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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面露喜色,随及脱下身上貂裘披风拢披在行歌身上,“我不便为你逼毒,你去同里巷找张药娘,完事后速回‘度春风’!”停顿了一下,又从怀中抽出一匕递给行歌,“此时不能运功,这个留着防身!”
转身又对一个侍卫道,“阿起,你护送先生去!”
行歌觉得身上寒意渐浓,只得随阿起往同里巷,见到张药娘后,阿起对行歌说,
“请先生在此疗伤,家中如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可差我去帮先生取来,完事后还要赶回‘度春风’。”
行歌心下马上明白四爷给自己服下雪莲籽不仅是解毒,也是为挟持自己,面上却笑,“不敢劳烦起兄,过会儿我自己回去收拾。”
阿起有些踌躇,想到方才先生舍身救主子爷,而主子爷更将匕首相赠,便低声道,“时间紧迫,明早官家的人就会到,我们要连夜出城,赶回北厥!”
我们?!行歌心中暗惊,面色不改,“在下没什么稀罕之物,请起兄先回,我随后再来。”
“主子爷吩咐要护送先生,阿起岂敢先回,请先生尽快疗伤吧!”
26。 遇险
行歌与张药娘进了内室,佯称有内急,药娘客气说了方向,行歌谢过后直奔后院悄然翻墙而出,想到不见了自己,阿起必会追去住处,到时肯定会劫持冉。行歌急忙辨明方向,急奔回住处。因为不能运功,一路跑下来累得气喘,从后门进院摸到冉的屋前,见冉正在烛下专心看书,行歌推门而入,
“冉哥哥,不要多问,快找匹快马,我们一起去小豆营中。”
“行歌,你回来了,行歌你的面色怎么?又是来吓唬我吧?”
行歌面色铁青,一手轻捂肩头,“我受了镖伤,不打紧,不要多言了,快随我去牵马!”
冉这才明白情况不妙,忙扶了行歌往门口去,行歌突然停住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式,院墙外传来马蹄急停之音,随及有人下马跃墙而入。行歌迅速将冉塞入床下,轻声急言,
“我不让你出来,屋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行歌静坐于椅上,只片刻,门便被推开,
“先生这是何必,有什么要物,直管差在下来取就行了!”阿起面色阴郁。
“起兄请明言,我一中原琴师,为何要随你们去北厥?”行歌面上似笑非笑。
“先生博学多才,主子爷很欣赏,想请先生做个伴。”
“原来四爷有男风之好,可惜在下却无此兴趣。”行歌笑意更浓。
阿起面色森冷,“主子爷身份尊贵,岂容先生妄言诽谤,主子爷待先生如上宾,还请先生随我回去,不要为难在下动手。”
“如此请起兄稍候,容在下略作收拾。”
行歌在衣柜中随意取了几件衣服,又在案上拿了几本书,打成个小包袱,突然瘫软靠在案上,
“四爷给我服了雪莲籽,现在浑身冰寒,四肢无力。”
阿起沉着脸走到行歌面前,转身蹲下,
“先生请上来!”
冉趴在床下,听得那人要将行歌劫去北厥,心急如焚,只见那人蹲跪在地,行歌双足已移至那人身后,似要被那人背负,突然听到‘嗤’地一声,血溅于地,那人双足一颤,‘咚’地倒在地上,惊目圆睁地正对上自己的脸,颈间鲜血喷涌。冉几乎要惊叫出声,
“冉哥哥,快出来!”
冉哆嗦地从床下爬出,见行歌正在拭一把血匕,
“真是一把好匕”,行歌轻笑着将匕首收入怀中,“冉哥哥,我们快从后门走!”
二人出了庭院,行歌一边牵着冉一边说,“时间来不及了,我在镇上还备有一处住屋,我们先去那里!”
一段急行,二人入得一处小屋,冉惊魂未定地点着烛灯,此时行歌面色已是青白,
“冉兄,我身中毒镖,急需将毒血逼出,不能顾忌男女之防了,你快用内力为我逼毒!”见冉面色呆怔,行歌急道,“还愣着干什么!”
行歌盘坐于榻上,三两下将上身脱得只着亵衣和裹胸,细查伤口后对身后的冉,“我解开穴道后你即刻运功。”
“嗯!”
行歌伸手解开肩头封血的穴道,冉的掌拍在肩后,伤口只细滴出几颗黑色血珠。
“冉哥哥,快用内力啊!”
“我已经用了!”身后声细如蚊吟。
行歌哭笑不得,回身看向冉,“你这也叫内力?!”
“我,我,我平日习武不精”冉羞惭不已。
“天要亡我啊!”行歌长叹,服了雪莲籽虽死不了,看来也要冻得半死了!突然肩头一紧,冉已俯身含住伤口,大力吸取毒血,
“冉兄小心,不要误吞了毒血!”
几经折腾,吸出的血液终于渐变得鲜红,冉细心将伤口包扎好后,又为行歌披好上衣。因为误了时辰,雪莲籽的寒冰已沁入骨髓,加上失血过多,行歌只觉身冷如冰,虽然将所有裘衣和被褥盖上仍感觉不到暖意!
冉见行歌面如死灰,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失声急问“歌儿,你到底怎么了?”
