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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怔怔无语;半日道:“那如果陆诏登基之后呢?也会这样对你?”
祈允灏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也许会;也许不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会;我也不怨旁人。只是可能你会因此受朽。”
琉璃摇头;“跟着你往下走;这条路也是我选的;我也不怨谁。我只是奇怪圣上的想法;他不下旨处罚太子与陆诏其中任何一个;反而任凭他们去斗;去把朝政搅乱;这个时候除了定北王府手上的兵权可以保护朝廷社稷;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圣上有意在维护着定北王府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似的?”
祈允灏顿了顿;说道:“圣上不阻止;是他自己也无暇顾及。另外;我也觉得他是有意在搅乱朝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逼着这些人站队;等他们都站好了;知道谁保谁了;将来无论谁登基;用起人来的时候心里也有底。”
琉璃抬头看他;追问道:“你真的不觉得圣上是在保定北王府吗?”
祈允灏顿住;别开脸去;“不可能的。”
琉璃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不可能。圣上是皇帝;他姓陆不姓祈;祈府如今摊上这么大个功劳;怎么可能不会防着他们趁乱生事呢?可是圣上偏没有这么做;反而还对定北王一府恩宠有加;怎么看都觉得不合理。
但是;圣意难测;她也与他没见过两回;很难真正揣测到什么的。不过说到忠勇侯府立过功——她坐起来;转身面对他道:“对了;忠勇侯府当年立过什么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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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2 故人所托
祈允灏看了她一眼;才说道:“二十多年前;宫里发生过一桩血案;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以谋反的罪名将当时的永王打下了大狱;然后被牵连到的大臣府上也被血洗。忠勇侯就是当年率军捉拿了永王;然后包围被灭族的大臣的主将。”
听到“永王”二字;琉璃忽觉头皮一阵发麻;脱口道:“那被灭族的大臣是不是少师窦珏?”
祈允灏点点头;没有说话。
琉璃胸口一阵发紧;原来忠勇侯就是杀害徐师叔满门三百多口人的刽子手!徐师叔哀伤的目光又浮现她脑海里了;原先觉得杀害他满门的凶手是圣上;这仇多半是报不了了;可没想到居然被她找到了杀人的刽子手;而且还正是她准备要对付的忠勇侯府;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要说什么忠勇侯只是听凭圣上的话行事;他如果不是成心要灭掉徐师叔整族邀功;又怎么会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更如何会心安理得坐上忠勇侯的位置?
这个爵位是徐师叔满族的尸体堆砌成的;她若不顺便替他把这血海深仇报一报;如何对得住他待她的这份关心?
“懿贞……”
祈允灏看着双目喷火的她;口里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琉璃无意识地嗯了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他垂眼撇头;改口道:“我说;海沧庵的事情让人去查了;庵里人说忠勇侯府的姑娘确实在后头清修;但是我们的人夜里去探的时候;却根本没找到段文蕙的住处。”
琉璃道:“所有都没有?”
“没有。”他摇头;“不但没有她的住处;连随行侍侯她的人也一个都没有。”
“那这是在闹什么?”
琉璃弄不懂了;段文蕙如果不在海沧庵;那是还留在忠勇侯府么?如果根本没这回事儿;侯府干嘛放出这个消息?
“你还会再查吗?”
“当然。”祈允灏刮她的鼻子。“我可是从来不想留疑问的。”
琉璃去咬他的手指;两个人滚在一处。
吴子薪现在每月都会来给她开医;经过一番调理;她倒是真觉得身子爽利很多了;又跟从前未受伤一样;每日精神大好;睡眠也十分规律。有了这样的效果;祈允灏每每与她亲近;也觉得愈来愈和谐欢畅。
这日吴子薪又来诊脉;给琉璃看了。便点头道:“姑奶奶现如今的脉象愈来愈稳。吃了这副方子。也就不必再吃了。”
蕊儿道:“多开几副吃着;稳定下会不会好些?”
吴子薪摇头道:“药不宜多吃;是药三分毒;这个时候元气定了。只要每日里按时作息;注意情绪;自身给养自身;才是最好的。”
琉璃点头;送走了吴子薪;便让蕊儿拿方子去抓药。
蕊儿走到门口;忽然一阵作呕;扶住门框干呕起来。月桂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惊问:“蕊儿姐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吴太医回来?”
琉璃也看过来。蕊儿摇头。冲月桂笑了笑;“许是昨儿吹了点风;不妨事;我回头吃点驱风的药就好了。”
琉璃蹙眉打量她:“真没事?”
