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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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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倬虽不晓得大哥今日为何这般高兴,但是怕耽误差事,便也不再嗦,翻身上马,跟在弘曙身后。

  弘曙往日出行,身边长随侍卫也是七、八人的,今日他却只留了两个心腹在,其他的都打发走了。

  骑在马上,看着前面是往什刹海去,弘倬有些稀奇地看了哥哥一眼。问道:〃这是要去十叔府上?〃

  弘曙的笑容越发灿烂,嘴巴都合不拢,露出一口白牙道:〃二弟,到了你便晓得了!〃

  微风习来,杨花曼舞,明明是晚春时节,弘倬却似隐隐地觉得有些冷。他看了看水面。心想,或许是靠海子的缘故?

  就在兄弟两个路过的一座四合院里,酒菜上来,曹与李鼎、纳兰富森几个已经入席。

  〃照猫画虎〃毕竟只是〃照猫画虎〃罢了,这边地布置虽然学着林下斋,但是吃食却不相同。不过,档次也不低了,应该是请的南边大厨子,上来的都是地道的淮扬菜。

  虽然说不喝酒不热闹,但是李鼎还是叫人给曹准备了茶来替代。

  酒菜齐备。李鼎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纳兰富森道:〃小弟久居江南,对京中规矩不熟,往后还要劳烦纳兰兄费心指点。这里,小弟先敬哥哥一杯,先饮为敬。〃说着,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纳兰富森摇摇头,笑道:〃新成呀。新成,原是我这当哥哥的要给两位弟弟接风的,这……这话儿闹的,竟是来吃新成了!〃说着,起身将酒盅里的酒也一口饮尽。而后方坐下。

  曹只是笑着。看着李鼎说话,看来李家也是用了心思。想来李鼎要进京。是早就打算好的,否则也不会一年半前就使人往京城来开馆子。

  李家是豪富,在江南谁家不知、哪家不晓?不说别的,听说单李家地家班,每年就要上万两的银钱开销。千里迢迢地往京中开这么个小馆子,哪里会是为了赚几个银钱?不过是充当耳目罢了。

  李鼎见纳兰富森饮尽杯中酒,亲自把盏给其斟满,随后又将自己面前的酒盅也斟满,举起杯子,带着几分歉意对曹道:〃表弟,今儿,表哥要同你赔罪了,还望表弟念在表哥初到京城,不晓得深浅,原谅则个!〃

  他这出做派,看得纳兰富森面露迷茫,略带问询之意,看向曹。

  曹晓得李鼎能说出软话来,怕还是李煦的功劳,否则依照这位表兄的性子,想见这位表兄赔情可不是容易。只是曹李两家地事,何必拉来纳兰富森看热闹,倒显得他这个年纪小地不懂事。

  因李鼎站着,曹不好直愣愣继续坐着,只好也跟着起身,说道:〃表哥,这说得是哪里话?没得让富森大哥笑话。表哥不过是当着外人夸我几句,算不得什么。若是表哥无心之失,那表弟怨不得表哥;若是表哥成心替弟弟扬名,那弟弟自然是该重谢表哥才对,也没有让表哥赔情的道理。〃说着,举起茶杯,与李鼎碰了碰,喝了一口。

  虽然曹面上带着笑,但是李鼎却听说他话中之意。若是想要拿他做筏子,算计到他身上,就算彼此是亲戚,也会给予〃回礼〃。

  李鼎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看杯中酒,对曹说道:〃咱们两家是几辈子地交情,我与表弟又是骨血相连的至亲。虽说我痴长几岁,但是往后少不得也有依仗表弟之时,自是晓得该怎么行事,表弟尽管放心就是。〃

  曹见他说得恳切,也收了脸上笑容,道:〃虽然相处时日少,但是打小算起,表哥与我亦是见过多次,彼此是什么秉性心中也有数。太客气地话,我也懒得说。表弟行事,向来先想南边的父母亲人,并不求闻达朝野,只望彼此平平安安,就是咱们做儿子的福气了!〃

  李鼎喝了杯中酒,道:〃表弟是孝顺之人,这个哥哥早省得,姑姑、姑丈有子如此,也是他们二老的福气。〃

  纳兰富森虽一直是武职,但不是草莽武夫。见这表兄弟两个话里话外都打机锋,席间气氛沉闷,他便笑着道:〃行了,行了,你们表兄弟有什么体己话,无人时再说,要不这般赞来赞去的,哥哥我都要坐不住了!〃

  李鼎既是与曹彼此点的差不多,便不再嗦,坐下来,与纳兰富森把盏言欢。

  曹笑着听着,心里却希望这位表哥真能听到自己的话去,别为了名利不管不顾起来。

  想到李家地茶园,与他们同内务府那边的关系,曹丝毫轻松不起来。自己出面怕是没用,看来还是要父亲劝劝李煦才好,千万别学着别人,惦记拥立之功,往那个倒霉的八阿哥身边凑合。

  巧芙坐在车里,有些不安地看看身边的博尔济吉特氏,不晓得为何表嫂回娘家会带着她,难道是因上个月〃敬茶〃之事…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二百九十九章 梳理

  直到被哥哥给抱住肩膀,摔到地上,弘倬才省过味儿来。他顾不上肉疼,瞪大眼睛,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弘曙捏了捏拳头,扫了地上一眼,这边是花园子的空地,没有铺青石板,摔几个跟头应该问题不大。

