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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他们不知到了临州没有”
“那两只不羡仙的鴛鴦肯定幸福得一塌糊涂,哪里用得着你记挂!”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行歌斜倚在靠榻上,眼泛笑意。
“也对,即使没有你想到解毒法子,那二人肯定也是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情深得让人羡慕!”
行歌笑脸一僵,羡慕吗?!起身缓步靠至窗边,俯看庭院长街的繁华灯火,眸如冰渊,口中却轻笑唱曲,
“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华连凝视着窗边纤秀侧影,不再是东市街头的清明的少年,匠器司中机巧的技人,家宴上才情的公子,也不是莲池旁明艳的琴姬,寝房中调笑的娇客,厅堂上沉练的谋者。眼前的人,倦倚在窗棱,眼眸冰凉如夜,却被窗外阑珊灯火映得缤纷绮丽,惹人禁不住要探寻那眼底心头,到底是何样风景……
“华连兄”
华连猛然回神,发现刚才还在窗边的俏颜已凑到眼前,梨窝深深,甜笑得像是要淌出蜜来,顿时警醒得向后仰退,
“叶,叶姑娘有何见教?”
“华连兄可还记得上回来此是何情景?”
“哦,当时我身负重伤,多亏叶姑娘出手相救……”
“停停停,大恩不言谢哦!”
“那要如何?”华连渐觉不妙。
“你欠我一条命!”
“啊!”
“这次沉香楼也帮了不了忙,我已答应红袖在此做几日姑娘,你要如何报恩?”
“你要在青楼做姑娘?!!!我我一个大男人帮不上什么吧。”
“后日我出场,会让客人竞价,如今只缺一个大财主把我包下!”行歌笑咪咪看着华连
“啊,这样不太好吧?!”
“你想还我一命?”
……
“我们交情这么好,给你打个折头,五万两。”行歌笑颜如花。
“你是金子做的?”
“华连兄,这可是工部侍郞的身价。”
……
“不然以后有杀人越货卖命的事,我找你?”
“我没那么多银子!”
“姑娘我有得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攒!”
“嗯!”
“口说无凭!玉牌拿来”
“这你也知道?!”华连阳光俊朗的脸几乎变成苦瓜。
江家祖上曾得一块巨大的蓝田美玉,请匠人分割成若干块玉牌,江家谪亲子嗣出世,便会在玉牌上刻上名讳,让其自小配带。渐渐演变成江家媒聘时必须的信物。婚姻只能由父母做主,玉牌自然不能送人的了。
“哼,等你拿银子来赎,便会还你。要不我找江老爷要五万两?”
华连思前想后,极不情愿地从项上取下玉牌,“哪!五万两!好好保存,有什么闪失,我,我诛你九族。”
九族?表哥应该也算吧!行歌笑倒在椅上,细细端详手中的玉牌,洁白莹润,和怀中那块一样,有种特殊的温暖!
看着行歌面上得意而异样的笑,华连惊声高叫,“你!你把青风两人骗去临州换银子了!”
“放心,他们两人的身价加起来也不如你!”
沉香楼张灯结彩,新推红牌姑娘,番州城欢客云集,连步家新当任的主事也来捧场。
华连与青云坐了台边左方的雅座,行歌笑盈盈地过来招呼。
华连闷气打量,这个五万两的女人,平日无波的墨目今日竟闪着猫眼般灼灼亮光,脸上不知涂抹了多少层,妖娆妩媚,艳美无双。
台中行歌娇声吟曲,曼姿飞袖,瑶琴仙乐,媚眼红妆。
在步家堡也没见你这么卖命!台下狼目垂涎,哨音回蕩,华连看得火起,胸中窜出要将众人割耳挖目暴虐……自己也被这莫名的怒气怔住!
“三百两!五百两!一千两,五千两!”标银不断堆积,红袖笑得花枝乱颤,行歌说好只收最高的包银,过程中标银一概纳入自己囊中,真不枉当年悉心调教啊!
“五万两!”
行歌循声望去,右方雅座中一个兴奋得满面通红的老头正狼视自己。回首看向目瞪口呆的华连,丟了个算你走运的笑眼,便款步向那堆元宝银票摇去,白花花的现银啊!老爷爷,这可是你送上门的,昏睡三五日可不要怨奴家哦!几乎要抚上那堆元宝,一声朗音自对面响起。
“十万两!”
行歌杀人眼光怒视华连!都不用你花银子了!你想干嘛!
老头见五万两银子美人手都没摸上,頓时气得口吐白沬,只有红袖喜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华连跨步上前圈住美人腰,等着红袖宣标。行歌‘含羞’侧首靠上那肩,狠声道,
“你有十万两?!”
“五万两我也没有,不过你有得是时间,我可以慢慢攒嘛”华连故作亲昵地轻声狡笑。
行歌眼睁睜看着现银被红袖端去,无语问苍天!
20。 返京
楼下还在喧闹,沉香楼三层角屋也不安宁,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此时的行歌,眸不媚,声不娇。
“我是救你于水火,难道你想被那糟老头包去?”
“那糟老头能把我如何?”