“真没事!”蕊儿笑道:“你们瞧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说着快步出门去了。
琉璃看她真像没病的样子;才又把目光收回来。让春香去厨房安排晚饭;然后让冬梅去吴忠那里拿这个月丫头们的月钱。
经过了几个月的观察;如今春香冬梅二人渐渐得用了;有时候会被琉璃特意安排些本属于月桂和海棠的差事。月桂海棠转眼要嫁人;房里头到时总得有人添补;这二人虽然不像当初月桂海棠初进府时那么老实敦厚;可是琉璃如今有能力满足她们的**;也就不怕她们会对她不忠诚。
所幸也还是规矩的;顾嬷嬷有两回曾经着意跟她们套过近乎;月桂暗中看见了;她们并没有上钩;反而回头把事情跟她说了。月桂故意道:“顾嬷嬷是夫人的亲信;亲近你们是看得起你们。”二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月桂姐姐不必说了;我们都不是夏至。”
夏至被打出朝庆堂;旁的人纵使当时不明所以;过后也多少有戌闻。春香冬梅暗自庆幸没曾中招之余;也确是自省了一段时间;反正到哪儿都是奴才;跟谁不是跟?蕊儿月桂海棠三人如今跟在大奶奶身边的风光她们谁不羡慕?不说别的;蕊儿的丈夫成为了大奶奶手下的干将;月桂又与将军身边的副将成了亲;这都是将军与大奶奶身边靠得住的心腹;大奶奶还赏赐了他们宅子和财物;这些都是恩宠啊。就是未定亲的海棠将来自然也逃不过一个好归宿去;于是这使她们明白;只有忠心依附于这位大奶奶获得来日的风光;才是最可靠最便捷的路子。
所以;在回答月桂这番话时;倒是十成十的真心。月桂将话转告给了琉璃;琉璃这便开始锻炼起她们来。
至于当时未曾处置的秋霜;后来也被蕊儿找了个由头撵出去了;虽没被撵出府;不过也去了后院子里扫长廊。而毕嬷嬷还得留着;她跟二房有染;没那容易放过她。
吴忠后来送来的四个丫头除了舞月以外;果然按照琉璃交代的;个个温实少言;做事也够勤勉;如今朝庆堂正院里;气氛倒是真的比过去好了很多了。
一晃到了十四;出了元宵;年就算过完了。
定北王没对元宵节有什么特别指示;因为这天晚上他自己也被裕亲王请去喝酒;而梅氏娘家母亲近来身子又不大好了;她兄弟新近又添了孙子;则准备回娘家一趟。琉璃翻了记事本;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急着待办的事;便就让蕊儿吩咐下去;明儿去白马寺上香。
琉璃总觉得永信跟这个铜匣子有莫大关系;可惜他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此次过去;只希望还能有别的人知道铜匣子的下落。
翌日早上轻车简行;只带了月桂海棠以及叶同刘威二人上白马寺。南城门仍有人把守;不过听说是定北王府的人;便立马挥手让通行了;多话都没有半句。
初八就已经立春了;年初时下的一场大压没融尽;路两旁草堆里时而有麻雀在积雪里觅食;山上雪更深;石阶有些打滑;抬轿僧人穿着草鞋;走得比平日缓慢许多。
初一十五都是进香拜佛的日子;山门前人流穿梭不止;琉璃一路拜佛烧香进内;到了通往后院的穿堂门口;她回头跟叶同刘威道:“我们进去拜拜观音;你们在这里候着。”
叶同刘威迟疑了一下;琉璃道:“寺庙里不会有事。等着吧。”二人只好留在门口。
琉璃进了观音殿;拜完南海观音之后便又绕到后头去拜弥勒佛;然后便从后门往内;往原先永信呆过的那座禅院走去。
永信虽然不在寺里;但上回她来时见着的那和尚说不定会知道些他的事;她只能从那里着手问起。
不一会儿便就到了;此殿还是檀香缭绕;清静异常;跟原来的模样并无二致。到了门前;佛案前跪着颂佛的一人也还是那个白眉僧人;看起来仿佛琉璃就是去了又立刻回转来一样。
琉璃让月桂海棠守在门外;在佛前上了香;拜了几拜;打量了一下这佛堂之内;然后站起来;冲这僧人合十弯腰:“大师。”
僧人放了木槌;将签筒递到她跟前;说道:“老衲永成;请问施主求什么签?”
琉璃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今儿想跟大师问一枝签。敢问大师与永信大师是什么关系?”
白眉僧人这才抬了眼;看见是她;目光倒是闪了闪;“原来是大将军夫人驾到。”
琉璃道:“请大师回答我。”
永成默了默;“永信是老衲的师弟。”
琉璃点点头;再道:“敢问永信大师还留下什么东西在寺里么?”
永成盯着佛案;“施主问这个做什么?”
琉璃道:“我有位故人;也是永信大师的故交;他有件东西曾寄放在大师手上;如今托我蓉去;还请大师明言告知。”
她当然并不确定那铜匣子就在永信手上;不过他既然有原著的《齐国策》;铜匣子在他手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管怎么样;如能够见到永信留下的东西;凭着她身上锁片;也能判定究竟有没有这东西。
永成道:“施主的故人贵姓?”
琉璃不语。
永成收回目光;盯着身前的木鱼;半日道:“是不是姓徐?”
琉璃一震;说道:“大师何以这么问?”
永成道:“若是姓徐;老衲此处倒是有件东西可以转交。若不是;那就没有。”
琉璃略顿;挽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