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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电梯边抓住我,就是我自己在走廊跌倒或什么的。我没有打算逃。他也不会让我逃掉。”
他把她拖到卧房,剥掉她的衣服,出手打伤她。他前一次弄出来的淤青已经消褪,但他再次用手指戳压同一位置,那种疼痛如同刀割一般。他还找到另一个痛点,在她大腿内侧,那种痛楚真让她以为这一次会因此丧命了。
他一直不停用手指戳压来伤她,直到她的意志力与抵抗力完全消磨殆尽。然后他把她脸朝下摔床上,脱下裤子强行肛交。
“我从不这么做的,”她说,“那样真的很痛,而且也令人做呕,我不喜欢。所以我现在都不这么做,我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做了。不过比起他用指尖对我的凌虐,这种痛苦还要好些。那时候我几乎没知觉了,我原本怕他会杀我,但后来我连害怕的感觉都丧失了。”
当他对她强行鸡奸时,还跟她说话。他说她既没用又愚蠢,而且肮脏。他说这一切全是她活该,她想要的就是这个。他说她喜欢这样。
他还说他总是给予女人她们心里最想要的。他说大部分女人都希望被伤害。还有人希望被杀死。
“他说他一点也不在乎杀了我。他说不久之前才刚杀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他说,他先杀了她,然后再强暴她。他还说强暴死人不比活人差,如果在她体温尚存,还没开始发臭。他说,那滋味甚至更好。”
后来他翻遍她的钱包,拿走所有的现金,包括她不久前刚赚的钱。他告诉她,她现在是他的众多女人之一了,她必须要尽自己本分。那意思是,当他来看她时,她应该要准备钱给他,而且她再也不许拒绝见他,不许对他出言不逊,或用脏话骂他。他问她是否明白他所说的话,她回答说她懂。他又再问一次她是否完全了解,她则回答说她真的了解了。
他似笑非笑,伸手理了理他那可笑的头发,然后轻轻敲着他那长下巴。“我要确定你真的明白。”他边说边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搜寻那个痛点。结果这一次她真的昏过去了,当她苏醒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第一件事便是带她到第十八分局,警员克莱贝尔招呼我们坐下,她填写申诉单控告莫特利攻击、殴打及强行鸡奸。“等我们逮捕他以后,他的罪名就不只这些了,”我说,“他拿走她皮包里的钱,这又构成抢劫或强夺。而且他还趁她不在时擅自闯入她的公寓。”
“有没有证据显示他是强行进入的?”
“好像找不到证据,不过他的确非法进入。”
“你已经控诉他强行鸡奸了。”克莱贝尔说。
“所以说?”
“强行鸡奸和非法进入,你把两项写在一起,会把陪审团搞混的,他们会以为这是用两种说法来说明同一件事。”后来,伊莱恩到洗手间去,克莱贝尔靠近桌边问我:“马修,她是你女朋友还是什么?”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有价值的线索
“不妨说她是过去几年来,一个有价值的线索来源。”
“好吧,我们就把她称为线民。不过,她是上班的吧?”
“怎么说?”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当原告是妓女时,这类攻击罪名实在很难成立。不要再提强暴或鸡奸。陪审员只会想到,她只不过是把平常拿来卖钱的东西免费送人罢了。”
“我知道。”
“我想你也是明白人。”
“反正我也没期待拘捕令会有什么成效。资料上他最后的住址是朝代广场饭店,但他离开那里至少已经一年半以上了。”
“哦,原来你已经开始在查这家伙了。”
“稍微查了一点。他现在可能搬到城中某家便宜旅社,或和哪个女人同居,无论是何种情况,反正都很难找到他。我只是想把她的申诉登入报案记录,这样并不会造成任何麻烦。”
“了解。”他说,“好,那就没有问题了。我们还是会发出拘捕令,说不定他在街上闲晃我们刚好可以手到擒来。”
我打电话回家给安妮塔,我告诉她说我手上有案子抽不开身,接下来这几天我都得留城里。这种事我以前也做过,有时候真的是公事,有时只是我不想出城回长岛罢了。而一如往常,她相信我的说词,或者她是假装相信。随后,我整理手边的案子,一些撤销处理,还有一些则推给其他人。我想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一起,抓住詹姆斯·利奥·莫特利,让他束手就擒。
我告诉伊莱恩,我们可能必须用她作为诱饵,才能让莫特利掉入陷阱。她并不喜欢这个主意,因为她根本不想再和那人同处一室,不过她的个性相当坚强,愿意完成该做的事。
我搬到伊莱恩家一起等待。她取消所有的约会,并告诉找她的人,说她得了感冒,一整个星期都没空。“这么做真让我损失不少生意,”她抱怨说,“有些家伙可能再也不上门找我了。”
“这样使你变得不容易得手,他们反而会更想要你。”
“可不是,看看上次这一招对莫特利多有效。”
我们一直待在她的公寓。她曾开伙一次,其他全靠叫外卖,不是披萨就是中国菜。酒铺送波本酒来,她还叫街角熟食店的人送一箱水来。
两天后莫特利打来电话。她在客厅接电话,而我则在卧室接听分机,他们俩的对话大致如下:
莫特利:嘿,伊莱恩。
伊莱恩:噢,你好。
莫特利:你知道我是谁吧?
