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苏卡(Asuka)收到。”玛琳娜回答。
“潘潘(Pen…pen)收到,很清楚。”我回答。
接着麦可与希奇也跟着陆续回答。天啊!大家都有一个代称,感觉像是在拍电影。
我们一行人开始移动,由安娜带头,而我紧接在后。虽然这样夜黑风高的晚上展开行动令人毛骨悚然,但是因为我们有一群人,所以还能壮壮胆。安娜好几次都转过头来盯着我看,终于她忍不住了,直接停下来面对我说:
“德兰达先生,我向您保证这里没有地雷。”
竟然被她发现了,一路上我不但都低着头一直看地面,还小心翼翼地紧跟着她踩过的足迹,就是怕有地雷。
“好,我知道了。”我说道,接着赶紧抬头追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条小河边,上面已有一艘小船在等待,等我们陆续上船之后,船上的舵手便开始用人力划向下游,来到一个叫巴兰(Balam)的村落。
忽然耳机传来了一阵声响:“A小队注意!”是安娜的声音:“收到请回答。”我们都回答收到。这时小船已经停靠在岸边,我踏上岸后才发现其实下面是一片纵横交错的树根;又步行了约两小时后,终于才到下一个地点,过程中一直有飞机在我们的头上盘旋,但感觉不是针对我们而来,只是一般的巡逻机。我们又往前走了几里,后方出现一台沿路斩断树枝的卡车,它越靠越近,最后在我们前方停了下来。司机下车往我们的方向步行而来,月光下他的轮廓很熟悉,是“免谈”!我几乎是小跑步的冲到他面前,他变老了,但以前的样子还在。
“Quetal,vos?”他问我,然后给我一个熊抱。
“Carbon!”我回他:“Queondamano?”
“健康得跟一头熊一样。”我们用母语互相问好,见到彼此很开心。
我偷偷地在“免谈”耳旁说:“Pues,vos?Quepiensasdeeste?”
“Medapena,vos?”他说道:“Confiasenestoscerotes?”他问我是不是很信任同行的这些人?
“我不知道,”我回道,“你有信任的人吗?”
他说:“我只相信上帝听不到我的祷告。”
接着他又用西班牙文说:“90年代的时候,安娜在瓶子工厂工作。”
他所谓的瓶子工厂,就是像可口可乐这样的碳酸饮料公司。
“其实是这样的,”我说道,“我找你来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但如果你发现苗头不对,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
他说不会,他知道我一定是想过了才会加入他们。我跟他说,那纯粹是因为他们答应要付给我很多钱的关系,“免谈”则回我说这点他也老早就知道了。
“看到你真是太棒了!”我说道,“谢了,老家伙。”
我开始比较放松,有“免谈”在一旁真的让我自在很多。事实上,除了塔罗之外,我跟其他人都还没有认识多久。
《2012玛雅末日预言》 第三部分 《2012玛雅末日预言》(三)(1)
我其实不太知道自己趟这浑水对不对,我需要有人跟我同一阵线,一个跟瓦伦公司没有关联的人。
“不用客气。”“免谈”回答。
我们上了一部货车,安娜选了狙击手的位置,其他人则席地而坐。我本想问“免谈”他对这一切有什么看法,但是他对我摇了摇头,指着货车的天花板,意思是说那里有可能装了监视器,我们还是私底下再聊。
“Pues,vos,mevoyadormer。”不久之后他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免谈”天生就有当军人的特质,可以在任何地方打盹补眠。对他来说这货车还有空调,简直就是五星级饭店。我看了一下旁边的玛琳娜,但看不到她的脸部表情。
我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借机抱住她,或用手臂环住她的肩膀,不过我什么也没做。
我们来到一个岔路口,货车左转进入一条泥泞道路。然后又再转了一百三十度,往东南方前进。东南方,代表颜色是黄色,也是过去的象征。就这样我们驶向了过去。
十五
我们在下午时抵达圣克里斯多堡。我对这里的记忆还停留在住院那段时光,这又让我想起那场大屠杀。不过此刻当地的气氛是融洽的,刚好有个嘉年华在举办。
我们的伪装其实让我有点不自在。黎博士戴了一顶大草帽,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玛琳娜说她要装扮成到处体验生活的留学生,背着一只破烂的背包;至于古格根本就完全无法融入这里,除非他硬是要装成土耳其民族英雄。
总之我们一行人经过了几只狗、一些猪和一群印第安人,其中我还看到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但不敢上前去相认。
就算我认得出他们,人家也未必记得我,尤其是现在我还顶着一个大光头,看来全世界只剩下我老妈还认得出我是谁。我转过身想要看看“免谈”的装扮,但我想他其实不用干吗就很像当地人了。一个老人对我们微笑,露出满口的银牙,这可以说是中美洲的注册商标了,大家牙齿都不好。我们周遭围着一群小朋友,试图向我们兜售当地的石头,还有一堆赶也赶不走的蚊子,真烦。
