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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稀巴烂,更不用说他还可以同时调动八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包围中国,在当今信息新时代,要围堵一个国家绝对用不上到他家门口设立基地……事实上,美国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都没有要主动攻击中国或者和中国开战的动机和计划,相反它总是回避和中国直接开战。美国大兵和中国士兵只有在朝鲜战场上正面战斗过,结果他们总结那场战争是‘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打了错误的一仗”,这是狂妄的美国唯一这样评价他们的好战的。
“现在再回到我们的问题,既然美国从来不想和中国打仗,而且台湾对于他们无论从战略军事和经济政治上都并不像专家学者说得那么夸张,那么他为什么要阻止中国的统一?这就是美国人的聪明,他们也知道绵延不绝的中华民族迟早会崛起于世界,迟早会挑战美国的霸权地位,那么削弱中国和中华民族就成为他们既定的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国策。既不能打仗,也不愿意对抗,那么还有什么比分裂中国更加有利可图的?中国一旦分裂,崇尚统一的中国人势必互相敌视,而且大打出手,最后不惜兵戎相见!鹬蚌相争,自然有渔翁得利。这个渔翁就是山姆大叔!
“文峰,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再看看目前的台湾和大陆,形势一直紧张兮兮,两岸在外交领域花费人民血汗互相争夺建交国,花费天文数字向美国和俄罗斯购买人家淘汰的武器装备,互相在金融领域拆台,花费巨额金钱开展情报和反情报战……这一切说白了,都是内耗,都是中国人斗中国人,中华民族的内乱,如果任其发展,哪里还谈得上中华民族的和平崛起,哪里还可以挑战美国?——这一切不正好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他们才长期阻挠中国统一。当然,阻止人家国家的统一大业,毕竟不光彩,而且又是阻止一个迟早要崛起的东方大国。于是,美国只好顺手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例如民主自由,亚洲稳定以及和平解决。什么和平解决!美国不是一边叫嚣台湾海峡一定要和平解决,一边肆无忌惮地把炸弹投在欧洲大陆,把军队开进伊拉克?!”
小车已经进入市区,顺着环市路朝军医大学开去。部长朝车窗外面看了一下,接着说:“正是基于美国的国家利益,美国才阻止我们统一台湾,而我正是从这点想当然推测出他们一定会阻止我们实行‘致命武器’计划,可惜这次美国人看得比我们看得要远,以致他们后来也没有跳进周局长给他们设立的圈套。他们在获得‘致命武器’计划后,一定同时或者更早地发现了台湾的应对计划,也就是你们一直称为‘决战境外’的计划,当他们研究后发现,这两个利用中国社会矛盾的计划在实行中一定会造成中国内乱,一定会导致中国四分五裂之时,突然发现了原来还有比维持台海现状更加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台海政策。于是他们突然决定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甚至转而暗中鼓励台湾挑衅大陆,使用‘决战境外’和大陆决一死战!唉,过一会,你告诉他老人家吧!我不忍看到他老人家的难受样子。”
“我在想,许部长,周伯伯一辈子都和美国过不去,一定想争个高低,但这最后一仗,却让美国人棋高一着。他一定会痛苦的。”
许征部长也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不如,对了,”杨文峰突然想起来,“不用告诉他老人家了,何况他一天中只有两三个小时清醒,而且也没有几天了,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打击?”
许征听后也有同感,苦笑着说:“没有想到,老人家一辈子探求真相,到死却被他最信任的人骗了,呵呵!”
杨文峰有些尴尬,把头转向窗外。两人就这样默默坐了一阵子。在小车外面的行人路上看到一两个军装走过的时候,杨文峰转过头问:“你们真要镇压?”
许征也看着他,没有说话。
“没有别的办法?”
“你有办法吗?”
“不能沟通?或者瓦解台湾策划的阴谋?”
“唉,”许部长今天叹气已经成为习惯了,“如果阴谋那么容易瓦解,还叫阴谋吗?从周局长的调查中我们才发现,台湾几乎在我们几年前部署‘致命武器’的同时就开始部署他们的‘决战境外’计划。而且国家安全部的反间谍反特侦查局过去几年一直被台湾情报界牵着鼻子走,民进党上台后,为了控制情报部门以及掩饰他们的真正意图,有意识有步骤地把原来为国民党卖命的特务一个个出卖给我们,让我们这些年抓台湾特务都抓得手软了!我们于是就麻痹大意,他们正是利用我们自满的情况下,使用绿色台商和民进党上台后发展的拥护台独的特务对大陆进行了空前绝后的‘决战境外’部署!他们花费了上千亿的情报经费,已经深入到大陆各地的盲流之中,而且独立布线,互不交叉,完全吸收了1949年以前共产党对付国民党的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唉,这些年,我们部门忙着抓特务,抓异议分子,抓练功之人,抓——我们哪里都抓到了,也哪里都想到了,而且也发明了利用盲流同台湾决一死战的‘致命武器’计划,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盲流,关心盲流,如果我们拨出部分精力,一小部分人力物力,多关心一点他们,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或者在庞大的中央政府设立一个简单的部门去研究、管理他们,这些盲流又哪里会这么容易被台湾情报机关利用?现在一切都晚了!”
