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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克怒道:“姓章的,你可知道我这包内是什么?”
章捕头怒叱道:“我管你包的是什么,给我拿下。”
咳!只这么一声吼,胆小的就会吓一跳。
又是链子又是刀,一齐往陶克的身上招呼上去了。
陶克早就火大了,木棒交在右手上,他的木棒乃千年枣木制成的,比钢还硬几分。
只见他棒在手上挽个花,砰砰之声随之响起来,三个近身的公差已被打得往外倒,三个人都抱住头。
随之又有三个跟进,却被章捕头喝住:“闪开!”
他一晃手上刀,冷冷对几个公差叱道:“平日里叫你们多下工夫,你们他娘的只当耳边风,吃亏了不是?”
说着,章捕头撑着铁塔似的身子,钢刀斜指,便往陶克逼上来了。
陶克默然地冷笑:“章捕头,你这架式很能唬人嘛!”
章捕头暴吼一声似猛虎,钢刀已自上往下杀到,刀势窒人,刀光似流电掣闪。
陶克上身后滑,木棒已自刀背上滑下,“当”地一声打在章捕头握刀的手背上。
章捕头几乎拿刀不稳,痛得他差一点叫出声来了。
陶克只一招就令章捕头不舒服,但陶克却跳出圈子外,他冷冷地道:“章捕头,你且回衙门等着我,半个时辰之后我自会前往衙门说明白。”
章捕头挨的一下子很少有人会发现,他心里明白,对方的本事大,这是给自己个台阶下,如果真的干,只怕桐城捕头这碗饭就别再吃了。
章捕头心中只一亮,立刻对陶克道:“好,我相信你是苦主,你大概是去坟上烧香吧,今天我开恩,不过你朋友可得守信诺,咱们衙门口等你了。”
他回身一挥手,又吼叫:“走,回去!”
打了一半不干了,看的人就不懂。
陶克提着木棒与冥纸香烛,大步往黄土坡前走去。
他奔到刚堆起的新坟前,脸上的肌肉便也在抽动不已,就在冥纸焚烧完,他低声地祷告。
“桂花、小娟,如果抓不到凶手,就叫我死在外面吧,这是个丑陋至极的世界……”
陶克又进城来了,只不过他胸有成竹地先找到丁地保,由丁地保陪着往衙门走去。
丁地保一路走,还对陶克抱怨:“陶老弟,民不同官斗,这句话你都不知道?惹了官家,你有什么好处。”
陶克道:“我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一群饭桶,我陶克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丁地保道:“陶老弟,我刚才听你说,那章捕头又未派人跟着你,以我看,章捕头是有意放你一马,你又何必非要去见知县。”
陶克道:“我如果逃掉,城门口的告示就会多一张,我又没犯法。”
丁地保道:“我知道你是苦主,唉,你的性子太耿直了,这会吃亏的。”
陶克不开口,前面已到县衙了。
二人尚未走进去,斜对面奔来一个公差,这人陶克是认识的。
就是这人前往陶家村把他二大爷找来的那个公差。
“嗨,是你呀,你怎么打官差?”
陶克一抱拳,道:“差爷,那是我陶克得罪了。”
三人一路进了衙门,大堂前面,章捕头暗自开声骂:“这个王八蛋,真是猪脑,还真的前来讨苦吃。”
他迎上前来冷冷道:“好,你总算没逃跑。”
陶克道:“我又没犯法,为什么逃?”
章捕头道:“撕了公文不见官,打了公差六个人,你还没犯法呀?”
陶克道:“不只打了六个,连你一共是七人。”
章捕头的右手还在痛,怕的是有人笑话他,陶克这么一说,那是不给他留面子。
章捕头火大了。
“代他击鼓,请大人上堂啦!”
这是有意拖累陶克,那年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衙门口的鼓只一响,击鼓的人有理没理先就20大板吃下来。
就在章捕头的叫声里,衙门口的牛皮鼓被人敲得咚咚响,咳!三班衙役立刻出现了。
屏风后,两个文案跳出来,拂灰擦凳地取笔纸,那山羊胡的县太爷曹拓郎,在师爷王巴斗的侍候下扶着官帽便出来了。
曹拓郎屁股还未坐稳呢,惊堂木已拍得“叭叭”响:“给我打!”
“是!”
打谁呀,几个公差去拖丁地保,吓得丁地保直叫娘:“不是我,不是我呀!”
县太爷再拍惊堂木,叱道:“给我打!”
几个公差转而去拖陶克,不料陶克吼声如雷,道:“滚开!”
还有人在公堂上叫骂的,县太爷气得一瞪眼。
“给我拿下!”
陶克身子一横,吼道:“可恶!”
丁地保忙对县太爷叩头,道:“太爷,此人乃是那被奸杀少女的爹,他是来伸冤的呀!”
县太爷一瞪眼,那地保又道:“他的女儿被奸杀,连他的妻子也死了,他是苦主呀!”