“A小队注意,小心前进。”安娜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出现了一些穿着蓝色制服的军队,乘坐吉普车来回地在马路上穿梭,好像在找人。我感觉到大家变得很紧绷,但同时又要假装是观光客,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顿时气氛变得很诡异。
Tonto,我突然写下这个字。奇怪,我为什么会写出这个字呢?是Tonto。杀了修女吗?还是我就是Tonto?Tonto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名,根本不算是我的绰号,而且自从十岁之后就没有人那样叫我了。Tonto在西班牙文的意思是笨蛋,所以我在纸上写了“笨蛋”?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拐了个弯,开始出现一些民房。我还记得这里的样子,有五颜六色的房子,那时候流行的颜色都很鲜艳,如今一看,房子已经改成一些公司行号,之前卖水果的小店现在已经变成一家冰店了。
这就是家乡神奇的地方。通常我们印象中的家乡都是小小旧旧的,可是每次旧地重游,就会发现又有新的东西、新开的店。虽然这里其实根本不算是我的家乡,不过在我小时候要来圣克里斯多堡就像要去曼哈顿一样,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我眼角余光瞄到了医院,那间怎样也忘不了的医院。
我们到了广场之后,便立即散了开来。这里大约众集了五百人左右,还有几个摊贩,我买了几包香烟和一包雪茄,假装随意在这里逛街、随处乱看。
我差点撞到*。不好意思,应该说我差点撞到摩门教徒。小时候我们都戏称他们叫做*,因为他们很白,像鸡蛋一样。“免谈”靠了上来,往东边的方向前进。我们两个假装在看东西,一边往广场外围移动。我发现玛琳娜与黎博士也跟了上来,当然,还有形影不离的安娜。
我看到一群妇女手上拿着花,袋子里面装着香烟和蜡烛,我想她们应该是要去找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城市把它供奉在哪里,但我也想去。
“潘潘,你想干什么?”安娜真是好眼力,竟然发现了我的企图。
“我需要去做一件事情。”
“不准去,不要脱队,”
“等一下就好,我马上回来。”我以为她会冲过来阻止我,但“免谈”适时地挡在我们两个中间。我看机不可失,便跟着那群妇女继续往下走,等到安娜追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神庙的门口。
我等到那群妇女祭拜完离开后才走了进去。圣马西蒙(Maximon)端坐在垫子上,脸上挂着太阳眼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他的身上挂满了祭拜的缎子和布条,手指头上面还涂满了彩色油漆。
我跪在他的面前,用西班牙语说道:“每天无时无刻,我都感谢您。也感谢掌管今天的圣人与掌管圣克里斯多堡的圣人,他们把我带来您这边。”
接着我把刚买来的香烟和雪茄放在供桌上,然后站直看着圣马西蒙。
“感谢您的保佑。所有的神只与各方诸神,感谢您们的照顾。您与我们一同数着红色的种子与黑色的种子,您与我们一同计算着天数与石头。无论在东西南北哪个方向,您都与我们同在。过去的先人告诉我们如何继续供奉您,如同今天我们要继续传承下去,告诉还没有出生的人与刚出生的婴儿要如何供奉您。让这样的传统绵延不绝。
我们感谢您,感谢诸神。圣马西蒙,我不是故意要背对您的,请您见谅。”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神庙,随手将一些美金丢进香油钱的盒子里。安娜在门口处狠狠瞪了我一眼。“也是天主教里面的圣人吗?”玛琳娜问道。
“没有正式被册封,而且不是给正统天主教徒祭拜的,”我回答,“其实都是三教九流在供奉,的故事话长。”
我们出城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朦胧的月亮刚刚升起,郊外的道路显得泥泞不堪,弥漫着杂草、泥土和野姜的味道。然后就在这气味中,我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那些懒洋洋的午后我躺在地板上看母亲玩游戏时闻到的味道。
家乡的味道。
《2012玛雅末日预言》 第三部分 《2012玛雅末日预言》(三)(2)
十六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忽然有点记不得我身处何方。对了,我应该在虎猫城废墟周围。
忽然间我脑中闪过一句话:“Tontodid”这是我复制脑波到修女身上之后写的一句话,那时还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我突然懂了,我写的是:“别这么做(Don’tdoit。)。”原来早在那时候我就在设法要提醒自己不要回到过去,是因为转移时很不舒服吗?还是担心回不来?到底是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