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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徐原也站起来。
他当然知道眼下不是纠结旧仇的时候;如果圣上长久昏迷;那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噩耗!而如果能够找到解药使得圣上清醒然后下旨;这是成事最方便也最省事的途径!眼下连宜泰公主也在旁敲侧击打听曼陀罗;以她与徐慎当年的交情。徐慎又偏偏将这曼陀罗与至关要紧的先帝圣谕放在一起。这能不说明它的神秘吗?
“你拿来给我瞧瞧!”他说道。
“在我书房。你随我去罢。”
琉璃说着;便率先引路往书房而去。
进了房;琉璃绕到屏风后;把靠墙书架上从左数过去第三个贴片儿掀起来。再往里一按;书架后壁的暗格便就露了出来。琉璃从中抱出那铜匣子;绕出屏风走到书案前;取下脖子上的金锁片将匣子打开;一股陈旧的书香味便就飘了出来。
琉璃将的匣角一寸见方的小木盒拿起来;说道:“你看;这就是曼陀罗。”
徐原拿在手里;上下前后仔细地看;然后小心揭开盒盖。从里头拿出装药丸的小瓷瓶;抠去瓶口的蜡;然后倒出一颗药丸在手心;丢进茶碗的底托里;倒点水进去。再拔下头上束发的银簪试了试;只见那银簪即倾刻变得漆黑!
“真是毒药!”琉璃惊呼。
徐原眉头紧拧着;又倒了一颗在手;走到窗前细看。
“这确是毒药。不过;也有可能是能以毒攻毒的解药。”他回过头看着琉璃;“‘幽泉’来自西域;成分本就不明;它药性奇特;定非寻常药物可解。我觉得当年师父给我们的解药多半是假的;那不过是为了彻底消除我们心里复仇的念头罢了;而他却把真的解遗在这里。”
琉璃点头;“我也是师叔这么想的。所以才急急地把你请过来。”
徐原嗯了声;再看了眼手上药丸;然后道:“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师父交代我定要等祈家从边关班师回朝后才让你把铜匣子蓉来的事么?我估计;师父选在这个时候让你拿回来;只怕是想等边关平定了;朝中安稳了;这时候才来决定给不给他解毒。如果祈元师没班师回朝;自然就说明边关战事不利;那时就是给了他解药也会令他泉下不甘。”
“是的;”琉璃点头:“如今看来;外公做的每一步都有他的考虑。不过;我们还需要确定这曼陀罗究竟是不是解毒之药。”
徐原顿了下;说道:“这容易;太医院齐聚天下名医;你只要让请医正大人来亲自验过便知。”
琉璃想了下;说道:“那至少要等明日了。”圣上出事;如今两方都在防备对方暗中下手;于是太医院成了皇后与陆诏共同紧盯之地;不但行踪受人严密监控;就是连家人也不能得见;只能日夜住在宫中;俨然成了第二批被软禁之人;于是就连吴子薪要上府来给她请脉;也得祈允灏亲自护送;否则的话他是根本出不了宫门的;更何况负责圣上龙体的医正?
不过有祈允灏在;这倒不是全然办不到的事;只是她既不能让人去请医;又不方便自己出府;时间上便要有些拖延罢了。
“如果真就是它无疑;倒不惧这一时半会儿;太医来的时候;你到时知会我一声;我过来瞧瞧。”徐原与她说道;然后交药丸放回蜡封的瓷瓶里;交回给她。
接下来的时间琉璃便就有些心焦了;她需要等到祈允灏回来;然后把这些事告诉他!可是一直到夜半祈允灏才到府;疲惫地坐在榻沿;听琉璃说完这些;他却立时就精神起来;踱了两圈之后他便道:“你先好好歇息;我出去一趟!”
说着便又大步出了门去;琉璃叫都叫不回来。
他走后琉璃却也睡不着觉了;等过了个来时辰;门外响起沉重脚步声;才知他又已回来!连忙下床去迎;他身后还跟着一身戎装憔悴不少的陆诏;两个人面上有着同样的急切;但是深陷进去的眼窝里却又闪现着兴奋的光芒!
琉璃当然知道陆诏是为曼陀罗而来;于是不用他们开口;便就将日间之事原原本本跟他们重述了一遍。身着金甲的陆诏似是卸去了万斤重担;轰一下在地上坐下来;甩甩头;忽然又一骨碌站起;与祈允灏道:“我这就去寻四皇姑;你在家里歇着;明儿一早我把太医院那边打点好!我脱不开身;你进宫之后把他带出来就成!一旦确定曼陀罗真是解幽泉之毒的解药;你立即送进宫来!”
说完不等祈允灏回话;他已经大步冲入了夜色里。
琉璃这里也松了半口气;经过这么多层的推理;曼陀罗就是幽泉之毒的解药已经接近十成十;只需要等医正最后验过便能化解眼前这一切纷争;她多么期盼着天快些亮;结论快点下出来!
祈允灏回府又立即出府;最后又与陆诏急急回到朝庆堂;这来来去去闹出了不小动静;而梅氏这一向在房里闷了多日;加之定北王又时常当值到夜半才回;于是夜间便有些浅眠;听得外头时而有声响;便拔亮了床头灯;唤了香英进来道:“外头谁回来了?”
