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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喀尔喀内部也有北投俄罗斯之论,但由于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否决了北上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面对噶尔丹不可一世的气焰,康熙不为所动,命令在苏尼特部划出牧地以安置土谢图汗部众,并调拨归化、张家口的粮食,来解决他们的生计。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的带动下,车臣汗、札萨克图汗也相继率部归附清朝,全部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接纳处于危难的喀尔喀,就意味着要同穷兵黩武的噶尔丹血战到底,康熙在二十九年(1690)五月第一次御驾亲征,击败南下侵掠巴颜乌阑一带的准噶尔,噶尔丹在被击败后逃回漠北,解除了准噶尔对内蒙古的军事威胁。
为了加强喀尔喀的向心力,康熙决定在漠北蒙古贵族子弟中选择四额驸。喀尔喀三汗中最有实力、影响最大的是土谢图汗。而此次漠北喀尔喀的内迁与归附主要靠的是察珲多尔济的带动与其弟哲布尊丹巴活佛的推动,因而察珲多尔济之孙、噶勒丹多尔济之子敦多布多尔济便成为最合适的人选。尽管土谢图汗、哲布尊丹巴活佛都迫切期望尽快迎娶公主,但康熙却坚持要为女儿下嫁准备一份最为厚重的陪嫁,这份陪嫁就是彻底摧毁占据漠北的噶尔丹,让喀尔喀三部重返世代游牧的故地。为此康熙在三十五年二月进行第二次御驾亲征,兵分三路向盘踞漠北的噶尔丹发起总攻,一举收复了大漠以北的广袤牧地,喀尔喀终于回到阔别数年的家乡。
双喜临门 当喀尔喀返回漠北后,按说就该为四公主与敦多布多尔济择期举行婚礼。但康熙要以彻底消除噶尔丹对漠北的威胁,来为婚礼锦上添花。同年十一月康熙再次出边,为第三次亲征做准备。此时的噶尔丹已经精锐丧尽,而准噶尔部在天山以北的故地也被噶尔丹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索诺木阿拉布坦之弟)所占有,阿尔泰山以西已是他人囊中之物。曾经是噶尔丹盟友的俄罗斯也因清政府的外交谈判,拒绝接纳陷于山穷水尽的昔日盟友。深谙困兽犹斗之道的康熙,绝不会给造成漠北10年战乱的噶尔丹以喘息之机,遂决定推迟婚期,筹划第三次亲征。
已经走投无路的噶尔丹,派格垒沽英到清军营地谈判归降事宜。康熙明确表示:噶尔丹若降,必须亲自前来,清政府“以待喀尔喀恩例,招抚之,否即进兵”。为了接待噶尔丹归降,康熙特“命理藩院自独石口至宁夏设驿以待”。性格倔强的噶尔丹最终拒绝归降,康熙遂于三十六年(1696)二月第三次御驾亲征,在行至宁夏时得知噶尔丹已于该年闰三月十三日一命呜呼。
“雪花如血扑战袍,夺取黄河为马槽。灭我名王兮,虏我使歌,我欲走兮,无骆驼。呜呼,黄河以北奈若何!呜呼,北斗以南奈若何!”这是准噶尔部的一名善弹筝笳的老乐工被俘后,在康熙皇帝所举行的庆功宴上演唱的一首悲壮凄凉的歌。
噶尔丹败亡的特大喜讯,成为四公主婚礼的前奏,康熙在从宁夏班师的途中,特意在皇太子胤礽的奏折上写道:“原想将四公主嫁给喀尔喀土谢图汗之孙敦多布多尔济,因噶尔丹未灭,故拖延至此。今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土谢图汗都已前来……谨请皇太后旨。”看得出,四公主的娘家与婆家都已经开始筹备拖了一年多的婚礼,而喀尔喀重返漠北与四公主出阁完婚,无论对清朝还是对喀尔喀都称得上是双喜临门。同年十一月,被封为和硕恪靖公主的四公主与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喜结连理。
三千里路风和雪:康熙之女和硕恪靖公主公主远嫁(1)
一说到远嫁塞外,人们自然就会想到王昭君、蔡文姬,其实她们都是落户南匈奴,其疆域与清代漠南蒙古的汛地大体相同,真正跨越大沙漠的中原女性是四公主。四公主在兄长胤祐的护送下,开始了将近三千里的长途跋涉,踏上通往塞外的古道,熟悉的紫禁城早已经变得渺无踪迹……
塞外风情 康熙非常重视同蒙古各部王公的关系,频频到塞外巡视,因而这条沟通塞外与中原的古道也就变得“车辚辚,马啸啸”。即使在同三藩战事最吃紧的康熙十六年(1677)九月,他还亲自“巡视沿边内外”,会见喀喇沁、科尔沁、敖汉、翁牛特、奈曼等部落的王公。到平定三藩战争取得最终胜利前夕的二十年(1681)四月,康熙再次出塞,并把定期巡视塞外作为安定北部边疆、巩固同蒙古各部联盟的重要途径,而且从二十二年起每年都要到口外巡视蒙古各部。为保证皇帝每年出巡塞外,在口内外先后建行宫二十八处。
