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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麽割鼻断臂的烈女。不劳青王府替我立牌坊。”
是啊,自己快马加鞭从帝京赶来,是为了什么……久如心下轻叹,静默了阵,强挤出笑容,伸手向行歌肩头探去,
“你肩伤好些了吧!”
行歌一个闪身跃开,“王爷可不什么江湖儿女,还请自重!”
久如探出的手僵停在空中,怒火再难扼制,
“同床暖身都可以,如今便碰都碰不得了!”怒吼声中,久如拂袖而去!
行歌被这无端怒火弄得莫名,猛灌了几口茶水,突然瞥见不知何时进入房中的默已,
“没看见你那沉稳持重的少爷刚走,还在这做什么?!”
默已面上拂过罕见的笑痕,
“公子平日不也是温和随意,这回怎么就为几句气话上火了呢!”
行歌一怔,可不是,自己长这么大,受的委屈上的当多了去,今日怎么……不禁失笑道,
“默兄果然护主,倒是我这挨骂的不对了?!”
“少爷他日夜赶路,难免气燥了些……前厅窦将军的接风宴还等着公子呢。”
“行,我不与你那好脾气的少爷计较,他若敢扣我饷银,我可从你这要啊!”行歌抬脚出门,后面默已哑然。
宴席上,窦将军陪着王爷寒喧,冉殷勤为行歌布菜。窦淮只觉气氛怪异,询问得看向行歌,行歌趁空做了个鬼脸。这个祸精!窦淮摇头苦笑。
晚间,行歌房中,
“叶公子,少爷请你过去议事。”默已立在门口。
“哦,你那少爷气消了?”
“公子的晌银不要了么?”
行歌轻笑,随默已来到久如院中,厅内精致素雅,暖如春日,比自己房中舒适不少。切!窦老头也会这招!
行歌见默已示意,抬步揭帘进了侧房,才进门,就见一人只着月白寝衣,乌发披散,倦懒地伏在案上看幅地图,心中一顿,好一幅美人倚案图!对方抬头见了自己也是一脸讶异表情。
默已!一回头,哪里还有人影!
“要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久如并未恼,只有些尴尬,匆忙起身抓件中衣披上。
行歌一转念,故意坏笑地打量久如,“在下垂涎王爷美貌,特地请默已带着夜闯香闺,果然香艳啊!。”
久如听出是默已使的计,心下释然,却又有些失望。
行歌几步来到案前坐下,胳膊一伸,“晌银拿来!”
久如抬手扣住行歌手腕,轻探脉搏,“在番州不是大赚了十万两,还希罕这点晌银?!”
哦,这你也知道?“那个穷鬼开的可是空头银票,王爷要为我作主啊!”
久如翻了个白眼,“华连那块宝贝玉牌,也被你弄到手了吧!”
“呵,这说明王爷慧眼,请了如此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啊!”行歌用空着的手比了个倜傥的手式。
“祸害!”久如不禁笑斥,松开行歌手腕,“你的伤没有大碍了,这次带了些补药来,明日拿去煎服。”
还要吃啊!行歌已觉口中泛苦。
久如就着烛光,静静瞧着今日一直没机会细看人儿,心绪莫名。行歌也不示弱,睁目与他对视。
良久……
“哇,你这是什么功夫,眼一直睁着不眨都不会痛吗?!”行歌败下阵来,一边揉眼一边怪叫。
久如收回眸光,淡笑不语。
“说正事!王爷觉得在下信中提的想法如何?”
“以你看,四王子是何样的人?”
“面善心狡,有头脑,识时物,胸怀大气宽广,处事狠然决断,决对是成大事之人。”
久如思忖片刻,“你的想法甚好,但皇上那边得费些心思和手段”
“王爷长袖善舞,不足为虑嘛!”
“这段时间我会在西苍巡查,你也随我去,了解后再做定夺。”
“王爷可是在研究巡查线路,我能给些建议。”
两人对着案上地图又讨论近半个时辰。直到行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久如起身披上裘披,“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不急!”行歌皱眉,又想打发我!
久如长眉一挑,笑语道,“难道要在此服侍本王就寝?”
“少装傻!不然在下不顾有伤在身,也要好好服侍服侍王爷了!”行歌愤然伸手,
“快把晌银给我!”
“哈哈哈……”
30。 龟兹
一个月间,久如带着行歌和默已;,足迹踏遍了整个西苍,甚至乔装进入北厥境内,最后竟在北厥西苍重镇龟兹,租了间民屋住下来。
龟兹镇,乃前朝龟兹国的都城,龟兹国原是西苍小国,地处机要,是中原至与西北异域相通的咽喉之所,前朝时归顺于中原,后中原连年战事,北厥趁时灭龟兹,以原都城为龟兹镇,经营数十载,已成为西苍商务重镇。
因北厥两年前就已开通西苍城镇为商驿,龟兹镇中有许多南来北往的异域客商,热闹与繁华,远非闭关多年的玉门镇可比。
龟兹镇以西三十里外,有条延绵近百里的戈壁沟壑,是抵御西北异族的天然屏障,千百年来的发生过无数惨烈战事。
久如带着默已沿沟壑细细看查数个来回,遥见行歌策马立于沟壑崖边,映着西坠的彤日,有如镀上一层桔色的佛光,静谧而遥远。
策马急行至行歌身旁,久如难掩欣喜之意,
“真乃天助!你是如何知道此地的?”
