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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磨了磨牙,又没法反驳昌亦的话,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昌亦是练过武功的人,有真气护体,倒是苏浅,文文弱弱,眼看着不是要被风吹跑,就是要被活生生冻成冰块,昌亦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见,若是能将苏浅冻出个好歹来,也算是争了口气,替苏苏报仇了雪恨。
可是孔子说过,恶人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孔子也曾说过,恶人也有可能活出精彩。
所以当冻了一夜的苏浅第二天生龙活虎的坐在轿子上嗑瓜子的时候,正义的伙伴——昌亦,也只剩下仰天长啸,无语凝咽的份了。反倒是那两个轿夫,冻了一夜,轿子抬得有些不稳,颠的苏浅屁股疼得紧。
一行人一路颠簸来到了山路前,苏浅眯了眯眼睛,郑重其事地收起了瓜子。
“昌亦,人都安排好了?”
“是。”此刻昌亦的神色也明显严肃了起来:“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只是公子确定要这么做?若是有个万一……”
“呸!乌鸦嘴!”苏浅把刚刚集下的瓜子壳都朝昌亦甩了过去:“就不会说点好话听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哼!回去一定要让皇兄每月再给我加些俸禄!”
苏浅一脸壮志凌云,却没瞧见昌亦的眼底忽然暗了一暗。
苏浅到底有些自己的本事,几人刚进了山谷,没走几步,就有十多个蒙面人举着白花花的大刀冲了出来。
“银子都留下!”
为首的蒙面人一掌便击毙了抬着灾银箱子的壮汉。然而苏浅却知道,这帮人表面上是打劫,兴趣却全然不在银子上。既然知道今儿会有这出戏,苏浅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在箱子里装满白花花的银子。除了表面那一层,下面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石头。瞧见那伙人将箱子急不可耐地搬走,苏浅忽然勾了勾嘴角,很是满意。
“笑什么笑?不想活命了?”
蒙面人的头头拔了剑,作势要来砍苏浅的脑袋,昌亦火速迎了上来,同那蒙面人战作一团。
苏浅本来还打算继续安安稳稳地坐在轿子里,可忽然掐指一算,暗叹不妙,凭借一副弱胳膊弱腿,奔出轿子拔腿就跑。几个蒙面人见状立马追了上去,昌亦想跟上,无奈被那头头困住,一时半伙脱不开身。
按理说这个时候,埋伏好的近卫应该早就出现了才对,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苏浅只能想到一种合理的解释:那些近卫已经提前被这帮蒙面人干掉了。可是皇帝身边的近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这群武林草莽杀了个干净?
苏浅百思不得其解,眼见就要被蒙面人追上,苏浅干脆问候了一声亲娘,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天旋地转。苏浅微微睁开了眼睛,面前一张意外的大脸近在咫尺。
“大美人!叫我一顿好找!”
见识过叶屠苏跑路功夫的苏浅,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如此亲切动听。
苏浅显然不是一般的男主,他既没有抓住叶屠苏的手欲言又止地问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没有捧起女主的脸,来一个任君观赏的深情之吻。半空之中,苏浅只是反手抓紧了叶屠苏腰带,将头埋进她的肩窝,低沉而嘶哑地吼了一句:“跑!”
正准备运足掌风挥挥手解决掉身后几只“蚂蚁”的叶大教主愣了一愣,不过既然美人要求跑,叶屠苏自然有求必应,抄起苏浅的纤腰就箭一般地蹿了出去,翻身上马,挥鞭狂奔,一气呵成。撕裂的寒风刮得苏浅脸上生疼,然后从来没有飙过马的苏小王爷的屁股瓣则被颠的比脸还要疼上好几倍。眼见着身后的人已经被甩得连黑影也看不到,苏浅急忙凑到叶屠苏耳边喊停下。美人在侧,吐气如兰,这么好的机会,叶屠苏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假装没听见的叶屠苏只稍微放慢了些许速度,一个劲地驾着马往前奔,直到穿过山路进入了前面的小镇,叶屠苏才不情愿地停下了马。
屁股快要裂开的苏浅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以一个极度难看的姿势爬下了马,嚷嚷着要住客栈。待两人要了间上方,叶屠苏忽然扭头朝苏浅摊了摊手:“银子。”
银子这样又丑又脏的俗物,苏浅自然不会亲自待在身上,而昨天晚上享受了一番天字一号房的服务的叶屠苏,身上仅剩的银子也是用了个精光。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一合计,好么,活该两个穿着体面的穷光蛋!
作者有话要说:
唉呀妈呀。。貌似有bug。。。让我想想怎么把bug填上!
第13章 第十三章 客栈
“我不是叫昌亦给你留够了银子!你居然一个晚上都花光了?”
“天字一号房还是挺贵的,不过那家店的晚膳味道还是不错的,哦,还有洗澡水也烧的正好!”叶屠苏满意地回忆了一番,煞有介事朝苏浅点了点头。
所以说……昨天晚上他在破庙受冻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在……!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不要发怒……不要发怒……
可是怒气憋在心里容易伤身,苏浅气沉丹田,还是决定吼出来:“你!”