沿古道所建立的行宫以及行宫里一幅幅御笔亲书的对联,留下了康熙太多的印记:建于康熙二十二年的刘家庄行宫的正殿东面房间悬挂着康熙手书的对联,上联是“人家烟见翠微里”,下联是“天宇晴开碧嶂头”;而西面供奉佛龛房间的对联是“香云徧满华严界,甘露长滋福慧田”;后殿悬挂着“远翠云标”的匾额;后殿东面的房间的对联是“最宜观处皆成画,于暂闲时辄咏诗”,西面房间的对联是“迳幽仍隐绿,窗启乍来春”。建于康熙三十二年的要亭行宫正殿的东墙上悬挂着康熙手书的对联“正喜轩窗无俗韵,更赏风物报新秋”;西面供奉佛龛房间的对联是“彼岸同登通筏喻,即心有契悟传灯”;而后殿外檐的匾额是“周赏远豁”……
蜿蜒万里的长城就在四公主的脚下,再向前跨过去,她就回到祖宗的发祥地——塞外。“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已经尽收眼底,崭新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一方面她要作为康熙的化身去君临塞外,另一方面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连接北京与漠北,充当“施恩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的纽带……
四公主及其扈从驰骋在一马平川的内蒙古草原上,放牧着的羊群与散落的帐篷都被抛到了身后……一池清澈的湖水已经展现在眼前,这里就是有名的多伦诺尔(汉语“七星潭”)。七年前(康熙三十年),一身铠甲的康熙曾亲自巡视这里,接受内蒙古及喀尔喀各部的一跪三叩。在多伦会盟期间,康熙解决了土谢图汗与札萨克图汗交恶的问题——因争夺部民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袭杀札萨克图汗沙喇,并使得沙喇汗的继承人与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捐弃前嫌,把喀尔喀左、右翼编为三部,即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并在此基础上对喀尔喀三部编旗,以示与内蒙古四十九旗一体,标志着喀尔喀同内蒙古一样接受清朝皇帝的辖制,成为清朝的藩部。
横亘于蒙古草原的大沙漠阻隔了南北,古往今来一个又一个游牧部族从漠北崛起——匈奴、鲜卑拓跋、蒙古等越过大沙漠,纵马南下,直逼长城关口,甚至入主中原……他们中的一部分逐渐与汉族同化,也有一部分最终又回归漠北,元顺帝以及刚刚毙命的噶尔丹就都属于后者。追古抚今,四公主感慨万千……
她脚下的这块土地,就是两年前(康熙三十五年)康熙亲征时的驻跸之地。御驾亲征的皇阿玛历尽艰辛:经常是一天只吃一顿饭,即使储存的御用粮将尽,康熙也斩钉截铁地对属下说:“朕必啮雪穷追,断不回师!”为了不让马匹过度疲劳,一般情况康熙都是步行,直至得到噶尔丹的确切信息才跨上战马。因而当“出其不意,直前突击”的康熙率领中路军抵达克鲁伦河南岸时,在北孟纳兰山瞭望的噶尔丹“大惊”,立即“拔营宵遁”。
尽管在西逃途中,噶尔丹也有设伏狙击之意,但由于军心士气都已被康熙亲征所摧毁,尚未交锋已成溃败之势。在经过五昼夜的狂奔后,噶尔丹的部众抵达位于肯特岭与土拉河之间的昭莫多,而康熙的西路军已在此“恭候”,“以逸待劳”的清军“据险俯击,弩铳迭发”,就连噶尔丹的妻子阿努也被斩于阵,噶尔丹仅带着几十名侍卫拼死逃出……噶尔丹的败亡,不仅使得喀尔喀三部重返漠北游牧地,而且也使喀尔喀向西拓地千余里;又由于喀尔喀三汗已经向康熙称臣,阿尔泰山以东皆隶清廷版图。
溥仁绥远 四公主是嫁出去的女儿,但不是泼出去的水。她的阿玛时刻惦记着远嫁到漠北的骨肉,曾到漠北御驾亲征过噶尔丹的康熙,当然了解那里自然条件的恶劣,不会忘记“雪花如血扑战袍”的情景。在皇宫长大的女儿,又怎能适应得了帐篷里狭小的空间?为了能使四公主的生活有所改善,康熙决定在内蒙古的归化(今呼和浩特)建一座公主府让女儿长期居住。公主府占地累计约一万六千七百亩,五进的院落不要说在塞外即使在京城也不多见。公主府的正殿悬挂着康熙御笔亲书的“肃娴礼范”的匾额,匾额四框饰有龙纹,龙眼上所镶嵌的宝石则发射出威严的光茫;正殿东侧的暖阁是公主的卧室,墙壁上悬挂着由翡翠、珠宝镶嵌成的“山水画”。
四公主远嫁一年多后,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去世,因噶勒丹多尔济已经在此之前去世,遂由噶勒丹多尔济之子额驸敦多布多尔济在三十八年(1699)承袭土谢图汗。
以塞外为家的四公主同中原、同娘家依旧保持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而维系紫禁城与蒙古各部的纽带就是“木兰秋狝”。为了加强同蒙古各部的联络,康熙从二十年起就在河北北部的隆化一带设置围场,每年秋季都要同蒙古王公到围场射猎,正如他的曾孙嘉庆在“木兰记碑”的碑文中所归纳的:“射猎为本朝家法,绥远实国家大纲”,康熙就是要通过到口外射猎来绥远蒙古各部。每年的“木兰秋狝”,康熙都要来围场,四额驸自然要参加一年一度的射猎,“木兰秋狝”缩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