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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第一次见伊杜立醉酒,没想到他是这个酒品,心里也有些后悔。他对那小二道:〃没事儿。我拦着他。你也别声张。悄声叫掌柜上来侍候。省得闹出点儿什么,两下都不好看!〃
二躬身应了。曹大步出去,跟着伊杜立身后进了隔壁雅间。
酒桌上,摆着满满当当地一桌子菜,却是只动了几筷子,酒桌边上,一个穿着绯红衣衫地女子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着。听到有人进屋,她随手将桌边地酒盅冲门口扔了过来,一边慢悠悠地抬头,一边开口怒道:〃贱婢,叫你在车上等我,你还敢上来……〃
虽然是娇呵之下,但是这番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看得伊杜立身子发麻。他家中妻妾通房也是一堆,但是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更不要说酒是色媒人。他竟是看着那酒盅飞过来,避也没避。
到底是女人家,能有多少力气,那酒盅砸了伊杜立肩膀一下,便坠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曹低着头,跟在伊杜立身后进来,正想着怎么不伤颜面地将伊杜立架走。听到这酒盅落地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与座位上那女子望了个正着。
不知为何,曹瞧着这女子有些面慌的,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那女子抬头,见进来两个大男人,酒醉之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味儿来。她正醉眼瞧着,待看到那后边的曹,不禁睁大了眼睛。
她心中酸涩难挡,眼泪簌簌地落下,举着手指,哭道:〃你……你好狠的心……〃
伊杜立听得迷糊,只当是自己旧日地想好,还在使劲琢磨是哪一个。
曹却是听了声音,想起一人来,仔细看了两眼,可不正是杨氏瑞雪。
杨瑞雪阖上眼睛,泪如雨下。
曹顿了顿,问道:〃白少夫人,你怎么在此?〃
〃白少夫人……白少夫人……〃杨瑞雪抹了一把眼泪,打坐位上起来,晃晃悠悠地凑上前来,笑着说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白少夫人……奴儿……曹爷可以唤奴儿杨奶奶、杨东家、杨姑娘……〃边说,边走,却哪里走得稳,一下子堆缩到地上。
刚好坐在方才落地的酒盅碎片边,因她手心着地,正好扎了个正着。
她〃哇〃了一声,大哭起来,举着受伤的手掌哭道:〃疼……好疼……〃
曹本就同她没什么交情,又想起她方才说不再是〃少夫人〃,以为她被夫家休了。
现下,见她满手血淋淋的,哭得孩子一般,曹叹了口气,回头叫掌柜的的使人请个郎中过来。
伊杜立虽是带着醉意,却也听出来,面前这美艳的女子是曹地旧相识。虽是想要上前搀扶她起来,但是顾及到曹,便没有挪步。
曹想着杨瑞雪过去所为,不愿意同她纠葛太多,便也止步不前。
杨瑞雪听说要请郎中,哭着摇头道:〃不要看郎中,不要看郎中……药……药里有毒……〃
曹见她这般孩子气,又好气、又好笑,上前道:〃白……杨姑娘,你是同谁出来的?曹某叫人喊了过来,送你回去吧?〃
杨瑞雪使劲地摇摇头,道:〃不回去,今儿不回去!今儿奴儿生辰呢,奴儿要快活快活!〃说到这里,撅了嘴巴,对曹娇声道:〃曹爷倒是好自在……奴儿沃雪姐姐却是没有着落。这说起来,奴儿还要叫曹爷姐夫……〃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三十六章 寿礼(下)
曹见杨瑞雪这般撒酒疯,心里有些腻歪,皱眉道:〃杨姑娘还请慎言,实有碍郑姑娘清誉。〃说完,却是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是醉酒之人,自己这般正经八百地同她说这没用的做什么。
杨瑞雪还是喋喋不休道:〃郑姑娘……郑姑娘……原来姐姐还是女儿家!曹爷可是怕了郡主夫人,不敢给姐姐名分,还是喜新厌旧,嫌姐姐年岁大了……〃
曹听她越说越没谱,也懒得同她说话,问门口站着的小二道:〃她是同谁来的,听方才的意思,像是有丫头下人在?〃
二点点头道:〃可不是,这位客人身边原是有丫鬟与长随的,因她说想要清净,都撵到外头去了。〃
曹吩咐道:〃既是如此,你去唤了她家下人来,也好送她回去。〃
二与掌柜因怕出事,都在门口听着,也看出曹与地上这位女客是认识的。
少一时,便有个丫鬟同两个长随进来。看到杨瑞雪在地上,他们都唬了一跳。那两个长随不晓得状况,还当是曹同伊杜立进来调戏人,神情中便带了几分戒备。
那丫鬟已经扶起杨瑞雪,杨瑞雪嘴里却是〃曹爷〃、〃曹爷〃地嘟囔个没完,还说自己个儿不回去,要好好过生辰。
曹不晓得她为何这般狼狈,问那丫鬟道:〃我同杨姑娘是江宁旧识,你们家是迁到京城?〃
听曹提到江宁,丫鬟晓得不像是扯谎,便老实答道:〃回这位大爷的话,没有迁居,只是表小姐进京来投奔我家少爷。〃