行歌淡笑,“史书上写的,一将功成万古枯,非此地莫属!”
久如凝望行歌笑得云淡风清,眼眸却决绝漠然,
“你若是个男子,定会成为本朝名将!”
“帝王将相,终了不过一抔黄土,只请公子坐上那个位子后,不要辜负这万古枯才是!”语罢,行歌策马回身缓行至两人身边。
“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回玉门?”还有三日便是新年了耶!快马加鞭应该赶得上。
“少爷打算在龟兹过完新年再回。”一旁默已意外出声,听不出喜忧。
“什么?!”行歌脑子急转,“那就有劳默兄了,在下有诺于窦少将和小冉,年前一定返回玉门。”
“默已,入北厥的关证都在你这吧!”久如开声。
“是!”
久如挑眉瞧着行歌,
“区区城关挡得住我?!”行歌面色阴沉。
“挡是挡不住,不过多费些周折,三日怕是赶不回玉门的!”久如笑得兴灾乐祸。
“多呆一日,公子便多一日危险!”行歌‘担忧’地扭眉。
“若非你加害于我,否则哪有什么危险!”
“蛮夷之地,新年必无趣!”
“龟兹汇五湖四海之客,怎会无趣。”久如好兴致地笑答,“这样吧,这个月晌银双份!”。
“想都別想,你们两个,一个只会伸手做大爷!一个只会瞪人的闷葫芦!我宁可赶路吐血,也不要在这活活累闷死!”
行歌面色郁结,怒吼出声,一个月中,尤其是进入北厥以来,只有自己会北厥语,衣食住行皆要打理。久如凡事讲究,默已左右不离久如身边,自己如保姆跑腿加打杂,仿佛回到‘醉东风’的奴役时代,真不知道紫鹃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呜呜……
“叶公子,忙不过来,可以差遣在下。”默已打个圆场。
“哦?前些日子你干嘛去了!你会做什么?”
“体力活自不在话下,烹飪织补也略会些。”
行歌闷气停了阵,狠然冲久如五指一伸,“五份!现在给!”
久如扬手对那掌一击,“行!”又接着笑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可是占全了!”
除夕晚宴,久如推说吃膩了北厥的烧烤肉食,要求行歌做顿象样的饭,还点名要‘天珍芙蓉鸡’!
行歌写满几大张北厥文的清单,又给了默已几个地址,
“哪!速去速回哦!”
“我一句北厥语都不会,怎么买!”
“嘿!你只要把单子和银两一递,直直用你的眼瞪着店家,包管立刻买好,连队都不用排!”
“我哪有那么吓人!”默已轻声嘟囔,但还是乖乖出门。
不出半个时辰,默已满载而归,才进厨房就见少爷竟坐在一角的小桌前,含笑喝着茶,行歌已换了件窄身袍子,腰间系着条花围裙,长发用根荆簪奇怪地挽在头顶……默已心中一惊,真象啊!顿时明白为什么少爷不肯出去吃,为什么会甘心坐阴暗的角桌喝茶!
“我说吧,要是英俊潇洒的我去,肯定被店家纠缠,日落也回不来,默兄出马就是不同!去把菜洗了。”
默已静静将菜放进水盆,眼仍紧跟着行歌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身后有目光,转首就见少爷挑眉询问的笑脸,默已猛力点了点头,少爷面上笑意更浓,仿佛当年坐在门槛上的兴高采烈小男孩。
“你!”行歌指着久如,“到厅里去,在这看着,我有被奴役的感觉!”久如百般不情愿,仍被推出门外。
角落里,行歌正堵着刚买回的鸡,鸡惶恐地咯咯乱跳,
“罪过啊罪过!”又听‘咯’得声,便没了动静,“默兄,去把鸡毛拔了!”
默已走了过去,见鸡已呕血而亡,死不瞑目,果然罪过!伸手攥住只鸡脚要将鸡提起,手上一轻,一根鸡腿骨赫然在目,默已张目结舌,行歌几乎笑倒在地……
忙了近一个时辰,默已累坐在角桌旁,
“尝尝火候怎样?”行歌递来碗鸡汤,自己也捧了一碗。
“再煮会儿!”行歌自言自语。
“再尝尝咸淡!”又一人一碗。
“淡了!” 行歌又嘀咕。
“再尝尝”又一人一碗。
“还淡了”
“再尝尝”又一人一碗。
默已始终一言未发,更没有尝出四碗汤的任何区别,只觉鲜美无匹,但见行歌身后汤锅已近底,顿时冷汗真冒,
“少爷他”
“那个财主想不劳而获,你不用出声,看我的!”行歌向汤锅加了两大勺清水,加盖煮。
餐桌前三人拥对一大桌菜,久如欣喜地盛了碗汤,刚喝一口,急向汤锅内看去,色变!
“汤呢?!腿呢?!胸呢?!”
默已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