“看他不如看我吧,我比较帅好不好!”
“你帅!能帅出五万两?!”
“切!慢慢给你就是!”
“你一年俸禄多少?”
“五千两”华连有些心虛
“那要多少年?!”
“不吃不喝,也要十年。”
“得!我绑你一票,直接跟江老爷要好了!”行歌长袖一挽,就要动手。
“好了,好了,你们俩这哪象红牌与欢客”一直笑倒在旁的青云过来打圆场,“现在好好想想怎么向我家那两位交待才是。”
“啊!”二人几乎同时惊叫,“你怎么可以告诉二老!”
“步家在番州是旺族,我今日来全场人都看见了,还用我告诉?”
“那你还来!”华连气嚷。
“这场我怎能不捧,叶姑娘对步家恩重如山啊!”青云扮无辜,这样精彩场面岂能错过,自己是为报恩,最多挨两句小骂,母亲的无敌碎碎念就让华连消受吧!
第二天一大早,步家便有人来沉香楼请南影姑娘,行歌睡眼迷蒙地被抬到步家,被请到老夫人内院。进厅就瞥见华连和青云苦脸立在厅内,看来已经有段时间了,便也老老实实静立一旁。
“母亲大人,镖局那边还些急镖要处理,我……”青云趁着这个空忙说。
“你这臭小子,下去好好反省!”
“是,是,孩儿先去忙了!”青云转身之际冲另二人做个鬼脸,逃命般出了门。
老夫人喝了口茶,接着教诲:“连儿啊!江家几十年家风肃整,你怎么做出这等事情,南影她年幼不懂事,你还不知事情大小?!你在我这出这样事,我怎么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怎么向列祖列宗交待啊……”
“姑姑教诲的是,下次不敢了!”华连口中忙应,背起寒冰,难道还要重复一遍!天刚亮站到现在,腿酸腹饥,眼角扫到一旁低头暗打磕睡的行歌,这个害人精!
在老夫人谆谆教导中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听得一句,
“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有话与卢姑娘说。”
全屋人如获大赦般涌出厅门。
老夫人正待开口,行歌跨步上前搂住老夫人的颈肩,撒娇道,
“好姨妈,您老辛苦了一个早上,快喝口茶歇歇,让行歌为您擂捏擂捏。”说着殷勤地推拿。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父母泉下有知会……”
“哎呀,好姨妈,您刚才也说了,我年幼不懂事嘛!”
“唉,你不懂事?!你这古灵精怪的性子真是象极小梅,连儿那样行为端方的人都给你教唆坏了!”
“歌儿知错了,好姨妈先赏我口饭吃,一早到现在饿得紧哪!”
老夫人忙吩咐备饭,又溺爱地看着行歌,“你啊!除了这双眼睛,其他生得和靖公子一模一样,怎么一点学不来你爹爹的好!”
行歌狡笑,“姨妈说说,爹爹当年是怎样的好?”
“靖公子啊,当年送‘霓裳戏偶’进京,国宴会上,素衣如仙,才惊四座,真是月华一般绝世人儿,满堂的武士文人没有一个及得上他……”
“哦,那姨妈当年怎么让母亲抢了先!”行歌坏笑。
啪!行歌头上挨了一记,“你这小鬼头,还敢拿老身取笑,”老夫人笑骂,“靖公子与小梅一见钟情,历经磨难,唉!终究还是应了生死相许的誓言。”
行歌心下一颤,面上讪笑,“是啊!真算得上一段痴情佳话呢!”
接下几日,行歌与华连被老夫人关在步家堡,两人鸣琴弈棋,切磋匠艺,倒也快活。这日午间,华连来客院寻行歌,才至院中,就见梨树下的条石凳上,睡着那个倦怠如猫的女人,乌发缠着衣袂被轻风拂动,雪洁梨花飘落其上,华连轻步上前,悄坐于凳旁,凝视静谧素颜,突然感觉当着春日,嗅着梨香,迎着和风,睹这睡颜,竟生出从未有过的安宁与甜蜜。
临行前夜,青云为华连和行歌摆酒饯行,三人喝得微醉,
“青云啊,当初你怎么会带这个女人回家?”
“南影当时娇楚可人,谁知是个女罗刹,呵呵!”
“听到没有,你这五万两的女人,还是娇楚可人一点的好!”
“你这穷鬼,不要以为夸我娇楚可人,五万两就能少一个子!”行歌笑答。
“等不了十年啦?玉牌就送你吧!”华连似笑非笑凝视行歌。
“想赖帐!你直接把命还我得了!”华连当胸挨了一拳。
“哈哈,你们这两个冤家!”
入夜,皎月繁星,行歌看着两个烂醉的表哥,又想到慈爱的姨妈,真是有些不舍呢!
第二日,行歌随着镖队与华连的官队一起启程。两人一路嬉笑怒骂返回帝京。
城门口,江府家丁久候多时,传话青王爷与老爷已在江府摆宴接风。行歌脑海中猛然呈现那玄色锦袍,长身玉立,有着春风笑颜的人。几月未见,历历在目啊!
到了府中一阵见礼,行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