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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宝阁呢?后来在墓内主室里面看到了一本建造此墓的记载,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座满人的坟墓是一个汉人给修造的,这个汉人的祖宗竟 然是曾经修过明十三陵中德、穆两宗龙鼓宝顶和主墓的总领工匠头儿,也难怪抗战时期西方人总说我们国家汉奸多,这不,几百年前就他妈的有了。”
我在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楼兰金甲你得手了吗?”
曹老三却又换作一副先前冷冰冰的样子,对“神仙手”说道:“你本来给我所留的印象是一点也不善言语,可没想到,话也是如此之多。”
“神仙手”不由一怔。
他也只是微微一怔,很快就恢复了先前平静的表情,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曹三哥大概觉得我的废话忒多了些,但我不妨告诉你,有时候,看起来 像废话的话,却往往是暗藏事情的关键所在哩。”他虽是嘴里这样去说,却也不再继续讲述那段属于他自己的故事,而是话锋一转就已回到了正题之上。
“我师父曾经讲过,这明代皇室的墓葬里从享殿到第二道拱券至少要途径三处以上的机关,一般的设计是一活两死。也就是说,在这至少有三道机关 的当中,有一道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其余的两道就是在盗墓行当里通常所说的死门了。”“这面石墙之后就藏有第一道机关,但其究竟是活路还是死门,只有打开 墙上的枢纽后才可知晓,我要说的就是这枢纽一旦打开生死便不由咱们自己掌握啦!”
刹那之间,一股彻骨的凉意漫上了我的心头。
却听曹老三说道:“我们来到这里,本就是豁出了身家性命的,只是……”他瞅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道:“可惜,有些人怕是死了也会觉得冤枉的很。”
我哈哈一笑,淡淡的说:“曹三先生别挤兑我,无论是强迫还是自愿,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后悔的。”
“神仙手”伸出左手的大拇指,说了声:“好!修先生果然不愧为老‘杰克’此番作为的首选人物,这份胆略便可证明。”
“我们开始罢。”
说完此话,只见他从背挎的帆布包里取出一支刃缘极其锋利的鹰啄尖锥来,在那面空白的石墙上留下了第一道凿痕。
时间在流逝。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左右,“神仙手”的劳作已见到了成果。
而我虽然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但一颗纷扰的内心却像电影胶片般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走马灯似的放映了一遍。
自王国庆母亲死亡之日拉开此事的帷幕到今天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在这半个多月中所发生的一切到现在像是终于走到了终点。但这座充满谜题的墓葬 是否真的是那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建文帝最后归属之地?这里究竟有没有可以倾国倾城的宝物,促使众多的各色人等用尽手段欲得之而后快?还有一些问题却变的更加 扑朔迷离,譬如:王国庆的真实身份;曹建华的生死如何;他与曹剑中、曹建平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应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杰克”万事通晓的秘密; 他是如何得知我一直视为隐秘的身世?建文帝身边那位神秘的管姓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什么“神仙手”就认定曹老三一定会知道这个人的底细呢?曹老三的秘 密。
是的,在我看来这个曹老三本身就是个未知的秘密。我忽然又想到了和萧曼在杭州所遇的那次“谋杀”,是“猫眼”的兄弟张三所说的那个答案吗?还有盒子,在青松岗墓地里的离奇遭遇,橡皮人的来历。我感到一阵的恍惚。
“神仙手”将石壁靠左下角的部位凿开了一个缺口。
我们先前一进入到享殿里,曹老三就将一只煤矿专用的氨气灯给拧亮了。当“神仙手”打开石墙上的缺口时,氨气灯加两支强光手电筒的光束就齐齐的聚集在那个缺口上。
“神仙手”抹了一把额梁上的汗,喘口气说道:“这地方果然真有人进来过,要不,光凿这堵石墙就最少得耗去一整天的时光。”
缺口里有两扇巨石砌成的矮门。
当“神仙手”说出这扇门的名字,我便想到了我国上古三经之首的《易经》,看来这座所谓帝王的墓葬也脱不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八理的范畴。
这扇门唤作鼎门。
鼎卦位易经众卦第五十处,直意为:元吉、亨。
其总义为:《彖》曰:鼎,象也。以木巽火,亨饪也。圣人亨,以享上帝,而大亨以养圣贤,巽而耳目聪明,柔而上行,得中而应乎刚,是以元亨。
《象》曰: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
我想,如果这里真是建文帝龙驭殡天后的埋骨之处,那此门的称谓就足以说明这位被篡了皇位的少年天子,在隐姓埋名的大半生时光当中,从来也没 有服膺过他那个睥睨四海的永乐叔叔。鼎卦所讲,只有圣者才可享帝王福祉,正位天生,圣者居之。而打着“清君侧”旗号的叔叔朱棣根本就不配做大明朝的皇帝。
我虽然心下乱生这样或那样的念头,但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神仙手”半步。
他开始用一根扁形的铁条顺石门中间狭窄的缝隙上下抽动,似乎在挑拨着什么。我刚想凑前一点打算看个清楚,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十分轻微的“ 扑、扑”之声,心中顿觉情形不妙,也来不及转身去看,左脚已迅速的向前迈出一步,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右脚的脚尖点上了前方的石壁,一刹那之中,整个身体业 已随前蹬的力量霍然倒地,在倒地的瞬间,听到了曹老三一声痛苦至极的呼喊。
我俯卧在享殿里的青石地面上,心中出现的第一个的想法就是:曹老三恐怕中招了。那“神仙手”呢?
