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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雅氏摇头道:〃老爷是男人,粗心,不晓得这些。对女子来说,这嫁妆的多寡,关系大了。出嫁的女儿不想要受婆家的气,不受婆家钳制,就得有副体面地嫁妆,省得被婆家人小瞧了去。〃
穆尔泰听了,哭笑不得,道:〃你这不是白操心!什么婆家娘家地,那是如慧的亲姑姑家。这亲姑姑不偏疼自己个儿地侄女儿,还能给脸子不成?〃
吴雅氏听了,想要反驳一句,疼什么,真疼的话,怎么会晓得如慧身子不好,就临时改口将老二娶变成了老三娶?
只是她晓得丈夫就这一个同胞妹子,兄妹两个感情好,心中虽说埋怨,也不敢当他的面说道……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四章 寻根(下)
腊月二十一日,圣驾回驻畅春园。
腊月二十四,大朝会,畅春园,箭厅。
许是旅途劳乏的缘故,康熙看着比巡行前清减了,满脸肃穆,越发地显得阴晴莫测。
不管是宗室王公贝勒,还是文武官员,站在队列中,都少不得带着几分忐忑。
〃毙鹰〃事件后,八阿哥挨了申斥不说,连带着鄂伦岱、阿灵阿等人都被申饬为〃结党〃,保不齐下次轮到哪一个。
自从太子储位不稳,私下里想要早些站队,同八阿哥那有些瓜葛的文武官员多了去了。
拔萝卜裸的受益,是十四阿哥布局谋求的?
就算之前,不会有人将〃毙鹰〃疑到十四阿哥身上;十四阿哥将八阿哥取而代之后,朝廷上下,康熙与众阿哥会生出什么样的揣测?
是十四阿哥见康熙老迈,迫不及待想要积蓄自己个儿地力量;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巧施手段,让八阿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晓得为何,曹的脑子中闪出康熙那阴沉着脸的样子。
八阿哥倒台,〃受益〃最大的,还有康熙本人啊……书屋。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地下曹寅躬身要跪,道:〃别跪了,坐着说话。〃
魏珠侍立在屋子里,听了康熙的话,立时搬了个铺着软垫的圆凳,挨着炕边两步外摆了。
既是天子金口玉牙口谕,那曹寅只有先谢恩,随后欠身坐了。他抬起头看着康熙,嘎巴了嘎巴嘴,激动之下,却是有些说不出话。
康熙见他如此,也不禁有些动容,自嘲道:〃一年多没见朕,是不是觉得朕老了?别说是你,就是朕自己个儿都有些不敢照镜子。〃
曹寅忙摇头,道:〃万岁主子不见老,只是看着比去年春天清减了。奴才是欢喜,往南边去了三十年,日日做梦回到万岁主子身边当差,终是回来了……〃说到最后,不禁泪下。
〃到朕身边当差么?〃康熙看着老泪纵横的曹寅,口中沉吟着……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五章 铺子
曹家,东府。
看着西侧院里摆放着富丽堂皇地的嫁妆盒子,就是看过了前些日子大儿媳妇的,兆佳氏也不禁睁大了眼睛。
如果说先前长媳的嫁妆使兆佳氏意外与欢喜,看着侄女一抬嫁妆上摆放着十来块土坯,另外一抬上摆放着两块新瓦时,兆佳氏的笑容却是凝住了。
十来倾地、两处房产,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姑娘陪嫁过来的,兆佳氏怕是心花怒放。但是,对方是她哥哥家,她向来知根知底的,心里就有些不落忍。
她嫂子嫁进门时,也不过陪嫁了一处房产,那其他的房产与地应该是后置办的,或者家里的产业。
她哥哥虽说做了十来年外官,但是为人有些方正,并不是能捞钱之人。前两年回到京城,人情往来靡费也不少。
静惠的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能不能让富察家拮据不晓得,这如慧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却是能掏光侍郎府的老底了。
初瑜与静惠站在李氏身后,也跟过来看嫁妆。
静惠看着满院子的嫁妆,只是恬静地笑着,没有多想。初瑜到底年长几岁,看着那土坯,心里数了数,十块,十顷地,刚好比静惠的陪嫁多两顷。
毕竟两人进门的日子相差不了几日,看着侍郎府那边是不想被富察家比过去。
要是这相比之心不熄。往后过起日子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初瑜不禁有些担心。她转过头。瞧了静惠一眼,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静惠本就是安静性子,又是大户人家出身,行事上寻不出半分差错。
就是冷眼旁观,想要给长媳来个下马威的兆佳氏,也寻不到时机来发作她。
就算如慧进门,是个脾气不好的,静惠也不会与其针尖对麦芒。
衙门已经封印。曹寅与曹父子两个都在府中,来道喜地男客便在这边府里。
