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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知道,台下的男人们见过轻柔的舞娘,见过貌美的歌女,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硬朗的剑舞美人。红衣舞动,青丝缭绕,香汗微沁,柔中带刚。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感加上好奇,倒让这场表演显得别出心裁起来。
叶屠苏一通乱舞之后,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九环大刀。逃跑的时候只道带着麻烦,现在倒反而日日想着念着了。可是要是想拿回自己的刀,就得回月冥。叶屠苏越想越纠结,眉头蹙的越紧,我见犹怜的表情就越教台下的男人心碎。
乐声刚停,有钱的自然就消停不住了。
“妈妈呢,这姑娘今晚我包了!”
刚刚冲到台上的老鸨循声望去,激动地差点流出一地口水。那不是每次都去对面逍遥阁点他家头牌的李员外家的公子?不过姜到底是老的辣,老鸨用她的小手帕,悄悄地抹干净了嘴角,羞涩一笑:“唉哟,李公子啊,我们这里就是个粗陋的地方,什么事情,到底是用银子说话,你看是不是?”
李公子不屑的啧了啧嘴,摸出一包银子径直抛上了台,恰巧落在叶屠苏脚边。
即便是在月冥,她叶大教主亲自表演完蒙眼射飞刀之后,也从来没有收到过银子之类的赏钱。难得这次终于有人赏识她的技艺,叶屠苏欢天喜地地弯腰捡起了荷包,当着所有人的面,旁若无人地数起了银子。
老鸨本来还打算竞价,把叶屠苏这块“猪肉”买个好价钱,哪知道这姑娘到底是太嫩了些,这李公子虽然长得还算整齐,可到底和英俊沾不上边,竟然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实在叫人担忧。好在李公子出手阔绰,老鸨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叶屠苏的手:“罢了,你也就这个命……”
也许老鸨的这句话,正在数银子的某人一时半伙是理解不了了。可是当某人被刷干洗净送上李公子的床的时候,再不懂,只怕连猪都要替她着急了。
叶屠苏一脸惊悚地看着已经猴急脱光了的李公子和他明显某些运动过度而显得蜡黄的脸,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抑制住了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的冲动。直到不识相的李公子风情万种的扭了扭身子,风/骚/撩人的说了句“来嘛”,叶屠苏终于忍不住,扯过被子蒙住了李公子的头,就是一顿胖揍。
哦,千万别怀疑叶屠苏的揍人技术。要说起揍人,叶屠苏简直就是月冥的第一把手。即便是揍到你肝肠寸断,外表也绝对看不出丁点。若是细细追究起来,月冥的教众们简直可以写出一部血泪史。
可是前面就说过了,叶屠苏是真的不知道“弄巧成拙”四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她越揍,李公子叫的越欢,嗯嗯啊啊的简直连隔壁的洪艳娘都要为叶屠苏竖起一根大拇指。直到叶屠苏发现叫声貌似不对,才停下了动作,谁知被子里的李公子扭了两扭,愈加兴奋地叫道:“不要停呀,小娘子真是厉害,才第一次就看出了本少爷的喜好!”
叶屠苏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顺便抖了抖手臂上泛出来的鸡皮疙瘩。难得见到这么贱的人,再说又因为出逃好几天没揍人手里痒痒,叶屠苏干脆抄起墙角早上丫头打扫时落下的鸡毛掸子,卯足劲抽了起来。难得揍人的爽,被揍的也爽,这一闹就闹了一夜,整个倚栏院的姑娘都对这个新来的叶屠苏刮目相看。老鸨一激动,连夜找人做了花魁头牌,换上了叶屠苏名字,抖着手挂在了院里供着的观音像隔壁。
所以说,不要迷恋叶屠苏,叶屠苏不过只是一个坑爹的传说。
即便是第二天早上李公子发现自己赤/条条躺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深情的忘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叶屠苏,并且留下了自己的金坠子作为定情信物,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然而已经将自己一颗芳心交出的李公子,却不知道叶屠苏就连在做梦也是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和他的肾。
“到底……是……四个……还是五……个好呢……”
叶屠苏翻了一身,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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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招供
“阿嚏!”
倒霉的桑止打了个喷嚏,用力地揉了揉鼻子,然后闭上眼睛,拒绝继续面对对面的人。
“你以为你闭上眼睛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说!苏苏究竟在什么地方?”
怒气冲冲的冷清绝一掌拍在桌上,生生把桌子削去一角。桌上专门用来诱惑桑止的红烧蹄髈随着掌风震了一震,香味飘得更远,引得桑止的肚子一阵哀鸣。
作为一个男人,即便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饭,桑止还是很有骨气地吞了一口唾沫,毅然决然地甩了甩头,决定死也不要出卖苏苏。
冷清绝铁着面,平时就冷的脸上此刻简直是直接结了霜,眉头紧拧,二指并作一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昭示着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逝去。
“桑止,不知道你见没见过饿死的人长什么样子?我倒是记得,我和苏苏小时候,好多一起训练的伙伴都饿死了,那些饿死的孩子,面色蜡黄,形容枯槁,有的死前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哎呀妈求你停下吧。桑止一边默念着,一边暗叹自己倒霉。
真是倒霉!绝对倒霉!
