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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不经意地抽走,“我现在开动腰部和腿部的机关了,准备好哦!”
久如任人摆布地笑:“你弄这么个吓人的东西,想舒松筋骨直接让人按按不就行了。”
“在下不比王爷金枝玉叶啊,我可是苦出身,小时候练功腰酸腿疼,不弄个东西按按怎么行!”
“这东西自己会动?”
“屋顶有个风车,通过关节传动,再用机关控制,这匠器司的工艺真是好,比我在家用的那把舒服多了!”
久如闭目养起神来,过了片刻,行歌冲两姐妹使个眼色,起身向外。
“别走,来说说你对当朝农耕税有何看法。”久如仍闭着目,言语却清淅。
紫鹃见王爷要议事,拉妹妹退了出去。
行歌沉吟了良久,轻语:“可是又要加税了?”
“说说你的看法。”
“古代春秋时期,各国实行井田税制,鲁国当时国力弱小,但在鲁宣公十五年,顶着不和礼法的压力实行初税亩制,即对以前不收税的私田也按亩收1/10的税。果然国库逐渐充裕,其后各国争先效仿。其跟本,在于国家对不需要国家花心思管理的私田也征收税物。”
行歌见王爷不动声色;便继续。
“汉代初时,因连年战争,为使民间恢复农耕繁荣,实行了1/15的轻税政策,请问王爷本朝税率是多少。”
“1/13”
“汉到武帝之时,国力空前荣盛,但当的税率却不升反降,仅为1/20,王爷以为是何原故?”
久如此时突然睁开双目,“因为当时耕地已较汉初时增长近十倍!”
行歌脸上露出微笑,“不错,汉时花了近一百五十年,我朝已有七十年,可据下所知,到如今耕地仅增长三倍,而且大多是公田!”
“所以本朝应该大力开垦私田?如果朝庭来做,不就还是公田。而且要需要国库开支。”
“本朝人口已增长了近四倍,劳力可谓相当富余!私人开垦农田的难处在哪里?在水利灌溉!这种私人无法完成的工程正是朝庭要办的;相信朝庭只要将基础的灌溉渠建好;其后的工作自有农家抢着做,朝庭只管收税便是!”
“如此不仅不用加重税率,而且民声赞道!”久如眯起凤目,双眸泛光看着行歌。
“送佛送到西,在下再送王爷一样好东西。”行歌说完转身至书柜前抽出几份纸卷。
“王爷,北地多劲风,如这按摩椅一般,可使用风力之处甚多,这是几卷可将风力使用在水利灌溉方面的图解,王爷何不做个人情送给工部江侍郎,反正青工府与江家迟早都是一家的。”
久如正欢欣地接图卷,听得行歌最后那句,面上一顿。
行歌却盯着僵脸继续说笑:“呵呵,听说江家小姐今年终于要满十五了!”
“把你的剑带上,来书房!本王今天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久如说完卷了图纸大步出屋,身后是行歌止不住的笑声。
皇子若要成大器,不仅得靠自身人才,也得仰仗外戚在之势。朝中得颇得圣眷的有太子,大皇子厉王和九皇子青王,太子与厉王皆已娶王氏之女为妃。青王之亲母丹贵妃虽死后加封皇后,但出身平民在朝中并无势力,养母贤贵妃是江氏之女,更是皇上做太子时的太子妃,现在的后宫之首,所以青王若要成事,娶江氏之女为最佳。可叹江家老爷,本朝的尚书令祖上积德,竟连出五子后方得一女,今年才将满十五。
行歌知王爷空着正妃的位置等这江氏之女多年,便拿出来调笑!嘿嘿,本少侠正呆得无聊!今日便让你好好舒松舒松筋筋骨!
行歌拿了‘朝丹’来到湖边,也不走书房正门,直掠湖面而过,跃上架于水上的榭台。
“老规矩!出了榭台或剑上染色,都算输!今日定要分出个胜负!”久如摆好架式。
行歌将手胸前一握,行了个礼,“司马少侠,幸会了!”
榭台上一紫一黑身形交错,白玄二色剑光闪耀,几十个回合,不分伯仲……
“暂停,暂停” 行歌叫着退开一边,“紫鹃那丫头,做件棉袍厚得压死人!”说着将身上外袍甩在一边,只着了中衣嚷道:“再来!”
久如见叶行着月白的中衣,身形纤长俏立在春风中,风姿飒爽。伸手也解了自己的外袍,果然自如不少!手中剑一横,“今日必要打个痛快!”
一时两具月白身影回旋缠斗,不时剑击,发出脆响,闪烁金石电光。水中倒影,似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顽童。
行歌跃上空中,一个鹞燕翻身至久如身后,正要逼向其背后空门,突见自衣襟内甩飞出各种丝帕,钗环,玉偑,不禁失声大叫,“快接住!”手中剑一丟,伸出双手接向空中飞物。
久如只觉头顶如天女散花飞出许多东西,又听得一声惊呼,见那身影快要堕地,忙伸手将人接住。还洠Щ厣瘢持兄艘言酒稹!按笙溃心憬佣鳎憬游腋墒裁矗∪怂げ换担啥鳌。±罟拥挠衽灏。 缧〗愕蔫C子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久如嘴上嘟囔,可见叶行心痛不已检着东西,还忙着将落入湖面的丝帕捞起,知道今天洠Хㄔ俅颍坏眯蛊⒃谝慌浴M蝗黄臣谴σ坏懵坦猓呓衿鹣缚矗敲毒Т湮氯蟮挠褡梗獠皇恰萌缧闹幸痪趺椿嵩谝缎惺种校∧训馈稚弦豢眨饕驯灰缎卸崃巳ァ按笙溃凡皇耙牛〗袢账鹗Р抑兀那椴患眩槐攘耍
久如眯起凤目笑道:“是本王害叶公子损失了,为陪不是,就请叶公子与我同赴十日后江家寿宴如何?”
