了死罪;只将忠勇侯革去爵位;然后阖府贬为庶民。老爷子是不忍自己妹妹落到身首异处的地步。这情有可原。琉璃也没法阻止。可是这却不能成为她可以白白放过他们的理由。祈氏可以不死;但是;忠勇侯是必须死的。
定北王去宫里求情之后;琉璃也进了趟宫。陆诏说起这个也很是为难;因为如果要为永王和窦珏平反;当年的冤情就必须一一公布天下;那忠勇侯作为冤杀那么多人而上位的爵爷;如果还让他安居在位上就不能冤死的那么多英灵了。可是事隔这么多年;眼下证据搜集起来十分困难;目前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定他的罪;而且就算定了罪;也不能因为这个把他杀了。所以定北王求了情。他就只好放了他。
不过他也对琉璃撂下一句话:“只要他无视王法的证据确凿;该杀也还是要杀的。”
琉璃有了这句话;还有什么好怨的?不能拿他杀死窦府那么多人的罪而治死他;总会有别的法子的。再不济;她难不成不可以捏造吗?
她可不觉得捏造有什么不对。退一万步说;纵使窦珏当年真有谋逆之举;那也自有王法处置;姓段的不过是奉了主子之命捉拿窦珏;太祖皇帝并没有下旨灭族;他有什么权力弑杀那么多人?比起他的罪孽来;琉璃只不过捏造个罪名要他一府十几口的命;而且还给他留下二房一脉;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花了整个下晌的时间看完卷宗;对于舞月那几个月所做的功课也有了底。忠勇侯所触犯的律法条例颇多;但是却没有一件够得上让他死的;甚至连可以拿来大做文章把他引到死路上去的也没有;而这些数以百计的罪状在他已然被夺去爵位贬为庶民之后;也不可能会再因翻出这些旧案而获罪。
能够在当时领下这差事的人自然老奸巨滑;琉璃没捉到他确切的把柄;但是从这些密密麻麻的记录里却大致看出忠勇侯的行事与性格;他是个擅于把握机会的人;比如从先帝手里接下屠杀窦府族人的任务;又比如会与皇后合作把段文蕙送到王府来。但是他又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忠勇侯夫人是他的元配;除此之外;他后宅里还有四名姨娘;两名贵妾;早两年还收了两名丫头;直到后来有了舞月。
“奶奶;詹事府詹事大人送帖子来了。”
正琢磨着如何下手;月桂拿着张纸笺走进来。
琉璃展开一看;原来是马惟清已经被革职的消息。詹事府将此事投到了都察院;都察院一番调查;发现马惟清为任期间行贿上司;扰乱官纪;如今新皇登基不久;很是需要严肃朝纲;于是将他从严惩办;革职罢任了。
这当然用不着惊动陆诏;革掉个小小官员;只消报吏部申核就是了。所以马惟清离任的很是低调;竟然连琉璃都没有听到风声。
“他如今在哪儿呢?”琉璃放了信笺;问月桂。月桂去打听了一番回来;说道:“还在原来马府住着呢;这几日四处托关系找熟人;谁理他?听说还在打听二姑奶奶下落;想着再求她走咱们的关系起复呢。真是脸皮比天还厚了!那马老婆子听说他被革职;这几日在屋里病了;见人就咒骂;连侍侯的人都不上前了。”
琉璃笑了下;端起茶道:“你让他来见我;我给个活路他。”
月桂惊道:“王妃是说笑的吧?”
“真的呢!”琉璃正色:“谁跟你说笑?”
月桂实在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知道这里头绝没有马惟清的好事儿;便就依吩咐下去安排了。
隔日琉璃接了小戚妃的帖子;说是翌日要来单独拜访她;正让人回复的当口;外头人又说马惟清来了。琉璃遂打发人出去;让人把他带进来。
马惟清进屋头一件事就是跪到地下;先冲琉璃磕了七八个头;然后才抬起身来道:“小的叩见王妃!”
琉璃笑了声;说道:“坐吧。”
马惟清迟疑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坐下。
琉璃道:“我让你到太常寺做个赞礼郎吧。”
马惟清身子猛地一震;立时站起来;然后又飞快跪下了:“王妃此话当真?”
