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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们……”
冷月停下来没有再写下去,但是蒋真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写道:“我早就知道,他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你们说是要许配给我,实际上是来监视我的。”
“那你还说出来……”
“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你们的自由,那么死又何妨?”蒋真脸上大义凛然,毫无畏惧。
“你知道?”
“当然知道,我比你们想象中,要知道的多。”
冷月凝霜同时沉默下去,蒋真写道:“去吧,向上官天路揭发我吧,他也许会真的给你们自由。”
写完这一句,蒋真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在等待她们做出决断。
冷月和凝霜的身世,比起蒋真来,还要可怜。
她们原本有显赫的家世,祖父都是西陀圣教老一辈的宗师,受上官天路蛊惑,一同造了夏秉阳的反。
可惜兔死狗烹,在上官天路成为教主不久,便开始大肆清洗,她们的祖父被扣上叛教的罪名,整个家族尽遭屠戮,而那时,她们不过才六岁。
冷月和凝霜却因为某些原因,被上官天路留了下来,放在身边亲自传授武功,视若己出。
至于什么原因,暗中告诉蒋真的牧高野也不知道,只听说上官天路许诺,若是冷月凝霜能为圣教立下大功,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但是,蒋真却知道。
纯阴之体,这便是她们能够活下来的原因。
蒋真与二女交手之时,曾无意中吸取过她们的内力。
凭借吸星大法对内力的敏感,蒋真当时便发现她们修炼的乃是至阴功法,比冯巧儿的寒冰真气还要霸道。
上官天路明着收他为义子,将冷月凝霜许配给他,实则却是在他身边安插下两个眼线,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蒋真心知肚明,所以始终未再与牧高野联络,以免露了马脚,同时将计就计,与冷月凝霜极为亲热。
借着讨论武功之名,蒋真将二女经脉暗暗勘察一番,发现她们纯阴之体的秘密,而且功法很是特殊,便想到了临走前与王克的对话。
“蒋真,你去见上官天路便推说你是我的鼎炉,上官天路必会相信。”
“师父,真的有鼎炉之说吗?”
“当然有,为师便知道一门邪功,便是以他人为鼎炉修炼。武林之中,借助鼎炉修炼的邪功始终都存在,比如有些女子是纯阴之体,再辅以特殊极阴功法,便是极佳的鼎炉。不过,这些邪功有伤天理,为正道所不耻,你知道便是了。”
两相综合,蒋真便认定二女才是真正的鼎炉,只不过上官天路已经是大宗师,按理并不需要鼎炉,也不知是为谁准备的。
继续与二女深入了解后,蒋真又发现,实际上冷月凝霜都知道自己的命运,内心深处也很想摆脱这种命运,可惜却无能为力。
都是被仇人收养,但是结果都截然不同,让蒋真顿时起了怜惜之情,明知她们是监视自己,也对她们百般呵护。
哪个少女不怀春,蒋真不仅年少有为,又体贴倍至,冷月岂能不感动,三个人之间反倒生出一种朦胧的感情来。
可惜,蒋真因迟迟没有侦探出上官天路的意图,心中焦急之下,今日竟然在上官天路面前露了马脚。
虽然他用言辞遮挡过去,但是从回来时二女微妙的变化中,他便猜到自己再次引起了上官天路的疑心,便决定赌上一赌,不成功便成仁!
房间里一片沉寂,只能听到三人轻微的呼吸声。
蒋真双目微闭,坦然自若,而冷月凝霜脸上却现出挣扎的表情。
终于,冷月在桌上写下一行字:“你走吧。”
蒋真睁开眼,看了眼那三个字,微微摇头,写道:“我若是走的话,你们便危险了,所以我不能走。”
“可是,你要不走,你会死的。”凝霜急匆匆写道。
蒋真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写道:“我绝不会弃你们而去。”
“那……”冷月停顿许久,才咬唇写道:“咱们一起走!”
蒋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凝霜,后者也毅然地点了点头,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搞定!这很简单嘛,怎么师父就搞不定呢?天赋,这就是天赋啊。”
“我们今晚就走!”冷月再次写道。
“今晚走?那可不行,现在走的话可就前功尽弃,我可没脸回去。”蒋真心中嘀咕着,手上写道:“我们现在走太危险了,不是最好时机。”
“那你说怎么办?”冷月问道。
“等。”
“等?”冷月凝霜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蒋真点了点头,写道:“只要你们不说,他便不会得知我的身份,我们只要等到四月初一,便可以脱离苦海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和原来一样,不要露了马脚。”
冷月和凝霜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挑起公案吗?到时候我们把证据交给昊盟主,上官天路必死无疑,也算你们报了家仇了。”蒋真说道。
冷月凝霜眼中同时一亮,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冷月写道:“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并不知道。”
“那从他应战之时起,有什么和往常不同的举动呢?”
