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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至元五年,右丞相伯颜身兼左右丞相,统称大丞相,总揽国政,于是更重视喇嘛!这时喇嘛的权势更加庞大。
第二章 妖女·巨人·喇叭教
这是初秋的七月之未,从喜峰口到古北口的中间,有一座奇峰,名为与隆口,忽然出现了五个两批毫不相称的人物,前面走的一批是三个年老的红衣喇嘛,这三位老喇嘛似经过一场非常强劲的打斗,一位红袈裟竟被利刃削去了一半,裸着的赤胳膊也见了血,不过只是皮肉之伤,另外一个却是左臂垂下,伤势很明显重多了,但是第三个竟是双手按住胸口,那是负了不轻的内伤。不过他们还是向长城里面走!
在三个红衣喇嘛后面约有十几二十丈远,走的是两个青年,一为三十许巨人,体如金刚再世,真是威武不群,那怕他穿着朴素,但甚难掩其英武之气,另外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剑眉朗目,一张脸上红中透着灵气,虽无俗谓的潘安之美,但是人见人爱,他们一面走一面闪闪避避,年轻的向巨人道:“绿哥,要不要上去问问?昨天见到他们还好好的,今天竟成了这个狼狈像!”
巨人道:“阿良,我们出洞也有半个月了,所到之处,听说喇嘛凶得很!”
“绿哥,拉一点关系,也许对我们有利,那个元果和尚惟受了内伤,举手之劳,行行方便呀!”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另有用心!”
原来时日过很真快,转眼之间,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想不到这两个青年就是鸭绿儿和依良红,他们竟度过了十个寒暑,只听依良红笑道:“绿哥,我们要经过北京去南方,喇嘛的威风比官家还大,拉他们一点关系,岂不是一路顺利!”
鸭绿儿道:“我就料到你别具用心,好罢,我们赶上去。”
三个红衣和尚发觉后面有人,破袈裟的回头一看,急向另外两个道:“二师弟,三师弟,昨天会到的巨人和依良红在后面!”
那负有内伤的道:“大师兄!他们不像反叛中人,不必提防!”
这时依良红故作惊问道:“前面不是佛印、法定、元果三位大师嘛?怎么了?”
为首的喇嘛道:“依少施主,别提,老纳等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妖女偷袭!”
依良红真的吃惊了,急问道:“妖女?”
佛印道:“是一个身手快如幽灵,身芽黄衣,面罩绿纱的妖女!”
依良红回头道:“绿哥,一定是在暗中盯了我们三天的那女子!”
鸭绿儿道:“她为何要向三位大师下手?”
身负内伤的忽然连连咳嗽,痛苦的接着道:“朝庭有令,不许百姓身带刀剑,那女子带有古剑一把,老纳等奉命禁止……”他又咳个不停。
依良红急急道:“我明白了,大师,别多说话,为何不找地方治伤?”
那身负很重外伤的道:“元果负的伤,不是一般内伤,他遭了那妖女一招‘空灵法’,闭塞了阳桥,就算施展密宗心法,那也要苦炼半年才能打通!”
依良红道:“原来如此,法宝大师,‘空灵法’虽是神奇武功,然而却要捷径治疗!”
佛印大喜道:“少施主,有什么捷径?”
依良红道:
“三位大师就在这里停下,只要三位手牵手,以内功贯通,脚踏子午步,先向左转三十六周,再回右转七十二周,保证元果大师的内伤马上痊愈!”
三僧闻言大喜立即照作,不出一刻,突听元果大吼一声,猛然停止!
依良红拱手道:“恭喜大师,你的内伤好了!”
元果调息一会,合十道:“少施主,你真是博学多才,老衲感激之至!”
依良红哈哈笑道:“大师,你着相了,出家人说什么感谢?”
法宝喇嘛叹道:“少施主也明佛理,难得难得,请问二位去哪里?”
鸭绿儿道:“咱们无所谓去处,走到哪里算哪里,江南好风光,也许会游到江南去!”
为首喇嘛道:“南方叛党到处是,两位虽是江湖人物,只怕此去会惹上一身麻烦!”
依良红道:“我们既不作叛党,又不是官家,那有什么麻烦?”
法宝喇嘛道:“经过北京时,老衲保证二位施主无人盘问,二位如果愿替朝庭效力,老衲愿向北王供奉力举!”
依良红道:“我们是汉人,元庭不会重用的,听说八大供奉对汉人从来不假颜色!大师好意,晚生心领了,同时晚生也没有名利之心。”
佛印喇嘛道:“老衲师兄弟是属于北王供奉法缘活佛和宝莲活佛旗下,同时这一旗下的汉人高手也不少,两位何必担心呢?”
鸭绿儿道:“当了差,不自由,大师不必操心了,我一们现在要分道啦!”
元果喇嘛叹道:“蒙、汉两族始终有了隔阂,真是可悲,两位施主请保重!”
依良红拱手别过三喇嘛,直朝南进,鸭绿儿追着问道:“不去北京?”
