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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杏树长在南坡,花期较周遭其它桃杏要早,花枝问青绿隐现,地上残红点点。
天慧的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一句宋词〃花褪残红青杏小〃。
再有半月,小姑姑就要到产期,自己要添个小表弟、小表妹,小姑姑也要为人母。
今日父母兄长这般安排,自己总有一日,也要像小姑姑一样,出嫁,生子……
*
嘎嘎,爬到历史第四了,小九鞠躬感谢。
不过第四到第八始终差距不大,令人纠结,小九继续苦求。
汗啊,不少人猜测是舒赫德相中的朱侯家次子,难道小九有误导?(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青杏小
虽不知舒赫德回去后怎么同祖父提的,但是在下一次小朝会上,曹颙明显地感觉到徐元梦态度的不同。
在圣驾未到前,老相爷还寻由子同曹颙说了几句话。
舒赫德还没出服,在小朝前也不是提亲事的时候,可徐元梦还是说了〃令郎不凡,小孙日后还需令郎多提点〃之类的话。
曹颙心中有数,谦虚了两声,少不得赞了舒赫德几句。
徐元梦听了开怀不已,以他老爷子在官场打熬这些年的资历,本不是喜怒形之于色之人。
如今喜形于色,除了是真心满意这门亲事之外,也是在曹颙面前表态。
换做舒赫德,或许还觉得〃选妹夫〃之事,是天佑这个兄长自作主张。
可徐元梦老奸巨猾,哪里不明白,若是没有曹颙夫妇的默许,西山之事绝不能成行。
要知道曹府大姑娘不单单是嫡女,还是曹府独女,她的婚姻大事岂是天佑一个弱冠兄长能做主的?
若是天佑如此没脑子,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而后由文转武到了御前做侍卫。
曹家老一辈只剩下老妯娌两个,可谁都晓得,曹家最鼎盛的是曹颙兄弟这一代。
长孙若娶了曹家嫡女,正可弥补无叔伯长辈提携的遗憾。
从曹家几个姑奶奶多适宗室看,曹家姑娘的教养是错不了的。
说起容貌,曹颙父子都是仪容俊美之人,曹家几位姑奶奶听说也多是端庄秀丽,曹家大姑娘想来也错不了。
或许换做其他人,多少要顾及些面子,或者依仗自己是八旗老姓,又是大学士门第,即便心里已经愿意地不行,还端着架子,做出一副勉强样子,想着压亲家一头。
徐元梦却不是那等轻狂的,所谓大学士府邸,对于其他人家或许要攀附。
可对新贵曹家来说,未必是多高的门第。
若是曹家真有意〃高门嫁女〃,直接从宗室里联姻就是。
以曹家与宗室的亲近关系来看,那绝非难事。
虽说徐元梦只做寻常地曹颙聊了几句,说话的声音也不高,可脸上开怀的神情却在落在众人眼中。
专心修史、不管部务的老相爷,一下子待曹颙这个户部尚书如此熟络,难免引得人侧目。
甚至还有人开始猜测,是不是张延玉近日有什么不是落到皇上眼中,皇上将他的户部掌印免了,是不是还要让徐相接管户部?
张廷玉站在前列,虽没有回头,却是察觉出众人炙热的目光。
他在常在御前当差的,自是晓得自己没有什么触怒皇上的地方,皇上也不会让年老古稀的老学士重新打理繁琐的部务。
不过,他也忍不住用眼角多扫了徐元梦两眼。
曹家有什么,能让平素淡定自若的老相爷笑得如此灿烂?
莫非,是盯上曹家藏书?