香英看了眼窗外;说道:“是大爷回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后立刻又出府把庆王带了回来;方才才见着庆王着急出府去呢。”
梅氏听得是朝庆堂的事;眉头便不由皱了;“外头局势这么紧;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仗;他们院里头这几日倒是闹腾得紧;这大半夜的又把外头男人往院里带;究竟还有没有点规矩?”
香英默了下;说道:“兴许是大奶奶身子不适;大爷着急罢。”
梅氏冷笑:“着急便该请太医;请庆王有什么用?莫非是解相思病?”
“夫人!”香英觉得她近来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了;这样的话若是传到王爷耳里;她必定又少不了一顿苛责。
“你让个人这几日去盯着长房;有什么动静便来告诉我。尤其盯着大奶奶。”梅氏这样吩咐;然后又侧身躺了回去。
她就是斗不过叶氏;那也绝对不会让叶氏的儿子夺走她儿女的一切!她已经没有了丈夫的尊重和爱护;难道还要令她的儿女也失去本该拥有的荣华富贵吗?她已经过了四十了;没有丈夫护着也不算什么。可是冲她为祈家付出的这么多年;至少这个爵位就该是祈允靖或者祈允恪的!祈允灏想袭爵;休想9有那个阴险狂妄的女人跟那被定北王日日挂在嘴边的祈子慎;她们休想不劳而获占据这王府!
她闭上眼;胸脯起伏着;香英将灯捻暗后许久;暗夜里还传来她沉重而阴冷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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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76 究其真相
翌日早上;祈允灏先去宫里接医正;见琉璃尚未醒来;便就自己吩咐桔梗儿去半瓶胡同接徐原。
恰巧靳宣也听徐原说了昨日之事;桔梗儿去接的时候;靳宣便随同他一道进府来了。琉璃为了方便他们出入以及往半瓶胡同送菜;早已让范云把东边这里的角门撤换上了自己人;若是桔梗儿带他们进来;对外便称是为琉璃私下采买的。
琉璃起来的时候他们堪堪到;一碗茶工夫;祈允灏也已经带着医正回府来了。琉璃先问医正:“大人可听说过幽泉之毒?”
医正来时祈允灏没吐露半个字;只称琉璃稍有不适;特请他前来诊脉。听得她这么问;医正便细细观察起她的气色来;以为她中了此毒。琉璃忙道:“我没有中毒;大人不必费心了。不瞒大人说;今儿让将军把你请过来;乃是打听这幽泉之事;医正对这毒药知之几分;还请明示。”
医正看了眼祈允灏;又看了眼在座的徐原靳宣;只见个个神色凝重;便也不由得慎重起来;说道:“下官只知幽泉之毒传说产自西域;其性极为独特;有些人服之终生查不出来;有些人却会在数年之后突然毒发身亡;下官年青时曾在老师处听说过一回;却后来从医这几十年从未曾亲眼见过;想来这也只是个传说而已;究竟有没有此物;作不得真。”
琉璃点头;“那么不知大人觉得圣上身中之毒乃是何毒所致?”
医正捋须沉吟半刻;忽然间抬起眼;目露精光冲琉璃望来。
琉璃镇定如初;也定定与他对视。
“夫人的意思是说;圣上身中之毒正是幽泉?”他腾地站起身;情急之下也忘了礼数;手指指向琉璃。
琉璃站起来;“我不擅医术;究竟是不是。还须大人评判。我这里有位前辈乃是见过幽泉的;大人有疑问不妨问问他。”她指着徐原;“这是我表叔;姓徐。”
徐原站起来;冲医正拱了拱手;“幽泉的药效在于破坏血质;损伤脏肺;敢问大人圣上如今血象如何?”
行医者遇上疑难;便如从文者遇到良师;医正听说徐原知悉幽泉药性。神情已经十分之凝重了。当下忙道:“诚如先生所说。在下于十年前便发觉圣上血象已然变质受损;当时看模样极似被小量砒霜长期侵蚀;故而以换血之法替其洗过一回经脉;按说身中砒霜之毒的话用此法治疗很是有效。而圣上经治之后却收效甚微;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徐原点头:“幽泉之毒的症状的确极似身中砒霜;但它的药效后劲却比砒霜强劲十倍还不止。要不然;世上也不会轻易找不到它的踪迹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可以验证出来;那就是患者的耳后会隐隐呈青紫色。”
医正忙道:“可是两边皆有;先如指甲盖大小;而后随时间一长;范围便也随之扩大的青紫盂?”
徐原点头:“的确会随时间拉长而变大。”
医正沉吸了一口气。重重点起头来;“如先生所说;那圣上所中之毒;就果真是幽泉无疑了!”说完他忽然又凝视着徐原道:“那么既然先生知晓此毒;不知道是否也知道解药在何处?圣上如今虽然药石无医。但是如果能有解药;也能再撑得一两个月!至少也能保证可以开口发言!”
事情到了眼下地步;忽如柳暗花明;他也顾不得言语顾忌了。
徐原看了眼祈允灏;祈允灏站出来;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味药;但是却不能确定可否解除圣上之毒;今日特地把你接来;就是为了验证此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