依良红道:
“高丽的朴氏道、仁山道、汉阳道三派高手不会在北京,阁阁教成了元朝的走狗,随若南王供奉金提活佛,银贝活佛去南方,东瀛大和教全部过了黄河,罗刹五教也进了关,我们去北京作什么?”
一声喝叱传来,鸭绿儿顿将要说的话一顿,眼睛望着前面树林!
“绿哥!你又想看打架了?”
鸭绿儿道:“有女子声音!”
依良红道:“那有什么稀奇,这一个月来,江湖上出现的女子太多了!”
鸭绿儿身不由主,大步奔出道:“是男女敌对!这个男子太没有风度了,居然和女子动手!”
依良红笑道:“那要看是那一种女子,在江湖上讲风度,绿哥,你将要吃女子的大亏,也许死了还不知当了冤大头!”
二人进入林中,发现一方是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另外一方则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论功力剑术,双方不分上下,这使鸭绿儿惊奇道:“红衣女子真不简单!”
依良红道:“这女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却又不可能?”
鸭绿儿道:“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真的,我也好像见过,可是我们出洞所见女子也不少,但却没有她这种貌美的!”
依良红道:“看他们能打到什么时候……”他忽然说话一顿。
“阿良,你怎么啦,想出手?”
“不,另外有人会!”
鸭绿儿急问道:“谁,我没有发现?”
依良红暗指道:“他刚赶到,你看对面那样最大松树后!绿哥,当前男的那把宝剑是名器,必定是把古剑,剑身的寒光能罩住那姑娘的剑芒,也许他就胜在这把古剑上!你看,那姑娘的到处处避让,不敢硬拼,由此,她的剑法会大打折扣。”
鸭绿儿在依良红八岁时就有神力天生之体,他吃了参仙的参王液之后,又加上十年苦练,不管怎么说,他的内功可想而知,已经到达什么程度了,然而他都未先察出对面林中来了人,藏在松后,可见依良红的武功又高到什么地步了!
依良红说的不错,那大松树后确确实实来了一个人,也是个二十七八的青年,当他看到少女的剑法受制时,这才闪身而出,大喝一声,同样亮家伙,但出手的却是一把不常见的古刀!刀身狭窄,乍看是剑,但是刀背极薄,更奇的是,刀尖竟成双,开了叉,那舞动的寒光,一点不亚于另外青年的古剑!
这时与少女交锋略占优势的青年一见,居然闪开大怒道:“古英杰,你要毁约?”
原来后到的竟是“江南金刀”古英杰,很明显,另外一个就是河北神剑史君豪了,古英杰冷冷抬着史君豪道:“姓史的,我们所立之约与此无关,那是各为其主,互不侵犯!你今天的行为太不应该,马姑娘与我有点渊源!”
史君豪哈哈大笑道:“姓古的,另具用心呀!好,咱们从此势不两立,看看‘河南神剑’与‘江南金刀’到底那个强,出招吧!”
古英杰向着少女道:“马姑娘,请让开,令尊已经过了长城!”
少女对于古英杰的好意却无动于衷,毫无好感似的,连句话都不表达!只见她慢慢退入林中,甚至不关心二人的生死,转身就向长城奔出。
在暗中的依良红似有所悟,拉了鸭绿儿一把,轻声道:“我们走!”
巨人鸭绿儿道:“不看看二人的打斗!”
依良红道:“一个是刘福通的心腹,一个是张士诚左右手,他们都是心存高官厚禄之辈,不看也罢,不过我们得留心那个女子!”
鸭绿儿急问道:“怎么,你想起她是谁了?”
依良红道:“你忘了十年前在和龙城和珲春城之间的大道上!”
“吓,她是马镇边的孙女马伦玉!当时她,对了,她和你很要好,你们差不多一样大,都是七八岁!”
“绿哥,别胡乱说!马爷爷对我们不错,我娘还是他答应送往珲春城裴伯伯家的,但不知我娘这十年来可安好!”
鸭绿儿道:“你准备暗护马伦玉与她祖父见面?”
依良红道:“刚才古英杰说过,马爷爷已经过了长城!”
鸭绿儿道:“你已确定这少女就是马伦玉?”
依良红道:“不敢确定,所以要暗中盯上察看!”
翻过长城,只见那少女步法放快了,不走大道,专点无人处直向南奔!鸭绿儿一看奇怪道:“她为何这样走?”
依良红道:“她身带长剑,为凶朝官兵检查,只有奔走荒野了!”
远远的来不少奔驰之声,鸭绿儿急急道:“前面有官兵骑军!”
依良红道:“过了山区全是平原,官兵随时可见……”他突一顿。
鸭绿儿道:“不好!马姑娘遇上麻烦啦!”
从侧面冲出了十几骑官兵,直奔少女!其中还有红衣喇嘛,难怪依良红顿停顿住了,只见他轻声向鸭绿儿道:“马姑娘避不开啦,必定要闯祸!”
只见那红衣喇嘛拦住马姑娘喝问道:“姑娘站住!”
少女似不耐!娇声道:“和尚!我有什么不对?”
红衣喇嘛道:“姑娘,你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