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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黑衣人眼神空洞,孟小星盯着他,随口问了个问题。
“叫什么名字?”
“王石。”
汉姓?看来是烈无涯的手下。
“为什么杀红妖?”
“不知道。”
“听从指令行事?”
“是。”
“谁是你的上级?”
“原肆非。”
“嗯?”原肆非?这名字孟小星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好久,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可是银发?”一旁的连月清突然插话。
“是。”
男子乖乖点头。
银发?经这么一点拨,孟小星想起来了,原肆非就是银时啊!她小时候见到的那个死鱼眼型男!
“他现在在哪?”孟小星没想到时隔多年,在这个跟原肆非一点搭不上边的地方会听到他的名字。当日他怎么逃走的,今日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丛林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
“不知道。”男子木然的回答像是一个傀儡。
“你除了杀红妖还要做什么?”
“救孟小星。”
救她不是杀她?孟小星又不明白了,这搞哪样啊?是有另外一个人名字和她一样吧?
“谁是孟小星?”
“不知道。”
汗!孟小星无语,真想狠狠拍这男子几砖,一到关键问题就说不知道啊,现在只多知道个原肆非,没一点用!
“你……”刚想多问几句,那男子突然晕厥过去,栽倒在地。
“……”
不是被灭口了吧?
“小星,银针只能催眠这点时间。”连月清脸上写满无奈。
“没事,反正他一问三不知。”不是灭口了就好啊,她电视剧看多了,关键时刻也没人玩灭口的游戏嘛。
原肆非这人又冒出来了?孟小星拖着下巴思考,十五年前,她就觉得原肆非绑架她的目的和假扮濂溪的袁明不同。
他似乎是想利用她引出谁来……
当时他口口声声说着连月白,是因为他想借她引出连月白吗?那此刻他再次出现,还会是因为连月白么?
一个重物砸地的声音突然传来,孟小星猛地抬头,看到红妖倒在草地上,手上皮肤泛紫,中毒颇深。
孟小星看他这样心中五味陈杂,她看着红妖,总觉得他若是这般死去了总归是可惜。
一只素手握着一个青蓝色瓷瓶递到她眼前,连月清温和的声音响在耳侧。
“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不能让他死了。”
“嗯!”孟小星看到解药的那一瞬就立即下定了决心,接过药瓶,健步如飞跑到红妖身边,取出药瓶的药丸,喂到他口中。
见他依旧浑身冰冷,殷红的嘴唇乌紫,孟小星一咬牙,将他扶起,手掌贴着他的胸前,帮他将口中的解药用内力化开。
见药生效,红妖脸色和缓,她松了一口大气,也不明白自己刚才那份紧张的像是失去了什么的心情是什么。
到瀑布边取来清水为他洗去脚上的毒伤,撕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一角衣服为他上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才算是停歇了下来。
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二人,她突然觉得荒唐,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月清为连月醉调养好,见孟小星情绪有些低落,突然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孟小星扬起一抹笑,像是雨后坚强盛放的花。
连月清慢慢走过来,脸上有些沉重。
“小星,其实有些事我还没和你说。”他定定看着孟小星,纯净的浅棕色眸子带了丝坚定。
孟小星被他眼中的认真吓到了,总觉得他说的话会与她有关,不禁屏息看他。
“我们去瑞克斯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找白姐姐,星儿的娘亲。”连月清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疑。
孟小星点点头,她早就猜测连月白没死,甚至自己都在派人寻找,所以一点都不惊讶,不过他们去瑞克斯是为了找连月白,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外,但也仅是一点点。
“白姐姐没死,这是东漓国皇后亲口承认的。当初她和白姐姐情同姐妹,是她偷了王伯的药让白姐姐假死离开。当时她喜欢东漓国太子,怕东漓国太子真的娶了白姐姐,才下药让白姐姐假死,好趁机带走她。结果,药下了之后,害得白姐姐早产,血崩。好在白姐姐命大,并未死去,反而与她商量借此装死离开。据东漓国皇后说,白姐姐离开是为了找你的亲爹。”
为情走天涯的女子,她小说里面看得太多了,孟小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她,连月白并不是这么一个不顾亲人感受随便离开的人。
如果她要去找她爹,大可光明正大地离开,除非……她提防自己的亲爹!
“六叔,你从来不骗我对不对?”孟小星突然认真看着连月清,不容他视线有些微躲闪。
“是。”连月清突然叹了口气,白得几近透明的脸红了红。
孟小星将他的不自在尽收眼底,故意靠近他,问:“我娘亲当日诈死离开是不是因为……”她顿了顿,深深看了眼连月清,低语:“是不是因为爷爷?”