“怎么;你觉得我连让你当个九品小官儿的本事都没有?”琉璃扬起唇角来冷笑。
“不不不!”马惟清连忙咽了口口水;说道:“小的不敢!小的只要能再回朝廷;已然心满意足!”
琉璃笑意加深;“你复的这官;可远不上从前的职位。要不我再赏你点什么吧?”
“小的不敢!”马惟清赶紧道。
“不敢也得敢。”琉璃笑了下;“你如今妻子也没了;儿女也走了;索性我再给你做个媒罢。我听说你母亲从来对东安侯的表侄女甚为中意;屡次让你休了闵华改娶这厉姑娘;如今闵华也走了;我看这厉姑娘也很可以入门了。许久没去看望老夫人;这门亲事就当是我的一点孝敬。”
“这——这——”
听到厉寡妇的名字;马惟清傻眼了。琉璃站起来;说道:“就这么定了吧。你跟这厉寡妇成了亲;就可以走马上任了。你跟她能过多久;你这官就能做多久。明白吗?”
马惟清面如死灰;半日才惨白着脸看着她;怔怔点了点头。
马惟清走后月桂从帘子后走进来;笑道:“原来王妃竟是打的这个主意!这下可真让这姓马的一家够受的了!”
琉璃道:“我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如此一来既满了马老太太的意;又因为拆散了闵华跟他的姻缘而补了他一门亲事;也算是功德无量吧?”
月桂笑道:“那当然!”
琉璃这里放了话;马惟清倒也不敢违逆;过了几日乖乖把厉寡妇找到;聘媒人上门把亲事定了;定在十一月十四便迎娶过门。马老太太听说后先还没怎么;后来被人告知了厉寡妇的现状;当场气得半死。马家怎么说祖上也算读书人下来的;如今居然要娶个拉皮条骂大街的妇人进门;这传出去哪还有脸面?
不过对于马惟清来说;脸面虽然重要;眼下也没有前途重要;好说歹说总算把马老太劝好了;便就赶紧筹备起来。而一面又怕琉璃食言;却又没那个胆子催她;于是过几日便投帖子上王府给她瞧瞧;算是提醒她别忘了。
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以外;琉璃不管对谁都守信用的很;说整死你就整死你;不打一点折扣;说相信你就相信你;也不带一点犹豫;马惟清既然乖觉;这么点小事还能对他失信不成?吏部那里是一早打了招呼的;只等他这亲成了;便就有起复的文书下来。
393 欲攀皇亲
翌日才吃过早饭,小戚妃便上门来了。
琉璃请她在后园子里一边赏花一边煮茶,小戚妃吃了口茶,便把身边人都挥了下去。琉璃见状,便也让春香带着人走开了。小戚妃见得没了外人,这才与她说道:“你猜我今儿来是为什么事?”琉璃笑道:“世伯母心意难测,我可猜不着。”如今她与小戚妃位份同等,于是也就以辈份尊她为伯母。
小戚妃道:“我知道你猜不着。”说着她笑了声,再道:“去年本是选秀之年,可惜宫变耽误了。如今这一年国孝也快满了,咱们圣上后宫里不是还没正主吗?前儿个我婆婆想起这个事儿来,便找了我去,说是琢磨着给圣上做个媒。”
“做媒?”琉璃道:“哪家的千金?”
“裕王妃的娘家弟弟,二等将军卢侍远的孙女卢琬珍。”小戚妃道,“这卢家小姐今年十五,才开始出来交际,我是见过的,你只怕没有。倒是也端方娴静,颇有大家之风。”
琉璃听得这个,却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原先她见陆诏对陈晦的女儿颇为在意,原想着这陈家姑娘才会是未来皇后的主儿,只等着陆诏满了这一年孝期之后便会有旨意,如今孝期将满,却也同时也牵动着京城各家的心思。
陆诏虽已有两个皇子,也有三名嫔妃,可是后宫暂且无主,他看起来也没有把谁升为皇后的意思。这样情况下,谁不羡慕这个皇后之位?当初拥护陆诏登基的那些就不用说了,自然想通过这个关系加固家族的地位。而那些当初摇摆不定的,也就更加希望通过与天子联姻表达自己的忠心。
裕亲王死后,如今是陈江王和小戚妃当家,当初裕亲王作为除先帝以下朝中最有地位和说话权的臣子与皇亲,却一直在陆谨与陆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