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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是李治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
说实话,刚刚刘仁轨的那些话,的确让李治心中有些不满,但是既然刘仁轨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李治也不好继续苛责于他。
“多谢陛下!”
刘仁轨如蒙大赦,立马起身,退到了一旁。
让李弘心中一阵叹息。
果真是个老狐狸!
不过这个时候,李弘却是也没有心思继续管刘仁轨的事情,因为在刘仁轨起身的这个空当,李治便已经再次开口。
“既然事情已然如此,诸卿可还有何意见?”
口气虽然仍旧十分平静,但是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既然皇帝问出了这句话,就代表他已经认可了李弘的法子。
一时之间,众臣面面相觑,最终许敬宗开口说道。
“陛下英明,老臣并无异议!”
紧接着便是,戴至德,郝处俊,裴行俭等一干大佬纷纷表态支持。
而剩下的大臣也是纷纷附和。
见此情景,李治微微颔首,开口道。
“既然如此,弘儿,此次于突厥和谈之事,便全权由你负责,另外,通知鸿胪寺,朕三日之后要在宣政殿召见阿史那伏念!”
不过李治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小内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李治奏道。
“陛下,雍王殿下求见!”
刘仁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李弘的脸上则是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李贤,我的好弟弟!
你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李弘早就料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贤必然不会安然自若,既然他已经下决心要助阿史那伏念一臂之力,必然不会坐视李弘的提议通过。
而且如今李义府的势力才刚刚被他收拢,恐怕也难以真正心重于他们,但是这件事情却是容不得差错,所以李弘断定李贤必然要亲自出面!
只是李弘故意在这个时候上奏李治,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李贤就算想要阻止自己,也必然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而这么短的时间内,李贤必然来不及准备。
现在看来,他的动作还是蛮快的,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
李治听见下面如此禀报,却是眼神一凛,淡淡的开口道。
“让他进来!”
不多时,李弘便看到一身王服的李贤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嗯,父皇和你五哥刚刚议定了关于突厥和谈一事,贤儿你现在赶来,可是有何急事?”
李治的眸光一闪,状若不经意的说道,神色之间虽然仍旧古井无波,但是言语之间却意有所指。
什么?
李弘明显看到李贤的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沉声开口道。
“启禀父皇,儿臣此来,确实是因为长安城中出了一件大事,事发之时恰巧儿臣在场,是以方才赶来禀报父皇!”
李贤的声音不大,却是让李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长安城中出了大事?
“哦?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李治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不过这时李贤的脸上却意外的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开口道。
“父皇,请恕儿臣僭越,此事与太子哥哥有几分关碍,是以儿臣请父皇是否让诸位大臣退避片刻!”
李贤的脸色无奈,声音却是不小,传遍了整个大殿。
让众臣的脸色都是一变,而李弘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六弟此言何意?孤行的正坐得直,自问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何必让诸位大臣退避?”
李弘的口气不悦,甚至隐约带着一丝冷意。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李贤,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真是用的巧妙!
且不谈他究竟要说什么事情,便是他这一手便成功的把自己给择了出来。
若是禀奏出来,真的是对李弘有所不利的事情,他先前便已经声明,甚至“贴心的”替李弘考虑,请求屏退左右!是李弘自己不允,若是出了事端,自然没有人能够指责他兄弟相争。
而李弘若是不出面的话,恐怕后果更加严重,反倒正中了李贤的下怀,可以料想的是,只要李弘在此时保持静默。
恐怕明天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就会传遍流言,说太子殿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屏退大臣。
到时候,流言处处,对李弘的打击更大!
他李贤要是真的这么贴心,就不应该在众臣都在的时候请求觐见。
现在这个情况下,这么说明摆着是想鱼与熊掌兼得!
既想攻讦李弘,又不想担上恶名!
不过李弘却是不恼,反倒是微微一笑,这李贤果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也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什么人,除了政事堂的宰相,就是六部九卿,哪一个不是朝堂上的老油条。
在他们面前玩花样,恐怕李贤还有点不够格!
而就在李弘的话一出口,场面瞬间便是一静,众臣看向李贤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李治的脸色也是变了变,声音微冷。
“贤儿,君子之道,煌煌正大,岂有不可对人言之事?你且直说便是!”