行歌心一顿,真要去江家吗?!又见王爷那对狐狸眼笑得诡诈,“王爷,在下怎么听着象鴻门宴啊!”
“不敢么?”
行歌略一思忖,“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11。 江府
十日后下午,行歌被紫鹃里里外外收拾妥当,出到前厅,见王爷着玄缎金线卷云纹锦袍,乌发用金丝墨玉小冠拢住,俊朗之极。看来给未来老丈人贺寿,样子果然不同,只是面色过于严肃!行歌随王爷上了车,与王爷分坐车厢两角,侧首笑眯眯地盯着那妙颜。
久如被他盯得不自在,也侧首挑眉回视,“怎么?被本王的美色所迷吗?”
“呵呵,王爷自恃美貌我没意见,但是你这付凶巴巴样子,也许江老爷中意,但江家小姐肯定不会喜欢!如今民风开化,王爷不会以为父母之命就洠铝税桑俊
“多事!”
“王爷不要小瞧在下,別的本领洠в校趾门耍谙驴墒窃谛械煤苣兀
久如心想,就是用这些方法得了那玉坠吗?!又想到那一堆丝帕簪佩,脸上笑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妖孽!”
“呆会儿江家小姐若喜欢我这妖孽,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将我醋杀!”
“呵呵!”久如被逗乐。
“看看,这样笑好多了,江家小姐一定喜欢!”
……
江府大门,久如与行歌依次下了车。
高挑的红灯笼一直从大门沿伸到街尾。门口一侧停满了前来贺寿的马车。
“青王殿下到!”
“青王爷,您可终于来了!”江侍郞一面拢手作揖,一面将久如往内迎。更招两个同在门口迎客的两个弟弟过来见礼!
“叶公子,上次还多亏你帮忙,除夕夜戏非常成功。”,江华连回身行歌打招呼,心中却暗暗惊叹对方给自己那种熟悉的感觉。
“侍郞大人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
寒喧一番,差人抬了寿礼,久如与行歌前后被领着先去内厅小坐。
行歌故意稍缓,细心打量府内景致,只见府内虽张灯结彩,但仍可察觉平日严谨肃穆之气息。就是这样一个百年家风肃整的家族,十九年前竟出了个叛经离道的小姐。行歌难以想象当时的情景,不由地轻笑!
久如踏上内厅台阶,见厅内快步出来一抹白色身形,笑意浮了上来。
“小叔叔,今日你来得最晚,要挨罚!”
“小冉,自上次除夕后就洠Ъ悖秩ツ睦锿媪耍俊
“叶行,过来见过厉王爷家冉三公子!”
行歌在听得那声‘小叔叔’时,已惊得心慢一拍,见王爷回身唤自己见礼,那神色一派了然。心下已明白王爷带自己来的用意。只得平抚面容,上前一揖,
“在下……”
“行歌!真的是你吗?”对面那白衣公子发出惊呼。
“歌儿,真的是你!”
行歌不动声色地抽出被握住的双手,“冉兄原来是厉王爷家三公子,失敬失敬!”又丢给冉个以后算账的眼神!回身向王爷笑道:“多谢王爷抬爱,才使在下与故人相逢!只是今日是江老爷寿辰,我们还是先去见过江老爷吧。”
久如面带轻笑,招呼冉与行歌一前后进了内厅。冉想行歌恼自己隐瞒身份,眼睛不时地瞟着行歌。行歌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心里却飞速盘算。
轮到行歌向江老爷见礼,“在下叶行,祝尚书大人福禄双至,子孙满堂”。
江老爷只当青王爷随行的侍从,客气地抬了抬手,待看见这行礼之人的面貌不由脸上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多谢叶公子吉言,叶公子是何方氏?”
“在下叶行,荆州叶县人氏……”行歌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江老爷心下渐渐平复,天下哪会有那么巧的事!但对眼前的少年却也多了几分亲切。
不久入了宴席,行歌见识了什么叫百年世家,肱股重臣,不仅皇帝老子和中书令王大人送来的贺礼,朝中其他各类官员皇子王孙通通亲恭到贺,行歌怀疑上朝都没那么齐!
歌舞升平,谈笑风声,推杯换盏间,消磨了一个良宵……
行歌的收获颇丰:
1.小冉居然是厉王爷的三公子司马冉!
2.青王爷已经知道自己是谁。
3.江老爷没有认出自己。
4.青王爷不一定是老泽的!经过今天的寿宴,行歌发现皇子皇孙们居然十之七八都有一双相似的凤眼,想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