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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面色不变,恭谨的回答道。
他当然知道,三司会审的结果李治早就已经知晓,如今这么问他,不过是在试探他的态度罢了。
李弘如今拿捏不准李治的意思,只好如实回答道。
“咳咳,那个弘儿啊,敏之这个孩子是父皇看着长大的,平时是有些荒唐,和你也有一些过节,可若说是派人行刺你,怕是没有那个胆量,拐卖女子怕也是被人蒙蔽所致……”
不过李治显然是对李弘的回答不太满意,轻咳两声,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话,贺兰敏之这些年在外面做的事李治也不是不知道,弹劾他的奏折都摆满一屋子了,只是李治一直怀着对贺兰敏之的母亲韩国夫人的愧疚,装作不知道而已。
李治的话说了一半,李弘却是冷声说道。
“父皇,儿臣与周国公虽有过节,可不至于做诬陷他这种下流手段,拐卖女子一案,乃是周国公亲口承认,三司会审的结果,与儿臣无关,至于儿臣遇刺一案,尚未审结,儿臣不敢妄下定论。”
眼下不是朝堂之上,所以李弘稍稍放肆了些,何况就算不谈遇刺的事,单凭贺兰敏之敢把爪子伸向那些孩子的事,李弘就不会放过这个混蛋。
就算是李治来说情,李弘也不会动摇。
“你!”
李治面色一阵涨红,有些气急。
这个儿子平常这么懂事,这么这个时候就这么执拗呢!
不过想起当年李弘和贺兰敏之的过节,李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弘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敏之他毕竟是你母后身边唯一一个侄儿了,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李治的姿态可谓摆的很低,几乎是用商量的语气说的,倒是让李弘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这位父皇就是这个性子,心软!
当初自己遇刺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无论是谁,绝不放过,如今查出来是贺兰敏之却又犹豫了。
况且武后如今又刚刚怀孕,李治的意思很明显,动了贺兰敏之绝对会刺激到武后,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但是刺杀太子也不是小事,所以李治只好私下里过来和李弘商议,希望李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起码熬过武后生产的这一段时间。
李弘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位父皇的心思,一见武后有孕,便开始顾及此事。
可若是一拖再拖,恐怕再想动贺兰敏之就难了,说不准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再或许时间一长,这案子就会彻底不了了之,这让李弘如何能够甘心。
可李治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弘又怎么拒绝!
“父皇,拐卖女子一案周国公已然认罪,至于皇城遇刺一案,尚待审理,儿臣相信诸位相公们的能力,只要是三司会审得出的结果,儿臣绝无异议!”
李弘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不过听见这句话,李治倒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个儿子果然还是体谅自己的难处的,拐卖女子的罪名虽重,可却奈何不了一个国公,至于三司会审,只要李弘松口了,那几个老臣那自然是好办,
“好!好!既然如此,明日便让刑部将拐卖女子的卷宗送上来,吴良辅,传旨,明日三司会审太子皇城遇刺一案!”
既然李弘不再咬着不放,李治倒是松了口气,当下便对着吴良辅吩咐道,今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交代过许敬宗,现在李弘也答应了自己,便尽快了结此事吧!
李治思量着,吩咐完了方才觉得有些对不住李弘,刚想开口安慰两句,李弘却先开口道。
“父皇,天色已晚,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李治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让李弘有些不悦,不过也没办法,本来他也是决心要严惩贺兰敏之,可是如今武后有孕,自然不得不改变计划。
看着李弘黑着一张脸,李治也有些无奈,只好说道。
“那好吧,弘儿便先回去吧!”
李弘转身出了大殿,原本不悦的脸色却泛起一丝笑容。
他真的会就这么放过贺兰敏之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既然他贺兰敏之敢做,就不要怪他李弘狠辣,想起那天在平康坊的后院,那些女孩瑟瑟发抖的身躯,充满恐惧的神情,李弘就恨不得剁了这个混账。
可李弘更加清楚的是,仅凭这么一件案子,根本没办法把贺兰敏之如何,何况武后现在还怀着孕,作为武后唯一在身边的侄儿,自然是没有人敢动他。
所以李弘必须尽快敲定他行刺太子的事,这是谋逆大罪,只要定了罪,无论是谁都无法再袒护他,就算是李治也不行!
何况三司会审乃是除了御审之外最高级别的司法程序,即使是皇帝也不能轻易推翻。
李治只想着李弘答应不会质疑三司会审的结论,可若是三司会审的结论是贺兰敏之主使的皇城遇刺一事,李治自然也不能质疑,而且必须按照律法严惩于他!否则就不是有损皇家威严那么简单了。
李弘转身回望这夜色中的大明宫,一切都取决了明日的会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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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认输可不是我的风格!