“你们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叶屠苏这句话问的无心,却正是时候,切题切意,直接把苏浅一股脑子无明火浇得直冒水蒸气。苏浅舔了舔嘴唇,仰头望天,今天虽然诸事不宜,不过天气倒是不错的……
叶屠苏又不蠢,思前想后,大概也知道了昨晚苏浅的用意,如今苏浅理亏,她干脆直愣愣地盯着他,最好盯得他晚上睡不着觉才更叫人舒爽。
这厢二人看得“郎情妾意”,柜台后面的掌柜却是憋不住了:“我说,两位这屋子到底要还是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叶屠苏从头向下把苏浅研究了个遍,只把苏浅研究得活生生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公子……你的扇子看上去好像……”
苏浅顺着叶屠苏的目光低头望去,叶屠苏正一脸猥/琐地盯着他别在腰间的折扇。苏浅把折扇抽出来,死死地搂在怀里:“不行!这是前朝书法家吕子乔的真迹!你休想!”
叶屠苏一脸无所谓地叉着腰:“反正我跟着公子也是累赘,不如我还是走好了,反正公子也不想看见我。”说罢叶屠苏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头也不回的扭了脖子就走。如今摆在苏浅面前的,要么是没了扇子,要么是没了小命,比对一番,到底还是小命更重要些。苏浅忍痛把扇子丢到叶屠苏手上,没好气道:“算小爷我赏给你了!”
所以说,女人翻脸如翻书。叶屠苏刚拿到扇子,立马眉开眼笑地奔进了隔壁的当铺。当她再从里面奔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碎银,豪气万丈地甩在掌柜面前:“刚刚的屋子我们要了!剩下的不用找了!”
不用找?你这银子还少两个铜板呢!掌柜暗骂一声有病,也懒得再同这两个疯子理论,叫来小二招呼二人入住,然后继续靠在柜台边上打盹。
叶屠苏穿的还是前几日从苏浅那里要来的男装,小二问也没问就将二人带进了一间房里。当然,就他们目前的状况看来,他们也住不起两间。
一番折腾,苏浅也算是这么多天来第一回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大床上,可心里面却总不是个滋味。叶屠苏正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桌边啃着鸡腿,苏浅趴在床上,屁股疼心疼,总之是身心俱疲。
“我那把扇子你居然才当了这么点银子?”
叶屠苏啃完鸡腿,又舔了舔手指头:“当铺的掌柜说你那把扇子又破又旧,他本来不想要的,还是我把刀子拔出来插在他的柜台上,他才勉强收下的。”
“……”
苏浅忧伤地暗暗发下毒誓,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的宝贝扇子赎回来……
美人明媚而忧伤的表情刺痛了叶屠苏的一颗少女芳心,她看了看床上可怜巴巴的苏浅,又看了看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只鸡腿,忍痛将鸡腿递到了苏浅嘴边,大义凛然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别难过!你这么想吃鸡腿,让给你便是!大老爷们的,摆出一副要死要活地姿态做什么!”
苏浅愣了一愣,眯眼凝视着面前一双纤纤小手里捏着的红烧鸡腿,勾了勾唇角,忽然觉得这手的主人也没那么讨厌。
***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主子,差不多办妥了。”
“差不多?”
帘子后面的人音调向上挑了挑,惊得帘子面前跪着的黑衣人出了一身冷汗。
“追他的人说,见到他被一人救走了。”
“有人救他?”帘子后面的人顿了一顿:“难道除了你,他还偷偷养着其他暗卫?”
“应该不可能……”黑衣人有些疑惑,终于还是还忍住,问出了口:“主子要除掉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手,却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借刀杀人你又怎么会懂呢,昌亦?”
***
窗外明月正好,小镇上的夜晚格外安静。偶尔有两只老鸹飞来又飞走,徒留下一串振翅声。
“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叶屠苏脱了外袍,站在床边边搓手边淫/荡地笑,典型的刚刚抢来压寨夫人的猴急寨主形象。
苏浅的屁股还是疼的紧,折腾了一天又着实累的慌,懒得再同叶屠苏争辩,干脆大大方方朝床里面挪了挪,蛮有一副“我心照明月”的坦荡气势。至于“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鬼话……屁!他还不怕被那女色/魔强了呢,难道就凭他这小身子骨还能怎么了她不成?
叶屠苏“嘿嘿”一笑,麻利地钻进了被窝,待躺下,脑子里着桑止的那套生米煮成熟饭的计策终于就要派上用场,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猥/琐便全都写在了脸上,活活把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扭曲的狰狞一片。
苏浅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叶屠苏的表情就这么直直闯进了他半眯着的双眼里,吓的苏浅“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自然,屁股上的伤更是重了两分。
所以如此一来,第二天叶大教主是从地上醒来的,也就不那么难解释了。
从早上起来到用完早膳,叶屠苏的表情一直都很沉重。她堂堂一教教主,居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