伊莱恩:知道。
莫特利:我有事想问你,我想知道你好吗?
伊莱恩:嗯。
莫特利:怎样?好吗?
伊莱恩:好什么?
莫特利:你好吗?
伊莱恩:大概吧。
莫特利:很好。
伊莱恩:你……
莫特利:我怎样?
伊莱恩:你要过来吗?
莫特利:干吗?
伊莱恩:我只是想知道。
莫特利:你希望我去吗?
伊莱恩:嗯,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莫特利:你可以出去。
伊莱恩:我不想。
莫特利:对啊,你这几天都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吧?你不敢出去吗?
伊莱恩:大概吧。
莫特利:你怕什么?
伊莱恩:我不知道。
莫特利:大声一点,我听不清楚。
伊莱恩:我说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莫特利:你怕我吗?
伊莱恩:怕。
莫特利:很好,我很高兴你这样。我现在不过去。
伊莱恩:哦。
莫特利:这一两天我会去找你,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伊莱恩。我给你的都是你最想要的,对不对?
伊莱恩:我希望你赶快过来。
莫特利:快了,伊莱恩。
他挂断后我回到客厅,伊莱恩疲惫地瘫在皮革沙发上,她说:“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毒蛇所迷住的鸟。我当然是在演戏,好让他以为他已经磨尽我的精神,甚至以为他真的拥有我的身体和灵魂。你猜他相信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听起来他好像相信,不过说不定他也是在演戏,在和我玩游戏。他知道我这几天没踏出家门,他有可能在监视我。”
“可能。”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容易丧失意志力
“说不定他拿了副望远镜躲什么地方,搞不好还能看透我的窗户。你相信吗?刚才我是假装的,不过到最后自己好像被自己说服了,竟然他妈的这么容易就丧失意志力,就这样被淹没了。你知道我意思吗?”
“大致能体会。”
“你猜他是怎么进来的?那天,当我和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家伙在旅馆交易那天,他骗过门房进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要骗过门房很容易。”
“我知道,不过这里的门房其实都相当尽职。那么大门呢?你说找不到他强行破坏闯入的痕迹。”
“他可能有钥匙。”
“他从哪里弄到钥匙呢?我当然没把钥匙给他,而且也没弄丢过。”
“康妮有没有你的钥匙?”
“我为什么要给她?好帮我浇花吗?没有,我没有把钥匙交给任何人,连你也没有钥匙,对吧?我也没把钥匙给你,不是吗?”
“没有。”
“我当然没把钥匙给康妮。他到底怎么进来的?门上的那把锁是把好锁。”
“你出门时是不是用钥匙上锁?”
“应该是啊,我一向都这样上锁。”
“因为你如果没有锁上门栓,说不定他就能用信用卡弄开弹簧锁。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将钥匙在蜡或肥皂上做模子。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偷了你的锁。”
“还可能就是他用手指头开锁”,她提议,“然后门一推就开了。”
我在那儿住的第四个清晨将近四点时,电话铃突然响了。我才睡了两个钟头,由于长期待在室内,我的内脏甚至整个身体都翻腾不已。我听到电话铃声,强迫自己起来,不过意志力显然没有坚强到足以恢复神智。我以为自己已经醒来,结果身体竟仍赖在伊莱恩床上,脑袋还在神游。后来伊莱恩拼命把我摇醒,我才丢开棉被坐起身来,两腿搭在床沿上。
“刚才是他打来电话,”她说,“他要过来。”我问她现在几点,她说:“我请他给我一个小时,好打扮一下用最美的样子欢迎他。他只肯给我半个钟头,说这点时间足够了。他已经在路上了,马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叫她通知门房说她在等客人,请莫特利先生直接上来,并且在他上楼时一定要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