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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气得嘴唇都快抿出血了!
1103
——“师父,你紧张什么呀,你和如意都在一起那么久了……颜可说,zhuangbility不好哦。”
燕归来觉得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师父,把头转过来嘛,你看着墙壁干什么,墙上又没有洞。”
燕归来恨不得把头往墙上撞个洞让他再昏过去!当然她这句话的隐晦意思他实在不敢去想。
——“师父,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为什么宁愿和花阡陌说,也不愿和我说呢?难道你只是想借我向花阡陌告白?哦不,师父,难道你是双性恋?”
神啊,把他带走吧!!!!
1104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其实,师父,从很久之前,到现在,再到很久以后,我是一直喜欢你的,师父,我们都是不合格的骗子……”
那些曾经缭绕他耳边的温软呼唤,他夜夜梦回的曾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声音,如今那么真切地重新在他耳边响起,她脸上还带着红酒后劲产生的红晕,清澈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水,她是那么倔强又委屈地望着他,她这一双缠着纱布还渗着血渍的手一次又一次不懈努力地想贴近他又被他赶走,他心中羞愤难当,又痛得想滴血。
——“师父,你干嘛推开我啊,你难道还是……”
他终于忍不住捧住她颤抖的双手,可没止住她的话。
——“颜可告诉我,男人到三十岁还是处男的话,就会变成魔法师哦,师父你好像已经三十岁了呢,所以师父你才这么厉害?嘿嘿,不过你别怕,你不来我来,颜可教过我……”
1105
“颜可颜可颜可怎么都是那小子?他教过你什么?!”
燕归来可怜的神经再次被摧残。
关小熙愣了一下,她其实想说的是颜可的漫画教过她推倒一个老男人的方法,而她一时嘴快说漏了。
不过……
既然这样……
熙马拉雅战士从不向BUG低头……
关小熙眨眨无辜的眼睛,眼中是雾光迷离。
“师父,那你来教我么?”
她凑到他耳边,呵着热气问。
1106 你们明白的
1106
燕归来的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这就是他……他他他他教出来的好徒弟?!
“不要放肆!”
他低声咒骂一句,避开那带着沐浴露清香的让人心醉的气息,他心中有满腔的怒火,但偏偏神智还被她牵了走。
天啊,他为何要去关心颜可教了她什么,他们干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可是,她竟然得寸进尺地把整个人都俯了上来。
……真的……与他没有关系么?
那双受伤的温热的小手,在他身上不停地乱摸着,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让他的心跳加快一拍,他的徒弟,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她究竟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一年未见,她就与当初青涩的雏儿判若两人了!
想到这里,燕归来怒火中烧,烧得他浑身上下滚烫起来。
可恶的……
他清楚地看见她唇边狡黠的笑容,那如晨曦中娇艳滴水的花瓣一样的双唇,仿佛是有着致命诱惑的罂粟花,他见过纸醉金迷,他涉过滚滚红尘,他遗世独立在繁华之外,那么多年近似苦行僧的生活他都过来了,可是面对她,他亲手教出来的女徒弟,他竟然快要把持不住。
对自己的羞耻与负罪感根本不能扑灭他心中的火。
恍惚间,他记起一年前那个深冬的黎明,他是那样深情地吻着她,她温和的,甜软的,属于少女的气息。
就像……
忽然,他的唇被覆住了。
关小熙圈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狠狠地吻着他。
他第一反应是想推开,可是手脚无力,仿佛这一瞬间他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他沉迷于这个久违的吻中,他这一生唯一贪恋过的气息,清香的,温甜的,和从前的如出一辙,他似乎失足跌进了一个漫长的梦里,那是春天的风拂过草尖的清香,那是夏天的花落在海面的盛场,他眷恋的,渴求的温度——被一个人爱,被一个人毫无保留、不惜一切地爱,生命柔长,岁月静好,在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么?
如果一辈子都求不得,那我自陷这一刹的梦境是不是罪过?