听说杨瑞雪是正经地走亲访友,曹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出现什么良家少妇流落风尘的戏码,虽然对杨瑞雪全无好感,但是他毕竟是郑虎与郑沃雪兄妹的血亲。若真是那样。他也不好就此袖手旁观。
昨日韩江氏抱着文绣骨灰坛子那一幕出现在曹脑中,文绣被拐时五岁,韩江氏不过两岁,对这个姐姐应没有半分印象。但,她流露出的悲伤,却是那般真实与沉重。
杨瑞雪醉得不成样子。那丫鬟一个人扶着甚是吃力,便叫那两个长随上前帮忙。几个人搀扶着杨瑞雪,出了酒楼。
伊都立看到杨瑞雪的半边身子都依在一长随的身上,不由咽了口吐沫道:〃那小子,倒是好艳福!〃
站着看完一场戏,伊都立醉眼朦胧地问曹道:〃孚若,这又是杨姑娘……又是郑姑娘的,到底是什么戏码?同我好好说说……我定给你保密?〃却是舌头都有些不利索。说得磕磕巴
伊都立醉着,又经过这场闹剧,曹没了逛街的兴致。哄伊都立出来,曹便想着要不要给他找个车坐,省得一会儿掉下马来。
伊都立经风一吹,觉得有些头疼,便也没再说什么自己〃没醉〃、〃没醉〃。却是不肯让曹找马车。摆摆手道:〃不碍事……没喝多少酒。今儿就先到这儿……改日等到衙门休沐,咱们再好好吃酒……嗯……就吃涮锅子……〃
曹也不好强他,便叮嘱他地两个长随,仔细别让他从马上掉下来。
等伊都立走后,曹思量了片刻,往陶然居去了。
这边依旧是同过去差不多的屋子,招牌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都新了许多。最大的变化,就是人气与过去不同。
过去,陶然居前说不上是车水马龙。但是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如今,却是死寂一片。
伊都立没有理由骗他,也不会撒这种一追查就破的谎,看来〃鬼节火灾〃却有其事。不管对方是谁,这份魄力实让曹钦佩。
虽说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是曹仍是暗暗希望对方能全身而退,让九阿哥白白吃上这个大亏才好。不过,想着其中冤死地那些饭馆伙计,曹心里的幸灾乐祸也就少了。摇了摇头,掉了马头回府。
刚进府,曹便听说魏黑回来的消息,心里的沉重去了几分,脸上多了抹笑意。
曹没有先回内院。而是先往偏院见魏黑。
魏黑已经梳洗完毕。正同香草说话,听说曹来了。忙挑了门帘出来,请他屋子坐。
虽然魏黑衣衫整齐,但是曹想起自己前天刚到家时,见了初瑜的猴急样,便有些后悔。说不定自己来得冒昧了,他笑着问了两句这几日的行程,便让魏黑好好歇着,自己回内院去了。
魏黑送走曹,心里却有些奇怪,公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这脸上的笑模样倒是比往日多,莫非是要升官了?
曹一边往内院去,一边在心里盘算魏黑的年纪。他也是三十六、七地人,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也到了要孩子的年纪。看来,往后府里的孩子会越来越多,人丁繁衍,越发热闹。
待回了梧桐苑,见初瑜正在外间炕上摇摇车,曹也凑上前去。恒生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响。
初瑜起身帮曹换衣裳,见他满身酒气,不禁有些担心:〃额驸这是喝了多少?仔细别伤了身子。〃说完,打发喜云却要解酒汤。
曹摇摇头道:〃不过是四、五两酒,没醉,不碍事!〃
曹先前的酒量,初瑜是晓得的,听了喝了这些,哪里能会不担心?因此,她忙劝道:〃不管醉不醉的,额驸先往炕上歪歪,醒醒酒,省得明儿头疼。〃
曹方才在路上见了风,也有些头沉,便往里屋躺了。
初瑜怕一会儿恒生哭闹,吵到曹,便让人将摇车搬到东屋暖阁。那边是先前收拾出来地,做恒生的住处。
曹仰倒在炕上,屋子里透亮,只觉得有些刺眼。他从怀里摸出怀表来,看了看时辰。未正二刻(下午两点半)。怨不得屋子里光线亮,他抬起胳膊,压在自己眼睛上,这方舒坦些。
初瑜安顿好恒生,跟进来侍候,见曹躺在炕边。当啷着推,便帮他脱了靴子。
虽是初瑜没有说话,但是曹却晓得没有别人。不止是听出她的脚步声,也是这两年除了初瑜,没有其他人近身侍候他。一是不想让初瑜不痛快,二他也怕别人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男人最是禁不住诱惑,曹虽不是好色如命之人,但是毕竟是个没啥毛病的男人。若是整日里在女人堆儿里混。他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犯错误。
与其犯错误,闹的家宅不安,还不如消停地哄自己个儿的媳妇。曹阖着眼,张开手臂道:〃来,让我抱抱!〃
初瑜不禁满脸羞红,低声道:〃这还青天白日呢,额驸喝多了?〃
曹睁开眼睛。看着初瑜的娇羞之态,不由有些痴了,忍不住说道:〃往后别老熄灯,今晚咱们亮着灯!〃
初瑜本是坐在炕边,听他一劲儿说这个,便轻轻推了推他,道:〃额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