“小星!”连月清倒抽一口凉气,有些手足无措。
“果然是!”孟小星叹口气,句句紧逼:“是因为爷爷让她做什么不想做的事?爷爷这么栽培你们是不是也有什么目的?”
“小星!你越说越过分了。”连月清从来没有大声说话话,此刻却脸皮涨红,音量微微提高了些。
“六叔~我就猜猜看嘛,你何必发怒呢?”孟小星尽管心下怀疑,但是她知道见好就收,连月清现在还是不愿意松口,就证明此事有隐瞒,不过她不愿意逼迫他,只好抱住他的胳膊,软下语气。
“她猜的没错,你又何必说她过分?”一个低哑虚弱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红妖咧着不带血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他们。
“不关你的事。”孟小星脸立即冷了下来,她怕自己心软,语气更是冷上了几分。
“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红妖垂下眼睫,手指弯了弯。
“我不用你……”孟小星一直看着他,所以注意到他眼睛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像是一片薄膜,黑黑的、小小的……
“不想知道就算了。”红妖语气有些急,快速将头一低,背过身去。
孟小星这时已经起身,朝他走去。
“黑色的薄膜,是你的隐形眼镜?”孟小星眼尖,即便红妖动作快,但是他此刻确实被毒伤了元气,动作怎么也没她快。
孟小星捻起落在红星面前草地上的小小一片黑色膜,凑脸过去看红妖。
“三叔?”
孟小星看到红妖的那双绿眸时,神色复杂,语气更是带着苦涩,“原来真的是你。”
若不是他的功力散去,失却了戒心,她恐怕也无法看到这薄膜从他眼中掉出,露出他本来的眸色吧。
红妖不说话,一黑一绿的眸子看着孟小星,他索性将右眼的另外一片薄膜取了下来。
“为什么?”孟小星问。“为什么装红妖?为什么伤大叔?为什么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当什么莫名其妙的天神?”
孟小星这长长的一句话几乎是完全没有一点停顿,咄咄逼人问了出来。
“上辈子的恩怨。你要可以问问你最疼爱的六叔。”连月碎嘴带讥诮,望向不远处沉默不语的连月清。
“说说看啊……”孟小星看了他一眼,并未依他所言问连月清。她不忍心逼问,又不想他撒谎。
连月碎绿眸深幽,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嘲笑孟小星的偏心。
“三哥,我也想知道何以你会这么做。”连月清主动走了过来,他在孟小星身边坐下,难得主动握住她的手,脸上微微红着,纯净的眼中闪着歉意。
“对不起,星儿,很多事,不是我想说便能说的。”
孟小星摇头,反握他的手表示谅解。
“浓情蜜意,羡煞旁人。”连月碎突然轻声咳嗽了起来,孟小星拉过他的手将内力灌输到他体力,连月碎手挣了挣,最终任她握着没有闪开。
最终还是眷恋这份温暖啊。
见他平稳下来,孟小星毫不留恋抽开手,板着脸说:“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么做的原因。”
连月碎的落寞和失望她不是没有看见,但是她此刻心情潮涌,只能假装冷漠假装无情。
“爹爹是车边国的皇族,从他出生起就被赋予了复兴车边国的使命。因为车边国历任都是女皇,且必须带有凰血,所以他有皇室的血脉,却没有继任皇位的资格,只能暂且管理在各国残存庞大势力的车边族民。其实车边国之所以王国,也是因为女皇突然丧命,无人继任所致。车边国各部的实力依旧残存着,只是缺了一个领导人,好在他生了一个女儿天生带有凰血,能够胜任帝位,也能够阻止残存在各部的势力。”
这女儿就是连月白吧。孟小星心中揣测,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这个女儿从小天资聪颖,他亦是寻遍天下名士教育这个女孩子,甚至在将自己在东漓国京师的生意交给她让她打理。却不料这女儿的聪明超出他的预期,她不仅将他所有的生意发扬光大,甚至将生意拓展了数倍版图,更是在这一期间认识了各国的王储,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意。”
“生意越做越大爹爹是欣喜的,但是女儿时不时带过来的各国王储却让他心生寒意。因为四国乃至黑屿国都是车边国的仇人,亡国之仇不共戴天。他开始限制女儿外出,开始的时候女儿还算乖,后来遇上了一个人,她就慢慢挣脱他的束缚,甚至渐渐与他反目成仇。”
“你这样说有些偏颇。”连月清突然轻声说。
连月碎冷笑一声,“那你说何为正解?”
连月清噤声不语,拧了拧顺滑的眉毛,不吱声。
孟小星心下疑惑,六叔怎么反而一副心中有愧的样子呢?
“她为什么与爷爷反目成仇?是因为爷爷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吗?”
“嗯,爹爹杀了她的心上人。”连月清淡淡说道,突然凝眉对连月碎说:“你也知道爹爹做的有多过分,那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