“快要死了!”行歌颤着唇没好气得说。
冉泪如走珠,“歌儿,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行歌心中暗气刚才逼毒的‘内力’,故意用眼无比哀怨看着冉。冉无言地哭了片刻,起身拿起行歌那把匕首跪坐于行歌面前,
“你这是要干什么?”行歌惊诧。
冉抹净面上泪珠,平静道“歌儿你别怕孤单,黄泉路上我陪你!”
行歌心绪莫名,“我不还没死嘛!”
冉凄笑,“以我的烂功夫,晚了怕追不上你,我先去路上等你,你来时不要不理我!歌儿我等你!”说完竟真将匕首向颈上刺去。行歌大惊,忙出手阻拦,虽将匕首夺下,可冉的颈上已划出一道血痕。
“你疯了吗?”行歌跃出被窝,急忙用创药为冉敷上,“我上辈子积德,遇上你这个粘人精!”
冉泪又涌出,“你不愿我陪你吗?”
“我死不了的,你下去陪谁!”
“真的吗?你又吓唬我是不是?是不是?”冉喜得轻摇行歌。
行歌爬上床榻,蜷缩着裹紧被褥勉强笑道,“是!肯定死不了!只是会冷得半死罢了!”
冉静静凝视行歌,行歌被瞧得有些不自在,索性转身闭目假寐。不一会儿冉轻轻钻进被褥,从背后将行歌拥住。行歌觉得身后之人也被冻得轻颤,闷声道,
“想学孝子卧冰啊!你功力不济,支持不住的!”
背后之人静默,只是将自己更紧地拥住,行歌身上渐有了些暖意,心下一叹,良久无言。
27。 渐明
行歌迷蒙入梦,梦中有幼时阿婆温暖的怀抱。
翌日,猛醒之下,发现自己正八爪鱼般紧抱某人,某人身体僵直,面上红云密布,目不斜视地直瞪屋顶。行歌几乎要笑出声,不知某人这付柳下惠的姿势已摆了多久?
行歌起身下榻,发现虽因失血还有些虚弱,但毒息已无,运功毫无问题。
“冉哥哥,我们今日去窦将军营内,请他派人护送你回帝京。”
冉红着脸坐起身,听得这话顿时惊住,撅嘴急道,“你,你,你想始乱终弃!”
行歌哭笑不得,“想到哪去了!西苍的太平日子没多久了,以冉哥哥的身份和功力,不便再呆在这里。”
“我要和你死在一起!”冉小声嘟囔。
“呸呸呸,我这回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咒我,莫不是烧得说胡话了!”行歌作势伸手探向冉的额,不料真是滚烫炙手,必是昨夜被自己寒冰之身所害,
“你老实呆在这,我去弄辆车来。”
“还不碍事,我们快回去吧,下人发现屋里死了人,肯定已报到窦淮那,说不定正四处寻我们。”
行歌扶着冉回到庭院,窦淮果然已到,
“你们没事吧?出什么事了?”窦淮发现二人一个面色灰白一个直冒虚汗。
“小豆,冉兄正发热,快找辆车送他回营,事情回去再说。另外差人去将同里巷的张药娘捉来,你带人随我去‘度春风’走一趟。”
行歌与窦淮赶至‘度春风’,商队果然已人去楼空,连带行歌落在房里的‘离骚’也一并不见。‘度春风’老板拿出四爷留给行歌的信笺,
煮酒天山千秋雪,
待卿一曲关山月。
行歌轻笑,四爷,在下一定亲赴西苍索取‘离骚’!
军营内,行歌与窦淮说了事情来龙去脉,接着提审张药娘。
张药娘被绑着垂首跪于地,眼见瞥见昨夜偷跑在的公子也在席,心下暗惊。
“张药娘,‘度春风’的四爷到底是何人?与你什么关系?” 窦淮厉声审问。
“民妇回大人话,四爷是北厥客商,年年会来此地采货。与本店有些生意往来。”
“哼,你可认得阿起。”
“他是四爷的随从,在店里见过几面。”
“可我们从阿起身上搜出北厥宫卫的腰牌,他都招了,可和你说的大有不同!”
张药娘身形一颤,阿起昨夜发现人不见急追后再也未回,难道未随四爷出城!
“四爷能将在下交给药娘疗伤,恐怕不只是生意往来吧!”一旁行歌出声。
见张药娘面色微变,仍是不语,行歌从座上起身,缓缓行到张药娘身边,从怀中拿出四爷的匕首放在手中摩擦,面上笑意森然,
“药娘久居西苍,一定知道北厥有个刑招叫‘絮云手’,传言能将皮肤削得薄如絮云,一个人能片成万片不止,在下只在书中读过,一直想找个机会试试,不知药娘可有兴趣与在下合作一回。”
张药娘额上汗滴直下,只觉行歌手中匕首寒光森冷,踌躇良久,
“民妇只知四爷应是北厥王族。每年来玉门镇是为与一些人会面,具体民妇的确不知。”
“哼,这次来恐怕不止这些吧!”行歌哼笑。
“民妇只听得他们好象说有什么人会来行刺。民妇只是提供个地方供他们议事,具体事情真的不知啊!”
“药娘能为在下疗伤,功夫定然不俗,只是提供个地方实在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