有滚烫的泪水从少女微闭的眼中落下来,它们是陈年的酒,酿在这一个绵长的吻中,他没有推开她,这已是对她最好的恩赐,她忘情地、贪婪地、强势地吻着他,她的酒只为他酿造,她的花只为他盛放,在冻土层中积埋了三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绽裂释放,三年的思恋,三年的追随,三年的委屈,都在他凉薄在唇间,在这一个赌气的吻中,氤氲缠绵。
如果一辈子都是错过,那么,神,请你原谅我的一晌贪欢。
毯子掀起一半,燕归来搂过她柔软的身体。
也许这一辈子,他是第一次尝试如此温柔的姿态,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不再是黑暗中孤寂的守护者,不再是让人望而生怯的冰霜站长,他只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只是一个被少女深深爱着的男人。
既然是一个正常男人,那么……
关小熙直到一口气吻到快要气绝身亡,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两瓣纸一样薄的苍白的唇,“师父……”她细声地喊着他,微仰的上身,让她浴袍宽大领口中的风光在他眼中一览无遗,燕归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当然,也听到了她的,像是被电流通过的,快要窒息的心脏。
关小熙,这是他心爱的徒弟,他望着她涨红的面颊,以及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心中的负罪感再一次涌上来。
他三十岁了,他比她年长那么多,这是一种苍白无力的绝望,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毁了一个花季的少女?况且,他也许没有命可以活到他们结婚的那天,他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可是,这样一个梦,一个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梦,他心底渴求的愿望,他就这样放手么?
怀中男人的局促与不安全然落在少女的眼中,她低下头,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师父,师父,”她轻声念着她钟爱的两个字,“我喜欢你……你不要介怀太多,你就当我自私一回罢……师父,你教了我那么多年,我都没有给过你学费……”
纤细的,纵使手掌受伤依旧灵巧的手指,在他背上、颈后、怀中温柔地磨蹭,伴着少女梗咽的声音,燕归来叹息一声,掀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喃喃不休的小嘴。
她说得愈多,他心中愈是难受,一份无法偿还的爱,它比生命更沉重。
尽管,燕归来觉得自己非常不适应她依旧趴在他身上的这个让他愤恨的姿势!
少女甜软的舌终于撬开了他的牙齿,尽管他一万个不愿意这种比唇吻更进一步的舌吻,甚至一直在心底抗拒过分亲密的举动,但他更不愿伤害她——在两人的舌尖第一次触碰的时候,他发现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坏,他爱她,不是关心,不是痛惜,是爱,是真真切切的爱,是可以为她去做一切的爱,他开始相信醉生梦死,他开始尝试着——主动。
少女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哼哼,细声的,温软的呻吟,显然,她非常乐意交出主动权,毕竟,他还是她的师父,不是么?当她的舌尖被他用力地吮吸时,她的四肢百骸仿佛都变成了柔软的藤蔓,它们紧紧地依附着他的身体,而枝蔓上开出大朵大朵鲜艳的花,每一张,都是笑着的,她那么久的心酸与委屈,都在这一刻得到偿还,她不再赌气不再恨了,她偿愿,她甘愿,没有什么比深埋的爱得到回应更加幸福,经年的相思化作唇边由温柔到热烈再到疯狂的吻,他们互相夺取着彼此的灵魂,唇舌间喘息的呼吸,是无需言说的爱。
如果这是相濡以沫,那么,神,可不可以让我们下辈子也不会相忘?
渐渐地,少女开始不满足他深长的吻,她的身体,他的身体,薄衣下,都已趋向于沸腾的温度,可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竟还能如此镇定!
关小熙睁开眼睛,他依旧吻着她,闭眼,深沉,温柔,她曾用一生祈求的爱恋,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她眼中分毫毕现,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他的身体就隔着两层衣料在她的下方,他明明已经忍得很辛苦,为什么还要止步?还要无动于衷?
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自作主张地不想伤害她。
不过,他忘记了,熙马拉雅战士从来都是一个勇于开拓勇于探索勇于挑战的人!
少女轻轻啃咬着男人的下唇,同时一只手从他颈后抽出,往下,摸向一个邪恶的地方……
早已滚烫的,坚硬的,证明着它的主人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地方……
燕归来猛地睁开眼睛,又慌张而狼狈地想推开身上的少女。
少女把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我手受伤了,又冷又疼,”她睁大眼睛无辜地说,“你就让我暖和一会么。”
……神啊,世上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
“关……小熙,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喉结滚动,燕归来吐出沙哑的声音,为什么他不能打开她的手,为什么她该死的受伤了!呃,好像是他自己……
身为一个正常的三十岁的男人的身体的煎熬让燕归来眼神狼狈,特别是这种煎熬的狼狈还暴露在她的面前。
“师父,那你说呢?你说……我在干什么?”
那致命的双唇间吐出更为致命的诱惑,该死的,她又用这种挑逗的语气。
而更让燕归来咒骂的,是她在他小腹下方的手,竟然加大了力气,按捏着那个出卖了他的让他狼狈的地方,罪恶、羞耻、欲望、享受、快感,各种情愫在他心中交杂着翻滚着,他看到她唇边的笑意,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展现在她面前,偏偏自己的身体还不听使唤地任由她玩弄,是的,玩弄,他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到头来竟然压在他身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