县太爷再瞪眼道:“他的遭遇值得同情,他的行为却不值得鼓励,桐城县大堂的规矩不能废,击鼓就得先清清背,20大板是不能免的。”
说完他再拍惊堂木,吼叫:“来人,打!”
丁地保忙低声问陶克:“身边有一百两银子吗?”
“银子?”
“是呀,把银子送上,这要命的20大板就免了。”
陶克这才发觉四个衙役在拿架子,就等他取银子了。
他心中那股子忿怒,几乎就像快要爆炸的火山一样。
再看姓章的捕头,他领着十几个衙役堵住大堂的出口在冷笑了。
陶克伸手入怀,大堂上的差役还以为他掏银子了,脸上立刻都带笑。
不料陶克取的不是银子,他取的是那张告示。
他把告示摊开来:“县太爷,这上面的赏银一百两,等我砍了那淫贼,上面的银子你留着。”
县太爷一翘胡子,冷冷道:“还有挖东墙补西墙的呀,给我打!”
所有的衙役不笑了,只见四个衙役扑上来,就要把陶克往地下按。
陶克一见气冲牛斗,双臂一挥,四个衙役往地上滚了,他的棒子又抓在手中。
县太爷一声吼:“造反不是?章捕头,拿下,他若敢回手,你就砍了他。”
章捕头绝对想不到,陶克这愣小子竟然敢在衙门之中出手反抗。
他怎知陶克已失去了妻女,这等于失去了他的一切,他还在乎什么?
其实陶克前来,原是一番善意,目的是想帮助官家找出凶手,因为官家办案,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不料官府对他这苦主也是这样的照打不误,再听说可以银子换得免挨20大板,他岂能再按捺得住?
有这样贪赃的官家,这案子便休指望他们了。
陶克见衙役要打他,他可管不得那么多了。
如今又见姓章的挥刀扑来,他还客气什么?
章捕头挥刀扑过来,陶克厉吼一声迎上去,姓章的心胆寒,表面上还得硬起头皮干。
“我宰了你。”
他的钢刀未落下,那气势就已经吓死人,却不料他的钢刀永远也休想落下来,因为陶克的一棒打在他握刀的手腕上……刀落地了。
“围起来,杀!”
章飞这一声吼,还真像张飞,十几个公差围上了。
陶克心中豁上了,这要是被按倒,那就不只20板了,链子套在脖子上,牢里吊起来,那就任那些恶衙役们挑肥拣瘦地修理了。
陶克当然明白这一套,挨打不如打人好,揍吧!
只见棒影空中飞,陶克只展开身形,公堂上成了老百姓打当官的了。
但听“梆梆”之声接连响不断,七八个衙役已抱头往外闪,那凄叫声传来,便也发现头被打出鲜血了。
曹拓郎坐大堂,惊堂木拍得“叭叭”响:“反了,反了!”
陶克火大了,他举棒就去找曹拓郎。
“操他娘,我修理你!”
曹拓郎他叫成操他娘,却也吓得县太爷往师爷的身后闪不迭。
师爷王巴斗见陶克不要命了,忙摇手,道:“年轻人,你犯了抄家灭门罪呀!”
陶克一声冷笑,道:“去你娘的抄家罪,老子孤家一个人,老子西北杀反叛,官也干到统带,手下也拥有百二十个兵丁,流过血也流过汗,如今老婆女儿被害,你这狗官还伸手要黑心钱,我不打烂你的狗头才怪。”
怎么,原来是有功朝廷的军官哪!
县太爷这一听陶克的叫,立刻挺身叫道:“大家住手,快停手!”
就要一拥再上的衙役十多个,听得太爷的叫喊便又立刻退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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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半追淫贼 误会结梁子
曹拓郎也叫陶克住手,道:“你是西北回来的军官?”
陶克道:“官至统带,官不大,却经常同造反的人们玩拼命。”
曹拓郎对章捕头吼叱:“这是英雄,没把人弄清楚就胡乱抓人,太不礼貌了。”
他也不理章捕头再解释什么,立刻又叫:“快呀,看座!”
这是请陶克坐了,这光景,陶克还能怎么打?
陶克收起木棒,他对堂上抱抱拳,道:“县太爷,你的宝座我不敢沾屁股,但有一句话上禀。”
他的话也算客气了,只要不留难他,他还能真的造反?
陶克根本就是个火爆性子,这种人顺着来,要他的人头也可以,如果拗上劲,谁怕谁?
闻得陶克有话要说,曹知县笑容满面,道:“好,好,有话你说当面。”
陶克道:“县太爷,我女小娟死得惨,这件命案令我不愉快,为什么告示上赏金只有一百两?”
曹知县道:“那是误会,只因为一百两是官家出的赏银呀!”
陶克紧追问一句,道:“刘家庄多出四百两,是吗?”
曹知县道:“对,对!”
陶克道:“四百两为什么不另外写在一边,偏就加在一百两上面,叫人看了厚此薄彼呀!”
说着,他掏出那张告示,又道:“杀我女儿的凶手就不用花公币了,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