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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从奶奶调遣。”
“小的与兄弟们定当誓死护卫奶奶与小主子安全到底!”
叶同刘威单膝跪地;然后翻身上马;与琉璃以及桔梗儿的马车一道往东郊而去。
琉璃终于还是出府去了;祈允灏一屁股坐在垂花门下石阶上;忽然又一跃而起。让金钟牵了马;飞马奔向庆王府。
陆诏正在写字;忽听外头一路惊呼;然后祈允灏忽地闯进来;一鞭子就把门口他心爱的古董大屏风给摔了个稀烂。不等他起身。马鞭啪啪啪几响;帘上坚着的立地耸肩大美人瓶也成了粉碎。等他站起来的工夫;靠墙博古架上的一堆珍玩又全完了。
“你你你——”
陆诏疾步下来指着他;一张俊脸早已扭曲成了麻花。
祈允灏冷盯着他;又是一鞭子往他腿上扫来。他立马跃到后方丹墀之上;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一双靴子居然被他一鞭子扫掉了底。
他低头看一眼靴套下翘起的脚趾头;气得将鞋套一把捋下来扔向祈允灏;“你个王八蛋!”
祈允灏收了鞭子;扶剑看向他:“谁让你威胁她?”
“老子哪曾威胁她了?你如今连我也不信了!枉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兄弟看待!”陆诏气极败坏地指着他;这样子别提多狼狈了。“当初本王带你认识她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这事;要不是为了找窦琛;本王会告诉你她是谁吗?说起来本王才是你们的媒人!你倒还恩将仇报!”
祈允灏哼了声;“成亲前的事我不管;她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没有她同意;谁也不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陆诏气得干瞪眼;半日忽然道:“那要是皇后呢?”
祈允灏斜眼睃他。他笑了声;说道:“据我所知;段文蕙现在正在皇后宫中;两人密谋着要在你身上下手呢。另外还有;别怪我不告诉你;今年的春闱会试;睿儿那小子中了第九名;过几日就要参加殿试;在朝为官是板板钉钉的事了;你小子为他头疼去吧!”
祈允灏目光骤冷;顿了下;又一鞭扫向他;“你居然这刻才告诉我!”
陆诏扶了扶歪掉的王冠;气道:“我他妈也是才知道的!”
祈允灏瞪了他一眼;出去了。
陆诏抓起案上砚台砸向他背影;气道:“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份上;早让人围上来把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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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2 有意?无意?
琉璃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马车驶得慢;到了东郊地头时海棠见她气色好了些;便埋怨道:“将军可真是的;居然也不来送送奶奶;反而就这么让咱们走了;真是气人。”
蕊儿瞪了她两眼:“你少说两句!”她虽然也大着肚子;可是她是琉璃的人;琉璃在哪儿;她当然也要在哪儿。再说了;如今琉璃肚子里也有了小主子;她的孩子虽然还在肚里;到底比她多几个月经验;怎么能不在旁侍侯着?
琉璃看了会儿窗外碧绿一汪的田地;放了帘子来;扬唇道:“他当然不能来。他要是来了;段文蕙上哪儿使坏心眼儿去?”
“奶奶!”
蕊儿海棠同时一怔;合着这姑奶奶是故意闹上这么一出给人钻空子的?
琉璃看出她们的疑问;笑了笑;却未明言。这的确是她借机下的一个套;祈允灏骗她;她固然是气恨的;但是她与他走到如今这步并不容易。他就算骗了她;在并没有因此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的情况下;她不能意气用事。他们要找徐师叔;只能顺着她这根线去找。如果说骗她的地方只在这个;而徐师叔尚且也没被他们找到;那她没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气归气;日子还是要往下过。所以她可以打他骂他惩罚他;却不会仅仅因为这个而放弃他们的所有。
如今这个时候府里应该都已知道她跟祈允灏吵架;并且搬出府了;消息自然也会往各个地方送去。祈允灏独住在府里;如果皇后藏匿段文蕙在宫里的目的是为了回到祈允灏身边;那么;眼下对于她们来说就是绝妙的机会。
在收拾完何毓华之后;接下来收拾段文蕙;接而是忠勇侯府;这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吗?
至于说怕不怕祈允灏会不小心中招;她又不是真的搬出来不打算回去了。她只是出来散心小住;还是会经常派人回去的;或者说偶尔回去呆个几天的不是吗?