曹寅早年在江南时,便奉命刊印了不少书籍,定是寻到不少孤本;后来回京,曹寅也一直以校书刊书为乐。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对出身江南士林的张廷玉来说,却是晓得顾氏早年在江南的辉煌,也晓得曹家同顾家的渊源。
实在是徐元梦与曹颙平素并无往来,因此张廷玉再通透也想不到两家联姻上。
身为读书人,古书孤本都是视若珍宝,张廷玉也不例外。
平素里,因在皇上跟前当差,他加倍小心,与同僚下属多保持距离,不群不党。
若是老相爷真的能以修史之名借书,那等到自己以后参与修史时,是不是也可以遵照前例……等到散朝,不等旁人详询,十六阿哥已经随着曹颙出来。
旁人多是关注徐元梦,十六阿哥这边,却是的向来站在曹颙立场看问题的。
在旁人眼中,是老相爷待曹颙亲近,有点折节下交的意思:在十六阿哥眼中,则是老头子〃无事献殷勤〃,不定在算计曹颙什么。
虽晓得曹颙不是个白吃亏的,可他晓得曹颙向来敬老,对年迈之人多有体恤,可不想看着徐元梦〃倚老卖老〃占曹颙什么便宜。
因圣驾移驻圆明园,所以曹颙等人轮班都是在到圆明园这边小朝。
十六阿哥也要回京,倒是同曹颙顺路,他便不急着相问。
直到出来圆明园,他让曹颙上了自己的马车,才开口详询。
十六阿哥不是外人,也没有什么相瞒的,曹颙便说了看中舒赫德,想要两家结亲之事。
十六阿哥点点头,摇着扇子道:〃这倒是好事,京城几座相府,他们家是出了名的清净。徐相不用说了,若不是心思通透的,也不会经历两朝屹立不倒:就是他们家老夫人,也是个妙人。〃
徐元梦还罢,同朝为官,曹颙还能的见;徐老夫人,毕竟是内宅妇人,两家先前只有除了小辈,又没有其他往来,曹颙对徐老夫人还真不熟悉。
原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曹颐的婆母喜塔腊氏就是明事理的老太太,徐老夫人既能与之交好,想来行事为人也是个清楚的。
现下,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倒像是有什么说法。
〃这是怎么话说?〃曹颙问道。
大学府之事,曹颙先前打听了不少,可是依旧担心难免有遗漏的。
十六阿哥道:〃说起来,在当时也是新闻,只是正赶巧你那是不在京,又多少内宅的私话,所以才没在意。〃
是因为挑媳妇之事,大学士夫人别出一格,引得不少人说嘴。
当时,徐老夫人为庶三子选媳妇,因徐元梦当时去了〃委署〃的帽子,正式升任大学士,门前正是热闹。
不仅许多品级不高的人家想要联姻攀附,就是显赫些的人家,也想着舍了一个庶女,多一门清贵的亲家。
门第差不多,庶子娶庶女,这也是京城世家大族联姻的常态。
不想,徐老夫人却是另辟蹊径,只给庶子相看嫡女。
如此一来,联姻的门第一下就降低不少,也应了那一句〃低门娶妇〃,并不十分惹眼。
可随着徐老夫人四下相看,有心人就发觉出其中不同来。
那些家境单薄的人家,徐老夫人好似就没考虑,相看的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就有人挖出来,徐老夫人前两房媳妇的根底,不管是嫡长媳,还是庶出二媳妇,也多是出自家境殷实人家的嫡女,嫁妆丰厚。
那些联姻或者攀附不成的人家,少不得说几句酸话,嘲讽徐老夫人长了〃富贵眼〃,笑话老太太是个贪财的。
原来说的是这个,曹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徐老夫人挑着嫁妆聘媳妇之事,曹颙早已知晓。
他毕竟不是古人,没有世人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
相反的,他能理解徐老夫人的做法。
身为嫡女,更晓得嫡庶之别,不会撺掇庶出的丈夫生事。
家境殷实家的女儿,多是娇养,即便门第低些,也不会行事小气,贪婪粗鄙。
以上两条,正是〃家和万事兴〃之道。
加上大学士府家底本就不厚,两个庶子分家另过所分得的家财也有限,有个嫁妆丰厚的妻子,即便不指望妻子的嫁妆,也能多份保障。
身为嫡母,能做到这点,可见徐老夫人是个心正的,否则也不会宁愿损了自己名声,也让两个庶子得了实惠……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都住了话。
从京城到圆明园,一路都是官道,如今圣驾移驻圆明园,往来的更是宗室显宦。
在这里驰骋,是不是太张狂了?
不等十六阿哥打发人问是哪个,便听到马蹄声近前,随即马车停了下来。
十六阿哥心中诧异,挑了帘子,却是一愣。
来人不是旁人,竟然是自己王府的侍卫。
来人已经下马,额头汗津津的,近前道:
〃王爷,大管家打发奴才来寻魏侍卫,魏家来人到王府传话,说是魏侍卫之妻早产,颇为凶险,叫魏侍卫速速回家。〃
十六阿哥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外的魏文志与马车里的曹颙同时惊诧出声。
看着曹颙满脸震惊,十六阿哥才反应过来,出事的不是旁人,正是曹颙的师妹庄氏。
这个时候,十六阿哥也顾不得训斥自家侍卫,看着曹颙已经是坐不住的架势,忙吩咐人预备快马。
魏文志到底年轻,脸色煞白,神情恍惚地说不出话。
见他这样子,曹颙皱眉道:〃对女子来说,生产都是关卡,哪里就想到最坏?这个时候妞妞是最艰难的时候,正需要你这做丈夫的陪伴,你若是不能调整好情绪,就坐我的马车慢行,我万不敢让你这样骑马回城。若是有闪失,不是添乱吗?〃
十六阿哥亦呵斥道:〃平素爷瞧你也是有担当的,怎么这点小事就吓到?就不能出息一些,不要给爷丢脸!〃
两人连声呵斥,魏文志眼里终于重现清明。
他伸手使劲摩挲下脸,镇定许多,同十六阿哥辞过,上马与曹颙一道回京。
一路上,曹颙都没有说话。
他刚才在劝慰魏文志的时候,自己心里何曾不怕。
他是晓得女子难产的可怕,不仅是自己的妻子差点一尸两命,而且他还亲眼见过难产而亡的喀尔喀世子妃。
妞妞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