  听弟弟还傻乎乎地发问,弘曙笑道:〃说什么?刚不是告诉你了,咱们兄弟练练布库,松快松快!〃说着,指了指弘倬身上的衣服:〃去了外头衣服,省得弄脏了!〃

  弘倬被摔得狼狈,只觉得哥哥的笑容甚是刺眼,也耐不住火气了。他〃哼〃了一声,伸手去了外头衣裳,撸巴撸巴袖子,仰着下巴道:〃大哥,这是要收拾我?〃

  弘曙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今儿就是要收拾你,做哥哥的,总不好看你不懂规矩,整日里眼睛都没人了,要翻到天上去了!〃

  弘曙笑得愉悦,弘倬却险些气炸肺,怨不得自己的长随都让哥哥指使去送弟弟,这是早有预谋。他挺了挺胸脯道:〃我哪里有做错的?大哥想要教训我,也要说出个三六九来,要不然小心我的拳头不懂规矩!〃

  弘曙见他这番倔强的模样,渐渐止住了笑,目光了多了深沉,指着弘倬,问道:〃你整日里往福晋身边孝敬,在我们面前摆脸色,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谁生的?这般往额娘心上扎钉子,我该不该揍你?〃

  弘倬想要出言辩白,张了张嘴巴,终说不出来,扭过头去,嘟囔道:〃孝敬福晋又如何?你不也是老实地在福晋面前卖乖!额娘眼中,只有你这个长子,哪里还能看见别人去……〃话音未落,他身上已经挨了一脚。身子一趔巴,险些跌倒。

  弘曙已经开口大骂:〃混账东西,你拍拍良心,竟有脸这样说?咱们兄弟三个里,额娘为哪个操心最多?你自幼身子弱,我同弘昕都是由照看,独有你养在额娘身边,七岁才断奶。弘昕小时候亲近下额娘,你都要哭闹不休,使得大家都哄着才肯好。〃

  或许是压抑太久的缘故。弘曙越说越恼,身子气得微微发抖。

  弘倬的眼圈已经红了,狠狠地盯着哥哥,却是不吭声。

  弘曙又道:〃阿玛是什么品性?战战兢兢,生怕有半点差错。大伯、二伯的例子都在前面摆着,他早就告诫咱们要远着那些叔叔,你为何还往十四叔身边凑?〃

  弘倬却是不服,挺着脖子,喊道:〃十四叔是巴图鲁,你们。你们是……〃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

  弘曙冷笑道:〃你想说阿玛同我都是狗熊是么?阿玛十七岁跟着皇玛法西征,统率镶黄旗大营,军功赫赫,十九就封了贝勒。那个勇武的巴图鲁,除了依仗着皇玛法的宠爱与德妃娘娘的势,为八叔摇旗呐喊外。可有什么建树?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姐夫性子温良,哪里得罪过他们?不过是因前年时疫,圈了十叔的府邸,伤了他们的脸面罢了!〃

  说到这里,他带了几分激愤,道:〃前年之事,你也当记着。十四叔跟着随扈,自不必说。九叔、十叔两个都在京城。人人都惜命,不是躲在府里,就是琢磨着怎么出城,只有四伯在内城忙乎,实在寻不到人手,才将户部当差地姐夫调来。那种既得罪人,又是说不定何时便染病的苦差谁稀罕?姐夫是傻子么?难道不晓得十叔身份贵重,不好得罪?为何还如此,还不是为了遏制时疫,少死几个。我就奇怪了。过后十叔府里,虽说死了不少下人,但是因太医、药材都备着,十叔同家眷都平安无事。这本该好好谢谢姐夫才是,怎地到了他们眼里。这伤了颜面比救命之恩还大么?〃

  弘倬虽也晓得哥哥说得是实情。但是仍摇头不愿承认,道:〃他只是装老实罢了!谁不知道他们家在江南作威作福。哄骗了皇玛法,掌盐茶私利肥己,是国之蠹虫!〃

  弘曙怒极反笑,道:〃真是好大的帽子!看来叔叔们真是迫不及待,这话怎不敢当着皇玛法的面儿说去?国之蠹虫,国之蠹虫,九叔名下产业遍及京畿,见谁家的铺子生意好些,便要想尽法子弄到手,真是会经营?八叔贤名远播,跺跺脚,朝野应声无数,这交际的银钱又是哪里来的?当谁是傻子?这些话本不是我这个做侄子能说的,但是他们想要做什么?在你面前这般诋毁姐夫,离间骨肉亲情,他们这心眼儿使得忒不是地方了吧?〃

  弘倬说不过哥哥,使劲握了握拳头,道:〃你就会替他说好话,姐夫亲,还是叔叔亲?〃

  弘曙素日寡言少语,鲜少有说这么多的时候,觉得甚是畅快,见弘倬不进盐津儿,心下也腻味了,道:〃姐夫平日穿什么,吃什么,你不晓得?京里偌大一个伯爵府,若是没有大姐陪嫁过去的那些人,上下还不满百人。这样安分过日子,凭甚么还要无端端地受人诋毁?〃

  弘倬被哥哥一口气训了这些,丝毫没有回嘴地余地,心头一阵烦躁,憋得满脸通红,道:〃说来,还都是你占理,那巧芙呢,又怎么说?明明晓得我喜欢她,还这般不明不白的;既是欺负她,又不肯给她名分,算什么男人!〃说到最后,却是真怒了。

  怒得岂止他一个,弘曙也有些克制不住,瞪着眼睛道:〃好呀,这十几年的兄弟情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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