第二百五十一章:画风变得略快……
听见李治略微不快的声音,李贤的脸色也是一变,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过此刻也不是细细思量的时候,定了定神,李贤缓缓开口道。
“父皇容禀,前些日子,这长安城中忽然兴起了一个行当,名为钱庄!京城中的大批商人都竞相将钱财存入钱庄当中,甚至于许多世家官员,也信重于钱庄……”
李贤的口气不急不缓,却是一直在关注着李弘的神色。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李弘仿佛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一般,脸色十分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顿了顿,李贤继续说道。
“今天儿臣偶然出游,却发现京中莫名萧条了许多,遣了两个小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钱庄的事情……前些日子,钱庄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内鬼,据说有人上下其手,贪墨了原本存在钱庄中的钱财。
而最后,人虽然抓到了,但是钱财却没有追回来,因着这件事情,京中如今人心惶惶,市面上也萧条了许多。”
李贤的话说到这里,众臣的神色都不由地有几分凝重,虽然在场的大臣不是全都精通经济,但是身在朝中,自然知道,百姓人心不稳,对于朝廷的危害有多么巨大。
“儿臣当即便前往那所谓的“福祥钱庄”前去察看,却发现那里已是大门紧闭,人去楼空,原本的庄家早已不知所踪,而如今正有大批的商人在那里闹事,想要讨回自己的钱财,事情如今已经越闹越大,儿臣情急之下,只好前来禀报父皇!”
说了这么久,李贤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顿了顿,李贤的声音小了下来,但是却无比清晰的说道。
“而且,儿臣听说,这个钱庄的背后是太子哥哥在操持……”
说罢,便闭口不言,只是单这一句话,便让众臣的目光集中到了李弘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李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件事情他的确曾经听闻,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闹了出来。
一念至此,李治转头对着李弘问道。
“弘儿,贤儿所言可否属实?那钱庄真的是你在背后操持?”
不料李弘却是脸色不变,一脸淡定的说道。
“父皇明鉴,钱庄之事儿臣虽有耳闻,但绝非儿臣操持!”
眼见李弘如此气定神闲,李治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
抛开别的不谈,李贤这个儿子,他也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但是此刻李弘的神色却也不似作伪,一时之间,让李治有些难以判断,只好继续对着李贤问道。
“贤儿,你何以断定此事是太子幕后操持?”
看见李弘一脸正色的反驳,李贤也是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他手中可是掌握了详实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李弘脱不开关系。
而后者如此干净利落的否认,也是让李贤有些疑惑。
不过不解归不解,李贤的动作却是不满,顿了顿,李贤沉声说道。
“父皇,儿臣也是听坊间传言,据说那钱庄刚刚建成的时候,便在钱庄中见过大批带有东宫钤记的金锭,这件事情当时有许多人看到,想必做不得假。
东宫有其内库,而这么多的钱财出现在钱庄,的确惹人疑惑……”
李贤的口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但是声音却是不小,让大殿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李贤的脸上依旧一片平静,不带丝毫喜怒。
“据查,钱庄每个月都会将账本送进东宫去,而且那钱庄的掌柜的,据说和太子妃娘娘的娘家关系不浅……”
如果说刚才李贤还在遮遮掩掩的话,那现在的两句话,暗示的意味就相当浓厚了,简直就差说这件事情就是李弘在幕后主使了!
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众臣的目光也重新集中到了李弘的身上。
不过奇怪的是,李弘不仅不慌,而且脸上反而泛起一丝笑容。
紧接着,没等李弘说话,戴至德就站了出来,拱了拱手道。
“陛下,此事老臣略有耳闻,不过却是与雍王殿下所言有几分出入!”
戴至德的口气冷硬,带着一丝丝的不快。
而李治也是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戴相请讲!”
“回陛下,那福祥钱庄出现东宫金锭之事确实是有,而且当初坊间也曾经传闻这个钱庄是太子殿下的产业……”
顿了顿,戴至德瞥了一眼脸色略微阴沉的李贤,缓缓开口道。
“而且因为此事,殿下也曾经特意上过一道奏折解释,不过因为当时陛下娘娘尚且临幸东都,故而未曾及时禀奏,如今奏折副本仍在政事堂留存,陛下可以随时验看!”
这下子反倒是李贤有些诧异,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李弘早就知道自己会用这一点来攻击他?
一时之间,李贤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抬起头向李弘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李弘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同样正看着他。
其实一开始李弘的确没有想到,李贤会利用钱庄的事情来作法。
只不过他本来就是个谨慎的性子,在创立钱庄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未来