上官天路肯定在应战起便开始布局,所以蒋真才会有此一问,从细节入手。
二女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冷月写道:“教中突然采购了不少药材,还是他亲自下令的,以前他从不过问的。”
凝霜跟着写道:“他还突然接见了各国使节。”
第379章 陀螺
希夷峰,是西陀群岭最高峰,但是西陀圣教却没有将总坛设在此处,只因此峰被首任教主定为祭天之所。
每隔十年,西陀圣教便会在此举行一次祭天大典,届时中洲各地教徒,皆以至此参拜为荣,场面之壮观世间少有。
既为祭天之所,峰上自然少不了房舍,正好成为观战各宗客房,而峰顶那座五里方圆的祭坛,便是夏秉阳与上官天路交战之地。
此时虽距祭天大典还有三年之久,但希夷峰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其中不乏先天身影,入山处更是有宗师亲自坐镇。
看到守卫如此森严,王克忍不住笑道:“呵呵,没想到上官天路安保做得倒是不错,该不会是太心虚了吧。”
“理他作甚,这点小杂鱼起不了大风浪。”厉沧海笑道。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咱们一同上山吧。”慧真方丈说道。
众人齐齐点头,一起向山上走去。
那位镇守山口的宗师,早已起身迎来,先向三位大宗师行过礼,然后又对其他宗师拱了拱手,说道:“承蒙各位前来见证,敝教上下不胜感谢,教主正在闭关备战,未能亲迎,还望三位大宗师见谅。”
未待众人答话,余天恨先冷声说道:“何少冲,你口中教主是哪个?”
何少冲漠然地扫了眼他,淡淡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余护法,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上官教主,难道还会是那个刚愎自用,任人唯亲的夏秉阳不成?”
夏秉阳在位时,对此人颇为欣赏,更是赐予宗师功法,结果却得到他这样的评价,让余天恨顿时勃然大怒。
“混账!你忘了夏教主对你的恩情了吗?没有夏教主,你也能成得了宗师!”余天恨怒道。
“余护法莫要忘了,夏秉阳去位之时,我只是先天巅峰,这宗师是我自己勤奋所得,和他可没半点关系!”何少冲冷声说道。
“好,今日之话我记下了,但愿你永远都如此说!”
余天恨话中充满了杀气,但是因为夏秉阳与上官天路约战在先,他此时不便动手,只能先把怒火压了下来。
何少冲冷笑连连,把手一伸,说道:“各位,请上山。不过山上客房有限,希望有些不够级的人,能够主动离开,省得大家都不愉快。”
“小子,说清楚点,什么才叫够级,你看我够级不?”
厉沧海伸手一抓,那何少冲竟无半点抵挡之力,便被他抓到了面前,接受他满口酒气的熏陶。
何少冲脸色顿时一变,强撑着笑容说道:“厉,厉大宗师说笑了,您紫霄山当然够级,不过有些小门小派,只是区区二流宗门,也敢来参战,在下说的是他们。”
二流宗门,说得自然是王克的炎黄宗了。
厉沧海哈哈一笑,把何少冲往王克身前一推,说道:“找你麻烦的来了!”
王克伸手划了一个圆,便将何少冲接住,带着他原地转起圈来。
何少冲虽然成就宗师不久,但是修炼的却是正宗的宗师级功法,实力比起天罗宗的曾高轩来,不知要高出多少倍来。
可惜厉沧海没安好心,把他送给王克的时候便先封住他的内力,想要还手都做不到。
直到转两圈之后,厉沧海的封制解除,何少冲急忙运功反击。
但是他已在太极圈之中,外放的内力大半被太极圈引散,小半则被吸星大法吸个干净,竟然连转了十多圈,也没能逃离王克的控制。
“厉大宗师,他练的不会是你的不倒神功吧,这底盘还真结实,怎么转都转不倒!”王克笑道。
“哈哈,我可没有这样窝囊的徒子徒孙。”厉沧海回道。
何少冲恼羞成怒,顾不上有大宗师在场,直接释放出自己的宗师之势。
可是没想到,他那百炼精钢势,却被太极阴阳势转化的绕指柔尽数化解,还是无法脱身。
“王克狗贼,放开何殿主!”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举掌拍向王克胸前。
众人见那人不过只是一个先天巅峰,也无人理会,全都抱手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热闹。
王克一看,来得正是禇峰,冷笑道:“禇峰,你个手下败将也敢来送死,上次被逆徒放了你,今天便留下来吧!”
他一手继续转着何少冲,另一手凌空一抓,便将禇峰抓到手中。
禇峰倒也勇猛,被他抓住双手还不停地挥舞,虽然没有章法,倒也打中了王克前胸一下。
王克显然是大意了,脸色顿时涨红,把何少冲随手甩到一旁,抬手便向禇峰头顶击落下去。
但是他这一掌却没能落下,仿佛有人托住了他的手掌一般,只听慧真方丈说道:“阿弥陀佛,王施主手下留情。”
“哼,看在方丈大师的面上,你滚吧!”王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