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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够了如指掌。瞬间接上话头。而且他身边的近侍李行,也三不五时地往府里走走,给琉璃请个安什么的,何廷芳要是还能指着她的鼻子骂贱人,琉璃都要夸他是好汉了。
何廷芳脸憋得发紫,既说不出话,又不好退回去。琉璃看他这样,越发开心了。原来纵使是狐假虎威,看到恶人吃瘪,也是痛快的事!
老太爷咳嗽了两声。出声道:“还是听九丫头的,此事延后——”
“银子是我拿的,不关吴嬷嬷的事!”
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人,对着屋里人说道。
吴嬷嬷转头瞧去,顿时惊了半条命:“夫人!”
齐氏站在门口,脸色如雪,鞋都未穿,如幽魂般站在那里。紧盯着何廷芳一众人。“银子在我手里,你要拿问我来拿!”
何廷芳夫妇这时也被惊到,立在那里无法做声。梁氏聂氏赶紧道:“还不快来人扶三夫人回去!”
齐氏一个箭步冲到老太爷跟前,伴着吴嬷嬷一道跪下。“老太爷不要为难吴嬷嬷。要发落就发落我吧!”一句话没说完,身子倒是摇了几摇。
何朴松赶紧上前将她抱起:“你这是干什么?你冲出来做什么?”
齐氏推开他,狠盯着旁边何苁笠立父子,“我知道你们专挑了这个时候来告状,你们恨不得我死,可是你们有仇要报就冲着我来!别为难我的下人!欺负一个老嬷嬷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们来打我!”
“夫人!”
吴嬷嬷痛哭失声,连忙抱住她拼命往何廷芳冲去的身子说道:“你快回去!才生了孩子气血还没归元,下不得床啊!”
齐氏不动,倒像是有心跟长房耗上了,“我今日若是死了,就是你们长房逼死的!我就算被你们逼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句话说完,倒是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何朴松忙将她抱住,她才又回过了神来,幽幽睁开了眼睛。
何苁笠立也有丝不安了,忙上前道:“三弟妹怎么这么说,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
琉璃见齐氏脸如金纸,像是不大好的样子,心里一凛,赶忙走过来与何朴松道:“三叔别耽误了,还是快快把三婶带回房里去歇着!吴大夫应该还没有走远,吴嬷嬷速去让人去他追回来!”
吴嬷嬷早觉得齐氏不好了,连忙地爬起身出去追人。这里何朴松也一把将齐氏打横抱起,等她离了地一看,她座下竟已染开了一大滩血渍!
“快!快带她回房!”
老太爷也禁不住慌了神,连忙地起身张罗。齐氏是正经的三品诰命,她的生死是连朝廷都要备案的,再说老齐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老太师虽然不在了,却还是一门书香,真要是在这当口喜事成了丧事,那凭他何府再能耐也躲不过人家的追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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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9 这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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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随在何朴松后头与梁氏聂氏一路护着往三房走。阮氏装模作样跟在后头:“我也去瞧瞧!”琉璃停下来,沉脸道:“三奶奶还是哪凉快上哪儿吧!你是怕三夫人死的不够快还是什么?!”阮氏被她这么一斥,倒是也心虚地住了脚。
琉璃瞪了她一眼,逼近她道:“听见三婶的话没有?谁逼死了她,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阮氏打了个激灵,不觉后退了几步。
琉璃哼了声,快步追上梁氏等人。
齐氏走这一路,便滴了一路的血,到了三房房里,她气息都已经变弱了,何朴松全身发抖,死死捉住她双手。梁氏聂氏也有些怕,只是在旁守着不敢说话,就连吩咐下人也是声音在抖。
虽然都不是善茬,但死主子跟死丫鬟是两回事,何况就在两个时辰前,大伙还都沉浸在一派喜悦里,突然之间变得吉凶未卜,难免让人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起来。
吴隐中随后就被追回来了,进门看了眼便就撕纸写了张条子,迅速地交给吴嬷嬷:“去给老太爷,让他拿着这个进宫递交给太医院!让他们来人!”
吴隐中的儿子就是太医,也是托了老太爷的福才进的太医院,如今府里有事。不能不理会。
在场人见状,心里又蓦地往下沉了,都到了要请太医的地步,多半是真不好了!
琉璃是闺女,看着齐氏进了门后就退出来了,唤了蕊儿在里头照看,有什么事也好随时出来通知。听着里头哭声渐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出来见得廊子下刚才随同齐氏去正院的稳婆和丫鬟还都在。于是问:“三夫人怎么会过正院去?”
那丫鬟抹着眼泪道:“方才三奶奶身边的桂圆到我们房里,说吴嬷嬷被三奶奶唤过来了,为了什么贪墨了公中几千两银子,要把吴嬷嬷打死!夫人刚刚醒转,正好听得这个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生起气来。然后就不顾劝阻下床到了这里!”