“真晚了吗?难道不可以挽回了?”杨文峰有点明知故问,他想多听一些眼前国家安全部长的高论。
“你看看窗子外面,”部长朝行进的豪华轿车外面顺手一指,“发现少了什么?”
杨文峰有些迷惑,外面很干净,人少了……
“盲流都不见了!”
部长话音没落,杨文峰就陡然之间发现问题所在,以前到处都是盲流的广州街道上空空如也。
“全国好多城市都这样了,虽然说有部分是被我们暗中吸引到福建沿海。但大部分却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其实都是被台湾资本特别是被台湾有情报背景的人搞假招聘到工厂公司里去了。”
“怎么可以招聘这么多?”
“反正只招聘两个月,然后突然宣布解聘,而且以拖欠工资或者指责政府的办法,鼓动他们上街游行抗争,然后他们事先安插的人员再混进盲流之中伺机挑拨煽动制造事端,你想,刚刚受到一些好处的盲流又突然被赶到街道上,而且再被鼓动……”
“哈哈,”杨文峰第一次发出了冷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你们不也正是使用欺骗的手法把盲流都集中到福建沿海,然后切断他们和内地的通信联系和交通,然后在上面一声令下的时候,就断绝他们的粮食,并号召他们,谁可以踏上台湾的土地,谁就可以获得财富?于是看着你们为他们准备好的成千上万只大小船只,这些盲流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自愿选择’踏上了也许是不归的路。何况,这些盲流中不知道混进了多少解放军的特种部队将士,他们乘机煽动鼓噪,于是这些盲流一马当先,就像当年他们在被迫的情况下以低廉的劳力为中国的改革开放贡献了汗水一样,现在他们又为了伟大祖国的统一去贡献鲜血……”
部长面色难看地转过头去。杨文峰也把头转向自己这边的车窗,虽然不客气地讥讽了国家安全部部长,但他心里并不好受。车子经过五星级的花园酒店时,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最后一次和周伯伯在这里喝咖啡的情景,记得那时两人中谁说过“你能设想一下没有了盲流的广州街头吗”,当时两人都笑了,因为没有人可以设想出那会是什么情景。广州非典最严重的时候,盲流照样在街头徘徊,不是因为他们不怕死,而是广州的街头已经成为几百万背井离乡的盲流们的家!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一想到十几天后,这里也许成为他们流血的地方,杨文峰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眼前终于出现了自己和周伯伯当时无法想象的情景,广州街头已经见不到盲流的影子,他们都开开心心地找到了“工作”,那是要把他们导向流血和死亡的“工作”……
杨文峰脑袋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快似闪电的念头,虽然他并没有抓住那个念头,但却模糊知道那是和广州街头的盲流有关,而且这念头还在一闪之间,为他带来了隐约的希望——对了,广州街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盲流绝迹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奇怪!
真奇怪!
我杨文峰竟然没有发现广州街头没有了盲流?
他强迫自己顺着这个思路想——
我自己不过是一个高级盲流,我每天靠自己的眼睛观察,然后用自己的脑袋从自己所站的立场出发去思考、去决定……。于是我看到许部长和周局长看不不到的,例如路边那密密麻麻的盲流,我想他们不敢想的,我决定他们在那个位子上无法下定决心的……
他使劲想,觉得再想下去,就能追上刚刚从自己脑袋中闪走了的念头和希望!
我和国家安全部部长最大的不同不就是我可以观察到他没有机会没有时间看到的东西吗?可是今天竟然要他来向我指出广州街头已经没有了盲流的事实,真是奇怪,我怎么了——
他不自觉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自从周伯伯病倒后,我开始和他一起进行调查,从那时起,我一直想着“国家大事”,我思考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我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出发,和周伯伯一起思前想后,一起担惊受怕,一起长吁短叹,一起绞尽脑汁去找办法阻止两岸统治者无耻政客们打着民主自由、打着民族主义大旗牺牲人民的卑鄙行为……
他想,这一切都没有错,只是——
只是,从那时起,我没有时间到街道上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我最近从这里经过几趟,不过都是坐在豪华轿车里,其中有两次还是和国家安全部部长在一起,透过这种隔音隔阳光的高级玻璃,我看到的世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