因前几日刚办了曹颂的婚事,这次除了新娘新郎不同,都是重演似的,倒是比之前规整许多,不比之前的手忙脚乱。
曹每日里做的,就是带着几个兄弟接客、陪客。曹颂婚假还没满,年后才去当差;曹项国子监那边也放假了,出了十五才开学。
前些天曹颂娶亲时,曹硕没少里外忙活。很是出了一份力。
如今轮到他自己个儿娶媳妇,却是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太说话,只是笑着跟在哥哥们身后。
虚岁十六啊,这点儿小岁数娶媳妇,曹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什么来。想当年,他娶媳妇时,也不过才十七虚岁罢了,比曹硕大不了多少。同曹硕的腼腆比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的曹颂更像个新郎倌。
自打娶了媳妇进门,这十来天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人前,曹颂就是满脸收不住地笑。也不嫌脸酸。
曹项在国子监上读了两个月学,个子高了些不说,也多了几分儒雅之气。站在哥哥们身边,仪表堂堂的,看着丝毫不逊色。
男客还不留意,有亲戚家的女客瞧见曹项,少不得多看两眼。
十几岁的年纪,才学人品都是出挑的。家里有闺女的难免上心。只是一打听。晓得是庶出,千般好也不显了。只有让人叹气的份。
腊月二十五过嫁妆,腊月二十六正日子,曹整整忙活了两日。
虽说是弟弟成亲,但是他也是打睁眼开始忙,入夜方歇。毕竟,来道贺的宾客中,多是看着曹寅父子的关系登门的。
待二十六晚上,将最后几桌宾客送走,曹也是觉得乏得不行。
这放假地日子,过的比当差时都累人。应付着亲朋,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半点也不能闪失,否则就要惹人笑话。
从父母房里出来,回到梧桐苑后,曹直接歪在炕上,不想动弹了。
初瑜见了,甚是心疼,投了湿毛巾,侍候他擦了脸,道:〃这两日瞧着额驸累坏了,明儿好生歇一天。〃
曹摆摆手,道:〃歇不得,明儿还要往完颜家走一遭,听说老伯爷如今身子不大便利。还有简王府那边,也要亲自过去一趟。〃
这大年下的,要是登门,自然不好空手。
初瑜坐在炕边,思量了一会儿,道:〃额驸,完颜老伯爷那边,家里有新得的老参,送过去几株过去做礼可好?简王府那边,都是按照往年的例预备的,额驸既要亲自过去,那再加厚两成?〃
曹伸了个懒腰,对初瑜道:〃小汤山那边的地契收到什么地儿了?寻出来瞧瞧。〃
初瑜听了,一时也想不起,回头看喜云。
喜云道:〃房契地契都在一处,在炕箱里面的一个匣子中收着。〃
炕上的一对箱子都是上锁的,初瑜听了,起身进了里屋,取了钥匙过来。她亲自开了箱子,取出只梨花木匣子。
匣子上也是上了黄铜锁,打开来,里面厚厚地,尽是房契、地契什么的。
初瑜翻看了下,寻了半打地契出来,送到曹面前。
因那边原是荒山,当初买入时,都是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一亩买进的,其中有的地方,甚至只用了五钱银子,一顷地也不过是五十两。如今,内务府在那头修建行宫,这五、六年地功夫,地价就翻了近十倍。有泉眼的地界。更是有价无市。
曹家当年买进地温泉地,这些年连卖带换的,还有送的。也出手了大半,零零散散地,还剩下几块不挨着的庄子。
曹家将剩下的几张地契都看了,挑了张十来顷地地出来,又挑了一张同十七阿哥别院挨着地地契。
剩下的几张,他递还给初瑜收起,道:〃这两张,我明儿要拿去送礼。〃
完颜家地还好说。有永庆、永胜的交情在,加上老伯爷万吉哈身子不好,需要温汤休养也说得过去;简王府那边,平素两府走礼只是平平,别说比不过平淳王府去,就是比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处也减等。
这次,送个庄子做年礼,却是有些重了。
初瑜想起昨儿听公公婆婆说起,塞什图袭爵地旨意已经下来,恍然大悟。道:〃额驸这是不放心三姑爷那边,想托简王叔照看些?〃
〃也不只是这个,昨儿简王府送年礼过来,其中有座前门的铺面。曹方使人问过了,那边铺面大,地界好,市价也值个六、七千两。这王府只有收礼的,何曾有大方往外送礼的时候?咱们这边的回礼,自然不好太轻了。因乱糟糟的,东西还在前院账房那边收着。明儿叫人给你送过来。〃曹说得有些口干,站起身来,到桌子前倒了杯温茶喝了。
初瑜闻言,不由诧异。这礼委实太重了。
亲王的年俸才一万两银钱,这一次送礼,就是年奉的一半。就是往宫里孝敬,也没有送这么重的。
曹看了座钟,时辰不早,洗了脚,解了乏后,夫妻两个去里屋安置。
躺在炕上。说起明儿送礼的事儿。初瑜还是有些迷糊。曹犹豫了一下,将铺子里前些日子发生地事儿对初瑜说了。
听说竟有人往稻香村投毒。她唬得睁大了眼睛;听到韩江氏防范得力,化解危局,初瑜的脸上也露出几分钦佩之意。
这前后因果明白了,简王府送铺子的用意就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