三房的丫头?琉璃顿即想起阮氏。不用说,琉璃也知道这阮氏背后做了些什么了,齐氏本来无事,阮氏这是在活活要她的命!琉璃可以不在乎齐氏生死,可是她在乎浣华的命运!这时候,阮氏在她眼里顿时变得与余氏一般可恶了!
“琉璃!出什么事了?!”
偏厦里呆着的浣华这时候也冲了出来。琉璃忙将她扶住,定了定神。说道:“三婶有些不大好,你不要过去。”
“是什么不好?”浣华脸色刷地白了,两眼里顿时浮出抹恐惧。琉璃撇开脸去,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蕊儿说是血崩……大约就是控制不住的意思吧。”
她幼年时在外头,哪里没曾听说过血崩是什么意思?但是眼下浣华这个模样,她可不忍再吓她。
“怎么会这样?!”果然,浣华站不住了,先前对齐氏生下孩子来的绝望。已经变成了深深的不可置信。“刚才不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血崩?她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说到末尾她声音放轻了,似乎不敢把这个死字吐出来,一旦吐出来 ,就会变成事实似的。
“快来人!快来人!”
琉璃还来不及安慰,这时候院子那头的人突然又急切地奔走起来了,有些人拿着铜盆在敲打。有些人在不停地往里头送被褥,吴隐中在屋里头大喊:“夫人要挺住!”而何朴松在哭喊齐氏的名字,声音震到前院,也还得如同就在耳边般清晰!
浣华不自觉地随着琉璃到了门边。睁大眼冲着那头张望。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在端着盆子往外倒血水了,而吴嬷嬷的哭声也震天价传来!
即使没有亲历过,这时候她们心里也都猜到出什么事了。妇人生产,本就是一脚踩在鬼门关的事,齐氏近四十的高龄产下头胎,孩子无事已是万幸,她自己的命也是险险在握,方才经过那么一番折腾,大约是保不住了。
琉璃手下一紧,渐觉手心里浣华的手变得冰凉。
屋里头骚乱了片刻,里头吴隐中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下去,而姨娘们与丫鬟婆子们的哭声却随之传来。何朴松的声音也没有了,倒是那婴儿也在伴着哭声也在大哭,似乎在哀哭才生他下来的母亲,还没来得及抱抱他,看看他,就又要离他而去。
浣华瘫倒在地上,脸色雪白如纸。
“不,不!”
她这是撑不住了! 也许齐氏生下孩子令她失望,可是齐氏的死令她更加难以接受!
琉璃看看来往的人们,生怕再惹出什么事来,急忙唤蕊儿出来将她扶出了大门,径直去了倚寿园。
才进门,齐氏咽气的消息就传来了,她甚至没有等到吴太医从宫里赶来。
浣华咚一声从床上栽到地上,睁圆了眼睛,抱着头大喊着:“不!不!我没想让她死!我没想……”琉璃急忙吩咐月桂把大门关上,把彩云那三个赶去了三房帮忙,回身把浣华抱住,说道:“别着急!别着急!不是你的错!”
浣华指甲抠进她肩窝里,死死抓住她肩膀,痛哭道:“我没想让她死!琉璃,我真的没想让她死!我只是不想那孩子生下来,我没想让她死!她再不好,也是我母亲,没有她,这么多年我不会过得这么平安!我真没想要她死!”
“我知道!”琉璃眼眶也发酸了,她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情?她与她同是庶女,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齐氏不管抱着什么目过继了她,终归是给了她嫡女的身份,也护得她平安到了十多岁,以浣华的纯真,是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感情的。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她,强抑制住颤抖的声音劝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必须先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万一要是嚷得别人知道了,你娘怎么办?你怎么办?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先把自己放冷静!”
浣华蓦地顿住,打了个颤栗望着她,摇头又滚了泪下来:“她虽然不是我亲手杀死的,可要不是因为我把那本子给了她,气着了她,让别人得了机会,她也不会死!她就是被我害死的,就是我害死的!”
“你别这样!”
琉璃摇着她沉呼着,无奈起身唤来海棠:“我还得过三房瞧瞧!你去弄些安舒散来喂她喝了!”
海棠飞快下去。琉璃唤来月桂看着浣华,也快步出来过了三房。
人已经死了,才迈进三房大门,就听见震天价哭声传来,梁氏聂氏都在前院厅堂里抹眼泪。琉璃到了院里,蕊儿迎出来,红着眼眶拉着她往穿堂里走:“姑娘眼看就是要出嫁的人了,别去,忌讳。”琉璃问她:“究竟怎么样?”
蕊儿印着眼眶道:“大夫说是失血过多,先前醒来与三老爷交代了几句话,到底还是救不回来了。可怜这孩子——”内院里这时又传来婴儿的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