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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仍然问了一句,“那个男人是谁?”
白惠也懒得理他,躺了一会儿,便起床去将窗子关上,现在,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骤降了十度。她拿了一身家居服走去了洗澡间,将门一关反锁上,又打开了浴霸,这才宽衣解带。
浴霸暖暖的光从头顶照射下来,和着温热的水流,落在她筋疲力尽的身体上,浑身的毛孔好像都舒服起来。
“我说,你倒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外面又响起了那男人的声音,仍然执着于同一个问题。白惠这才看到了那贴在洗澡间门上的身影。
她惊了一下,也到现在才想起,那窗子是玻璃的,里面开着浴霸,那么亮的光,外面想是将她的影子一览无遗了。
她忙关了水流,扯过一条浴巾遮在自己的身前,然后三下五除二将家居服套上了,开门出来。
徐长风歪着头看着她,眸光似是探究。
因为洗澡,她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根发簪别在了脑后,露着光洁的额头,沐浴后的小脸,染着浅浅的粉红。
阿嚏。
一出来,感受到浴室和外面的温差,白惠立即打了个喷嚏。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都怪那家伙,没事抽那么多烟,要不然她就不会开窗,房间里就不会这么冷了。
她揉着一个劲儿发痒的鼻子走进卧室,又将被子裹在了身上,这才暖和一些。
他看着她纤细的身子缩进了被子里,整个人被包得像一个粽子,他讽刺地勾勾唇,又向着她走过去。他两只手臂撑在床边,俊颜向她拉近,“告诉我,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仍然是这个问题,白惠忽然间想笑。原来他徐长风,也会在意这个。
“做了怎么样?不做又怎么样?”她讽刺地仰头迎视他的眸光。
徐长风的眼神更黑了,“你敢!”他一把扯住了她领子处的被子,她的身子被他从床上提了起来。他的下巴几乎碰在了她的鼻子上。
白惠惊得低叫了一声,“徐长风,你想杀人吗!”她忽然间捂着头晃着脑袋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倒是让那男人的眼神闪了闪,神色着实是一怔。那只揪着她被角的手也松开了。白惠便又跌坐在床上。
他的眼神阴沉如水,狠狠地阴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白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再倔强,可也知道硬碰硬,她一定没好。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是什么绅士,她相信,他也会打女人。
她裹着被子呆了好久,身子渐渐地暖和,五脏庙又开始抗议了。
她下了床,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他还在,就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手扶着额,不知在想着什么。白惠脚步滞了一下,便无视他的存在,径自地去了厨房。
徐长风看着她迈着轻盈的步子,粉色碎花的家居服下那玲珑有致的年轻身体从他面前走过,他的体内忽然间涌出一股子躁热。
喉咙口咕咚一下,压制住体内那股子涌出来的浴望,他迈步向着她走过去。
一晚宿醉,白惠还没有吃早饭,此刻肚子早咕咕地叫了。她从柜子里拿了包方便面出来,然后打开锅灶,烧上了水,等着煮面。
徐长风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将方便面袋撕开,放进锅里,白惠能感觉到来自于身后的眸光。这所房子才四十平,厨房就更是狭小,这厮人高马大的往那儿一站,整个空间便显得逼仄起来。白惠感觉到耳根处有隐隐的热度烧上来,锋芒在背一般。好不容易面煮熟了,她忙端着碗往外走。
她吃面的时候,徐长风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眸光不时地瞟向她,眼光阴沉,四周的气压好像都是低的。白惠尽量忽视那种锐利的锋芒,埋头吃面。
正吃着,手机响了,她放下筷子,从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电话一接通,赵芳焦急的声音便连珠泡般响了起来,“姑奶奶,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我追出去连你的影儿都没见到,手机也不接,家也没回,你去哪儿了?没事吧?”
好友的担心让白惠心头感动,这个世上,真正关心她的人,真的不多,而赵芳便是一个。
“我很好,芳芳。嗯,没事,昨晚遇上一个朋友。嗯,睡他哪儿了。”
白惠低低的声音回答着好友的一系列问题,等到手机挂断,她猛地一抬头,便撞上了男人黑沉沉的双眸。徐长风一脸的阴沉,还有吓人的探究,盯视着她的眼睛。白惠怔了怔,却是收回眸光,低头继续吃面。虽然那人的眼睛像两把锋芒毕露的刀子在剜豁着她头部的皮肤,她还是没有抬头,匆匆地就把那碗面吃完了。
吃完了面,洗了碗,白惠又拿起了包,今天有研究生班的课,上午的没赶上,下午的还是要上的。
徐长风看着她走进卧室,换了件杏色的大衣出来,拿着包往外走,沉声问了一句,“你上哪儿去?”