据桑止不完全回忆,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回忆君飘过——
从苏苏的房间逃出来之后,桑止确实乖乖地去了茅房。当然,原因完全不是苏苏想的那样,桑止只是单纯的、非常单纯的,习惯于跑路之前上趟茅厕而已。不然跑路跑到一半忽然想去茅厕,那得有多尴尬?就像刚刚暖了被窝,突然想去茅房,嗯?你是去是不去?
咳咳,好像扯得有些远。
所以从茅房出来之后,桑止几乎没有挣扎,就做了决定。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下半身的性/福,为了作为一个男子的尊严,桑止毅然决然地选择的跑路。至少在今天晚上表演之前,自己绝对不能被苏苏抓到,这可是整个月冥总结出来的八字箴言:珍爱生命,远离教主。
可是如果桑止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倒宁愿被苏苏抓回去表演蒙眼射飞刀,不,胸口碎大石都行!
话说桑止好不容易偷偷摸摸顺了件男装,大摇大摆地直接从正门走出了倚栏院,刚没走出几步,就撞见了月冥三十六部的倒霉冤家。要说三十六部也不全是混吃等死的软脚虾,几个头头聚在一起一商议,觉得依照教主的尿性,在皇都这样的大地方停留的可能性最大,遂特意派了小的们留在皇都,每日蹲守。事实证明,三十六部的人打起架来也许完全不合格,可若论起摸索教主的尿性来,那可绝对是行家。
喏,比如倒霉催的桑止右护法,就是这么被抓住的。
当然,桑止也是奋力挣扎了一番的,倒不是说他有多讨厌回月冥,可若是真被抓了回去,冷清绝的手段他是清楚的。可桑止虽然贵为右护法,看家的本领却着实没学会几样,只跑了三条街,就被三十六部的小喽啰给制住了。
至于为什么是不完全回忆,桑止虽然很不想说,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挣扎的时候,脑袋不小心撞上了喽啰手里的棍子。接着……
接着睁开眼睛不就看到了冷清绝那张臭脸了么!干!
——回忆君飘走——
“还有些孩子太饿了,就开始撕同伴身上的肉吃。当时好多孩子得了病,身上有些肉早就烂了,手指头轻轻一扣,那些腐肉就掉下来了,然后他们就开始为了那肉争抢……”
冷清绝还在喋喋不休地恶心桑止,桑止依旧闭着眼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提醒他道:“清绝,我说……你要恶心我,能不能先把红烧蹄髈端走?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菜,我可不想以后吃蹄髈的时候有阴影……”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桑止心里奇怪,双眼微微眯了一条缝,却差点没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大脸吓死。
“冷,清,绝!你干嘛突然凑那么近!人吓人吓死人啊!”
桑止怪叫一声之后,忽然发现面前安静的冷清绝脸色有点白,好心伸手打算查探一下,却没想到一贯自制的冷清绝忽然身子一弓,吐了他一身。桑止看着自己的袍子,想着反正是顺来的,扔了就行,没有半点心疼,倒是这难得的吐槽机会,不吐真是不快乐。
桑止拍了拍冷清绝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叹道:“我说什么呢兄弟?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再说自己都受不了的事情,还要拿来恶心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冷清绝一言不发地就着桑止的袖子擦了擦嘴,然后淡定地端过红烧蹄髈,抓起一块直直堵住了桑止的嘴,桑止咿咿呀呀了一阵,终于还是一口喷了出来,转过身去一阵狂吐。
“说,还是不说?”
冷清绝又抓起一块蹄髈,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桑止,而桑止也不会想到,自己维护了整整一天的男子气概,最终还是败给了几块红烧蹄髈,和它们的主人——冷清绝。
当然,远在倚栏院作威作福的叶屠苏也不会想到,她已经因为几块红烧蹄髈,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卖了。
***
“哎哟,苏苏,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我们倚栏院可是有好多重要的客人要来,你不表演不行~”
“干!别叫那么亲热!真恶心!”
叶屠苏翻了个身,心想着如果每天早晨叫醒她的是美人,而不是面前这个满脸褶子的老鸨就好了。
“哎哟哎哟!大姑娘家的可不能这么粗鲁!”老鸨昨天晚上因为叶屠苏收了不少银子,这会嘴角差点没咧到眼角去,自然对叶屠苏的语气就像二八年华少女对情郎:“苏苏,我这可是偷偷告诉你,今天晚上来的客人,那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咱们也得罪不起,你可得长点心伺候着。”
说起“伺候”两个字,叶屠苏心里就冒火。自己进这倚栏院可是为了大美人,如今美人没看到,昨儿个伺候李公子,今儿个伺候贵客,谁知道明儿个要不要伺候什么张公子赵公子,干的,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