地面上光影重叠。是刚才躲闪的时候,他们都不慎将手里的照明工具丢在了地上。而只有我的强光手电筒此刻还依然握在我的手里。
“神仙手”的声音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响起。
“你们怎么样?”
我把手电的光影投向了他,他的脸有些变色,似乎带着惊惧、恐慌、还有一丝值得深思的意味。
“我原来以为这里曾经进去过别人咱们就不会再有触发暗弩的机会了,可刚才……,这个到达过此地的人一定是个深知十六破字诀①的高手,要不然,怎么会将所有的机关在启动以后,又重新复归于原来的位置了呢?”
“曹老三,曹老三!你到底如何?”
曹老三就躺在距缺口不远处的石墙脚下,左肋下三分处插着一支只露出尾部的黑色箭簇,另一支箭擦过他的右耳钉在了石壁当中,箭尾尤在微微摆动。
我震惊于这种弩箭的威力,即使埋没在地下寂寞了几百年的光阴,可一但发威,仍有破金裂石的劲道。
曹老三还算命大,若不是躲的及时,他就再也不会有机会阴沉着那张脸了。
他的衣服上流满了血,在交错陆离的光影中,这些血的颜色变的狰狞、可怖。
“神仙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也像是受了伤。走近一些时,我看见他的右小腿部有一片连带裤脚的都被削去的地方鲜血淋漓,看来他也是伤的不轻。
“修先生,你看起来好端端的,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杰克’的眼光真是不错。”
“神仙手”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挪揄的味道。
当他听见曹老三再次呼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时,便改变了说话的态度,对我用恳求的语调急促的说道:“麻烦修先生快去看看曹三哥,他可能不行了。”
我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他的伤势已经不允许自己随意行动了,这是要我去帮帮曹老三的忙。
刚才我已经从曹老三的呻吟里听出来他受的伤实在不轻,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严重,但就凭我对人体外部被攻击后各种伤势的了解程度,他左边肋下受 伤的部位应该是离脾脏不远,如果脾脏已经破裂,那他早就人事不省了,而现在,他还可以用眼睛看着我呻吟,那就是说他的脾脏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存在。只 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呻吟愈来愈弱,要不抓紧救治的话,就说不定没什么戏可唱了。
现在的局势是,只有我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我在此刻,可以左右未来。
第二卷:真相 第一章
这些日子里来,他每天都要来这里等一个人。都是在下午以后,这间咖啡馆生意最清淡的时候。
他一直认为自己成不了一位好作家的原因之一就是所经历的事情太少,虽然是老牌的中文大学出身,而且所学的专业就是写作,可一帆风顺的生活不 能让一颗渴望新奇的心灵得到那怕只有一丁点的慰藉。他从前所写所发表的,都是一些太过于世俗化的文章,即便文采蜚然,让出版社的老编辑可以拍案叫绝,但在 他自己看来,这些屡被各种文学作品选拔赛的评委们推祟致至的东西,仅仅比垃圾能强上那么一点,仅此而已。就这样,他一直沉湎于说不出的苦闷里,一天到另一 天的,郁郁寡欢。
直到他遇见了他。
他们的相逢是个偶然。
那天他正要去一家报社询问一些事情,就看到他从街对面的书店里走出来,一脸风霜未褪的样子,尤其是眼睛吸引了自己。那是一双耐人寻味的眼 睛,包括着一切他所没有的东西。于是,他冒昧的请这个人到小酒馆里去坐坐,当然,在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没想到,他答应了,答 应的很是爽快。他们一起坐到了一家早已忘了名字的小酒馆里,喝北京红星二锅头,啃炖的熟烂的猪脚,从那一刻起,他就走进了他的世界,一个闻所未闻的传奇深 处。他觉得,他和他的相遇,是巧合也是注定,就像海水和鱼,像黑暗与光。直到今天,他都猜测不出他为什么要向自己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吐露那些可以称之为 秘密的事情,他只知道一点,有些事不能被一个人长久的憋在心底,憋久了就会有麻烦。
他的故事似乎没有尽头,这使他感到莫名的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