“上课。”白惠看也没看他,拿着包顾自开门出去了。
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有倒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小区里已经有人出来晒太阳了。一个三两岁的小女孩儿在眼前晃晃悠悠地走过,到了白惠面前时扑通摔了个跟头。紧接着就咧开小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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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明天见了。
第70章 楚河汉界
更新时间:2012…9…23 21:35:40 本章字数:9088
白惠忙蹲下身,伸手将那小孩儿扶了起来,“来,宝贝儿,阿姨看看摔伤了没有?”白惠柔声地说着,眸光在小女孩儿的脸上手上打量。小女孩儿顾自地呜咽,想是摔疼了。白惠从包里掏出了暂新的白色手帕来轻轻擦去小女孩儿脸上的泪珠,柔声哄道:“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她边说边拾起女孩儿的小手,将她手心上蹭的污痕擦干净。
徐长风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妻子蹲在地上,浅杏色的大衣衬着本就白皙的脸颊,她一脸的温柔,如水一般,正柔声地哄着满脸泪痕的小女孩儿。他看着她毫不厌弃地用她洁白的手帕去擦小女孩儿的眼泪和脏兮兮的小手。
那副场景,像是一阵温柔的轻风轻轻地就拂过了他的心头,掀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涟漪,一圈儿一圈儿地荡漾开来。
他看着那张温柔如水的脸,此刻的她,眼睛里全是母性的温柔,而其实,她也不过才二十三岁多一些。他的心头忽然间就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孩子,是他和她的,该多好?
可是转而,他却似是吓了一跳似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惚…
“谢谢你。”女孩儿的妈妈过来抱起了女儿,对着白惠感激地一笑。
“不客气。”白惠笑笑,伸手轻拢颊边长发。她的样子无疑是美的,不是长相,而是神情,是那种女性的温柔。
徐长风微微愕神,直到白惠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竟是忘了自己追出来是要做什么温。
下午的工作提前结束了,他驱着车子一个人去了常去的一家会所。喝了一些酒,有一些过往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浮光掠影一般。中午的时候那个跌倒的小孩子,还有他妻子那温柔的母性的光茫,唤醒了他某些过往的记忆。他黑眸深邃,一脸的幽深神色,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
有人拍他的肩膀,叫徐总。
他只淡淡地应声,那人本还想跟他借机说些什么的,但看他懒得答理的样子,便走开了。
喝完两杯,黄侠来了,怀里又是一个娇艳如花的姑娘,这厮换女人真够快的,快赶上他换衣服了。
“风哥,那天的事真不是有意的。”黄侠这厮还惦记着那天音乐会上的事情,徐长风只是唇角动了动,黑眸幽沉,睨了他一眼,顾自走了。出了会所的时候,有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楚乔打过来的,他看了看,便按掉了。
天色早就黑了,外面街灯明亮,人流穿涌,他忽然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不,那种失落已经在他的脑中萦绕了一整个的下午。车子不知不觉地就停在了那幢熟悉的楼下。
白惠边抱着一块椰蓉面包啃,边捧着今天课程的书,靠在床头复习着。房门处传来声响,她抬头看了看,便见他的丈夫开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阿玛尼的大衣,那是他常穿的品牌,他好像全身上下都是那牌子的东西。
白惠手里拿着咬了半截的面包,黑眸眨了眨看着他。这厮又来了。
徐长风只看看她,便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白惠收回眸光,继续看书。这时,房间里传来那人沉稳又十分好听的声音。
“马上去买床被子给我送过来。”
白惠抬头再看看他,他正拿着手机打电话,不知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他有些烦躁地说了一句:“那还用问吗?”
电话就挂断了。
她的面包忘了吃,对着那人忙喊了一句,“喂,我这里没你的地方住。”
徐长风阴鸷的眸光瞟了过来,“那你想让谁住?”
他的话让白惠一下子哑住了。而那人却是顾自地脱去外衣,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拾起手机重又拨了刚才的号码,“记得再来一双拖鞋,还有个人卫生用品。”
白惠张了张嘴,这厮还真打算常住了是怎么的。她眼睁睁看着那人脱去外衣,精着结实却弥秀的上身,穿着条深蓝色的短裤光着脚就走进了洗浴间。
“喂!”她跳下床,扔了面包和书,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洗浴间。
“喂,你不能住在这儿!”她话蹦出来半截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紧接着惊叫一声,转头就跑了。
徐长风勾勾唇,深黑的眼睛里露出几分讥诮的神色,彼时,他正弯身脱去下面的那块布,“看过都不知多少遍了,还装什么!”
白惠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讥诮声音,脸上早红了。什么不知多少遍,她一次都没敢看过好不好?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门铃响了,白惠一开门,便见小北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东西站在门外。
“少夫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