第二日,大理寺。
审理的人马还是和上次的一模一样,大理寺卿张文瓘,门下侍中许敬宗,御史中丞周允元共同主审,尚书右仆射刘仁轨会同太子李弘监审。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回李绩那个老家伙告了病假,溜号没来。
李弘默默的抿着茶,昨日他刚刚回到东宫,便听到了消息,说是李治连夜宣召许敬宗和周允元进宫面圣,至于谈的什么可想而知。
暗暗握紧了袖袍里的拳头,李弘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贺兰敏之,你以为有父皇保着你便没事了吗,今日便好好看看,究竟是谁胜谁负!
眼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张文瓘清了清嗓子,叫人将贺兰敏之带了上来。
“我冤枉啊!”
贺兰敏之一进来就大声的喊道。
不过声音里不仅没有含冤受屈的悲苦之意,反倒透着一股子嚣张的意味。
一脸挑衅的看着李弘。
这小子身上的伤倒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上次中毒的事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也看不出了痕迹。
此刻精神奕奕,一身月白长衫,手中依旧是折扇轻摇,洋洋得意的站在堂上,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如果不是看向李弘眼中的愤恨破坏了这副场景的话……
“周国公,上次庭审你既已承认平康坊一干人等皆是周国公府的家奴,那么他们的证词真实性也应当确凿无疑,你还要再继续抵赖吗?”
张文瓘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张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掌柜的的确是本国公的人,可他死前说的明明白白,那份证词乃是刑讯逼供,何况如今人已经被某些人暗害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你手中的证词恐怕不足以采信吧!”
贺兰敏之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流利的说出了一番话。
临了,还不忘递给旁边的李弘一个挑衅的眼神。
李弘摇了摇头。
这小子,演戏也演得这么差,跟背台词似的!
想也知道,贺兰敏之这个家伙,哪能说出这么条理清晰的话,怕是昨天晚上有人连夜教了这么一番台词,才让他今天智商罕见的在线了一回。
看了一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刘仁轨,李弘心中失笑,这个老家伙真以为自己不知道昨晚他暗自前往周国公府的事情吗?
“你!”
听见贺兰敏之巧言令色的话,张文瓘不由地气急,他生性方正,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也正是如此,李治才放心将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交给他。
那天在堂上的情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贺兰敏之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结果阴差阳错之下,才被李弘破了局。
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张大人稍安勿躁,周国公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如今那掌柜的已死,他的证词自然也应当作废,至于是谁杀了他们,以后慢慢追查即可,当务之急是洗清周国公的冤屈啊!周大人说呢?”
许敬宗抚着胡须,笑眯眯的劝解道。
言语之中已经将贺兰敏之定为了被冤枉的人,让张文瓘心中气急,只是碍于老许的身份,只好闷声坐下。
许敬宗瞥了一眼大堂上自鸣得意的贺兰敏之,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其实他心里对这个不知轻重的周国公早已经腻歪透了。
到现在还在想着攀诬太子殿下,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能不能脱罪都是难事,竟然还想着拉别人下水。
昨晚李治紧急召见他和周允元,虽说言语中透出让他们今日保着贺兰敏之的意思,可许敬宗心中总是不安,自从李弘回京之后,好像什么事到了他手里,都会发生变故。
今天李弘还没出什么幺蛾子,贺兰敏之这个没脑子的东西竟然还敢挑衅?
不过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家伙,现在也必须要保住他,不仅是因为李治的暗示,也是为了武后。
如今武后有孕再身,对于前朝的力度势必要减弱,若是这个时候贺兰敏之被拿下,很可能会成为一种讯号。
一种对武后极为不利的讯号!
所以作为武后的心腹大臣,许敬宗决不允许这个时候贺兰敏之被拿下。
只是看着李弘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莫名的感到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许相说的是!依我看来,行刺太子殿下必定另有其人,周国公怕是受了无妄之灾!”
周允元一脸严肃,缓缓说道。
李弘撇了撇嘴,别看周允元这个老东西一脸的严肃,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圆滑的老家伙,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却又不属于哪一方的势力,着实是一个滑不溜秋的老泥鳅。
他必然是昨晚进宫后得到了某种暗示,今天才会这么下死本支持贺兰敏之。
“两位此言差矣,那证词明明……”
张文瓘没想到这二人也睁着眼说瞎话,被两人左一言右一语气的脸色涨红,正欲开口分辨,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