桔梗儿打前站到庄子里传话;赖五和冯春儿听说后立即把庄上最宽敞最干净的那所主宅收拾起来。马车到达庄子里的时候;当初签了卖身契的庄户们就都赶出来见主子了。
叶同刘威先四处查看了一番地形;然后又在主宅里四处看过;才让海棠把琉璃扶了进去。其实琉璃觉得自己还没到动辙就要人搀扶的地步;毕竟才两个月;若不是太医确诊;她自己压根就感觉不出来跟以往有什么不同。可是这个孩子对朝庆堂在王府的地位来讲是重要的。同时也是她自己的骨肉。她自然也是宁可多小心三分。
赖五冯春儿从桔梗儿那里只得知说奶奶怀了小主子;要来庄子上静养;并不知她跟祈允灏吵架这一层;所以满心的欢喜。连忙地吩咐人去杀鸡打鱼;只恨不得把庄子上所有好吃的都给琉璃送来。
冯春儿是生养过的;在这方面倒是有不少经验;如今见除了琉璃双身子;蕊儿也挺着肚子;眼看着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身边就只有海棠一个丫鬟可使唤的;于是又唤了几个伶俐的庄户女儿过来侍侯。
庄子上不比王府;娇生惯养的丫头不定能适应得过来。倒是在这里粗生粗长的适合进进出出。原先庄子里的人就都是跟随老太太留下来的;这庄子给了九姑奶奶;也曾不适应过一些时候;尤其是王二麻子与李富贵闹事儿那时;弄得人心惶惶的。都吃不准跟着九姑奶奶去王府妥是不妥。如今一年过去了;这九姑奶奶在大将军夫人的位子上是越坐越稳;而且眼下又还怀上了小主子;往后那份安逸逍遥岂不是板上钉钉了的么?对琉璃的那份恭谨自然又是不断往上加码的了。所以都不用琉璃开口;主动要来帮忙收拾东西的人竟是一拨一拨地全赶来了。
蕊儿海棠弄妥当;就到晚饭了。琉璃正要开动;赖五忽然惊慌失色闯进来了:“庄子口来了一大队骑着马的人;腰上还挎着刀;一路打听着奶奶往这里来了!”叶同忙道:“是不是穿的一色的黑衣短打扮;腰上还挂着一色的半掌大小的盾形牌子?”
赖五忙不迭点头。叶同一喜;与琉璃道:“是将军派侍卫队的其余弟兄过来了。小的去迎迎。”
随赖五进来的那些人听说来人竟然是大将军派过来保护琉璃的;顿时对琉璃的敬意又上升了一层;这可是戏文里元帅将军们才有的派头;他们常年在庄子里;芝麻官都见不了几个;哪曾见过这阵仗?赖五看着他们的一脸的祟敬立码咧嘴笑了;拍着他们后脑勺道:“还不快些给侍卫爷们准备住处去?!”
蕊儿海棠听说祈允灏又派了人过来;倒是安了心;把冯春儿做的菜一道道端上来了。一锅鲜鱼汤闻起来令人很是开胃;琉璃要先尝;蕊儿将她拦下;自己先拿碗把所有吃食都试尝了一遍;才放心给她。琉璃让海棠也剩了碗汤给蕊儿;一道坐下吃。庄子里没王府那么多规矩;暂且怎么随意怎么来了。
饭后闻着扑鼻而来的草木之香;听着久违多年的虫鸟蛙鸣;闹腾了一整日的心才逐渐静下来。
这情景真是像极了在江南的时候;那时候徐师叔与靳师叔最喜欢在青蛙出没的时节牵着她在田野里寻水芹;那时候她最喜欢叫它另一个名字:楚葵;觉得深具魏晋遗风。而徐师叔则喜欢把它用来烹鳝鱼;洒一把辣椒粉;其汤味鲜美无比。
如今她已经多年没吃过水芹鳝鱼汤;不知道徐师叔眼下在哪里?
据陆诏说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而她原先与徐师叔时有通信往来;那么按理说陆诏应该早查到他的下落才是;到如今这时候还在寻;是徐师叔早就知道他被人追踪;所以故意隐匿不上人知的吗?于是他到厩两回都不曾公开露面;而后自打察觉有人进入外公的房子后也与她不再联络了。
就算她真的知道他的下落;陆诏也休想从她这里问出半个字来。眼下她担心的是;徐师叔靳师叔他们还好吗?如果他们不幸落到了太子或者陆诏手里;会不会也有永成那样的下场?
如果陆诏伤害了他们;那她一定会恨死祈允灏的。
庄子里比城里稍凉些。晚上冯春儿给琉璃加了床小棉被;虽然只是粗糙的棉布被套;摸起来也隐约有些硌手;但是也很亲切。沉沉睡了一觉;到天明时起床;外头已经等了好些人了。
月桂来了;季小全来了;春香冬梅也来了;还有范云也来了。
原来月桂半夜醒来听得李行在外屋跟范云说话;听得琉璃怀着身子还被祈允灏气出了门。于是也闹腾着不休假了。当场便要过来。李行好说歹说才将她留到今儿早上。方才听说范云也要过来;于是就拎着包袱一道来了。
春香冬梅则是祈允灏交代让范云带着送过来侍侯的。铃兰扶桑也要过来;倒是被范云喝止了。
“这些东西都是将军问过太医;说是确定可以吃的。将军让小的亲自给奶奶送过来;并交代小的隔日上这里请示一趟;看奶奶有什么吩咐。”范云让人将几包滋补药材拿出来放到桌上;毕恭毕敬地垂首立在下方。
祈允灏头上那包如今还没消肿呢;天底下他大约也只会让琉璃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打他而不还手不恼怒的了;对于这位大奶奶在他们将军心中的地位;这还用得着说什么吗?往后他们要还想跟着将军混;只能把大奶奶排到将军前面去了。
琉璃偏头示意海棠将东西收下;说道:“我也没什么别的好交代的。你就带句话给将军;就说他们找的那人我也不知道下落;如果他们先找到了就告诉我一声。然后;让他再打听打听曼陀罗的事。至余剩下的;反正你隔日便要过来一趟。有什么话便就到时再说好了。”
她虽然没有直接把铜匣子交出来的打算;但这却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